“喂喂喂!来人啊!帮忙一下!谁来帮忙一下掌舵啊!”
娜美:“山治君,你去帮一下乌索普。吵得我都没办法思考了。”
山治:“嗨,娜美桑!”
“哦?”我回头看到原本一脸轻松的山治突然严肃起来的表情。
乌索普声音和脸色一起便秘着:“你不觉得海流很强吗?”
“唉?海流?”娜美一惊,“我知道了!果然是要登山啊!”
“你们看,遵照指示灯不会错的。红色大陆上的颠倒山。”娜美的手指向几道蓝色细线,开始传授地理知识,“这四道海流会沿着运河往上爬汇集到山顶,然后流向伟大航路!这个颠倒山是冬岛,所以冲到红色大陆海流会从表面潜入深层,如果我们没成功进到运河里的话——黄金梅利号会撞上红色大陆的岩壁,船身粉碎。葬身大海……明白吗?”
“不明白。”我摇头。什么都没听懂,不过海流会沿着河道往山上爬倒是听懂了……可是……就算我地理学得不好也不是这么坑爹的吧??
“总之它就是不可思议的山就是了。哈、哈、哈、哈哈。”路飞手指搓着下巴总结。
“啊,”娜美无奈地叹气,“我想你们也不会懂的啦。总之,我们的船已经在海流上了,所以只要掌舵没问题的话,应该可以一口气冲到山顶。”
“我从来没有听过坐船登山啊。”卓落叹了一口气。
“坐船登山?”我摸摸眉毛,“像游乐园那样的嘛?”
“游乐园?什么?我倒是知道一点,前往伟大航路的人在到达前会有一半都死掉,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进去的。”
我瞟了山治一眼:“废话……”还以为他会说出多么深刻的见解。
“你有什么意见!”
“根本就什么都没回答好不好?你至少也应该加点语气烘托一下恐怖气氛啊。”
“臭小鬼!你哪来这么多意见!”
“我20岁啦!八嘎!”
“开什么玩笑!小鬼就是小鬼!”
“……”
争吵结束于娜美的铁拳。
分不清是夜是日。
天空一片黑压压的乌云。雨一直下着。船在海水的晃荡中前行。我站在甲板上,雨落在身上,头发粘做一堆。前面出现了巨大的红色岩壁。
“喂——!”头顶上的路飞高喊起来,“我看见不可思议之山啦!”
前方。海潮拍碎在红色的岩壁上,挣扎着爬上墙壁。壁面下小块孤岩附近有漩涡转动。浓重的乌云甚至要压垮山峰。
船突然晃动起来,撞到什么似的发出轰鸣声,震得我踉跄了几步。水流很急,像是要把船吸进去。
我握住船舷,看着眼前的山崖。就要到了吗,伟大航路。
船一颠一颠地前进,船头的海浪被劈成两瓣散开。
我依然站在船头,猛烈的海风将湿得淌水的头发向后吹开。
雨的迷雾中,我看到前面巨大的红色岩壁之间有一条细细的裂痕,我惊讶地微微抬高下巴。也许……这会是伟大航路的入口?
我拿出望远镜,将视线集中到那条从上而下贯穿山壁的缝隙上。
“……”巨大的震惊让我甚至忘了发出声音。我是不是眼花了?太想去伟大航路出现了幻觉?或者被山治揉太多次头感染了病毒?水往低处流不是吗?!为什么我看到海水灌入那个山口在往上爬啊啊啊!
远远看去,那河道几乎是垂直的,然而就像是世界在那个空间里颠倒了一般,海水却往上涌去,涌向天空所在的方向!船继续往前进,可以清楚看到那个水通向山上的水道的入口架着几道水门——为什么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门的框架啊?
“一定要通过那个水门才行!要不然船会被撞得粉碎的!”娜美的呼喊声响起。
“偏掉了拉!再往右!往右!”桅杆上的路飞大喊。
我凝神看向前方,船开始左右也晃动起来。我盯着那个并不阔大的水门,如果,万一没有对准的话……我皱皱眉,握紧了伸长的鱼竿。保佑我,老朋友。
背后的驾驶室突然传来巨大的碰撞声。
“舵坏啦!!”娜美的惊叫声传来。
船偏掉了!我猛地后退一步,甩出鱼竿。钓线缠住水门的左上角迅速的绕了起来。我把钓线拉紧,猛地用力,试图将撞向右边石柱门框的船拉回来。然而自己却被巨大的拉力卷了进去,摔倒在地。在地上被横托着撞向船舷,“碰!”
“kuso!”忍住火辣辣肩膊的疼痛,我伸脚横踏在船舷上,将鱼竿搁在肩膀上咬牙扭转身子使劲。“啪!”一只强有力的穿着黑靴的脚踹上船舷,卓落粗壮的手臂伸过来帮我一起拉。潜伏的青筋暴起,汗水混着雨水冲下来。然而船还是撞往门柱。
“橡皮——气球!”路飞突然跳出船去抓住右边水门的石柱,身体同时在瞬间像吹气球一样膨胀起来。船舷撞在他鼓得撑开衣服的肚皮上,像是撞在安全气囊上。脸色铁青的路飞乘机伸脚一踹,船被他的橡皮腿弹开。
“路飞!”卓落立刻放开鱼竿,趴在船舷上,紧张地大喊,“抓住我!”
我转脸看向路飞,心头一跳。他以倒立的姿势落向海面,橡皮手瞬间长长的伸过来抓住了卓落的手,然后像弹弓一样射过来。卓落随手一甩——
“哇——!”我被迎面冲过来的路飞砸得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甚至头发因为猛烈惯性甩出一把水来。“好痛……”我推推路飞瘦瘦的但是超级有分量的身子,“卓落你个大混蛋!!”
“哟吼!”
“进来了!”
其他人显然不管我的死活,沉浸在进入伟大航路入口的喜悦中。
我突然感觉到胸腔在震动,伏倒在我身上的路飞闷声笑了几下,然后疯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进来了!哈哈哈哈!”
我:“……”
“混蛋!你至少给我下去吧!你想趴到什么时候啊!”
“咦?抱歉,怪不得这次摔得这么轻啊。”
“……”
雨已经停了。
黄金梅丽号顺着激流一口气冲向山顶。云层像雾气一样扑面而来。真是……不可思议。我摸摸潮湿的脸,两边的红色石壁正在急速地往后退。船几乎是垂直向上爬,仿佛要开到天空,开到太阳里去。云层如花朵一样在前方一圈圈散开,混着阳光的碎光。这样的景象,究竟要花费多少时间和机遇才能看到?我立在船头,被剥夺了一切言语的能力。无法惊叹,也无法赞美。
山顶出现在前方,平整的运河因为转折而冲击出水烟,像是瀑布冲击水面的那一瞬。船撞上水花,将它们撞成飞扬迸溅的碎片——是的,碎片。上扬的水花在瞬间结冰然后变成闪亮的碎片,犹如在地面炸裂的水晶。
黄金梅利号冲入半空中,飞起来,再急速下坠,掉入颠倒山背面的急速往下涌去的激流中。猛烈的气流涌过来,将肌肤切割。我不得不继续抓紧船舷。水花爬上船头,溅湿了我的脸,顺着鼻梁、颈部划去。下方的河面烟云笼罩。那一瞬间,真的有来到了天上的感觉。像是穿越的那一刻,感觉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但是感觉更加明丽,更加激烈!
镜头切换:
艾柏:“回家的航路……”
卓落:“剑豪……”
山治:“AllBlue就在那里……”
娜美:“完美的海图……”
乌索普:“勇敢的海上战士的证明……”
路飞:“世界上最伟大的海,伟大航路……在前面的某个地方,有one piece啊!”
“冲啊!”
少年们正向着梦想前进。
然而,一切刚刚开始。
第12章 第十章
黄金梅丽号在分不清云还是雾气的白茫茫中往前——或者说是往下冲。
突然一阵 “么——”的奇怪声波传来。
“娜美桑,前面有一座大山!”
“山?!没这个可能吧?过了前面的双子岬应该只是海才对啊!”
船冲出白色雾状层,那个传说中的“山”扎眼的矗立在前方。
“哇——!”一阵惨叫声,“不是山啊!”
“是黑色的墙壁!”(请忽视某个二货船长的的无脑判断)
“不是啊!那个是——”
“是鲸鱼啊——啊——!!”
那个巨大的像墙壁一样的是鲸鱼……的下巴,狠狠地抬头可以看见那一排倒U形状的白牙齿。这种情况显然超出我的反映范围,所以我一直处于震惊的呆滞状态。周围的船员则在风中凌乱状。
“怎怎怎怎怎么办?!”结巴的乌索普。
“要打吗?”淡定的二货船长。
“八嘎!我们打不过它吧!”暴走的娜美。
“可可可可可是路被它挡住了啊!怎么办啊!!!!”
“等一下!这么靠近看起来只是像一面墙而已,眼睛到底在哪里啊!?”山治不满。
娜美:“对啊!它不见得发现我们!”
卓落:“可是这样迟早会撞上去!”
“啊!”我惊叫一声,戳向前的手指跟得了帕金森似的不停地抖啊抖,激动地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字眼:“左左左左左……”完了,我被乌索普传染了。
“左边!左边可以过!”卓落接过话,“满舵,快点推满舵啊!”
乌索普:“可是它断掉了啊!”
卓落跑过去:“快点想办法!我也来帮忙!”
这时站在我旁边的路飞突然抬头:“对了!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跳跃的声调参考唱歌)路飞啪嗒啪嗒的踢踏着拖鞋跑了出去。二货想出来的办法……?我怎么有不详的预感……错觉吧,毕竟这家伙是主角,越是关键时刻应该越靠得住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