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酒吧的薄凯年长臂撑在一棵大树干上,胃部的不适让他连连呕吐,或许很久都没有放纵自己如此的烂醉如泥了,胃部承受不住太多的酒精,便开始叫嚣抵触。
男人呕出了一些酒液混合物后,似乎舒服了一些,便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路牙上,掏出烟来吞吐。霓虹灯下,让男人的俊脸看起来有些恍惚得不真实。
安墨月静静的立在男人的身后,看着男人一口紧一口的吸着烟。她真的没想到,宁洁的死会让男人如此的难过。借酒消愁,却愁更愁。
她蹲身//下来,依在男人的身边同坐在路牙上,看着面前的车水马龙街头。喧闹的城市依旧高速的动作着,并没有因为哪个人的哀伤而停止步伐。
薄凯年没有出声,只是规律的抽着烟;安墨月更没有去打扰他,而只是默默的做着一个陪衬。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烟在指间燃尽后,男人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安墨月没有吭声,也没有动作。她聚着两个膝盖,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上面,双手环在胸前,一动不动的盯看着前面的某一点儿。眼睛里并没有明确的目标,所以显得有些滞怔。
见身旁的女人没有动弹,薄凯年将身上的西服脱了下来,直接丢在了她一侧的肩膀上。并没有体贴的帮她披好。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的半个绅士行为!
这样的丢抛,的确有些不儒雅;但安墨月的心里却慢慢的敞开了一个笑意,然后她自己将薄凯年的西服披好在自己的肩膀上,继续跟着他一起蹲坐在路牙上。
虽然她没有开口说话,但她表达的意思却很显示: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吹夜风吃尾气。
两个人静默的姿态维持了十多分钟,一群染着毛发的社会小年青聚拢了过来。他们看了看一直静坐着安墨月,又看了看薄凯年。
“小姑娘,陪哥哥们去开上个房间爽爽?”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小黄毛儿嬉皮笑脸道。
“问我男人吧!我男人同意了,我就跟你们去爽!”
安墨月连眼皮都没动弹一下,依旧维持着下巴搁在膝盖上的姿态。
她的男人?应该就是旁边的这个男人了!因为肩膀上的伤,薄凯年的衬衣只扣了下面两个纽扣,所以那群小年青便一目了然的看到了他左侧胸前包扎的纱布——原来是个病号儿!
“喂,把你马//子借我们爽爽。这是你的好处费!”为首的男人从皮夹子里掏出三张大团结丢在了薄凯年的面前。
薄凯年不紧不慢的吸上了最后一口烟,然后用修长的指间弹落在地,并跟脚上前踩灭。
“把你们几个人裤//裆里的东西留下,我就同意把她让你们带走!”薄凯年的话风轻云淡的,就像讲故事一样的动听。
“扑哧”一声,安墨月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其实刚刚那句‘问我男人吧’,是她不经过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的,当时的她并没有考虑到男人会不会生气。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男人并没有生她的气,而且还很配合她。
见自己被嘲笑了,几个小毛年青立刻恼羞成怒的,占着人多欺负人数,他们蜂拥着朝受伤的薄凯年扑了过来。
“你累了!我来吧!”安墨月先于薄凯年跃身而起,一个横踢,朝着最靠近薄凯年的那个小黄毛的下之体踹了过去。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哀嚎声后,那个小黄毛便捂着某处蹲了下去。
在酒吧里的那场架,已经消耗了薄凯年不少的体力,关键薄凯年还受着伤;加上那句‘把你们几个人裤//裆里的东西留下,我就同意把她让你们带走’的感人肺腑的话,安墨月的战斗力可以说是满血的状况。
三分钟后,几个愣头小年青便落荒而逃了。
看着安墨月英姿飒爽的身姿,薄凯年微微沉了沉眼眸,问:“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安墨月的动作一滞,轻轻咬住了自己的唇,反问:“你这是要赶我走么?”
“如果你想离开,我不会拦着你。但如果你想留下……我也欢迎。”
他温声说道。一副领导对员工的口吻。恢复理智的薄凯年是精明的,他深知安墨月的能力,能在事业上助自己一臂之力。
“既然你欢迎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留下吧!”安墨月清傲的应了一声,心里头满是美滋滋。又抿了抿唇,“说实话,我挺舍不得乐乐的……小东西好可爱。”
微顿,她长长的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小家伙睡着了没有……听他哭得那么可怜,心里老心疼的。那小嗓子都哑了。”
薄凯年的神情一敛,微微吁出一口浊气,“简童是乐乐的亲生母亲,我想一个孩子只有在妈妈的怀里应该才是最幸福的!换句话说,即便小家伙刚开始是哭泣的,那也是为了将来的母子情深做铺垫。”
无疑,薄凯年是在用借口说服自己。他的童年并不快乐,因为自己是个不受人待见的私生子。亲生父亲对母亲的另有所图,和母亲对父亲的愚爱,将自己的童年沦入了阴霾之中。
但他还是愿意去相信:简童是爱着她跟他的孩子的!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的去英语寻找自己的孩子。一个才生养十多天的母亲,得多么的不容易!
可矛盾接踵而至!宁洁再如何的嚣张跋扈,都罪不至死。至少她没有弄死儿子薄乐,更没有弄死儿子的母亲简童!薄凯年并没有去责备简童的意思:因为一个善良的女人能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也只是为了保全她自己的孩子!所以,是值得原谅的。
看到了男人又陷入了深思状,安墨月抿唇叹息一声,“放心吧,我不会跟你老婆抢她儿子的!我这么年青,想要孩子我会自己生!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乐乐而已!”
“我知道。”薄凯年轻应一声。
“那你干嘛拉着一张脸啊?好像我关心你儿子也是一种错似的!”安墨月嘟了嘟嘴,越来越多的在这个男人面前展示她女人温柔可爱的一面。
薄凯年再次沉默了。他英挺的眉宇紧锁着,看起来一直压抑着心思。
“其实你不能责怪简童开枪打死了宁洁……我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情景……”安墨月咬了咬唇继续道,“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背着乐乐,受到一个k-man的纠缠,肩膀上还中了一枪……宁洁赶回来时已经处于不可控制的恼羞成怒状态,她抢走了乐乐,一怒之下做出了要摔乐乐的动作……当时的简童也是护子心切才会向宁洁开枪的!可以说是千钧一发!不然你儿子就……就……”
安墨月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清楚说这么多已经足够了。接下来薄凯年会自己去衡量。说多了反而会露//出一些什么来。
薄凯年没有作答安墨月的情景再现,沉默了一会儿后便起身朝自己的雷克萨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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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薄乐小朋友满月的日子,同时也是宁洁入土为安的祭日。
两天前,薄凯年丢下一句:小家伙的满月宴向后推迟三天。然后他的人就不知去向了。他并没有告诉简童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说自己会回来给儿子办满月宴。
阚婶当然知道薄凯年去了哪里,但她跟简童是绝口不提的。怕简童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更怕会刺激到她,从而对薄乐小朋友不利。
在简童的执意下,薄乐小朋友似乎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便慢慢的接受了这个霸道的,想把自己占为她有的女人的怀抱!
是阚成海陪的薄凯年回的英国,而不是安墨月。其实做为闺蜜,安墨月本应该去送自己的好友最后一程,但薄凯年却让她留在家里照顾着简童母子。她便求之不得。
主卧室的房间里,安墨月逗乐着摇篮里的薄乐小朋友;让简童先吃晚饭。小家伙估计是尿了,小有洁癖的他便哼哼啼啼了起来,安墨月连忙将他从摇篮里抱了出来,托在怀里轻摇着。
“乐乐乖,不哭不哭……是不是想爸爸了啊?你爸爸明天就回来了……”安墨月边摇边说道,“是不是生气爸爸不给你过满月啊?别嘛……你爸爸分不开身……因为今天可是宁洁阿姨出殡的日子……你爸爸怎么能不去送她最后一程呢!”
简童猛的一怔,眼睛里落下一片暗淡,顿下了吃饭的勺子,抬起头来看着抱着孩子的安墨月,问,“今天……宁洁出殡?”
安墨月似乎惊了一下,“我……我乱猜的!其实宁洁的死跟你无关,你不用自责的。”
“是我开枪打死了她……又怎么能跟我无关呢!”简童神情呆滞着,“薄凯年是去英国给她送葬了吧……其实我也应该去的。再怎么说,她都罪不至死……”
安墨月轻叹了一声,“童童,你别这样……你最多也只是防卫过当!当时如果你不开枪,不知道恼羞成怒的宁洁会做出什么更凶残的事情来呢!我看她要举起乐乐,想必是要摔了乐乐……想想就后怕!”
简童沉寂着,她目光静滞的看着安墨月手中的儿子。
“童童,你也别怪凯年去英国给宁洁送葬……毕竟他们相爱了四年多……并不是说忘就能忘记的!要不是因为有了乐乐,他说不定真会假戏真做的娶了宁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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