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爷子醒了过来,梅老三大呼对不住师门,教出了一个孽徒。
问他们事情的经过,两位老爷子却闭口不谈,反而遮遮掩掩,似乎有什么秘密不能说。
“醒神汤是假的”,温柔推开房门,“沐猴就在木屋里。”
“啊!”两位老爷子脸色大变,梅老爷子甚至捂住了胸口。
温柔翻了个白眼,关上门。“师傅你别装了,今天的事就我们三个知道,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丫头,沐猴怎么了?”竹老爷子急忙问道。
“丢了”,温柔没好气地道,“被倭国人带走了。”
“什么?”谢宁枫惊地把门把拧了下来。
?请柬上指定温柔夫妇一同前往,温柔阖上请柬,猜不透燕文北打什么主意。
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烫金的请柬,谢宁枫托着下巴,“我们去。”
燕文北入境是在五天前,据情报人员的汇报,他这次没有带容宋,身边只有保镖和风藤管家。
自他回来后,国内的怪事就不断,说和燕文北没关喜气,打死他也不信。
“我看了报纸,最近不安全”,温柔试探地提了一句,“你要小心点。”
谢宁枫并未多说什么,温柔清楚谢宁枫同意了她的行为,开心的同时,心里对谢宁枫的怨恨倒少了不少。
这时,电视上发布了一则报道,市区雾气弥漫,市民们要小心驾驶。
家里的座机响起,“喂,有什么事吗?好的,我马上到。”
谢宁枫抓气外套,一跃而出。温柔喊了几声,多注意安全。
深夜,温柔从睡梦里惊醒,她居然梦到了以前的事,她重生那会也梦见了自己惨死的场景,可事情过去这么久,为何会想起这些呢?
身边的床铺空着,和那天的情景一模一样,温柔的心顿时慌了起来。
谢宁枫拖着一身疲惫推开门时,见到的就是温柔站在窗口,满身杀气独对寒月。
“别站在窗口”,谢宁枫把温柔的身子掰过来,摸上她脸颊,瞬时松了手,用心疼且责备的语气道,“怎么这么凉。”
“宁枫,你回来了”,温柔似乎才反应过来搂住谢宁枫的腰,“我好怕……”
“怕什么?”谢宁枫亲腻地刮刮她鼻子,“有我在这,你什么都不用怕。”
温柔默默地倚在他怀里,她上辈子能听到这话就好了,可惜……不过现在也不晚。
运动过后,温柔偎依在谢宁枫怀里,静静地听他述说晚上的事。
诡异的浓雾使行人不约而同出现了皮肤溃烂,医院里人满为患。专家检测浓雾的成分,里面有种催发皮肤病的物质,他们从来没见过。
“需要我去看看吗?”这事不存在危险,温柔笃定谢宁枫会答应她。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谢宁枫摸了摸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一不在我眼皮子底下,就调皮了。”
温柔也不反驳,只抓紧了谢宁枫的手臂。
第二天,外面竟然飘起了雪花。反常的天气并未引起民众警惕,导致医院里又临时加了不少床位。
气象局发出紧急通知,暂停所有室外作业,学生放假,工人停工。
B市一时像失去大脑指挥的重病患者,交通瘫痪,街面上根本找不到一个人。
全城死寂,仿若空城一般。
连老召开会议,要求在座众人想个解决办法出来,现在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但明天就不能保证能不能瞒得过其它国家了。
这场雾单单只针对B市,可见背后人用心的狠毒,他们心里清楚有人要毁了华国。
“我建议强制逮捕燕文北,这雾一定是他搞出来的”,谢宁枫咬牙切齿道,燕文北就是个祸害,他来了就没好事。
有人反对,如今燕文北代表的是风藤家族,若做出什么失礼的事,倭国人会首先发难。
连老不置可否,听取下一人的意见。直到所有人说完,连老也不做出表示,众人诧异地看他。
“无国就无家,国都不存了,你们担心外人的反应做什么”,连老沉声道,他轻轻拍了拍桌子,却拍在众人的心上
,“马上逮捕燕文北。”
“是”,谢宁枫瞟了反驳他的人一眼,“连老说得很对。”
燕文北自愿和他们合作,表现地比以前更沉稳,谢宁枫担心燕文北不会说出有用的东西。
把人交给国安,谢宁枫开车到医院,温柔正和医生据理力争,市民的病是罕见的毒。
医生们不服,他们个个是名牌大学毕业,出国接受国外的先进知识和技术,多年丰富的从医经验,一个丫头跑他们面前乱说话,不是欺负他们吗?
“温柔,是什么毒?”谢宁枫不理会医生们的抗议,“有把握解吗?我可以去请两位老爷子过来。”
“叫花靡,每朵花都有花期,花期一过,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么美的诗却用来形容一种病,温柔也觉得自己无奈极了。
她接着说道,“血肉一起腐烂,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我在书上看到过,第一次碰到。”
“有治愈的办法吗?”谢宁枫的脸色凝重起来,这病听名字就很棘手。
“可以,但我缺少一味药,蝉叶玉”,没了这玉,就算师傅来也是束手无策。
“去哪里寻找?”他不信华国幅员辽阔,找不到一块玉。
“风觞界”,清风刚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语气慎重地告诉她。
“或许有其它办法呢?”风觞界里的人可不是善男信女,一去回不来倒不可惜,重要的是他还有许多事情没做。
“看我们运气了”,温柔感慨一声,耸耸肩道,“没准蝉叶玉就蹦我们面前了。”
暂时将市民体内的毒发作时间延长,谢宁枫和盛老的讨论也有了个结果,派人秘密寻找蝉叶玉,并把两位老爷子请回来。
这时,审讯的工作人员来报告,燕文北有话和温柔说。
谢宁枫站在窗户外面,耳机里清晰地传来两人的对话声,他捏紧耳机,仿若耳机是燕文北的脖子。
“温柔,我做了个梦,梦里你是我的情人,我们很恩爱,而你惨白的脸色传达给我一个信息,我说的都是真的。”燕文北身体后仰,翘着二郎腿,脸色透着得意。
“真的又如何”,温柔微微吐出一口气,眼神一凛,“你死了,什么都不是了。”她再次动了杀机。
“他们不会让我死的”,他语气十分欠扁,“我也不会死,你们要的东西只有我有。”
温柔还真不能下手了,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离开。
谢宁枫不断喊着温柔的名字,温柔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她需要一个地方静静。
虽然他们不能动燕文北,可打几拳出出气,也没人会管,谢宁枫使了劲地揍,专挑一些疼却不会伤及要害的部位。燕文北戴着手铐,只有挨打的份,他双拳死死握着,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把谢宁枫折磨到死。
犹如毒蛇一样阴狠的眼神,转瞬又温柔地溢出水来。
天台上,温柔眺望远方,雾蒙蒙的,将她本就糟糕的心情又添了几分堵,心口闷闷的,难受地连泪腺都有了感应,一滴滴的泪水打在栏杆上。
厚厚的灰尘上划出了一笔一画,温柔忽然笑了,她擦净泪水,心里吐槽自己幼稚如小女生的行为,难道还要有个王子送玫瑰花给你吗?
“傻子,又哭又笑,我的小傻子”,王子得确有,可王子是来看热闹的。
谢宁枫选择闭口不谈方才的事,懒懒地倚靠栏杆上,仿若二人来欣赏美景的。
“两位老爷子会乘下午三点的时间到B市,我们去接机,你这么多天没见到云朵,肯定很想念她。”
“宁枫”,温前一秒还一脸感动,下一秒她眼神埋怨地瞧着他,“不要把我说多么薄情,我也想念二夫人和房凌姐。”
给老爷子他们分了口罩,谢宁枫和温柔接了人回去。老爷子们马不停步地到了医院,和温柔的诊断一样,唬得医院里的人一愣一愣。
谢宁枫拉开椅子,认真地看着低着头玩手铐的燕文北,“你怎样才能把蝉叶玉给我们?”
现在轮到他坐地起价了,燕文北勾唇一笑。“我还没想到,等我有主意了,再跟你说。”
“你……”谢宁枫气结,哪有时间给你想,几百条人命都等着呢!
“受不了就自己去想办法,冲我瞪眼有什么用”,燕文北身子放松地靠着椅背,唇边一抹邪肆的笑容。
晚上,滨河咖啡馆,新开的一家咖啡馆,老板娘是个漂亮的美人,趋之若鹜的人不少。
“有事吗?”杨柳穿得很多,高领毛衣把她的脖子遮地严严实实,手上戴了皮手套。
“你不热吗?”温柔问道,屋内开了空调,手心已微微有些汗意了。
“关你什么事?”杨柳斜睨了一眼,带着些不耐烦,“你有什么事吗?”
“知道你要结婚了,作为朋友的我自然要亲口和你祝贺了”,温柔发自内心地祝贺,“祝你们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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