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不小心在巴士上看到喝红酒配汉堡的青年怎么办?”有一次他是这么回答来着,她想仔细问可她再也没有从他口中听到任何的讯息了,他只是固执的坚持着让她的目光不要到处张望,久而久之,每当红绿灯路口,穆又恩也习惯了眼睛不去到处张望。
穆又恩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想去拿餐纸,餐纸盒放得有点远,安拓海帮她把餐纸盒推到她手够得着的位置,他们手在交接时碰在一起,瞬间,由餐纸带出来的联想使得她手掌心仿佛又开始发烫了起来,她迅速缩回手,餐纸也不要了她摊开手掌,手掌心贴在了膝盖的礼服上。
她的动作使得车厢里的气氛显得有小许的暧昧和尴尬。
“穆又恩,看你以后还做不做那种……”安拓海的声音有着故作淡然的意味:“做那种可爱的事情。”
可爱的事情?这下手掌心又……
“可爱的事情,你都说是可爱的事情了,那……”本着争强好胜的心理,穆又恩硬着头皮:“那我以后肯定会继续做了。”
话刚刚说完,安拓海轻笑了起来,他一边笑手一边去握她的手:“又恩,穆又恩,你知道吗,我在弄的时候我想象着我的手是你的手,我还想象你在弄的时候腮边鼓鼓的,就像是生气的青蛙。”
穆又恩把安拓海的话放在脑子里想了三遍这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混蛋!安拓海这个混蛋!那时在试衣间里她推门进去时正在弄自己的安拓海表情呈现出来的基本是一副做了坏事被老师抓包的熊样,现在,这样的话他居然说出来。
一时之间,气一上来她就开始学起了塞娜对付她男友时的女流氓样:“嘿,嘿!宝贝儿,不要嘴硬,等晚上姐姐的小嘴肯定会让你的小脑袋瓜服服贴贴的。”
自然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也学习赛娜使用半眯着的眼神看着他小腹以下的所在。
穆又恩发誓她说完那句话之后车厢里的时间是凝滞的,然后她和他的目光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纠缠在一起了,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在他那道灼灼的目光下穆又恩觉得喉咙干涩了起来,下意识间舌尖去润了润唇瓣。
然后,车后面尖锐的喇叭声音响起,她看着安拓海的太阳穴在突突跳着,他拉回目光,嘴里在咒骂着,一边咒骂着一边手狠狠砸在方向盘上一气呵成间车子一下子朝着前方窜过去。
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她和他都没有说话,随着距离他们的家越来越近路上车辆也逐渐减少,因为一时逞强的话使得穆又恩大气都不敢哼一声,她目光直直向前,本想保持着这种状态一直到家,可是……
穆又恩小心翼翼用自己的背起蹭车椅,她背部所在有一处地方特别痒,那处所在是她手够不着的地方,可是好像怎么蹭都蹭不到,于是她适当的把力道加大一点。
“穆又恩,你怎么了?”沉默了一个半钟头的安拓海开口了。
“阿拓,我痒。”她侧过脸去看安拓海,老老实实说。
很近的距离,穆又恩又看到安拓海突突的太阳穴,她还看到他做出深呼吸的动作。
“阿拓,我背痒。”穆又恩可怜兮兮的像安拓海求助。
安拓海看了前方一眼,此时此刻,路上就只有他们一辆车辆在行驶,安拓海说了一句,趴下去。
穆又恩乖乖趴在安拓海的腿上,指着背上痒的地方,安拓海一边开车一边空出一只手帮她挠痒痒。
隔着衣服穆又恩觉得不够,她催促安拓海拉开拉链把手伸进去。
“穆又恩!”安拓海压着去。
“快点,阿拓,特别痒。”急于得到解痒的人迫不及待拉下礼服的拉链强行拉着他的手伸进拉链裂口里。
真舒服,穆又恩闭上眼睛,嘴里喃喃的指使着:“阿拓……力道不够,再再用力一点……嗯,嗯,就这样。”
“还……还可以更用力一点,位置不对,下去一点,可以……可以更深一点,阿拓……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就好了……”
还没有等穆又恩把她的话说完就迎来安拓海的一声叱喝“穆又恩,你给我闭嘴,你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把你丢到海里喂鲨鱼。”
于是,穆又恩乖乖闭上了嘴,乖乖趴在了安拓海的腿上,从远处传来警笛声,警笛声由远而近,然后,穆又恩同时听到了两声急速刹车声,其中一辆是他们的车子,警笛声近在耳边。
穆又恩想从安拓海腿上起来去看发生什么事请,头刚刚挪动就被安拓海手按下去,他让她不要动,同时,他拿了一件披肩盖在她背上,这个时候穆又恩才想起身上这件礼服的拉链设计,她的大半个背都敞开了,还好,安拓海及时用披肩盖住了。
刚刚弄好披肩穆又恩就听到敲车窗的声音,声音粗犷的男声用土耳其语解释附近监狱发生犯人越狱的意外事故,他需要对他们的车辆进行例行检查。
穆又恩趴在安拓海的腿上一动也不动等待着警察的例行检查,例行检查很快就结束了,他们离开时穆又恩还听到其中一位警察用类似于开玩笑的口气说了一句“你们继续。”
警笛声快速远去,安拓海继续开车,穆又恩深深呼出一口气,头顶上传来了安拓海的声音:“穆又恩,现在还痒吗?”
“不痒了。”穆又恩回答,被那些几位警察一闹一下子不痒了。
“不痒就快点离开。”他说。
乍听安拓海声音好像带着情绪,生气意味明显,他怎么了?
“阿拓,你怎么了?”穆又恩很好奇安拓海在生些什么气。
“穆又恩,你害我变成奇怪的人了。”他咬牙切齿。
奇怪的人?穆又恩趴在安拓海腿上脸往内侧,索性她把安拓海的腿变成了枕头,她躺在安拓海腿上,脸面对着他那张居高临下的脸,她要他讲清楚她到底是怎么让他变成奇怪的人了。
安拓海似乎很不乐意回答她的问题,恶狠狠的口气警告她快回到她的座位去,他的腿充当不了她的床。
本来她还在她的座位上啊,被安拓海那么一说穆又恩觉得安拓海的腿很舒服,她一边想在按拓海的腿上找一个更为舒服的位置一边拉长着声音说阿拓我可不可以在你腿上休息一会儿。
“不可以!”他的声音僵硬。
穆又恩很少会被安拓海拒绝过,她用头颅来表达她的不满,她头在他腿上蹭着,然后她听到他吸气的声音,吸气的声音说出:“不要动。”
穆又恩没有再动,倒不是因为她听安拓海的话,而是因为她在很认真的看安拓海的脸,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从堆在他鼻腔边类似一小豆豆的小物体,而……
而且小物体还会动仿佛要留下来的样子,缓缓的,穆又恩伸手去触,刚刚一触及,会动的小物体就转移到了她手指头上了,手指头伸往着灯光充足的所在,会动的小物体晕开,穆又恩看到自己食指上有正在扩散的红色液体。
是血吗?穆又恩脑子一下子就懵了,还没有等她清醒过来,有黏糊糊的小颗粒掉落在她脸上,另外一只手指去触,穆又恩又在另外的手指上看到红色的液体。
“阿……阿拓。”穆又恩惊恐万状:“阿拓,你的鼻子流血了。”
“闭嘴,不要乱嚷嚷!死不了!鼻子留出来的血叫做鼻血。”穆又恩惊恐万状间安拓海手拿起纸巾往着他鼻腔所在胡乱一擦,扔掉了被猛捏成一团的餐纸,安拓海一字一句:“穆!又!恩!刚刚!不是叫你不要把我的腿当成床吗?嗯?!”
“可……我把你腿当成床和你流鼻血有什么关系?”心慌意乱间穆又恩脱口而出。
她的话好像把安拓海惹怒了,他手强行让她回到之前的姿势,她脸趴在他腿上,她后脑勺处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声音:“穆又恩,鼻血有一种症状是身体火气大,火气大导致破坏荷尔蒙系统从而导致血液不畅通,现在你还想问我哪里来的火气吗?从你那时说姐姐的小嘴唇火气就开始了,而你说的那些让我用力一点深一点的蠢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安拓海仿佛还怕她听不明白,他按住她后脑勺的手力道加大,然后,穆又恩一动也不敢动了。
“怎么不敢动了?嗯?”
她哆哆嗦嗦的哭丧的声音从安拓海的腿上渗透出:阿拓……小,小脑袋瓜……顶。
“嗯哼?”他一副豁出去的口气。
“顶……到脸。”穆又恩颤抖着声音。
“没有关系。”头顶传来他冷冷的声音:“姐姐的小嘴唇不是会让小脑袋瓜服服贴贴的吗?”
颤抖着的嘴说出了大实话:“阿……阿拓,那是我学赛娜的话来着,而且……”
穆又恩的声音就快要哭出来了:“而且……一点也不小,还,还很……”
“son of bitch”狠狠骂出这句之后安拓海调转车头,车子朝着通向海边的公路发狂行驶。
马尔马拉海湾往东北所在有少许的外来热带灌木,高大的热带灌木组成了一道天然屏障,那辆狂奔而来的车子行驶进灌木丛里,车子的火很快就熄掉了,起初,车厢里的喘息是极为细微的,渐渐的,喘息声音又急又乱,一道男声打破车厢的安静,声音又急又乱带着一丝丝哄和求:又恩,今天是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