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爽快地答:“好哇。”懒人偷懒。当时就跟着江景岩去他家了。
我就是一整个神经病,近来把江景岩传染的也有些神经质了。大半夜的,我们风风火火地搬家,折腾,接着又花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返回,明天他还要送我上班,我们,真是神经并快乐着。
洗梳完毕。我与江景岩谈了一些条件后——
一张大床上,我们各据一方,床太大,躺在一张床上也碰不到对方的身体。
“林格,为什么你刚刚说万事以你为先,我会想到万恶淫为首。”江景岩突然说。
“……”我困。没答理他。继续趴在床边睡觉。
又过一会儿。
江景岩在床一边问:“林格,你冷不冷?”
我在床另一边答:“现在是春天,我困。”一天的忙碌与奔波,我昏昏欲睡。眼皮沉沉地,直想合上。
“林格,我给你讲个故事。哄你睡觉。”江景岩不知哪来这么好的兴致,我都困了还要你哄。不过,难得他主动,我也不好拂了他的积极性。咕哝一句:“你说吧。”
于是他低声开腔,讲故事:“有一天深夜,小王走在大街上……”
“是我们认识的小王吗?”我有些困的问。
“是。他走在路上,空荡的路上,除了几盏微弱的路灯,空无人气,寂静地走了一会儿后,迎面走来一位白衣飘飘的长发女子。除了那个长发女子没有任何人了。”
我突然觉得阴森森的,竖着耳朵听。
江景岩声音放得缓慢而有些空灵地说:“长发女子向小王走近,小王一直看不到她的脸,除了长发就是长发,越来越近,从小王右边走过时,他的左边衣袖突然被拉住。”
我被江景岩的一个突然给吓得缩紧身子,睡意全无。声音发颤地问:“江景岩,长发女子不是从小王右边走过的吗?怎么左边被人抓着了?”
江景岩继续说:“这时小王转头向左,一个发闷的声音从右边传来,‘昨天晚上你睡觉的时候,被子掉在地上了。闷的我一晚上在床底下出不来。今晚你盖好被子。不然以后我就坐台灯跟前看着你睡觉。’”
我心中一骇,本能抬头看台灯,室内黑漆漆,台灯的形状如张扬舞爪的幽灵一般,看啥像啥,连床底下,似乎也在窜风一般,好像有什么要钻出来。
“小王……”江景岩还要继续说。
我“啊”的一声,赶紧转身向中间,伸臂紧紧地抱着江景岩的腰就想大叫,又不敢太大声,声音发虚地喊:“江景岩,你转过身,抱着我睡。”身体紧贴着他的身体。
“可是,你刚刚说发乎情止乎礼,爱情是超越本能的情感约束。男人更应该受情感约束这才是爱。”他依然背对着我。
我总觉得背后有人一点点向靠近似的,催促着江景岩,“江景岩,你快点转过来。快点……”我把头埋在他的背后。“我刚才是讲着玩的。”
他这才有些为难地说:“那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江哥哥,你这样吓咱们胆小的格格,有点不合适喔~~~
第44章 V章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我尴尬不已,我如八爪鱼一般整个身子扒在江景岩身上。
一条腿搭在他的腰上,两只手臂紧紧地抱着他的一只胳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缓缓抬起头时,他正将我的手发绕进指间,一圈圈来回的绕着,再松开。见我醒来,他含笑看着我,微乱的短发说不上来的慵懒,慵懒的俊美脸庞,迷人的要命。
“醒了?”清澈的眸子如晨间荷叶上的露珠,让刚刚醒来的我,心尖为之一颤。
想起昨晚睡前信誓旦旦地说发乎情止乎礼,后面他讲一半的故事就吓得我投怀送抱,此时窘迫不已。
“嗯……”我长嗯了声的同时,轻轻地将手松开,小心翼翼地将腿收回,在收回之时,膝盖滑过他的下.身,他闷哼了一声,我寻声看向他隐忍的面孔,立时明白刚刚自己不小心碰到哪里了,脸颊立时如火烧一般。
听说,男人有晨.勃,然后……
“我不是故意的。”我小声说完就逃似的向床的另外一般爬,准备下床。
刚爬两下,脚踝一下被抓住。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猛地扑倒。接着就是江景岩劈头盖脸炙热疯狂的吻。我有些跟不上他的疯狂,狼狈的吟.叫一声。刚想挣扎,双手就被他按住,压过头顶。
他结实的身躯覆盖着我,湿热地吻过我的嘴唇,脸颊,锁骨,脖子,急促的呼吸温温地喷洒在我耳边,我禁不住挣扎,他伸手挑起我的睡衣,手掌顺着我的腰线慢慢上移,我清晰地感觉他全身的热度,烫得我无力反抗,并且阵阵酥麻,几乎在他的身下融化。
“林格……”他低声呢喃着。手掌轻揉着我的腰间,嘴唇与手掌同时攻向我的胸前。
我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
“叮铃铃……”突然一个巨大的声响从枕头处传来,仿似催命符一般,我手机定的闹铃响了。我猛地惊醒欲看手机,江景岩伸手点下取消键,双手支在我身体两旁,喘着气。
“江景岩……”我赶紧伸臂挡在他的胸前,示意他不要继续下去。。
“我什么时候可以?”他没有继续,喘气着征求我的意见,目光里有未褪去的情.欲。“控制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等……”我不敢看他凌乱的衣服下裸.露出来的大片皮肤,不去感受他结实有力的肌肉与他胯.下的硬度,结结巴巴地说:“等等我、做好、准备、心理。”我有些语无伦次。
“好。”他将我的手从他胸前移开俯下.身子,趴在我身上轻喘着,“林格,你好软。”只是抱着我。
我突然有些感动。大约因为,欲是本能,爱是超越本能的情感约束。
江景岩,给我点时间。
因为和江景岩在床上拥抱太久了,等到起来的时候,发现超过了预定时间。我慌里慌张的洗梳整理,一会儿找这儿一会儿找那儿又嚷嚷着要迟到了。第一天上班怎么可以迟到!
江景岩看不过去,提着我的包包检查一遍后说没问题,在我忙碌间,又打包了早饭,然后拉着我出门,走进电梯,到停车区,将我塞车里。接着他开车,我在车上吃早饭。
“江景岩,你真好。”我连喝牛奶时都不忘夸赞他。
“是我害你差点迟到。”江景岩暧昧地说。
“……”我低头喝牛奶。
九点钟准时到K汽车集团,我前脚刚进去,繁星后面就跟上来。也许是因为江景岩与尧征这层关系,所以我看繁星倍感舒心,她看我应该也不讨厌。
“经理好。”我笑着欠了欠身。
她笑,漂亮的眼睛弯成柔和的弧度,“别这样叫我,以后叫我繁星就行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有同事带我,了解各个部门间的关系,厂区的分部,分公司的所在地等等。也许是因为大家同为一个集团的小卒子,不像我和林琳同在江景岩身边那样长八个心眼都防不胜防,在这里,大家都是同一水平线,暂时还没有牵涉到利益,其中也有几个像我一样,刚毕业没多久。相处起来格外轻松。
也因为在景至吃了几次亏,在这里心里上轻松的同时亦不敢掉以轻心。
工作、学习这些都是通过努力可以改变,进步。虽然我不聪明,但我可以努力。我有信心。
这天,江景岩提前打来电话,他没办法和我一起吃晚饭,有突发事件需要处理。他让小王来接我,我说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于是,我兴趣缺缺地在绿化带边走着,踢着脚下细小的石子,有一步没一步地向前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必须每天见上江景岩一面,或者听到他的声音。不然心里会空落落的,就像此时,一天没见到他,突然就没精打采了。
前段时间打电话给爸爸说,我和江景岩在谈恋爱。爸爸愣了一下,直说好、好、好。他巴不得如此。后又说先处处看,有时间就带回家来吃顿饭,妈妈说合适的话就结婚,也到结婚的年龄了。我如果不是在外面自己找男朋友,他和妈妈八成是要催着我回去相亲,相完亲就结婚。我无奈。
孔乐又来上海了,上次我踹他一脚的事儿,我们谁也没有介怀。打来电话还跟平常一样,该骂就骂,埋汰、讽刺、打击一样不少。
孔乐说,邵辛昊的亲戚前段时间给他相了一个姑娘,大学刚毕业,人长得也水灵,在F市一家国企里面上班,两人正在处着呢。
又说,他以为我和邵辛昊能再续前缘,谁知,感情这档事儿说没就没了,之前不应该硬撮合我和邵辛昊的,平白的挨了一脚。
我怒骂他活该。
当听到邵辛昊重新开始恋爱,不得不提,自私的我,心里多少有那么一丝丝滋味,好像邵辛昊再为我黯然销魂或者守着那段感情再悟一段时间才好似的。
我忍不住暗骂自己恶毒。我找到了江景岩,就不准旧爱找到自己的新欢。我真不是善类。
其实,也一直明白,邵辛昊不会为分手而沉沦消极,他很现实。他会说,爱情不是唯一,甚至不知道排到多少位,现实那么坚硬,哪有时间沉迷其中,再说爱情并没有到风情万种的地步。
而我恰好是爱情至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