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错爱:少帅的19姨太/爱过方知情重 (安迪可可)
潘启文与黎昕互相看了一眼,有些迷惑地道:“她对那个梅廷方好象也是这个不冷不热的模样,她到底喜欢谁?”
叶蕴仪这时已经抽出那张满是英文的信纸来,刚看了几行,不由惊异地“啊?”了一声,一抬眼,见黎昕和潘启文都直愣愣地盯着她,不由苦笑着道:“这个David说,黛儿对他不冷不热,只怕是因为他不能生育。他说他现在找到一种药,好象有可能治好他的毛病,正在试用中,他有信心能治好,他说他一定要给黛儿幸福!”
潘启文手中筷子“啪”一声跌落到桌上,他眼中跳动着奇异的火苗,他的声音中带上了一种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急切:“真的有这么回事?”
叶蕴仪叹口气:“这只怕对黛儿来说,未必是好事呢!”她同时又想到自己,眼神不由一黯。
几个人各怀心思,一时尽皆默然。
半晌,黎昕方笑道:“天一,后天就要动身去南京了,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潘启文却似充耳不闻,犹自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直到叶蕴仪也唤了他一声,他才如梦初醒般,皱眉道:“南京?我们倒是没什么准备的,只是,这个编遣会议足足向后推迟了半年,而我们当初那么早撒出去那些个黑衣卫队和亲卫连的人,这么长时间没事做,只怕都已经懒散了,心野了!”
黎昕笑道:“林泰不是从潘家集请出了文叔,他跟文叔一起去了南京打前站的?文叔一向做事稳妥,黑衣卫队那帮子人又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我看应该没问题!”
潘启文有些心神不定地站起来:“我前院儿有些急事要处理,我先过去了!”他走出两步,又一把抓过桌上的信:“黛儿的信我拿去看了!”
黎昕瞪着他的背影,迷惑地道:“他这是,兴奋?为什么?”
叶蕴仪莫名其妙地摇摇头,心中暗自苦笑,或许他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孩子,而同情那些不能生育孩子的人吧?因着David的话,他竟下令全西南不惜代价,禁用那种叫“sleep”的麻醉剂,而因新的麻醉剂价格昂贵,而引致怨声载道。若David能治好,是不是那些受害的人也能治好?
前院,潘启文一走进办公厅,习惯性地向书房走去,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拐到了左边的秘书室,秘书室里四个秘书慌乱地站了起来,却见潘启文对着最里面的梅果一招手,温和地道:“梅果,麻烦你来一下!”
当梅果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随着潘启文离开后,秘书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梅果看着前方那挺拔的身姿,暗自在心中勾勒着他脸上的轮廓,有一丝异样在心中升起,他今天似乎看上去有些不一样了,平时他多半是面无表情,抑或是沉着一张脸,而今天,他竟有一些的----兴奋。
这是他第一次对着她,那样柔和地说话,而非以前那样生硬地命令,他的嘴角,甚至噙着一抹笑意。
梅果只觉她那颗早已濒死的心,又有点活泛起来。
走进他的办公间,潘启文将手上的英文信的信封递给她,淡淡地道:“你以我的名义,给这个David写信,要他详细说明一下,他治疗他的不育之症,用的什么药,怎么个用法,若是可能的话,让他寄一些过来,并且,让他有任何进展,及时直接发电报或写信给我。另外,问下他,那种药贵不贵,好不好找,若是大面积推广使用,会不会有问题?”
梅果点点头,心里隐隐有些奇怪,西南全面禁用那种叫“sleep‘的麻醉剂的事,她是知道的,可是,因为黎黛的关系,这涉及隐私,他应该让叶蕴仪处理才是,为何却要让她来做这事?
她突然想起几个月前的一件事来。
那一次,他带着她去了圣马丁医院霍夫曼那儿,当他问道她夫人为何不孕时,霍夫曼却看了看她,坚持要用自己的护士作翻译,将她赶了出来。后来,当他出来时,他的脸色十分阴郁吓人,她只听到霍夫曼对他说,要他两天后再来。
从那以后,除了在叶蕴仪面前,他便一直对谁都没有好脸色过。
再以后,她听说,叶蕴仪一直在吃药,甚至还找了好几家西医去看病。
但他,无论人前人后,却对叶蕴仪越发地好了起来,秘书室的女人们常常艳羡议论的,便是这位少帅夫人!
想到这里,梅果突然有些明白,心底里却无限地酸涩起来,他是怕“不能生育”这几个字,令叶蕴仪难堪、难过吧?
这时,突然听潘启文说道:“后天我就去南京了,你让David直接把药寄给你就好!这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梅果心底里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沮丧,不让别人知道,主要是不让叶蕴仪知道吧?可是,他到底是用得上她了,不是吗?这也算是他第一次这样信任她吧?
***
南京,瑞安茶舍内,一个身着满身补丁衣服的中年汉子,大喇喇地走进二楼雅间,往一个长衫礼帽的男子对面一坐,他将手上的一张纸往那人面前一推,呵呵一笑道:“请转告关先生,只要帮我做成这件事,那电报的原件和人证,我都一应俱全!”
那长衫男子将纸上内容看了看,仿似早有预料般,他淡淡地笑道:“动这个人,关先生说,我们要加码!”
那中年汉子饶有兴趣地问道:“哦,这话怎么说?”
那长衫男子醮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方”字,脸上泛起一个阴毒的笑来:“既然要做,便将他,一起给套进去!”
为她求全
更新时间:2012-11-15 23:57:32 本章字数:3267
南京,金陵大饭店,叶蕴仪挽着潘启文缓缓步下楼梯,叶蕴仪突然顿下脚步,轻声道:“启文,方伯伯那里,不如我先去,你的身份敏感,你现在去,未必合适。”
潘启文看向前方的视线转向她,眼中一片温暖柔软,他轻笑道:“蕴仪,当初各方军事势力中,我是最先发表声明支持编遣会议的,所有人眼中,我与方家已是一条道上的,哪还有什么敏感不敏感的?”他知道,叶蕴仪说这个话,其实还是怕方家因为前事而给他难堪。
他拍拍她挽在他胳膊上的手,柔声道:“你不用担心,现在我们跟方家已在一条船上,他们起码面子上会过得去的。更何况……”顿了顿,他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的坚韧:“蕴仪,方家在你心目中,如亲人一般,我定不会让他们因我而对你,心生芥蒂。”
叶蕴仪心中一暖,将头轻轻往他肩上偎去,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来:“好!启文,我信你!”
门外,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地候在路边,一个身形高大的身着士官服装的年轻男子,立于车旁浒。
见到潘启文二人,那男轻男子赶紧迎上前去,笑道:“潘司令、潘夫人!我叫古天航,方将军命我来接二位!”
叶蕴仪脸色一变,却随即点头笑道:“有劳了!”
车上,叶蕴仪看了看潘启文,潘启文伸出手握住她的,对她微微一笑,她终是鼓起勇气向古天航问道:“古先生,你可认识古天舒?滗”
古天航眼神一黯:“他是我大哥!可是,在那次护着方先生去西南时,遇到西南叛军,他为护方先生而牺牲了!”
叶蕴仪与潘启文握在一起的手都感觉紧了紧,叶蕴仪不由自主地咬紧了唇,抵御住心中那一阵的慌乱和愧疚,而同时,潘启文眼神一闪,古天舒当时是因为他一句气话,以为蕴仪已死,报了方宗尧,方宗尧命他报仇,阴差阳错之间,才丢了性命!而古天舒怎么会以为她死了这一点,蕴仪却并不知道个中原由。
潘启文默默地伸手,将叶蕴仪揽进了怀中,两人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他们都意识到,方淮之派古天航来接他们,又是这样告诉古天航他大哥的死因,就是为了告诉他们,方家对过去那一段已是揭了过去,让他们安心。
方家,方淮之夫妇与方宗尧亲自迎出了大门口,方淮之、方宗尧与潘启文客气地握手致意,叶蕴仪红了眼,扑进了方夫人怀中,方夫人却愤愤地瞥了潘启文一眼,只是象征性地拍了拍叶蕴仪的背脊,淡淡地说了一句:“来了就好!”
方宗尧眼见叶蕴仪背脊微僵,不由眼神一冷,方家表面上做足了,心底里未必已接受。
就在这时,一辆黄包车在门口停下,文四从车上跳下,快步跑到潘启文身边,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一句什么,潘启文嘴角噙过一抹冷笑,他点点头,挥手让文四站到一边,他转头对方淮之笑道:“方先生,不如您现在派个信得过之人,跟我这手下去一趟瑞安茶舍,看看那丁长和跟谁在一起可好?”
方淮之眉头一皱,也不再问,只对一旁的古天航吩咐道:“天航,你带两个人走一趟!记住,只许悄悄跟着,回来汇报即可,不要惊动了他们!”
古天航与文四走后,一行人才进了方府落了座。
叶蕴仪心中一阵难过,她在方家,感受到的是一种客气而疏离,再无了过去那种亲人般的无间气氛,便连宗尧,看着她的眼神里,竟也多了一丝的防备,这令叶蕴仪心中失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