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看着有些好笑,慢悠悠的跟着我进了门。
进门换鞋的时候东方的身体有些晃晃悠悠,也不知道他是装出来故意给我看,还是怎么,总之有了些醉意。
换上鞋先是扶着东方去沙发上坐下,之后才去了浴室里,端了一盆热水出来,一边投着毛巾一边给东方擦连擦手,他也不动,仰着头就躺在上发上,我碰他那里他都没反应,擦完了他还躺在那里,我端走了水,回来他就睡着了。
他那么重我也扶不动他,叫醒他我又舍不得,到最后我拿了条被子给他盖在身上了,天气渐渐转暖了,客厅里并不冷,也不用担心什么,但沙发上睡不下两个人,我这才回了卧室,洗了澡换上衣服去床上准备睡觉,不想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梦里的那只狐狸。
我记得我躺在床上睡着,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一只很大的白狐趴在我身边,尾巴还搭在我的身上,我醒了白狐就只是看了我一眼,狭长的狐狸眼及其的好看,狐狸嘴那么的长,我从没真的见过狐狸,怎么会在梦里有这么清晰的画面?
那晚的我一直睡不着,闭上眼就会想到那只梦里的白色狐狸,也不知道是东方不睡在身边的关系,还是那只狐狸牵动了我的心,每每我要闭上眼睛,我都会想到那只狐狸趴在我的身边,就会睁开眼不由自主的去看身边的位置。
深夜,东方从沙发上回来将我拉了过去,我才安心一点,才没有再看见狐狸。
“怎么了?”搂住了我东方在头上问我,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就睡了,没多久东方也睡着了。
那天之后我就经常能梦见那只狐狸,从开始我没有多在意,到这几天我开始在意,总是在奇怪,好好的我怎么会梦见一只白狐,而且还是经常梦到。
吃饭的时候我对东方说了这件事情,东方问我多大的白狐,我比量着有一米那么大,说它团在床上还半米多,东方一脸的好笑,回了我一句:“肯定是公狐狸。”
我一愣,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东方笑说:“母狐狸有那么大只的么?”
‘你怎么知道母狐狸长的小,没准就是母狐狸呢。’我嘴上虽然是说的很不在意,但眼神还是有些飘忽,东方伸手过来抬起了我的下巴,我撇开了脸低头吃着东西,东方将我的脸再度抬了起来,问我:“多久了?”
‘我们去民政局哪天领证回来,你喝多了,我在车上睡着了,路上的事情。’看着东方我解释,为了这件事东方和学校了请了假,特意带着我去外面散心,还带着我去晓峰那里检查了一下,晓峰说可能是心绪不宁引起的梦境,和我的情绪有关系,要我多走走逛逛,心情好了自然就没事了。
天气暖和了,东方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却又这样了,心情一时间怎么好的了,在这么下去我把东方的学业都耽误了。
‘你说会不会是我这段时间太累了,过段时间就没事了?’走着走着我问东方,东方低头看了我一眼,将我搂过去轻轻的拍着我的腰,一边带着我走一边说:“梦这种事其实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开始你就是梦见了,结果你总想,晚上可不就梦见了,都是心理作用,慢慢就没事了。”
东方说的我都懂,可就是过不来心里的那道坎,总是能看见它,都成了病了。
‘我从没有真的见过狐狸,小时候妈带着我去动物园里,我也只是见过老虎熊猫之类的动物,唯独没见过狐狸,我见过电视里的火狐,而且都很小,你说我怎么会见到那么大只的一只白狐狸在我床上?’我犯着嘀咕,东方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你总这么想,难怪会梦见,我要是天天想,我也能梦见,都是自己乱了自己的心,我现在要是突然不见了,估摸着你梦里床上趴着的不是狐狸,而是我。”
东方说的也是,我可能就是总想才会总梦见,不想了或许就梦不见了。
低头笑了笑,把头靠在了东方的怀里,东方搂着我,走走停停的竟看到了一个老和尚摆了个卦摊在算卦。
我看着那个上了点年纪的老和尚,满心的好笑,东方问我笑什么,我跟他说:‘和尚都出来骗人了,你说不好笑。’
东方低头看了我一眼,抬头带着我走了过去,低头看了看卦摊上摆放的东西问老和尚:“怎么算?多少钱一卦?”
我拉着东方,东方转过脸看了我一眼,我马上说:‘都是骗人的,别算。’
东方不信,将我搂过去说:“玩玩怕什么,算算我们有没有夫妻相。”
我都不好意思说他,都结婚了,还有没有夫妻相,有没有都是夫妻了,他还想后悔么?
正看着东方不待见他,老和尚说:“我只摸骨算命,不解命,你看着给就行。”
听见老和尚说话我才认真看他,才发现老和尚是个看不见的盲人,不由的看了东方一眼,东方低头笑了笑从身上拿了几百元钱压在卦摊上,老和尚才说:“把手给我。”
东方硬是拉着我把手给了老和尚,为此我还狠狠的白了东方一眼,但他都把我的手给了老和尚,我也就没再拉回来,出来玩就玩的随意一点,殊不知有时候有些事不知道还是比知道的要好,免得心里总是犯嘀咕,不安宁。
老和尚的一双手在我的手上摸着,摸了一会跟我说:“姑娘是大富大贵之相,只是可惜姑娘命格不够,生来便于父母分离,无缘一情一亲,但姑娘心地善良,有贵人相助,晚年必定福禄寿全。”
无缘一情一亲?
我先是吃惊不小,后是震惊不已的注视着老和尚,忙着问他:“什么,什么……”
“什么是一情一亲?”一旁东方帮着我问,老和尚说:“这就难说了,情泛指男女之前的情爱,亲泛指身边至亲的人,姑娘与这两样之中注定有不尽人意情深缘浅,姑娘该看开一点,不该强留的莫强留。”
一情一亲?
我朝着东方看去,沉默着不说了,心里想着这个一情是李航远,而一亲则是我曾失去过的那个小家伙,这样想我带着笑笑容的脸朝着东方笑了笑。
东方似乎是不相信对方,看了一会把他的手送了过去,说道:“给我也看看,看看我的,说对了,我加钱。”
东方的手送过去老和尚伸手摸了几下脸色一怔,抬头看向了东方,什么都看不见的双眼显得空洞,说道:“先生的前生有段未了情缘,乃是灵山脚下的一只白狐,因受人恩惠,有恩未报,这一世专程为了报恩而来。”
白狐?
我忽地看向东方,东方也有些奇怪的表情,而后看向我,竟不觉得勾起唇角笑的及其好看魅惑。
“还,还有么?”我忙着问。
老和尚迟疑了一下说:“先生的命老衲解不了。”
老和尚把手拿走,只是摸了一下东方的手就离开了,东方低头看着他的手心,抬头纹老和尚:“什么是解不了?”
“先生的骨老衲能摸,解不了,这钱老衲不要了。”老和尚说着摸着把钱推了回来,我和东方相互的看着,而后我把钱推给了老和尚。
老和尚没说什么,我拉着东方走开了,可走了几步老和尚却叫住了我们。
“姑娘等等。”老和尚叫住我,我回头看他,老和尚这才说:“姑娘的父母健在,不久后相信就会相聚。”
我父母健在,不久后会来找我?
看着老和尚久久无法言语,他不给东方看,却给我看的这么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
忽地想到什么,我走去找老和尚,站在他面前又问了他一句:“请问,问您您老,我夜里,夜里梦见一只一只白狐,是是怎么怎么回事?”
“白狐入梦是祸福相伴之照,预示着姑娘会有所得,也会有所失去,古事两难全,姻缘由天定,姑娘定会否极泰来。”否极泰来?
老和尚不再说什么,我转身看向站在那里看我的东方,走过去拉了他一把,拉着他向回走,但回去的这一路两个人却都沉默着。
回到了家我看着东方问他在想什么,东方说在想老和尚的话,我说我也在想,但两个人余下却再不说什么了。
夜里东方搂着我说:“我是那只狐狸,哪你是什么?”
“傻,真傻!”我说着,结巴着笑了笑,东方却沉默了,那天之后我和东方又从那个老和尚那里走过,那里却没有老和尚的影子了。
老和尚的什么都不说,让的心里留下了一个阴影,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是老和尚不能说的,能摸骨怎么就说不出来?
不知道东方的心里是怎么想,每天看他嘻嘻哈哈的样子,像是没什么事,可他有事也不愿意说出来,所以我才会很担心。
担心之余外公过来了这边,一过来就看出我有点不一样了,我胖了,而且肚子有了一点变化,一过外公就看了出来。
外公高兴的不行,更不要说我说出来是个男孩了,高兴的简直就像是个孩子,反倒是龙杰站在一旁始终面无血色。
外公把龙杰给轰了出去,说龙杰长得面目狰狞,回头吓坏了他的曾孙子就麻烦了,以后就没法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