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Topless,waiter,parity,看看上面的一群帅哥,这肩膀是肩膀,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箫小杞生活顿时变得美好起来。
箫小杞怀着好奇,拉着阿尔弗雷德走进小巷,那广告牌下有一疑是售票的姑娘。
那姑娘一见箫小杞,像打了鸡血一般,抓着箫小杞就各种给她科普,说这派对各种好玩啊,有各种活动,卫生纸服装大赛,吹套套大赛,加上肌肉男满场周旋伺候周到,真是人生难得几回醉,而且包吃喝玩乐,只要19刀哦!赚大了有没有!
姑娘你啊,真是三生有幸,一年一度的接力赛就在今天举行,什么接力赛?这你就不懂了,这接力赛啊,就是姑娘们先跳到一个肌肉男身上倒挂,再跑到第二个肌肉男身边贴身热舞,再跑到第三个肌肉男身边一口喝下他肚皮上的整杯酒。
介绍的姑娘说得口沫横飞,箫小杞目瞪口呆摇着头,啧啧啧,这资本主义的腐败啊,就让她就打探一下敌情吧。
“小姐,来吗?场所离这里很近的,交了钱立刻带你去。”售票的姑娘见箫小杞的眼神一亮,就知道有戏了,立马趁热打铁拿出一张海报,上面还印有派对地址和各色帅哥的勾选项。
阿尔弗雷德见箫小杞跃跃欲试,就要掏钱包了,连忙按住她的手,提醒箫小杞他的存在,“不能去!”他冷声说。
“啊?啊!”箫小杞愣了一下,就被阿尔弗雷德二话不说拉出小巷,哎,可惜了。
“为什么不能去?我就是去见识见识。”箫小杞拉住阿尔弗雷德的手臂,下半身下沉,鞋底拖地,拖住他前进的步伐。
阿尔弗雷德的眉头稍稍动了动,有些无奈地看着耍赖的箫小杞。
“为什么啊?才19刀!”箫小杞不依不挠道。
阿尔弗雷德微微偏过头,还是没有吭声。
“为什么啊?”箫小杞咄咄逼人的,硬要阿尔弗雷德说出个所以然,其实她内心是有那么一些期待的,期待阿尔弗雷德说出一些话来。
阿尔弗雷德黑沉的目光紧紧锁住她,脸庞有些忧闷,过了片刻,却只轻轻溢出一声叹息,冷淡的声线响起,“新奥尔良没有你想象中的平静,美国六十年代的黑人民权运动推动了民权法案的通过,尽管在法律上改变了美国南方的黑白种族分离制度,但在经济发展落后的新奥尔良地区,实际上的种族分离从未消失,有些黑人为主的街区把白人出现当作挑衅与麻烦,而很多白人社区也绝不欢迎黑人的迁入……”
“啊?啊?”阿尔弗雷德突然的美国历史科普让箫小杞愣住了。
“新奥尔良城中黑人尽管人数多,但由于经济地位的普遍低下,政治地位不高,而越是如此,黑人为主的社区发展就越落后,没有什么钱的黑人大多只能依靠新奥尔良的公共教育系统,可全城的公立学校中只有一所教育质量过关,其余的……”阿尔弗雷德耸肩,“而美国的公立学校入学多按学区划分,那唯一的优秀公立学校所在学区自然价格不菲,大部分在贫困线上得过且过的黑人家庭根本无力问津,这样恶性循环的结果,是越来越严重的两极分化。”
“走马观花的游客们只在法国区,花园区跟上城附近活动,并看不到城中黑白对立与分化,缺乏外力注入改变贫困格局的黑人社区问题深重,毒品泛滥,暴力频繁,青少年步入歧途,这些深重的社会问题在新奥尔良歌舞升平的表面下蛰伏蔓延……”
阿尔弗雷德顿了良久,轻轻说了声,“懂了吗?”
“额,就是说刚才那里……”箫小杞突然有点气虚。
“是的,那里是黑人的社区,现在天色已黑,你我的外貌继续呆在那会有大麻烦的。”
“啊,这样啊。”箫小杞咧嘴一笑,然后闷闷地跟着嘟哝了一句,“真伤心,还以为是吃醋了呢。”
阿尔弗雷德听到了,他怔踵一下,走近了一步,更靠近箫小杞一点,顺势地抓起她垂在一旁的左手,五指滑入,相握,“……走吧。”他的声音很低,很沉,但是带着莫名的磁性。
箫小杞张开嘴,却说不出来什么来,只得闷闷地应了声,“哦。”
该死的,箫小杞在心里咒骂,他难道对着镜子练习过吗,居然该死地英俊!不知道是着急还是羞涩,箫小杞的脸在不知不觉中涨得通红。
两人并肩走着,她沉默,他也不说话,就只是安静的看着箫小杞的脸色越来越红,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明显。
“你的脸红了,萧。”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耳边突然传来阿尔弗雷德带着笑意的一句话。
“你才脸红了!”说完,似乎箫小杞也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儿傲娇了,于是补充了一句,说:“新奥尔良的天气太闷热了,我们赶紧去你姨母家吧。”说完,扭头,甩开阿尔弗雷德的手,箫小杞提着背包昂着头往前走去。
如果忽略她僵硬的脊背和不自然的表情,或许真的会有人相信她是太热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新奥尔良(二)
。更新时间:2014-8-22 15:24:03 本章字数:3860
箫小杞红着脸,提着背包往停放车子的地方走去。
“萧。”
箫小杞闻声回头,在距她二十米的地方,那道淡定从容的挺拔身形,高领的灰色毛衣衬得他身材修长,金发被风吹得些许凌乱,衬托着轮廓分明的五官更显性格与魅力,冷漠自持的表情如斯,他沉稳起步,穿过繁杂的人群,向她一步一步走来。
然后,一束白色鸢尾花晃入她的眼帘,箫小杞微楞,随即将其纳入怀中。
阿尔弗雷德有些不自在地右手握拳放在唇边,拉起她的右手,重新十指缠入,“好吧女士,我是有点吃醋了。”
箫小杞低头嗅了嗅怀里的花,笑得灿烂,笑得理所当然,“阿尔,我说你送花给女孩子就不能笑一笑?”伸出手捏一把阿尔弗雷德有些僵硬的脸。
阿尔弗雷德勉强扯了扯嘴角,好吧,要面瘫病患者笑得如二货一般实在是为难。
“花什么时候买的?”箫小杞大幅度晃着两人相握着的手。
如此热情的行为显然是不符合阿尔弗雷德平日的作风的,他僵硬地配合着她的动作,没做声。
箫小杞用手拨动着花瓣,“我看着花有点枯萎了,该不是早上就买了现在才给我的吧?”
“……”
看着阿尔弗雷德的表情,箫小杞就知道她猜对了,“真的是早上买的呀!”她像发现新大陆一般,“阿尔,你这木脑袋居然还会买花呀!我都有着心理准备以后我们的纪念日你是送我榨汁机或者吸尘器呢。”
……
新奥尔良至今还保存着完好的著名老城法语区,在西班牙统治新奥尔良的40年间,法国区的两场大火把法国老式建筑烧了个精光,今天法国区里很多建筑都具有西班牙特色,那些浮华精致的雕花生铁阑干阳台都是西班牙的风格,法国区的街道非常狭窄,门窗高,各家各户紧密相连,斑驳的老墙之上,二楼的雕花栏杆小阳台悬挂着红花绿草和艳丽的狂欢节珠子和装饰。
夜幕下的法国区波旁街及附近几条街道就会变得格外热闹,漫步在法语区随时随地可以感受到欢乐的气氛,街道两旁的街边两侧的商店琳琅满目,各式假面具,彩色珠子,纪念品让人目不暇接,众多的酒吧,夜总会,饭店变幻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震荡着热烈的音乐,手持酒杯头挂珠子的游客不是在二楼的雕花栏杆小阳台向楼下人们乱叫,抛洒着珠串,就是在街头巷尾闲荡,还有一些衣着暴露的女郎在门旁窗后向过往游客摇晃献媚,构成了新奥尔良街头的特殊景致。
阿尔弗雷德拉着眼珠子四处转悠的箫小杞走进其中的一栋小楼。
木楼梯走起来咯吱咯吱的响,走上二楼拐个弯,黑暗中,突然对面飘来一件蓝色衣服,箫小杞吓得魂飞魄散当下缩在阿尔弗雷德背后抱着他的腰,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个黑人,穿着黑裤子黑鞋子。
“吓死了。”箫小杞喃喃道。
那黑人应该也是见怪不怪了,他亮着一口白牙,嘻嘻哈哈地笑着,“小姐,你是今天第三个被我吓到的小姐。”
“哈哈。”箫小杞干笑着,继续把脸藏在阿尔弗雷德背后,这黑暗中只看见一口白牙还真是渗人。
那黑人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的行李箱还有单肩背着的属于箫小杞的背包,就问:“你们是游客吧,今天才来的新奥尔良?”
“是的。”阿尔弗雷德点头。
“那你们要坐船吗?密西西比河的邮轮。”黑人有些腼腆地笑着,拿出两张蓝色的票据,“我是卖票的,这是今天最后两张了,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便宜点卖你们,两张45美金。”
“不了,我们……”
“好吧,我们要了。”箫小杞打断道,其实她不想要的,但这黑人笑得如此憨厚,还有脏兮兮的衣服……箫小杞拉扯一把阿尔弗雷德的衣袖,“阿尔,给钱。”
阿尔弗雷德默不作声付了帐,那黑人走了,他重新背好背包,“你明天不需要回去上课?”
“……”要的,医务室给的假条只是一天,这该死的同情心,箫小杞有些沮丧,她耍赖般地继续抱着阿尔弗雷德的腰,供着他的背,“我们早上去坐一会就下来。”虽然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