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悲痛欲绝,举国上下,为公主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婚礼,在最后勇士喝下毒酒自杀。国王怜悯,把两人葬在一起。
当初,沈浅听完这个故事后,对李美丽说,这个童话很假。可是老师后来的一句话,让沈浅记住了这只曲子,老师说,这是真实的故事。作曲者因此作了这只曲子缅怀这段可歌可泣的爱情。
要怎样的情深,才舍得在最成功的时候去殉情?沈浅于是就记住了这只曲子。时隔不过三年,再次听到这首曲子之时,还是由这个迷一样的男人弹奏,沈浅更加疑惑尤然的过去。
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男人,而且也一定与这首曲子的背景故事一般,让人唏嘘的。
沈浅静下心去侧耳倾听,脑海中闪现出一间光线较暗的陈年旧房,里面的家具都遮上白布,唯独只有一架木质钢琴摆在正中间,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投到钢琴上,成了聚光。
一位干净清澈的少年坐在那架钢琴旁,弹着那首《梦中的婚礼》,面带晨曦般温暖的微笑,笑颜如花。他不时地侧头看向旁边,眼光更是柔了许多。沈浅努力去想象他的旁边是谁,然而那个旁边总是模糊不清。
沈浅回归现实,曲子已经弹完了,他静静地呆坐在钢琴旁,头一次目光空洞,直视着前方。沈浅知道他在回忆着什么,是他曾经故事的一部分?还是……他肚子突然饿了?-_-|||
“沈小姐,我突然感觉肚子饿了。”尤然微微侧脸,落落大方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沈浅顿觉黑线三道,她的直觉怎么这么准?
“你稍等,我去厨房看看。”沈浅立马迈起步伐,窜到厨房那里。心里懊恼,她以后就这么无条件的当上了保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这保姆升级了,以前是动物保姆,现在是人的保姆。
沈浅比较独立,早在高三复读那年,她就自己抄起锅铲开始下厨。虽不能保证色香味俱全,但味道还是能入口叫好的。
沈浅从厨房出来,端出菜的那刻,见到饭桌上的尤然之时,那是哭笑不得。尤然的面前摆着一大盒巧克力,他正在剥纸皮,一口一个吃着巧克力。看来是真的很饿啊……
沈浅刚踏进一点,尤然脚下的浅浅立即跳了起来。这么大反应,尤然是自然知道沈浅来了,再加上菜香,尤然更加确定了。
“饿得不行,吃了点巧克力充饥。”尤然斯斯文文地放下巧克力,把盒子放在一旁,端端正正地坐着等饭菜。沈浅又忙不迭地去盛饭,而后递给他。
尤然感到面前有股热气,“我看不见,你喂我吃。”
“……”
沈浅没辙,自动把自己又升级了。从保姆变成了专职奶妈。沈浅喂他吃饭的时候,本来是随意地一睹,偏巧由于近距离,竟看到尤然的左耳垂上有个耳洞,虽然上面什么都没有,极易会被忽略,但是沈浅还是注意到了。很难想象,像尤然这样干净的男人,怎么会有打耳洞?
由于心思跑到太平洋去了,喂饭这事给忘了,沈浅的手直接把饭送到尤然的鼻子里去了。
“哎呀,对不起。”沈浅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帮尤然擦拭,尤然淡定地握住沈浅慌乱的手,一点也不介意的手,“刚才想什么呢?”
沈浅顿了顿,也不知道自己改不改八卦。
尤然也不吭声,静静地等她开口。沈浅被他的淡定弄得更是焦躁不安,只好试探地问了句,“你不介意我问几个八卦问题,而且还是可能让你不高兴的问题吗?”
尤然轻笑,“请问。”
沈浅深吸一口气,支支吾吾地吐出她一直想问的问题,“听人说你眼睛能治好,你为什么拒绝治疗呢?这个世界多美好啊!”
“想听主要的还是次要的?”显然,尤然看起来没有一点不高兴,而且脸上的表情中带着很特别的宠溺。沈浅被他的豁达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我能知道多少就多少吧。”
尤然顿了顿,“我的世界都见不到她了,还要看什么?”
沈浅其实知道,这里所指的“她”,应该是在外传的宝贝女友吧。沈浅呵呵笑道:“尤先生你应该看开点。”
尤然却不以为然,而后问道:“沈小姐,你的初恋你还记得吗?”
“额……”沈浅抿了抿嘴,十分不自在,“我二十岁之前没有记忆,不知道有没有过。之后嘛,单恋算不算?”沈浅说完,觉得她在说一堆废话,单恋哪算是初恋?
尤然没再说话,静静的。
沉默了好一阵子,尤然才开口说:“我想,是时候看看这个世界了。”他突然脸对上沈浅的脸,“我还要。”语气竟带着一股撒娇味道。
沈浅差点背过气,舀了一勺饭,喂进他嘴里。
“这个世界变的美好起来了。”尤然忽而笑了起来。沈浅古里古怪地瞟了一眼有点不正常的尤然。刚才还深沉,现在竟然面带微笑?还说出这么囧的话。
“为什么突然说这世界美好啊?”其实沈浅想问的是,为什么突然质的飞跃,神经质感慨一下啊?
“因为可以看见我家浅浅了。”尤然忽而低头,对着脚下一直蹭他的狗笑着说。沈浅顺便瞟了一眼那只狗,偷偷白了一眼,这狗都跟了他那么多年了,现在才想看看?果然是神经“质”的飞跃。
“我还要。”
“……”
又撒娇,又思维神经“质”的飞跃,囧然。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忘记更新 了,我睡着了= =
明天下午补上,然后明天晚上再更一章,也就是传说中的双更。。。
继续冲月榜,日更……你们懂的。。。
6
6、chapter.6 ...
浅浅的妊娠反应比一般的狗妊娠反应强许多,沈浅一直纳闷,结果以不同种族相恋必须要付出辛酸的理由搪塞尤然去了。
怀孕的女人要常常动一动,那么怀孕的狗自然就更要动来动去。沈浅的上班时间是交替的,上班一天休息一天,算是极其轻松,不过也是多做多得,少做少得。沈浅为了钱是极想加班加到死,可叹院长“暗恋”她已久,舍不得她辛苦,每次加班的活,都被别人霸占了,可怜沈浅只能闲得乳酸替别人蛋疼。
夏日的早晨天亮的很早,六点多的阳光已经投射入屋,明晃晃的照耀着。沈浅一大早起来,伸个懒腰,打了个哈哈,看了下自己床头的小孩闹钟,见才六点多,又倒床继续睡觉。
沈浅定的闹铃是七点,不能放弃一点挤出来的时间,所以继续睡觉。沈浅渐渐进入睡意之中,她的房门开始被人敲了起来,有一阵没一阵的,却能足够把人吵醒。
沈浅被|干扰起床,眉毛蹙了一团,爬起床去开门,准备对这位打扰人睡觉的人发发牢骚。她把门一开,与她视线平行的对面没有人?她低下头,只见她的杂毛蹲坐在门口,抬起他惯有可怜巴巴的乌溜溜眼睛看着她,身后的尾巴在地上来回扫来扫去。
本来积攒的脾气,被这小畜生一看,全没了。沈浅一直知道心软是自己的致命伤,就连狗也不例外。李美丽曾经明确指出她这一软骨,叫她有时心狠点,可是沈浅始终做不到,自己也没辙。
“你想干嘛?”沈浅双手叉腰,做出母夜叉的样子,但语气软绵绵,实在是气场不足。
杂毛摇着尾巴站起来,扭着屁股带她去。沈浅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跟了过去。杂毛在尤然的卧室停了下来。沈浅顿了顿,莫可名状。只见杂毛伸出一抓,开始抓门。
浅浅是跟尤然一起住一间卧室,而沈浅反感杂毛晚上有爬床的习惯,于是怎么也不肯跟杂毛共处一室。尤然深明大义,正好有三间卧室,剩下的那间卧室就留给杂毛住了。
杂毛这么想进尤然的卧室,显然是想见他孩儿妈。沈浅悠闲地看着他伸着爪子一次次抓门,显然没有帮忙的意思。意外的,经过杂毛抓了几下,推搡几下,这门竟然自动开了。
杂毛立即钻出空进去。沈浅吓了一跳,想招呼杂毛出来,但这色狗只管自己进去,甩都不甩她。沈浅这下脸色泛白,这样私闯别人的卧室是极其不好的,要是被尤然嫌弃,她还要不要在这里混了?
正在焦急万分,却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响动。沈浅眨巴下眼,心下更是疑惑加好奇了,她站在门口张目伸颈,可里头怎么也看不到。
沈浅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按照她对尤然这几天的相处,知道尤然是个极其闷骚的男人,大多时间喜欢沉默,不过也不至于不声不响啊?沈浅于是脑子里浮出一个画面,一位英俊的美男不小心走路滑倒,头部撞地,顿时躺在血泊之中。沈浅这么一想,一冲动,冲了进去,只见浅浅伏爬在地毯上,杂毛蹲在一旁舔着她的脸。沈浅四下张望,卧室里竟然见不到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