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攻略大师 (柳素书)

“怎么办，我忽然有些后悔了……”言可看看被方朔压制住的须浮，看看那些一直盯着她若有所感的族人，忽然不想就这么失去自己的意识……她自己不是一个圣母的人，她也不是须浮那样生命中除了虚空一族和复仇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的人。她很热爱这个世界，虽然并不完全如人意，但是……一旦失去意识，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想就这么消失。”

心里忽然开始慌张，没有了一开始那种大无畏的决心，那种为了族人也可以拼一把……那种既然别人想她这么做，她就撞撞南墙的心理，反正好像没什么可在意的……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她并不是如自己想的那样什么都不在意，族人需要，她就可以去做做看。她其实在意的东西挺多……这个时候忽然就全部都冒出来了。

言可周身万物融入的速度变慢了下来……可是变慢了并不代表着会真的停下来。从她开始对付十方天道开始，就意味着没法儿停下来了。眼泪忽然滑落下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就这么消失……然后被遗忘掉……”

她惊惧的眼神看向须浮，虽然没有说，但是她的眼中很明显就写着害怕二字，但是她很快就移开眼睛了，选择是她自己做的，就算让须浮知道她现在的恐惧，也只是让须浮更痛苦而已……完全没有必要。

不久之后，言可又忽然平静了下来，既然已经注定了结局，是她自己的选择，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那也就完全没有必要挣扎……坦然接受也好。

周身转化的速度又变快了起来，比最初还要快上很多。

言可有些留恋的看着周围，最后变得平和。

言可所有的变化，须浮都看到了，可是他却阻止不了。此时方朔已经放开他了，他却没有再想冲上前去，只是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言可。“对不起……”口中一直在重复这三个字。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永远都参投不了咒。

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男人，就算资质再好，也无法参透。以前之所以没人参透咒，不过是因为不是女人，就算是女人，不是像言可那样极有天赋的人，也无法接触得到。

从一开始他就应该完全杜绝言可学习《青莲诀》的机会才是……只是现在已经晚了。

在失去意识的时候，须浮忽然觉得最遗憾的事情，是没有来得及和言可说说自己一直藏在心里的东西。

再度醒来的时候，虚空一族的人已经全都出现在一个新的世界了，这个世界是最契合虚空一族的世界，因为……这是言可所化。此时这里除了须浮所熟悉的族人之外，还有其他从未见过的人，他们眼神迷茫，可是血脉的联系让他知道，他们也是自己的族人。想来是言可将所有具有虚空一族血脉的族人都带到了这一界。

须浮一直沉默着。

方朔虽然知道这时候须浮或许不想见到他，但他还是忍不住说道：“这是最好的结局了。”只是想起言可最后的样子，这句话说出来，总觉得生痛。

须浮冷淡的看着方朔，许久才回过头去，淡淡回答：“你说的没错。”他伏到地面上，轻轻抚摸着土地上的青草，将脸贴到地面上。

“可可……”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呢，本文就完结啦……我说过我很后妈的……轻拍嗷嗷！

总感觉女儿被我圣母了……

下面扯一下我的新文↓

伸爪，你被捕了！


第九十九章 亲这里是番外君

踏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太子长琴,感觉到了一种奇特的熟悉，就好像言可就在附近一样,只是他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也没有看到言可究竟在哪里。

这一次，他是听闻了虚空一族的事才来的,之前,他接受了虚空一族的一个任务,所以不在虚空一族统治的位面中,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满目疮痍,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他难以想象的事情。

之后接到虚空一族的消息,他才来到这个位面。前面是虚空一族的人，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时候是来为他带路的。

一路上,他都能够感受到言可淡淡的气息，萦绕着他，让他有种错觉，言可是不是在偷偷跟着他。难道说是她现在已经想通了，只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来回应，所以才没有出现？好吧，这其实是他自己的脑补，他也知道以言可的性格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但是这种情况确实让他奇怪的很。

这个从未见过的虚空一族的人，带他去见的人是须浮，须浮看着他的眼神很复杂，让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是危机感……一种是恐惧感。

“找你的人不是我，是方朔。”须浮淡淡的说：“原本经过这件事之后，我们虚空一族已经不打算和外界联系了，但是……方朔那边和你还有一件事没有结果，所以才会通知你过来。”

太子长琴挑眉，这种感觉，不太像是为了之前他手头的那个东西。

“这件事解决之后，你……可以选择以后继续和我们虚空一族联系，也可以选择永远不接触。”

太子长琴微微皱起眉来，对即将接触的这件事有些抵触，想要猜测，却不知道从哪个方向来。“可可呢？”

“……可可的话，方朔会和你说的。”须浮抬眼看了太子长琴一眼，“我想你之前追求的事情，大概不会有着落了，可可她是属于我们虚空一族的，你永远也没有可能。”

太子长琴深沉的眼睛不离须浮，须浮冷淡的和他对视，太子长琴忽然就明白了，之前感觉到的危机感是什么。“有没有可能我想可可说的才算。”

须浮轻笑一声，“你说的对，不过……”收起笑容，须浮冷漠地看着太子长琴，“你还是去见完方朔再下结论吧。”

之后，太子长琴就离开了须浮所在的大厅，去见了方朔。

见到方朔的时候，太子长琴有些惊讶，并不是说方朔的外形有多大的变化，而是方朔周身的气息几乎完全变了。之前方朔给人的感觉，和太子长琴给人的感觉很相似，都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那种，但是现在的方朔却给人一种忧郁、悲伤以及痛苦的感觉。

太子长琴忽然有种预感，方朔的这种状态可能会和言可有关系。

“你来啦。”方朔的声音有些疲惫。

“……东西我等会儿会交给小兰，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方朔抬眸看着太子长琴，其中有些太子长琴不太想看清楚的东西，“可可有句话想让我带给你。”

太子长琴皱起眉，微微眯起眼睛，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她为何不亲自来对我说。”

方朔一顿，“因为她已经没办法亲口和你说了。”

太子长琴周身的气息忽然变得凌厉起来，“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想你还是先听完可可留给你的话吧。”

“……不，我要先清楚可可现在的情况。”下意识的，他不想知道言可究竟想对他说什么，或者说，他已经略微猜到一些了。

不知道方朔眼神中的是不是怜悯，太子长琴有些暴躁，方朔接着说：“……你感觉到她了么？”

太子长琴一愣，忽然反应过来，有一个他差一点儿遗忘了的细节，那就是从他踏入这个位面开始，他就能够感觉到可可淡淡的气息，一直都没有消失过，“……你想说什么？”就算感觉到了，可是他还是找不到言可，也觉得这种情况可能和他之前猜测的所有方向都不同，也许……并不好。

“可可就在这里。”

太子长琴好像有点儿明白这句话，但又好像不明白。

“可可让我告诉你，早点儿抽身，你会过得更好。”

“……”

“可可还在这里，但也早就不在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但是我不后悔。”方朔忽然猛地大声道：“言可！你听到了吗，我不后悔，从来没有后悔过！！”

但是他依旧很痛苦，他曾经所有对言可的付出都不是假的，他把可可当做是最疼爱的小妹来对待，甚至一度的……可是他觉得，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能让须浮活下来，能让大家活下来……就算现在要他立刻死去去赎罪都可以。

方朔咆哮着不断重复着这一段话，声音传到周围人的耳中，除了须浮的面无表情，方锦的悲痛怜惜，其他知道事情经过的虚空族人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怎样的感情来面对。他们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对言可的爱和崇敬，以及最深刻的感谢。

但也只有须浮知道，他们的这些感情，其实言可根本就不需要。

方朔仿若疯魔了一般，太子长琴无法在从他口中知道任何事，他心里的恐惧感不停的在扩大，他转身寻找着他认识的人，想要从他们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

然而得到了真相的他，却反而不知所措了。

他忽然觉得，好像他对言可的感情其实没有那么深，但又好像超脱了什么。

在摆脱了天命之后，他一直茫然无措，原本一直遥遥无望的目标忽然实现，反而让他失去了方向，然后他想到了他一直有好感的言可，他将言可当做了目标，当然，他是真的想要和言可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