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错爱:少帅的19姨太/爱过方知情重 (安迪可可)
叶蕴仪冷冷地道:“换防不是应该绕道我们的地盘后走吗?为何会去了清县?又为何就你们两个人?”
潘启文赶紧笑道:“嗨,那个,我们去清县,是因为……”却被叶蕴仪冷声打断:“你闭嘴!小柱子,你说!”
见了叶蕴仪的神情,屋内的人都是一呆,叶蕴仪即便是以前与潘启文闹别扭的时候,也从未在人前如此喝斥于他!
小柱子有些慌乱地道:“是因为,因为司令说,穿过鬼子占领区,路短,走得快,可以,可以赶得上……”小柱子有些说不下去了,叶蕴仪冷笑着接了口:“可以赶得上我生产,是不是?”
她突然重重地一捶床沿,声嘶力竭地大号一声:“那是鬼子的地盘啊!”
见到叶蕴仪那急剧起伏的胸膛还有眼中那饱含的泪水,潘启文急忙扑上去,叫道:“蕴仪,你,你别生气,月子里,是不可以哭的!”
方宗尧轻轻叹了口气,扯了扯屋内的小柱子,悄悄地向外走去,走到门外,对文四温和地道:“先领我去我母亲房中吧!”
床上的叶蕴仪浑身发着颤,用力推着一只胳膊抱着她的潘启文,哭道:“谁要你回来陪我生产了?你要找死,你就去!谁也不会拦着你!”
潘启文用了力地抱着她,受伤的那只手费力地轻抚着她的背,一迭连声地叫:“我错了!蕴仪,我错了!以后,我再不也敢了!”
叶蕴仪的眼泪急剧地往下直掉,她哭叫道:“还有以后?反正你也不在乎我,不在乎孩子!正好,蕴杰还来信说,下个月大伯会代表捐粮捐款的华侨,随着美军军事观察团的专机过来,已经说好了,我跟孩子可以跟他们的飞机去美国!我们走了,你要死要活,也没人管你!”
潘启文心里一慌,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一低头,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嘴!将她内心深处那歇斯底里的恐惧,和着她的眼泪,一起吸吮吞入自己腹中。
半晌,感觉到怀中人的颤栗逐渐消散,他才放开她,哽声道:“蕴仪,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只是一想着,小宇小风的出生,我却让你,独自一人在鬼门关来回晃荡,我的心就疼得受不了,我就只想着,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要在你的身边,陪着你!”
叶蕴仪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背脊:“可你知不知道,当我突然明白你为什么会受伤的那一刹那,我心中的恐惧,比生孩子还强烈十倍百倍吗?”
潘启文心中抽痛,他再次箍紧了她,在她肩上说道:“是,是我错了,蕴仪,你现在坐月子,咱不生气,好不好?”
叶蕴仪却一把推开他,恨声道:“潘天一,这打仗的日子还长着,你若是还这样不顾自己安危,任性妄为,那你就趁早说,我和孩子跟着大伯去美国,也省得在这里为你提心吊胆!”
潘启文见她怒气渐消,这才涎着脸笑:“别介啊!夫人,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他眼珠子一转,轻轻地在她耳边笑:“媳妇儿,要不,等你出了月子,罚老猪我背着你这如花似玉美媳妇儿,绕着司令府跑三圈?”
平空消失的潘天一
更新时间:2013-2-6 8:42:28 本章字数:3651
上海,夜,一间普通的民居内。
床上睡梦中的梅果面容扭曲,口中喃喃地唤道:“不,冯啸天,你醒醒,不要死!”屋外一阵枪声传来,梅果猛然坐起身来,颤着手扯下床头的灯线开关,随着光亮的到来,梅果捂着呯呯直跳的胸口,才发现,上衣已被汗水湿透。
梅果抱了膝,呆呆地坐在床上发着愣。一年了,她几乎晚晚都做这样的恶梦。
对于冯啸天,她始终不懂。他将她扔给二姨太,冷眼看着她受尽期凌和折磨,却一声不吭。有时候,他甚至会在大白天突然而至,当着她的面,与二姨太亲热,却要她立于床前伺候!
有一晚,他来到二姨太关她的柴房,他站在她面前,抿紧了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惊惧地缩在那一堆稻草上,下意识地拢了拢胸口的衣襟,不想这个动作却似一下子惹恼了他,他猛然扑倒了她,一把扯开了她胸前的衣服,梅果却不再反抗,放开了手,在他的唇落在她脸颊上时,轻声道:“求求你,放了我的家人,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濡”
不料他竟一把推开了她,站起身来,拈下身上粘上的稻草,往她脸上一扔,冷笑一声:“做什么都行?梅果,你就是贱!”
后来,在冯府,她再也没有机会单独见他。
在二姨太手下,她所有的骄傲与自尊被踏在脚下,当她饿着肚子还要跪着接瓜子壳儿的时候,当她被那满是刺的藤条打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当她只能蜷缩在柴房的稻草上睡觉的时候,她才发现,自从进了冯府,原来什么爱情、什么男人,在现在的梅果心底里远不如一餐饱饭,一个温暖舒适的床来得重要。她也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可怜邬。
是的,冯啸天说得没错,她就是贱!她明明可以过着优越的生活,身边有大把的好男人在追求她,可她却因为自己一厢情愿的爱情,把这一切毁了!还害了自己的父母和哥哥!现在的她,甚至为了一个家人的消息,便愿意委身于冯啸天,呵呵,他竟也不肯再要她!是嫌弃她脏了吧?
在二姨太睚眦必报的性子下,她才发现,原来,叶蕴仪对她,是多么的宽容!
那一年,叶蕴仪将她从冯啸天的手下解救出来,那一刻,她只有满心的感激和无颜面对,所以她飞快地跑走了。
她曾经想过去美国,可是,她却没有父母的联络方式,更觉无颜面对父母。她知道,要生存下来,她只能留在上海,毕竟,她会两门外语,找份工作,对她不难。
她用黎黛给她的钱,在英租界租了一间小房子,一个人住了下来,没住下两天,便有两个街头混混前来找她的麻烦,那两个混混将她挟持到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狠声道:“识相的,就离开上海!”然而,那两个混混很快被几个黑衣人打走了,她认识他们的衣服,他们是五义社的人,是冯啸天的手下!
惊疑中,那几个黑衣人扔下几盒药膏,还有一句话:“别妄想逃出上海,你逃不掉的!”便扬长而去。
她心中苦笑,冯啸天到底要做什么?等她脸上的疤好了,再将她纳入自己身下?所有的一切,她除了坦然承受,再没有其他办法。她用那药膏,治好了脸上的疤痕,找了几份教洋人的孩子学汉语的工作,在她的忐忑中,冯啸天却再没找过她,莫名的,心中竟有些淡淡的失落。
很快战争爆发,她躲在租界的房子里,两个月没敢出门,都是那些敢自由出入的好心的洋人,每天送些吃食给她。为了不让她出门,一个好心的洋人,还给她看了日本人暴行的照片,看得她直吐。
直到枪炮声完消失,她才敢重见天日。然而,才出了门,便碰上几个日本兵,她拼了命地跑,却哪里跑得过?那些日本兵,就在大街上就按倒了她,那一刻,那才知道,什么叫光天华日!什么叫真正的羞辱!
也就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过去的自己是多么的肤浅和可笑!
就在日本兵用刺刀挑开她的衣服时,一阵枪声传来,她未能反应过来,便被一把扯起狂跑,当她在慌乱中发现那拉着她手夺命狂奔的人,竟是冯啸天时,心中的恐惧竟是莫名地消散了去。
他受了伤,她颤了手为他包扎,纠结半晌,终是说出了那声“谢谢!”,他却瞥她一眼,淡淡地道:“救你,只是因为,你是中国人!”
她不敢再回原来租界的房子,只能满心惙惙地赖在他那带她躲藏的地方,两个月后,冯啸天浑身是血地回来,在她给他包扎时,很严肃地对她说道:“我现在是军统的人,我们现在专做些刺杀日本人和汉奸,还有收集情报的事,很危险,你不能老跟着我!”
她苦笑一声:“在外面就不危险了么?”
他沉吟半晌,轻声问道:“梅果,你也加入军统吧?我想办法把你送到最大的汉奸周一海身边去做秘书!”
她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不久,在他的安排下,她便成了周一海的秘书,去之前,他给了她一颗药,柔声道:“这个药不痛苦的,起码,能让人死得有尊严!”
那一刻,她竟满心感激。这段时间,她已见了太多的死亡,对于许多人来说,有尊严地死去,都是奢侈!
她点点头,真诚地说了声:“谢谢!”转身那一刹那,她听到他对她说了一句:“二姨太死了,三姨太回了乡下!”她的身子僵了僵,没有说话。
那一粒药,她随时贴身带着,她以为,他会为她安排任务,然而,他却一直没有找过她,也不许她去找他!
周一海那里,经常会有人被抓,也会有军统的人,一年来,她常常做恶梦,梦见那个男人,血淋淋地站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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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后,芳华苑园子里,春光正好,桃花正红。粉粉嫩嫩的小女孩儿咯咯咯地笑着,在一片粉色的桃树下嬉戏着,不一会儿,便来到正坐在石桌前的叶蕴仪面前,费力地往她膝上爬去,笑嘻嘻地嘟囔着:“妈妈、妈妈,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