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错爱:少帅的19姨太/爱过方知情重 (安迪可可)
小女孩泪流满面,连连摇头尖叫:“不、不是这样的!”
刀疤一挥手,两个黑衣大汉就要上前。
一旁的叶蕴仪早已看不下去,她的手悄悄地捏了捏手袋中那把小巧的勃朗宁手枪,心中一痛:那是父亲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她掂量了一下周围形势,终是松开枪,取出手袋中的钱包,正要上前,却听隔壁包间传来一声怒喝:“妈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老子清静了?”
听到这把熟悉得不能再熟,让她魂牵梦萦了一年多的声音,叶蕴仪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
不过一瞬间,如大梦初醒般,想要冲向门外,却两腿发软,再顾不得旁人,她扶着桌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弯腰冲隔壁声嘶力竭地大喊:“启文!潘启文!”
隔壁立时传来杯子落地破裂的声音,接着,是死一般的沉寂。
突然,呼啦一声,隔壁房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男人风一般卷了出来,一个长衫男子紧随其后。
刀疤脸和门内门外一众黑衣男子恭敬地低头行礼:“少爷!”
门边,微醺的男人蓦然顿住了脚步,他怔怔地望着叶蕴仪,眼里满满是不敢置信的狂喜,他小心地放轻了所有的动作,似生怕这不过是酒后幻象,稍有不慎,一切就会烟消云散。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低喊:“蕴仪?”
叶蕴仪眼中的泪簌簌而下,她凝眸哽咽:“启文!”
随着这一声轻唤,潘启文心里翻滚的热浪冲将而出。
他两步急跨上前,一把将她紧紧地箍进怀中,把她的头死死地按在自己胸前,也是红了眼,口中喃喃地叫道:“蕴仪!蕴仪!老天,蕴仪,你还在!”
满屋的人都看呆了,谁也不敢出声。
半晌,那个叫小清的女孩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叶蕴仪面前,含泪叫道:“小姐,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要做潘家少爷的第19房姨太太,求求你,救救我!”
听了小女孩的话,潘启文面色一白,他目光狠戾地看向刀疤脸,令刀疤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潘启文一脸紧张地看向怀中的人儿。
叶蕴仪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恍然想起潘启文跟那长衫男子走进来时,刀疤脸一众人等恭敬地称呼少爷。
☆、潘家少爷
叶蕴仪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向那名长衫男子看了看,转头对潘启文说道:“启文,你跟这位潘家少爷是不是比较熟?不如你跟他说,放了这个女孩子吧。”
潘启文一愣,他眼见叶蕴仪看向长衫男子时,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厌恶,心里不由一慌,他赶紧点点头,对长衫男子一抱拳:“潘少爷,不如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这个女孩子吧?”
长衫男子神色复杂,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沉声对刀疤脸说道:“还不放人?”
刀疤脸与几个黑衣大汉面面相觑,看看长衫男子,又看看潘启文。似乎拿不定主意,想要说什么,却不敢开口。
潘启文脸一沉,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他斜睨了刀疤脸一眼,冷声说道:“怎么,潘少爷,你的手下不肯给我这个面子呢?”
刀疤脸一惊,赶紧挥挥手:“放人!我们走!”说完,擦了擦额上的汗,转身带着手下人往外走去。
潘启文看了长衫男子一眼,淡淡地对刀疤脸说道:“刀疤,麻烦你告诉我家文四一声,让他给少奶奶准备好住的地儿后,来这儿找我们。”
刀疤回头恭身应道:“是。”然后低头走出房间,反身轻轻地关上了门。
门刚一关上,潘启文的唇,便如暴风骤雨般地向叶蕴仪压了下去。他的舌不顾一切般地挑开她的齿关,急切地冲将进去,疯狂地缠上她软软的舌,贪婪地吸取着她口中的津液。
那久违了的男性气息,夹杂着淡淡的酒香,铺天盖地地向叶蕴仪袭来,让她一阵晕眩。心底那股被压抑了许久的浓浓的思念,一下子喷薄而出,她双手搂上他的脖子,激烈地回应着他。
狂热的纠缠撕咬中,潘启文的手伸进她的旗袍下,急切地去扯她的裤腰,却被叶蕴仪按住了手,他不满地哑声叫道:“蕴仪?”
叶蕴仪双颊印红,低喘着嘤咛出声:“启文,窗户!”
潘启文只略扫一眼那低矮的窗户,便夹带着她,迅速移到侧面的墙边,将她按在墙上的阴影中,一把扯下她的裤子,再捞起自己的长衫,略微褪下长裤,也不管她是否适应,架起她的一条腿,就那样一下子冲进了她的身体,激烈地冲撞起来。
两人睽别经年,叶蕴仪太久未经房事,被他就这样不管不顾,毫无前戏地冲了进来,身下的刺痛以及背上被猛烈撞击在坚硬的墙上的钝痛,令她不由痛呼出声,然而唇却被他的紧紧地堵住,只听得见一阵呜咽。
房门外,一身短衫打扮、身材精壮的文四匆匆而来,他抬手刚敲了一下门,却听见里面传来阵阵激烈而暖昧的喘息声。他慌不迭地缩回手,安静地守候在门外。
直到听到门内男人一声激情的低吼,房内逐步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文四才在门外重重地咳嗽两声。
半晌,文四方听到自家少爷缓缓地叫道:“进来!”
一年来,阴沉得令人害怕的少爷,这时那淡淡的声音里却是掩不住的喜悦和满足,令文四嘴角不由往上一咧。
☆、惊变
少爷语气里情绪的变化,令文四不由想起大约一年前的事来。
那是在江南,傍晚,文四手里拎着一大包用油纸裹好的药,匆匆来到一个农家小院前,他小心地左右望望,见四周无人,迅速地推开院门,一闪身进了小院,并关上了门。
屋内,潘启文赤身**俯卧在床上,额头、肩膀缠满了渗血的绷带。棱角分明的脸侧露一枕头上,脸上的表情显示着他在剧痛发作中。
他情绪狂躁,目光失神,想要挣扎翻滚,口中时而高喊:“蕴仪!蕴仪!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刚进屋的文四立即将东西扔在桌上,跨前两步,压住床上男子的身体,焦急地呼唤着:“少爷、少爷!您醒醒!”
听到这一声呼唤,潘启文蓦然恢复了神智,他双眼微眯,警惕地看向来人,不由惊呼出声:“文四!你怎么在这儿?”
他费力地抬起头来,向四周看了看,皱眉道:“我怎么在这儿?这是哪里?”
文四低垂了头,恭敬地答道:“少爷,自从您离家出走,我就一直悄悄跟在您身边,这次您参加的北伐军,我就在您那个营中做伙夫。”
“是你救了我?那北伐军呢?打到哪里了?”
“打到江西了。”
被称作少爷的男子兴奋起来:“那丁镇咱们拿下了?文四,你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去医院好得快,我还要赶上部队呢。”
文四抿抿唇:“少爷,我就是把您从医院里悄悄带出来的。”
“什么?”
“您刚做完手术,军中就开始哗变,我听他们在一个个清点人头,说什么凡是青军会成员都要被抓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听到他们说潘启文的名字,心想,少爷您在军校中不就叫潘启文嘛,就趁他们还没清点到伤员的时候,赶紧将您从医院里带了出来,藏在了这里。”
一个月后,夜幕下的广州,文四与一身长衫商人打扮的潘启文匆匆行走在街头。
文四警觉地护在潘启文身后,他满脸担忧地低声说道:“少爷,您的伤还那么重,又急着赶路,您这都一天没吃下东西了,您怎么撑得住?不如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见潘启文不语,文四急道:“少爷,您太招人眼,不如你先找个地方歇下,我先去看看情况吧?”
潘启文紧抿双唇,脸色惨白而沉,只顾埋头走路,时不时用手捂面,掩住无法抑制的咳嗽声,却并不理会文四的话。
两人来到一座白色小洋楼前,潘启文不顾文四的阻拦,径直上前按了门铃。
不一会儿,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女佣模样的人走出来,她看到潘启文,不由捂嘴惊叫:“姑爷!”
潘启文点点头,沉声道:“翠香,进去再说。”
翠香却轻轻掩上身后的门,将潘启文拉过一边,语带急切地小声道:“姑爷,您赶紧走吧,这里不能呆!”
潘启文心里一沉:“小姐呢?”
翠香一下子红了眼,哽咽着道:“小姐、小姐她……”
“小姐她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潘启文右手紧握成拳,低吼道。
“小姐、小姐她过世了!”
“你胡说!”潘启文只说得这一句,身子一晃,一阵腥甜过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便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不是好人
“还不进来?”门里一声不耐的呼唤,让文四猛地从回忆中惊醒过来。他赶紧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潘启文左手搂着一个女子,右手正提壶为那个女人斟着茶。
文四迷惑地看到两人衣衫整齐、好整以暇的样子,哪有半点刚才听到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