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开会的时候不让人打扰,麻烦您等一会,我去告诉总经理。”这话听起来真别扭,怎么我就成了个一点实权都没有的人,进个会议室还要人通报,他李航远倒是捡了个大便宜,就这么不声不响就把公司纳入他的名下了。
‘没事。’转身我坐到了一旁,算了,我也懒得进去看李航远那张不可一世,轻世傲物的嘴脸,坐在外面也挺好。
助理转身忙着进去了,门关上我就坐在外面等,没有五分钟助理又出来了,关上门跟我说:“总经理要您再等一会,会议快结束了。”
看着助理我愣了一下,我还以为李航远会出来请我进去旁听,感情他还是老样子,不可一世的没什么改变。
我没吭声,助理有些尴尬的转身回去了,门关上我开始在外面漫长的等待,半个小时后李航远的会议结束了,人陆续从会议室里走出来,一个个的跟我打着招呼离开了。
看着那些一个个走远的背影,我朝着会议室里看去,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会议结束先离开的不是开会的最高执行人,而是那些下属,更不可思议的是,我一个堂堂公司董事长,下属见了我就跟见了平常职员一样,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进公司的时候我还觉得自己是个人物,还有人那我当回事,感情我也就是在接待面前是个人物,也只有小职员把我当回事。
人都走了,会议室里走出了那个和我说话的助理,最后才是李航远。
出门李航远低头看向了我,我也没动撩起眼眸不冷不淡的看着他,等着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他非但没有,反倒把事扯到了其他地方。
“好好的不在家呆着,怎么想起来公司了?”李航远说着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伸手过来拉我,就如同他真和我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而我来看他就是为了想他了。
我拿开了手,起身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问他:‘怎么回事?王副总为什么被辞退了?’
李航远微微的愣了一下,想起什么侧过头去看年轻的助理,把助理的脸都吓白了,我关键时候还是挽救了一个无辜者得来不易的工作。
‘不是他。’助理松了一口气,李航远用眼神示意助理可以走了,助理如获大赦转身匆忙的去了电梯。
“我现在是总经理,我有权这么做,把公司的害群之马处理掉。”李航远说的真的一样,我觉得他是害群之马,弄得公司人人自危,乌烟瘴气。
‘几十年了都没事,怎么会突然出事?’
“几十年没事不代表永远不会出事,他是没有机会,这段时间他吃的回扣顶上他十几辈子的薪水了,我这算是轻的了,不留情面我就送他去吃牢饭了。”李航远说的颇有气势,我冷哼了一声,‘你说他吃回扣,你看见了,你有什么证据?’
“我没证据他会那么服帖的离开?他要冤枉他怎么不去找你?”
给李航远一说,和他争执的意义都没有了,他说的句句都在理上,而我也不是傻子,经他提醒也就什么都了然了。
迈步我朝着电梯走去,对自己的无知有些无语,这么容易想到的事情我竟然疏忽了,庆幸李航远来了,不然不知道要捅多大的篓子,公司给人搬空了我都不见得知道。
都说一头狮子领导下的绵羊比一只绵羊领导下的狮子可怕的多,看来这话是真的,而我就是那只没用的绵羊,而李航远俨然是那只威猛的狮子。
进了电梯我靠在一旁静静的思考着,李航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旁,电梯一停下我晃了一下,李航远一把将我护在了怀里,我抬头正好对上他那双深邃明亮的双眼,但也只是这样而已,转开脸我去了电梯外面,李航远跟着去了外面。
走出电梯李航远和我一左一右的走着,突然觉得自己比他渺小了一些,努力了那么久我还是没有他那么本事,在他面前我似乎只有当傻子的份。
走到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口李航远停下了脚步,伸手拉了我一下,我还纳闷朝着他看,正想问他这到底是谁家的公司,李航远抬起手食指落在了不薄不厚的嘴唇上,引得我眉头皱了皱眉,拉着我李航远去了总经理办公室的房门外,轻轻的贴了上去。
我有些不明所以,却听见总裁办公室里有动静,先是女孩轻吟的声音,不由得奇怪很多,但紧接着传来的声音要人心口一滞,紧张了许多,这是……
正震惊着,李航远轻轻推开了没有上锁也没有关严的门,缝隙里两个正交织在一起的人映入了眼帘,瞬间双眼被李航远一把蒙住了。
☆、076还是来了
餐厅的人不多,想起刚刚李航远将我带出顶楼的样子,不由得好笑了几分,知道的是我们在楼上看到了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之间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毕竟是李航远的办公室,大竹做的也有点不知分寸了,这下李航远不换办公室都不行了。
李航远倒是很从容平静,从出来了开始他就安静的坐着,不声不响的反而要人不习惯,以前都是他对我横眉冷对,指使我做这个做那个,更坏的时候还会当众奚落我,可如今他竟这么的安静从容,对着我是那样的平静无波,反倒要人不习惯了。
‘你吃什么?’看了一会窗口我看向李航远问,他都这么平静了,我要是什么事都斤斤计较也显得我矫情了,夫妻一场他都能释怀了,我还介意什么,有什么还放不下,他能放低姿态留下帮我,我该感激才对。
“服务生。”看我看他李航远抬起手叫了服务生过来,菜单都不用看点了几个我平时喜欢吃的菜。
“我身上没钱了,给我点钱。”服务生走后我愣了一下,面对着李航远如此从容的伸手索要还是吃了一惊,他这样的一个男人,竟跟一个女人要钱用,而且看他要钱的样子,还是毫不在乎的,好像我的钱就是他的一样,跟我要要的可真坦荡。
一时间的失神,李航远又说:“把卡给我一张,免得出门跟你拿。”
沉默着,我拿出了身上带着的包,在钱夹里拿了一张卡给他,他竟问我:“多少?”
‘忘记了。’我确实不记得那张卡里有多少钱,主要是我对钱至今都没有多少概念,从来都是没有了才知道着急着赚,有的时候都不知道去想钱的事情。
李航远收起了银行卡,和我说起了阁楼的事情,问我现在住在哪里,他一问我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还是实话跟他说我住在和东方租住的房子哪里,我以为我只要这样说他就不会打和我住在一起的主意,殊不知他当时没说什么,一阵沉默,事后却收拾了行李直接搬过去住了。
听见敲门的声音我从厨房里走出来去看,门口却看到了带着行李的李航远,一时间愕然了,我还是没挡住他看似从容,却锐不可当的脚步。
‘你不是要住阁楼?’当时我就问李航远,李航远却连一句解释都懒得去解释,进门先是换上鞋,拖着西行李直接去了东方以前住过的房间,推开了门把行李放下开始收拾行李,我跟过去看着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四处打量的李航远,有些无语,转身去了厨房,继续煮汤。
东方吃流食,我想给东方补充营养就只能靠着每天给他炖汤,今天是猪脚汤,正炖着李航远就来了。
汤炖好了,李航远也收拾的差不多了,看他也没有几件欢喜的衣服,行李箱里他从来都放不几件衣服,最多是五件,加上笔记本其他的东西,确实也放不了什么东西。
以前李航远最喜欢的饰物就是腕表,但这次过来他就戴了一块腕表,而且还是块看上去确实不值什么钱的腕表,不是不了解他,就是因为太了解了,才会想到他可能是身无分文,甚至是把什么东西都留下没带走。
我记得他说,是他的他都带走,不是他的都会留下,想来他就是什么都没带出来,身上的钱不多,那块腕表看着不值几千块,应该是钱都买表了。
对这样的一个人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吃饭的钱都没有了,竟然还拿钱去买腕表,不知道是他的时间重要,还是他的肚子重要,要是我我就不会那么奢侈自不量力的去买奢侈品,我宁愿先考虑自己的肚子。
猪蹄汤炖好了李航远换上了一件宽松的体恤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之后走进了厨房,进门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把半盘切好的番茄给我倒进了炒的差不多的鸡蛋里,转身端了饭直接走了出去,就跟他自己家里一样,从容的要人难以置信。
吃饭的时候他还嫌弃我做的菜少,要我明天起做四菜一汤,正吃着饭我顿住了,抬头有些不冷不淡的注视着李航远,对他的厚脸皮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两个菜我还懒得做,他还要吃四菜一汤,有本事他就自己做,以为我愿意伺候他。
“明天开始我做饭,早上你陪着我去买菜,房间我会按时打扫,生孩子之前衣服也不要洗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李航远把什么都安排好了,面容是那么从容平静,却像是写着不容置疑那几个字,一时间我愕然的没了反应,低头吃饭都没什么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