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溪楚把周砚清从头看到了脚,然后脑子打结了,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怎么,怎么,会,会在这里?”
周砚清擦头发的动作停了停,不可思议的看了看眼前像是见到什么怪物似的女人。
“我不在这,你以为谁会在这,霍敬?嗯?”周砚清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向陆溪楚走近,一手撑在墙上,把陆溪楚困在房门的转角处。
“那个,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站在我身后了,我,我,我当然知道,知道你在这了。”陆溪楚缩了缩身子,周砚清高大的身影压在自己头顶,说话都不利索了,对了,这个男人提霍敬做什么,关他什么事?
“哦?知道我在这?那么,清楚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吗?”周砚清像是还比较满意她的答案,把手收了回来,用身体直接推着陆溪楚进了房间,然后反手把门带上。
门被关上的声音,又把陆溪楚刚放回去的心给拱到了嗓子眼……
“知,知道。你看。”陆溪楚把手上捏得有些皱起来的便签纸递到周砚清眼前,眼神坚定,像是要去赴死的壮士。
周砚清靠着床沿坐下,看了看便签纸,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包养义务一、被包养期间,陆溪楚不会和其他男性发生感情,尽量以周砚清为中心,二、安收本分,不逾矩,三、绝对不给周砚清添麻烦,唯周砚清命是从,四、保守秘密,绝不向外泄露被包养的事,五、上床的事,服从周砚清。”
“最后一条还不错。过来。”周砚清看完便签纸上的东西,对着陆溪楚勾了勾手指。
陆溪楚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周砚清身前,直愣愣的盯着他看。
周砚清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浴巾,然后看着陆溪楚,静默了一会儿。
陆溪楚直愣愣的像是没明白过来,一直盯着他浴巾的结口,眼神无辜得像是他周砚清在拐卖无知少女似的。
“解开。”周砚清深吸一口气,这个女人是准备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到天亮是吗?
“啊?”陆溪楚反应过来,不禁不可思议的倒吸一口气。两只手开始有些哆嗦,抓着衣角愣是抬不起来。
“看来你还是没懂得所谓‘包养’的意思,回去吧,我没有强迫人的癖好。”周砚清看了看纠结万分的陆溪楚,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微微拉开一些缝隙,冬天的夜,闪着霓虹也没那么美,总觉得缺些东西。
陆溪楚明白过来此刻自己的境地,望着周砚清的背影,陆溪楚咬了咬牙,开始慢慢的褪去自己的衣服……
空调的温度比起人体的温度还是差了一些,陆溪楚不禁轻轻颤抖,缓缓的走向站在落地窗前的周砚清,然后,深吸一口气,慢慢的伸手环抱住他的腰。
“周砚清,我能做到。”陆溪楚贴着他的背轻声说道。
一颗泪轻轻划过脸颊,像是这冬夜绽放的烟花。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开始写小剧场了哈,到时候慢慢补一些小剧场╮(╯▽╰)╭安,亲爱的们。
☆、包养义务
周砚清低头看着自己腰上光洁的双臂,背部的柔软,让他心一沉。
到底是什么能让你如此?
周砚清脸色沉了沉,一把拉上窗帘,轻轻地扳开陆溪楚的手,转身用裹在自己身上的浴巾包住站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隐约的刺痛感让周砚清狠不下手去考量她的意图。
“支票在床头柜上,包养义务我收着,你可以走了。”周砚清用浴巾将陆溪楚裹好,走出了房间。
周砚清反手将门带上,陆溪楚忽然就觉得脚软得不行,一下没撑住,颓坐下来。壬壬总算是留住了。可是,他要的不就是这个吗,为什么又放过她?
陆溪楚来不及细细思考,银行那边的欠债得在开庭前一笔勾销,时间来不及让她想太多。陆溪楚扒过自己的衣服,慌乱的套起来。也许,这个毫无新闻价值的男明星也没那么坏……
陆溪楚把支票放进自己的包里,路过客厅时对着黑暗中坐在沙发上的人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出了门,也要记得回来。”周砚清靠在沙发上,听到门口的动静,不冷不暖的开口说道。
陆溪楚的手在门把上停了一会。而后拉开门,侧身出去。就知道这个毫无价值的男明星没那么好心的。陆溪楚对着3013的门牌吐了吐舌,小跑着奔向了电梯,生怕门里的人出来把钱抢回去似的。
~~~~~~
自从黑神以各种乱七八糟的理由搬进原本她和李苒的小窝后,陆溪楚就慢慢的各处找地方藏身了。最近又因为壬壬的事,一直没心思找一个地方真正安顿下来。
陆溪楚刚上的士,李苒的电话就响起了。陆溪楚还来不及和师傅说去哪,就接起电话来,然后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司机一直往前开。
“大晚上的怎么还不回来?”李苒震天一吼,陆溪楚连忙将电话拿开一些。
“苒啊,壬壬的事有办法了。我也差不多开始着手找我的新窝了,以后不用等我了。”陆溪楚知道李苒对她好,但是两女一男的共处模式总归还是太诡异了,更何况自己作为多出来的那一女,一点自觉都没有,那是很不对的不是吗?
“找你个头啊。快回来,我把黑神赶出去了。这里是你的家,找什么找,找新窝。”李苒单腿跪在沙发上,恶狠狠的看着黑神,空出来的手指着门口,示意他滚蛋。
“明天走行不行。”
黑神的声音略略的透过电话,陆溪楚笑了笑,用手捂住电话话筒,对司机说:“师傅,去北冥杂志社。”
“我碰到一老朋友了,挂了,我今天不回去啊,叙旧去了。”陆溪楚对着电话一口气说完,然后直接把手机关了机。
李苒看着手机,恶狠狠的剜了黑神一眼。叙旧?她陆溪楚在这个城市,除了她李苒,她有旧人吗?找借口都找得不让人省心。
李苒气急,指着门口:“明天给我滚蛋。”
~~~~
梁盈曾经因为出国的原因,给陆溪楚配过北冥的钥匙,陆溪楚开了北冥的门,摸索着开了灯。
“谁?”
听到一声低沉的女声,陆溪楚吓得向后退了一步,这个时候,北冥怎么可能有人?
“你是谁?”陆溪楚背靠着墙,提着心问道?
“原来是楚楚。”女声轻轻响起。
陆溪楚看了看声音的来源,就把心放了回去:“梁姐,是你。”
陆溪楚轻拍自己的胸口,这一天还真是波澜起伏啊,还好小心脏足够强大,不然间歇性神经病都要给逼出来。
“嗯。”梁盈轻声应到。
陆溪楚拉开自己的包,拿出支票,轻敲一下门,然后拉门进去。
没想到,办公室内漆黑一片,陆溪楚摸索着找到开关,开了灯:“怎么不开灯?”
“一个人,开不开灯无所谓。”梁盈从桌上抬起头来,左手撑头,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梁姐。你不回去壬壬会害怕的。”陆溪楚走到梁盈身边,理了理桌上乱七八糟的文件。
“壬壬有她外婆看着。我不敢回家。”梁盈撑着头看着陆溪楚的动作,眼圈又开始泛红。
“梁姐,你看。”陆溪楚把支票推到梁盈面前,对她笑了笑:“壬壬不用离开了。”
“你哪来这么多钱?”梁盈看着支票不可思议的抬头看陆溪楚。
陆溪楚的笑在脸上僵了僵,自己忘了想好怎么解释这张支票了,陆溪楚愣了愣,脑转三百六十度:“我问朋友借的。”
“朋友?贯砚你还有朋友?而且在贯砚能开出五百万的不多?楚楚,你到底怎么拿到这个钱的?”梁盈对娱乐圈的一些经济情况还是很了解的,基本上明星的财富值,给她时间,还真能做出一个比较实际的表格排名来。这张支票的票头是贯砚的,贯砚旗下的艺人能用贯砚开支票的不多,陆溪楚只不过是个跑龙套的,认识的朋友,顶上天也不过二线小明星,这个道理梁盈清楚不过。
“贯砚?五百万?怎么多了一百万?”陆溪楚自言自语轻声嘟囔,发现梁盈一直盯着自己后,连忙回神,解释道:
“是,是,是霍敬借给我的。上次在剧组我其实拍到他和夏悠然了,我用这个威胁他,让他借给我的。你别管了,明天把公司账务解决了。还有一百万,我,我,我还是还给他吧,他个拍戏的也不容易。”
陆溪楚终于在脑海里想起了一个也许有实力拿出这么多钱的人了,谁叫他今天让自己高跟鞋砸中的,先拉你堵堵枪口了。
“霍敬?外界一直不知道贯砚的真正头是谁,难道是他?看他近几年的发展趋势,倒有些像。”梁盈撑着头分析了一会,五百万对于在娱乐圈混迹了这么多年依旧很红的霍敬来说,确实也不是多大的难事,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或是掩盖自己的隐私,被陆溪楚要挟,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陆溪楚看梁盈的反应,猜到她大概信了几分,于是连忙加火:“我拍到的可是分分钟上头条的。他不敢不借,而且,我答应说会慢慢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