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易庭眯着眼睛像是十分享受的样子,嘴很甜地赞她法力无边,倒是将钱雾原本一派淡定的脸闹得个通红,让他不许再说了,可是贺易庭本就爱逗她,这会儿她不让说他就偏要说,咧着嘴一脸的无赖相。
钱雾活了三百余年,最为熟识的便是门派中人了,师父仙风道骨,师兄师姐们亦是极有风度且注重风仪,同门也是彬彬有礼者居多,哪里碰到过这样子……这样子蛮不讲理的浑人?!可是真要说他如何坏,她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这家伙真的坏极了!
最后索性瞪着眼睛威胁他:“你若是再说,我就将你的嘴封起来!”
“……”贺易庭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果真不说话了,像是知道了她的厉害之处,只是还没等她得意,这货就伸手轻轻掐在了她的腰上,脸颊上尚且带着运动过后的红色,眼神闪闪,凑了过去,声音微不可闻道:“我自己来就好了……”嘴唇倏地就贴上了她的。
“笨蛋,闭上眼睛。”他贴着她的唇瓣低声呢喃,心中满足的喟叹了一声,总算是又亲到了,不容易啊。虽然还是心跳的厉害,还是几乎就要蹦出胸膛去的那一种,呼吸亦是被他自己搞的一团乱七八糟,断断续续的并不连贯。她没有反抗,他不自觉地笑着抿起了唇,因为是贴着她的,便有了摩擦,然后便不满足的歪着脑袋细细磨了起来,一阵阵的酥麻似电流一般涌向脑海,再冲向了四肢百骸,他觉得自己快活极了。
眨了眨眼睛,入眼的是他放大了的脸以及近在眼前的的粗眉与比女人看了都要嫉妒有些颤抖的眼睫毛,微微动了动嘴,却被他一口衔住,好麻……体会到了其中滋味的钱雾也终于乖顺地闭上了眼睛,贺易庭至少是个土著,现在的电视剧、电影上,几乎没有不亲吻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依样画葫芦也能做的有模有样,只不过现如今略有些手脚僵硬,所以施展不开,只是在她的唇上磨啊磨的,没有更进一步。钱雾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她学习能力比一般人都要强悍许多,便也学着贺易庭的样子回应他。
百忙之中脑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原来嘴还可以这样子封的?脸上的渐渐地蔓上了一层绯色,暗恼这家伙狡猾,但是又觉得滋味很不错。。
“再来一次?”等到两人终于因为经验不足,双双缺氧而分了开来之后,钱雾舔了舔嘴唇询问他的意见,眼神儿还很赤/裸/裸地盯着他因为摩擦而变得有些红肿的嘴,贺易庭爱极了她这女流氓似的模样儿,心头荡啊漾的,此刻哪里还有不同意的?两人便又亲嘴鱼似的贴到了一块儿。
“铛铛铛铛铛——”恼人的手机铃声想起,贺易庭充耳不闻,不予理会,已经伸出了舌头舔吻着她的下唇瓣,钱雾也没有理会,只不过打电话的人似乎很是执着,一次不接他就打第二次。
最终被推开了的贺易庭重重叹了口气,是家里座机。有些懊恼地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是梁馨焦急的声音:“二哥哥,你现在在哪儿?”
听是她,贺易庭很想挂电话,但是想想还是忍下了,口气还是不太好,道:“什么事情?”不知道他很忙的吗?混蛋!又偷瞄了一眼钱雾,见她莹白的小脸上透着的粉色,忽的又有些满足,想起方才那种全身骨头都酥掉了的感觉,就想着赶快把这骚扰人也不知道挑个好时间的梁馨给打发走,便不耐烦地催了催。
那头梁馨原本就已经是带了哭音的,这会儿被一凶更是委屈地啜泣了起来,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女人怎么这么烦?贺易庭就想挂电话了。
只不过却被廖阿姨的声音含住了,廖阿姨也实在是看不过梁馨那轻重不分的样子,我说我来打,你偏要自己来。打了两遍好不容易联系到人了,你就不能说完了再哭吗?再顾不得自己只是个帮佣的身份,直接就伸手拿过了电话,跟贺易庭说家里头出事情了,让他赶快回家来。
挂了电话以后,贺易庭眉头紧皱,抬头正欲对钱雾说什么,钱雾却是已经拉起了他,道:“我都知道了,咱们现在去市一。”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很是焦急,说话声音都扩了出来,是贺易庭的母亲出了车祸,现在正在s市第一人民医院,家里让贺易庭赶快过去。
见她都知道了,贺易庭也不用再费唇舌解释,便一块儿发足跑了起来,两人的手拉着,跑的极快,冤家路窄地又遇到了前两次欲要抓他们而不成功的扫黄队老师,还想着上前阻拦,钱雾往他肥嘟嘟的啤酒肚上轻轻一推,人便不受控制地往后面的那棵树上靠去了,好在钱雾知道分寸,用的力道十分绵软,并不是意在伤人,那老师被推了之后倒是没有哪里伤到,只是骂骂咧咧却是免不了的,出租车里,正担心着母亲的贺易庭都有些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叹了口气:“真是冤家路窄。”因着心里还存着事儿,两人一路无话。
市一就位于市中心,从学校打车过去并不远,半小时不到便就到了,只是跟到了这里的钱雾却没有再跟着贺易庭进去他母亲所在的病区。
被挣开手的贺易庭有一瞬间的愕然,也知道钱雾跟自己还没有过了明路,这会儿大家都急肯定会怠慢了她,便嘱咐她早些回校,自己恐怕就直接在医院里了。钱雾没有回答,只抿了抿唇与他摇了摇手,看他奔跑进去,又在拐角处消失,方才往自己感觉到异样的地方行去。
都市之仙家小店 第41章 鬼魅
“妈?你没事儿吧?”单人间病房的门此时半阖着,贺易庭并没有敲门,直接就开了进去,看到他妈胳膊被打起了石膏用绷带吊在脖子上的时候倏地松了口气,还好。
梁馨在电话那头哭的跟死了人似的,然后廖阿姨也只是接到了医院的电话,一听车祸么,自以为肯定是伤的很重了,所以转述的时候难免加了一点自己的主观色彩进去,贺易庭就以为他妈是躺在医院抢救室里人事不知了。
结果满头大汗地跑到服务柜台那儿一问,却是被引去了普通病房,护士告诉她这个病人正好是她帮着上药的,记得伤的并不重,让他不用担心。不过没有轻言见到,总是难以放下心来的,这会儿见到确实如此,怎能不大大的舒一口气?
只不过易明芳的精神状态好像不是太好,里面除了她之外还有两个警察,其中一个正在记录着什么。见到忽然有人呢闯入,都有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又见易明芳看到此人脸上就扬起了舒心的笑容,问道:“大冬天的怎么跑的满头大汗?拿纸巾擦一下。”说着就欲伸手,只是纸巾在右手边,她伤到的也是右手,便有些不方便。贺易庭自己取了一张擦汗,见警察似乎还有问题没有问完,便道:“那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再回来。”
“哎,去吧。”
贺易庭出了病房后就直接在外面走廊上的塑料椅子上坐了下来,等到警察出来之后,他才起身进屋。
“妈,你是不是晚上没睡好的关系啊,怎么会撞到车的?”眼睛都起血丝了,人也有些萎靡。易明芳正在被儿子叫了好几声,这才一个激灵恍然回神,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然后问:“你不是跟同学出去爬山了吗?”
“是廖阿姨。”不过说到这个他就有牢骚要发了,“我一接电话发现是梁馨,还以为她有什么事情,结果就一直哭一直哭问她什么事情也不说,我还当家里死人了呢,还是廖阿姨跟我说的,不过也说得不清不楚,把我给吓了好大一跳。”
“乱说什么呢!”听到“死人”这一类不吉利的话,易明芳不高兴地皱紧了眉头,“怎么就改不了呢?”
贺易庭撇了撇嘴不再多说,过了不多久,廖阿姨跟梁馨也都赶过来了,等拿了药之后方才一块儿回家去。至于与被追尾的那一辆车车主之间的赔偿之类的,自有秘书去做。
晚上吃完了饭,易明芳忽然问:“小廖啊,你这几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廖阿姨一愣,摇头道:“没有啊。怎么了?”
易明芳摇了摇头又问贺易庭跟梁馨,结果这两个也说没有,大家就问她是什么声音,易明芳也说不好,只道:“就是悉悉索索的,有点儿像是老鼠,不过也不确定。”她跟同龄人相比较,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头,这么些年下来又是养尊处优的,出入都是高级会所、写字楼,哪里有机会见到老鼠,所以这会儿也不是特别确定。
说完之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已经连着有十来天了,吵得人晚上睡不安稳。我看我们得好好清扫一下屋子了。”对廖阿姨有了些不满,竟然把房子弄得这么脏还引来老鼠。心中叹道,这种做了七八千的保姆就是这一点不好,你对她稍微客气一点她就比你还像个主人了。想到这里,脸不由得冷了下来。
廖阿姨有些尴尬,她夜里通常睡得比较死,自然是听不到什么声响的。但是被女主人用这样子怀疑的眼光看着,她还是有几分无措加不安的。
还是贺永田咳了两声,说了句公道话:“你就不要瞎猜了,孩子们没听到什么声音,我也没有,就你在哪儿想七想八的。是不是最近公司事情太多累倒了?”可怜的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晚上被妻子喊醒了,问她干吗,就疑神疑鬼地问他:“好像谁在撞门似的。”森更半夜的,当时睡意朦胧的自己都好悬没被她给吓死。又道:“又是老鼠又是敲门的,老鼠会敲门吗?这几天在家多休息休息吧。”贺永田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