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司莫同此时正站在白玉床边,等待着女子的醒来。月亮就悬挂在天空中,散发着幽幽的清辉,皎洁而明亮。此时,四处墙面的金丝,已渐渐的不再舞动。而女子原本微闭的目就在金丝停止的霎那间睁开,那双眼睛非常明亮,射出一种热烈的光,房间仿佛也显得明亮多了。她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这是怎样一个绝色的女人啊!与李玉青那较弱,似无刻不惹人爱怜,想要保护的外表不同。她是强势的,如果说李玉青的美像月亮皎洁,那这个女人就是太阳,美的如同阳光般灼人。
“你醒了。”司莫同欣慰的看着她睁开了双眼。
女子顺着声音侧过头“四爷爷!”她看见了司莫同,奇怪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死了?”自己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她清楚的记得自己被最爱的人下毒后,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身为医生她清楚的知道了自己被他下了“马钱子碱”,马钱子碱因为用作医药中的兴奋剂,所以他才会有。马钱子碱,破坏中枢神经,导致强烈反应,最终会导致肌肉萎缩。中毒者会窒息,无力及身体抽搐。中毒者会先脖子发硬,然后肩膀及腿痉挛,直到中毒者蜷缩成弓形。并且只要中毒者说话或做动作就会再次痉挛。尸体仍然会抽搐,面目狰狞。马钱子碱中毒是十分痛苦的,其表现与破伤风有类似。她当时在心中默默的背着,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傻丫头,你没死。”司莫同苍老枯干的手轻抚着她白皙无暇的脸庞。“你还好好活着那。”他说道。
“我没死?”张凤绮惊讶的问。
“凤绮,你真的没死。”司莫同说道并扶着她坐起身。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中毒了?”张凤绮太惊讶了“还有四爷爷,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她环顾四周,才发现这并不是医院。
“说来话长了,我们出去慢慢说,好吗?”司莫同道。
“好吧。”张凤绮对他的话并没有反对,这些年,俩人虽然不常见面,但关系却从未疏远,对司莫同,她一向是敬爱有加的。张凤绮一直知道,他不会害她的。
张凤绮跟在司莫同的身后,走出了地下的暗室,回到了地上的屋内。她一见屋内的摆设就认了出来“法寒”她惊讶的叫着,没想到四爷爷把她带到了法寒,难到她真的曾经死过吗?
“凤绮,坐吧。”司莫同道“让我来慢慢的和你解释清楚。”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把一切都交代清楚,自己这个强势且爱恨分明的玄孙女肯定会回去找那个毒杀他的人算帐,可是,在那个人心里,世人的眼中,她,张凤绮,确实已经死了。
“四爷爷,你也坐,”张凤绮孝顺的先扶着司莫同坐下,自己则乖巧的在他对面坐好“您说吧,我听着。”她知道这位爷爷是有些本事的,但没想到他竟然能让自己死里逃生。
“记得我两年前告诉过你,你三年后有一个死劫吗?”司莫同道。
“我记得啊,也记得你说过我有一贵人,就是那个小女孩。还让我把你的事告诉给她的父母。”张凤绮点头道,当初,司莫同对她这样说时,她并没有当真,但又不想忤逆他的心意,也就全照着他的话做了。
“可是,你的劫数提前了。”司莫同说道“或者,这是我透露天机的惩罚吧。”
“四爷爷,你的意思是?”张凤绮诧异的问“难道我真的死过?”
“当我察觉到你的气息有异,赶到你身边时,你确实已经被确认死亡,并存放在了你们医院的太平间里。”司莫同道。
“什么?”张凤绮惊讶的站了起来,在屋内灯光下,发现了自己的影子“可是我明明有影子,我还活着啊。”
“凤绮,这正是我要说的重点。”司莫同示意张凤绮坐下,慎重的对她说道“你在世人的眼中,确实以经死亡了。你不能在回去了。”
“难道说,我现在是还魂吗?”张凤绮从未想到自己身上会发生这种灵异的事情。
“不,孩子,是我用我半生的修为换了你一命。”司莫同隐瞒了李玉青的事,不想让张凤绮知道以后再因为好奇去打扰她们一家的生活。
“四爷爷!”张凤绮感激的双目含泪,轻声道谢“谢谢你。”
“凤绮,你以后的名字就改成司凤绮吧。”司莫同也激动的道。他终于可以把自己真实的身份告诉她了。“其实,我不是你爷爷的兄弟,我是你爷爷的爷爷。不,不,应该说,你现在的爷爷的爷爷,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
“什么?”张凤绮满是惊讶的看着司莫同“您说什么?您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孩子,你长得和她差不多一模一样。看到她的画像你就明白了。”司莫同的手指往法寒的模型中间压下去,一副保存完好无缺的画从屋顶落下,缓缓打开。司莫同颤抖着双手指向画中人,对着张凤绮道“你自己看吧。”
张凤绮抬眼细看向画中的女人,那女人的年纪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双眼明亮,含着热烈的光,她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白皙无瑕的皮肤,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此时正小嘴微张,似乎正在对着画画的人撒娇着。画中女人和她长得十分相似,唯一的不同是画中的女孩子身穿清末旗女穿的旗袍,袖处采用西式服装的荷叶袖,而且身材也不同于张凤绮的高挑丰满。
“四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凤绮见到画后,整个人惊呆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难道眼前的自己一直叫着四爷爷,在自己父母双亡后就领养她,抚养她长大的人,竟然有一百多岁了吗?这怎么可能?一个已经过了百岁的老人,怎么可能看上去不过,五六十的样子,这在医学上绝对是个奇迹。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可是,她想到自己的死而复生,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人类所不了解的能力存在吗?她开始怀疑了…。
第九章 司莫同的回忆(上)
一九一一年辛亥革命后,中华民国成立,袁世凯经南北议和,合法就任首任大总统,当了总统之后,袁世凯开始寻求长生不老的方法,他在全国各地四处搜罗秦始皇时代留下的关于长生不老的各种传说事件。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发现了长白山的灵异,长白山是满族先民发祥地,也就是爱新觉罗皇室的龙兴之地,在那里,曾有《皇清开国方略卷首。发祥世纪》一书中记载了三天女佛库伦神话,康熙二十一年,康熙帝第二次东巡时在吉林境内望祭长白山,就曾受过神仙指点,所以康熙才会成为历史上在位最久的皇帝。袁世凯探知这点秘密后,派遣手下亲信前往吉林省的长白山脉去寻找神仙。
司莫同之父司守成,正是当时被袁世凯派去长白山的亲信。司守成带着当时已经十五岁的司莫同,司家的管家和司莫同的乳娘一行四人迁往吉林省,就这样司家父子在长白山脚下的松江河安顿下来。司莫同在当地开了一间药材铺,以方便他经常出入长白山查探。而司莫同因为从小母亲早逝,父亲又长期追随袁世凯南征北战,很少在身边亲子教育。他等于一直是由管家和乳娘照顾长大。搬到松江河没多久,随着父子相处时间的增加,司守成发现了自己的儿子已经让管家和乳娘宠得顽劣不堪,司守成虽是武夫出身,却相当重视儿子的教育,把儿子送入了当地最严的私塾读书。
已经一向自由散漫惯了的司莫同哪里肯乖乖在课堂听夫子讲课,他也曾逃过课,那结果总是会被司守成给一顿好打,气的司莫同只好总是要在课堂上弄出些动静来扰乱秩序,一次,两次,第三次的时候,他被同班同学,夫子的儿子张子文,在回家的路上拦了下来。
“司莫同,你为什么总在我父亲的课上捣乱。”张子文问生气的问。
“我就捣乱了,你能怎么样。”从小与那些军中子弟打架惯了的司莫同根本就没把比自己文弱的张子文看在眼中,他冲着张子文挥了挥拳头“现在的社会,是靠拳头讲道理的,学那些文赳赳的有什么用!当战争开始的时候,不还是要靠别人保护。胆小鬼!”
“你说什么?”张子文生气的道。
“我说你是胆小鬼,弱包子!”司莫同大声喊道。“娘儿们几几的,快点给本少爷让开,要不小心本少爷揍你!”
两个同样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彼此话不投机的说了没两句,就动起手来。你一拳,我一脚的纠缠在一起。这两个人,都是牛脾气,谁也不让谁,谁也不肯先服输,撕打成一团。直到两个人都累得筋疲力尽的没有了力气,互相看着对方那被揍得皮青脸肿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他们反到不打不相识的成了结成了莫逆之交。
司莫同带着张子文回家上药,吴仙儿被他们脸上狼狈的样子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仙儿,”司莫同介绍着“这是我刚刚认下的好兄弟,张子文。来,子文,你来见见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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