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贤阴沉着脸,脸色也十分不好看。沉沉地说:“我知道你关心楚楚,我是她伯父,何尝也不关心她。但是这时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果是楚楚在,她也会顾全大局的。恐怕那个季风把楚楚带走的目的也不单纯,可能是要我们去找楚楚,把我们一网打尽。所以这时候,千万不能轻举妄动。而且,他应该没有想要杀楚楚的意思,否则也不会等到今天了。先把白虎堂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说去救楚楚的事。”
白晓东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下的药就是有这个功效。看似是软弱无力、头脑混乱,可是却能够记得发生时的点点滴滴。就是让受害人能完全记起那些事,从而,从身体到心里都完全臣服。
尤其是两个人的体位,简直让安龙婧有种受了莫大耻辱地感觉。被人压在身下,被人压在身下?只有软弱地人才会如此。她安龙婧,怎么可以被人这么对待。
女佣立刻哭起来,希望先生不要怪罪她,如果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她是一定赔不起的。她和别人不一样,不是自己找的这份工作。是先生救了她,才让她留在这里帮着做事的。如果离开这里,她都不知道到哪里去。
季风原本只是想为自己辩解,没想到她倒是真的承认了,不但如此,明明都已经做了他的人,居然还是这副让人牙痒痒的态度。
“那就不管堂主的死活吗?”徐离都快急哭了,安龙婧是他一手带大,对他来说。安龙婧不止是堂主,更是他的小闺女。
银鹰帮现在是云哲修做主,云扎龙似乎已经退位了,许久没有见过他,一直都是云哲修处理银鹰帮的事。云哲修这个人虽然年纪不大,不过却比起他们这些老一辈更加卑鄙无耻。本来他是答应白启仁和他一起对抗厉堂的,结果,商量都商量好了,真的和厉堂交锋时,云哲修竟然又做起了旁观者,反悔不再插手这件事。
安龙婧靠在季风的怀里,近在咫尺地是季风强健的胸膛。浓重地男人气息不断地通过胸膛传进她的鼻子里,这样近距离地接触一个男人,让她原本就有些昏昏沉沉地头更加眩晕。
“我知道了,不管你的事,忙去吧!”季风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对吓得惊慌不已地女佣说。
楼上还是原来的样子,被子凌乱窗帘拉紧。一进去就是黑漆漆地一片,还有一股没有消散的浊气在屋子里。
对她而言,这种事情就跟遭遇意外少了一条胳膊一条腿没什么区别。相对而言,她这种情况除了那啥外,其余的并没有什么损伤,倒是最轻的伤势了。
“你要去哪里?”厉君贤突然走出来,他已经把那五个分堂的事情处理好了。那群老东西,看到他还是不敢再作的,所以,便乖乖地听他的调遣。
姚湛江和邵天壁这时候脸色也十分不好看,他们隐约觉得自己之前做错了,似乎不应该把堂主交给季风。不过回想当时的情况,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一时间,两人心里也同样的都不舒服。
白启仁气的都要吐血了,云哲修这是明显的坐山观虎斗,想收渔翁之利。
“我不认为我做错了,”季风看着她沉沉地说:“我这样做只是情非得已,在当时的情况下,保住性命和保住清白,我想,堂主应该比我更清楚哪个最重要。所以,我从不觉得堂主会怎么对付我。对堂主而言,我可是堂主的救命恩人。”
季风其实是可以避开的,不过他却没有避。硬生生地接下她这一巴掌,打得半张脸都一阵发麻,嘴角也涌出一股血腥味。
说完,也不回答罗斌和万容的话,便急速地走出门去。
一回来就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堂主找到了。坏消息是堂主虽然找到了,不过却被季风带走了。
不过,这口气却也是咽不下去的。深吸了一口气后,让自己稍微有些平静,便冷冷地看着他说:“的确,你说的没错。相对于清白而言,我的确是更重视性命。这件事…我就当是被狗咬了,谢你是不可能的,我不怪你已经算是对你的恩赐。能够救我,是你的荣幸。”
季风苦笑一声,早就知道她不会像普通女人一样,听到男人对她负责就能激动不已。不过他不着急,有的是时间。
他想好了,做他这一行的十有是不会善终的。当然,也说不定会有善终的人。不过总要做两手准备,所以他的墓地都选好了。就等着如果哪一天死了,就拿这些东西来陪葬,这些,便是他一生的念想。
而季风在做完这些事后,也泄了气般翻身坐在一旁。先是看着她的样子看了良久,好一会,才又低沉地说:“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昨晚是为了救你,今天早晨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会对你做这种事。”
“季风,你敢,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安龙婧在他不断地操弄下简直都要崩溃了,疼痛依旧继续。可是在疼痛之间有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地块感,这才是让她最最耻辱的。
“没…没有呢。”女佣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了。
“你看你,明明已经很享受,却偏偏要口是心非地让我滚出去。你不是说我是狗吗?既然我是狗,就还想再咬几口。”
若是别的男人,或者是白晓东,她醒来后是能马上做出反应的。即便是她不把这件事看的多重,那也是杀无赦,让对方非死不可。
“喜欢我?你还不配。”安龙婧终于回过神了,扭过头冷冷地看着他,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
季风怔怔地看着屋子看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连忙朝垃圾桶那里看了一眼。发现东西不再后,便连忙跑出去问女佣:“我房间里的垃圾桶你收拾了吗?”
季风直接上了楼,等到了楼上后,将黑色垃圾袋打开。果然,里面是那条从白晓东那里拿来的红色床单。床单上沾了不少的白、浊和鲜艳地红色印记,虽然是红色的床单,但是那些血迹却还是清楚的。
季风被气的脸色发青,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突然,在她以为季风被自己气到自己占了上风时。出其不意地扑过去一口咬在她的嘴唇上,是咬,真的咬。
季风知道这些是什么,看着它们微微勾唇。便将这条床单叠好,拿着上了三楼。同样的,将这些东西放到原来放那些的保险柜里。可是安龙婧哪里听她的,要不是因为她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估计早就被她一脚踹开了。她现在心情很不好,狠狠地瞪了女佣一眼,声音冷厉地道:“走开,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插手。”
“你醒了,”季风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不过虽然开口可是依旧紧紧地抱紧她,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将枕头捡起来扔到一边,便先出去了。
季风回来后女佣就告诉他安龙婧已经离开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眉头皱了皱眉,恩了一声便上了楼。
“滚,你以为我有那么弱吗?”安龙婧像是恢复力气般,突然翻坐起来拿起枕头朝他扔过去。
不得不说,安龙婧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好地。一般女孩遭遇这种事情,多半是哭的要死要活,不过她却并不哭。倒不是说不伤心,只是她的性格和地位决定了她不能随便流泪。而且对这种事情比起一般女人来,看的也并没有那么重。
而这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听得安龙婧脸红心热,依旧不甘心地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下自救出来。不过这时候大势已去,季风随便一个用力地挺身,就能把她激的浑身无力。别说逃走,她的来回挣扎,除了让季风在这一松一紧中越发舒爽,几乎没有别的用处。
不过她却并没有动,虽然醒了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依旧靠在他怀里被他抱得紧紧的,没有任何动静。倒不是她安于享受这个怀抱,而是心里计较,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刚从白虎堂出来,他也没心情跟那些人周、旋。所以,处理好后便让他们走了。徐离和姚湛江的话他都听到了,听到徐离要去找楚楚,便忍不住开口问。
万容和罗斌也出来了,看到他从垃圾桶里找出一个垃圾袋,便好奇地问:“老大,这是什么?”
为了让两个人都能冷静一下,季风便下床洗了个澡穿上衣服出去了。过了一会,又进来时拿了一套女人的衣服放在床上,对她说:“这是你的衣服,大小应该合适的。如果能出去就出去吃饭,不能出去,我让人给你送进来。”
就连万容和罗斌也鲜少看到老大这副着急的模样,也禁不住赶紧问:“老大,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但是季风,她却又在心里千回百转,想了别的心思。
或许是女佣只收到季风的命令给她做吃的,其他事情并没有交代她。也或许是安龙婧的气场太过强大,让女佣不得不心怯,反正最后弱弱地退到一边,看着安龙婧离开。
对着云哲修大骂,甚至还威胁说:“云哲修,你也被太得意。你眼界窄,难道就不知道如果一旦我白虎堂被厉堂灭了,你银鹰帮还能撑多久吗?三派势力相互管辖,一旦失去一方,厉堂也早晚会吞掉你们银鹰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