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你到死也不知道那些消息是我告诉子爵的吧。”
“什么消息?”宁绯儿急问,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吗?她跟黑子爵之间的?
“不就是安吉的事情么?你跟他有一腿的消息就是我告诉他的,怎么,你是不是想破头都没想到子爵怎么会知道你脚踏两船?不过我说那个安吉也真是长得不错,脾气也好,但是很遗憾,比起我家子爵来是差了不是一个层次的。”
丽丽越说越得意,完全没注意到宁绯儿愤怒的脸。
“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能说什么?我就告诉他啊,你真正喜欢的是安吉,留在子爵身边只不过是为了钱,等哪天钱拿够了就会一脚把他踢开回到安吉身边,与他双宿双飞。”
宁绯儿不可置信地听着丽丽所说的话,她当然不相信黑子爵是因为丽丽才知道她与安吉相识,她身边随时都跟着黑子爵安排的两个线眼,她去哪里黑子爵会不知道?才怪。她震惊的是从丽丽嘴里吐出来的那些毫无根据的话。
她好似突然想明白了怎么那天黑子爵杀气腾腾,她与安吉从来都是清水般的友情,两个保镖都能看出来他们并没有做出任何有违常理或者亲密的动作,她本来是想不明白怎么黑子爵突然就杀了安吉,而且还没有任何交谈,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话就直接结束了安吉年轻的生命。
原来,原来这都是因为听了丽丽那些鬼话,就是因为她,安吉就丢了一条性命。
“原来是你。”宁绯儿咬牙切齿,恨不得丽丽那张丑陋的脸撕个稀巴烂。
“对,就是我,怎么着?反正你现在也被子爵甩了,我还有什么要去巴结你的,子爵也答应过我,只要把你甩了就会来追我当他的女朋友,到时候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丽丽一阵冷笑,心里还在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
“啪”
宁绯儿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甩过去。
“你这个践人,就是因为你,安吉白白丢了一条性命。”
宁绯儿狠狠的一巴掌甩了过去,丽丽一时没想到她敢动手,老实地吃了她一掌,双手扶着旁边的灯柱才勉强站稳,可见她这一掌所用的力气和她内心愤怒的程度。
“原来是你这个践人。”
丽丽捂着被打伤的左颊,凶狠憎恨地瞪大双眼盯着宁绯儿。
“你这个践货敢打我?”丽丽气得全身都在抖动,长这么大,从来只有她打别人的份,何时被别人打过了?
而这个宁绯儿,已经被黑子爵抛弃了气焰还那么艳,居然还敢打她,她是不想活了,看她不把她整死她就不叫丽丽。
“对,打的就是你这个践货。”就是因为她,安吉成了冤死鬼。宁绯儿到此时都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敢对黑子爵说那样的话,而黑子爵竟然也相信了。她有什么立场说那样的话?她又何时对她说过她喜欢安吉?
这个狐狸精,践人,烂人,跟黑子爵一样烂。
“啊,看我不撕烂你的脸。”丽丽被气疯了,已经完全忘了平时努力营造的淑女形象,大喝一声,伸手就去抓宁绯儿的脸。
“啊……”宁绯儿从小没有打过架,相比丽丽起来,明显占了下风。宁绯儿的一巴掌已经让丽丽失去了理智,她又长又尖的指甲直接抓过去,在宁绯儿白希的脸上留下一条条血红的痕迹。
宁绯儿纵使没有经验,但她也不甘示弱,她怎么可以向这个满口胡言的恶毒女人认输呢,她一把抓住丽丽的长发,用力一拽。
“啊……你这践人,放手。”丽丽痛呼,也拽着宁绯儿的长发不放。
宁绯儿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形同个泼妇似的在大街上跟另一个泼妇干架,她出身豪门,是个大家闺秀,不应该做出这么粗鲁又丢脸的事情,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对这个女人,她已经够忍耐的了。
路人看着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女人彼此拽着对方的头发,嘴里的谩骂也从未间断过,此时,宁绯儿身边的两个保镖闪了出来,一人架一个,硬是将她们分了开来。
“你们是谁,放开我,再不放我就要叫了。”丽丽左右摆动,想脱离男人的桎梏。
“你这个臭婊 子,践货,连我都敢打,看我不撕烂你的破脸。”丽丽尖锐的声音依旧不停,双手被控制住,但嘴巴还是自由的,死死地瞪着宁绯儿。
“丽丽,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陷害我。”宁绯儿挣脱不得,只好攥紧拳头,怨恨地看着那边熟悉又陌生的脸。
“陷害?”丽丽脸上一听,不怒反笑,得意洋洋地说。“是啊,我陷害你又怎么样了,我还拍了照片给子爵看,我还故意说你喜欢的人是安吉,怎么着?”
越说丽丽就越得瑟,看着高高在上的宁绯儿被自己亲手扯了下来,她还有机会取而代之,心情怎么会不好?
“我要杀了你这个践人。”宁绯儿不顾形象的大喊,身体激动地想往前冲去,将她压在身下抽打,抽死这个践人,但双手被保镖擒住,根本动不了。
“小姐,别再费力气了,你是挣不开的。”保镖好心的担醒宁绯儿,看着她脸上的伤痕格外刺眼。
“放开我。”宁绯儿不听,他捉着她的双腕生疼,让她极不舒服。
“你们在干什么?”一把冷厉的声音让她们停住了手上的挣扎,同时看向来人。
看见宁绯儿脸上的伤痕,黑子爵的眸子阴沉了下来。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黑子爵阴森着脸从车厢中走下来,步伐稳健,身姿挺拔,惹得在场的女性一场惊呼。
“子爵,你来给我评评理啊。”看见黑子爵,丽丽第一个反应过来,趁保镖的松懈挣了开来,小碎步跑到他跟前,委屈地看着黑子爵,将脸上的五个红指印暴露出来,试图让黑子爵替她讨回公道。
黑子爵看了丽丽一眼,嘴唇抿得更紧,抬睑看着宁绯儿愤怒的眼,一直瞪着丽丽。
“宁绯儿,最近出息了啊,竟然在大街上打架。”黑子爵双手插进裤袋里,俊朗的脸微微抬起睥睨着她,用满不在乎的口吻对她说。
“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现在不就如你所愿?”宁绯儿握紧拳头,咬着牙,心里凉凉的。
“子爵,我……”丽丽试图引起黑子爵的注意,咬着唇,一副受了委屈的媳妇样,双手放在身前搅着。
黑子爵低着头看了看丽丽,嘴角轻轻上扬,曲起食指勾住丽丽的下巴,眼神专注地看着她脸上的伤痕,一改刚刚的冰冷,柔柔地说。
“是谁打的?”
黑子爵柔软的声音让丽丽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被她掩饰过去,吸了吸鼻头,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
她饱含怨念地斜瞪了宁绯儿一眼,带着浓浓的哭腔诉说。“是她先打的我,呜呜……”借势投入黑子爵的怀里。
丽丽的主动让黑子爵皱紧了眉头,习惯性的将她推开,但手刚碰上她的肩又停了下来,他饶有兴致地扫宁绯儿一眼,只见对方眼睛微红,瞪得比之前更圆了。
“宁绯儿,这是你打的?”黑子爵冷冷地问,眸子锐利地锁定宁绯儿,不放过她每一个表情。
“是我打的,又怎样?”宁绯儿倔强地不认输,眯着眼睛看着丽丽在他怀里扬起得意的笑,一对狗男女,宁绯儿在心里咒骂。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亲密的?同时,宁绯儿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道歉。”黑子爵扬起得意的笑容。
道歉?
让她向那个践人道歉?
想都别想。
“放屁。”粗话直接从嘴里吐出,脸上更是不屑。
宁绯儿的话让黑子爵的眸子沉了沉,嘲讽地说。
“宁老头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哼!”从来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露出不屑的表情,这个世上只有他可以不屑别人。
“我爸爸还教我面对不要脸的践人一定不要手下留情。”在宁绯儿心里,黑子爵跟丽丽已经成了同一类人,不要脸的践人。
错不在她,她干什么要道歉,而且她也有动手,要道歉也是该他们向安吉道歉。
“你说谁不要脸了,践人。”听到宁绯儿指桑骂槐,丽丽不乐意了。
黑子爵低头看她一眼,丽丽马上闭上了嘴巴。
“我说道歉。”黑子爵咬牙切齿,这个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什么事情都一定要忤逆他。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不要。”宁绯儿誓不妥协,眼睛落在他放在丽丽腰上的大手,刺痛了她的眼睛。
“宁绯儿,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很清楚我发起怒来的结果。”黑子爵推开丽丽,走近宁绯儿,男女身高的悬殊,他的走近让她不得不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如此一来,气势不禁低了一层。
“那又怎样,你想连我也一起杀了吗?”宁绯儿冷哼,他竟然为了那种女人让她道歉,他眼瞎了吗,没看到她脸上的伤吗,凭什么道歉的只是她一个。
委屈与不甘,让她不想轻易妥协。
“当然。”黑子爵扬起迷人的唇角,伏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我不会杀你,但我可以为你杀掉你身边的人。”
黑子爵无情的话让宁绯儿的睫毛轻颤,想起方岩忌的那场意外,虽然白萧枫说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黑子爵搞的把戏,但是她可以肯定,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