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来横财 (渣水查)

　　她们挑了个日本料理，便一起进去了。
　　吃了一会，宋文歆才支支吾吾地开了口，“沈忱，其实今天请吃饭有事相求的。懂设计，就想问问，怎么最快能设计个东西出来？”
　　“嗯？”她抬起了头，有些好奇，“是想亲手设计一件东西，送？”
　　看到宋文歆羞红的脸，她便猜到几分，“如果送男，珠宝首饰可以选择的并不多。男身上，除了手表，袖扣，领带夹，其他都是累赘。”
　　“可没说是男。”宋文歆低声嘀咕着，表情却出卖了自己。
　　沈忱笑，“那就算了，如果是女的，想不会这么苦恼吧？”
　　“就拆穿！”
　　她笑了笑，不知怎的，跟宋文歆交谈倒是很愉快，宋国邦的两个儿女，都还不错。“要学也不难，到时候画好图找公司的师傅帮做好，就算不好，男看这么用心，也会很感动的。”
　　宋文歆拉着她胳膊摇了摇，“所以就是答应了？早就想拜师了，只是最近太忙，等到闲下来才找的。”
　　她点了点头，的确闲下来了不少。她许久都没到过宋家，想了想还是问了出口，“小艾最近如何？”
　　“佑安哥没跟提过吧？”宋文歆脸色瞬间不太好了，“小艾学校把同学推下楼了。姑姑真是急坏了，赔偿是小，小艾的毛病真的很应该重视了。宋家是有钱，可是有钱也治不好心病。”
　　“为什么是心病？”她追问，却没有得到回答。貌似小艾跟宋佑禾都是宋家的禁忌。
　　**
　　一阵铃声过后，无数小孩子如同浪潮般朝外面涌。一条条红领巾，让沈忱眼花缭乱，早已分不清谁是谁了。只路旁看到宋家的车子，她才确认小艾还没有被接走。
　　她看了看手机，心里暗暗骂着，该死的宋佑安，说好来的，到现都没出现。
　　她死死地盯着大门口，生怕遗漏了那孩子。直到校门口渐渐稀疏，她才发现依旧没有看到小艾的身影。倒是宋家的司机早早便看到了她，远远地跟她打了声招呼。到这时，她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
　　“怎么没有接到吗？”
　　那司机看了看校门里，习以为常一般，“小艾小姐总是会最后出来，不用担心。沈小姐也是来看小艾的？”
　　她眯着眼远远看到宋佑安开着一辆黄色轿车过来，才放了心，“一会跟佑安想带小艾去吃东西，完了会送回宋家的。”
　　“……这。”司机有些为难。
　　“难道连的话也不信了？”宋佑安下了车，脸色故意摆得有些阴沉，“先回去，姑姑问起，会说的。”
　　司机走后，沈忱才一脸鄙夷地说，“那臭脸还想摆给看？”
　　“哪里敢？”宋佑安又恢复了一脸狗腿，“把捧手上还来不及。”
　　说着他居然从身后拿出一束红玫瑰。红玫瑰……她心里突然有些感叹。
　　“为什么这么久小艾还不出来？”她忍着对花儿的厌恶，看向了学校里，那里依旧没有出现小艾的身影。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晚上20:08:13第三更！不这么说没动力，渣哥其实已经码字码哭了……

　　第 37 章

　　宋佑安带着她走进了学校，迎面走来一位看着有些古板的老师。
　　“老师好，学生都走完了吗？”沈忱礼貌地问着。
　　老师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这么年轻的两个定然不是学生家长了，“们找谁？”
　　“四年级A班的林小艾。”宋佑安说着，“是她表哥。”
　　“林小艾？”想必那老师已经猜到了宋佑安的身份，连忙掏出了手机，“小王啊，们班的林小艾走了吗？”
　　不知对面说了些什么，沈忱只看到那脸色有些不太好。末了挂了电话，才对他们说：“带们去她们班上，她们班主任说她……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
　　宋佑安拉着她飞快地跑到了教室里。她一进去便觉得有些压抑，因为教室的两面黑板上都画着诡异的图画。女孩手拿着笔不停地画着，一旁站着一个有些不知所措的年轻老师。
　　“她画的什么？”宋佑安看着黑板上的画，只觉得有些压抑。
　　沈忱轻轻地走近，才看清楚那些图。虽然画得不好，但也能看清楚内容。一个穿着破烂的女孩被一个框框里。她不知道哪个框框代表什么，箱子？房子？或者窗子？她只感觉到女孩很悲伤，拙劣的画功下，女孩的脸很平静，但却隐约有些压抑。看着那些图，她只觉得有些冷。
　　“从心理学来说，儿童的画会很容易反映出她的状态。”傅医生并不太高兴，“沈忱，儿童家长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们是不可以随意治疗的。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她笑了笑，自作主张把小艾带来，就预备会被傅医生训的了。“可是可以向们提供意见的对吗？”
　　“这样的情况可不好掌控。拍下的画让很疑惑。这样的画，会出现一种经历过很特别事情的小孩子身上。”
　　“比如？”
　　“这个框框是封闭的，代表她把她自己封闭一个空间里。叫做孤立。这种一般会出现经历过家庭暴力家庭残缺的儿童身上。她看上去并不像是这样的。”傅医生说时，眼睛直盯着窗户边自己玩耍的女孩。
　　“不可能。”宋佑安皱着眉，虽然傅医生是傅铭的姐姐，但是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虽然小艾父母离婚，但是从小她什么都有，所有都很疼爱她，绝不可能家庭暴力。”
　　沈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还没说完。家庭暴力只是其中一部分，遭遇殴打暴力，或者心理受到粗暴对待都有可能导致儿童的孤立感。所以她的画，全部都是她要把自己孤立起来。”
　　“也许画里的不是她呢？宋家绝不可能让她穿破衣服。”沈忱忍不住还是质疑了。
　　“沈忱，破衣服只是一种表达方式。它可以代表很多，也许她穿过破衣服，也许她被殴打导致衣服破了。总之还有很多种可能。”
　　“那怎么才能帮她？”宋佑安看了看一直窗边走来走去的表妹，很难想象她到底经历过怎样的事。
　　傅医生突然笑了，“治疗以及关心。不能因为一时治疗失败而放弃，如果家长放弃，等于放弃了自己的孩子。”
　　沈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宋丽云把小艾带来治疗。劝说也好，威胁也好。
　　“自认为这一方面很有研究，如果家长同意，可以试着帮她。如果实不行，师父是儿童心理学的权威。不过，如果家长对治疗一直犹豫的话，倒是觉得从心理学来说，这个家长一定有顾忌。至于是什么……呵呵，们自己看着办。”
　　临走时，沈忱又想起了什么，突然回过头，“如果这样的小孩子莫名地对一个很亲近，而且只对那个亲近，那又是什么？”
　　“那就说明，她的心理认知里，只有那个才能让她觉得安全。”
　　只有那个才能让她觉得安全。一路上，她一直思索着这句话，后排的小艾，一直呆呆地看着窗外。小艾只觉得宋佑安很安全，又或者是那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宋佑禾。
　　“想什么？”宋佑安余光瞄了瞄小艾，轻声问她。
　　她叹了口气，“想，小艾的事也许跟弟弟有关。小艾变成这样，弟弟意外去了。也许本身就有联系。”
　　她没有听到回答，许久，才听到身旁的男叹了口气，“也是这么想的。”
　　**
　　沈忱没有想到，宋佑安这么快就说服了宋丽云。每逢双日，宋佑安便会亲自送小艾去傅医生那里。
　　“心理治疗是个持久战，沈忱自己应该清楚，不能操之过急。”
　　沈忱对傅医生还算放心，直到有一天，宋佑安没有去接小艾时，她才知道公司里又出了事。
　　“大伯，这件事怎么解释？”
　　宋佑安对宋国邦早已不满，这时才终于宣泄了出来，“靖城的新工厂现全权交给处理，现居然因为违反条例被政府勒令停工。当初怎么说的，一切按照规矩来。”
　　会上所有都没吭声，沈忱到的时候，只看到宋国邦脸色青白，宋佑安正不住地数落着。她心里担心，宋佑安因为前几次的事早已对宋国邦怀恨心，闹翻是迟早的事，只是当着所有不断地指责，只会让下属们觉得这个老板太不友善了。
　　“这就去靖城走一趟，一定把事情搞定。”宋国邦看着大家，有些没有脸面。
　　“不必了。”宋佑安冷笑了一声，“这件事会亲自去，至于大伯，是不是该给大家一个交代？”
　　沈忱心里一紧，这是想借机让宋国邦走。她环顾四周，便知道大家都对这种决定颇有不满。宋国邦毕竟是宋老爷子一手栽培的，菲亚也工作了将近30年，这么就把赶走，显然是说不过去的。
　　“佑安，是不是太过了？”宋丽云一旁打着圆场，“大哥只是一时疏忽。”
　　“是啊，副总经理为菲亚做了这么多事，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抹杀他这么多年的功绩。”
　　沈忱心里叹气，这话不就更加激怒宋佑安了。宋佑安平时就看宋国邦不顺眼，再看到这么多老臣子都站宋国邦那边，自然愈发怒火中烧。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宋佑安原本不想理会，只瞥了瞥，便看到是沈忱的信息。他看了看沈忱，却看到她摆了个消气的手势。点开手机，便看到：“顺应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