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突然想起,“来了个当官的,他用火机在信背后晃了许久……可是他没有发现什么啊?”我纳闷地问道。
“嗯,继续,”他说道。
我有些受不了他的冷俊,不过也只得照他的吩咐继续回忆。
“后来,后来你重新买了个信封,我就把信重新封好送到了温掌柜手中,然后你不开车送我回到了教堂。”
“先把这个苹果吃了,”我回忆完毕,他也正好将苹果削完,递到我面前说道。
“你先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我冷声说道。
“事情还复杂得很呢,你一边吃我一边说给你听,”他又将削好的苹果放近我一些。
我无奈,伸手接了过来,咬了一口。
“那天你发现信在防空洞前弄丢了,其实是动乱的时候已经被人偷走了,知道那天我为什么撇下你不见了许久么?因为我亲眼看到有人偷走了你怀里的信,于是我追上他拿回了那封信,”他侃侃说道。
“后来那封信我可是从那些孩子手里拿到的,”听到他说是他追回那封信,我硬声说道,想了想,又道:“难不成是你拿到了信,然后让那些孩子故意装作是他们拾到的转交到我手里?”
他笑而不语,点了点头。
我感到有些不解,拧眉睨眼看着他。
“后来你遇到了小偷,事实上他是黑龙帮的人,就在那人把信一偷一还间信已经被他掉了包,只是那信封一模一样,你便认为是同一封信罢了,我在暗处看得清楚,于是追到那贼把信拿了回来。”
我听他如此说,觉得更加难以置信。
他见我睁大了眼难以置信的表情,又是戏谑地笑了笑:“所以,后来他们从你身上搜出那封信才会是一封普通的家书,你现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我更加纳闷,问道:“既然是黑龙帮的人,那为什么后来那信反倒致使工人们截了他们的货?”
“哦,你最后又把信给换了?”我琢磨了下,恍然大悟道,想了想,又觉得他不可能有机会,又疑惑道:“不可能,那封信一直在我手上,你没有机会把他换掉。”
“你再想想,”他道。
我实在想不到他是什么时候把信换掉的。
“你忘了那天我把信封掉地上了吗?”
我恍然大悟,怒道:“你好有心计,趁我蹲下地去拾信封的时候把信换掉,让工人们抢别人的货,结果糊哩糊涂地帮了你的忙!”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见我发怒,拍了拍我道,“我最后放进信封的信仍然是何雨东让你送的那封。”
“仍然是那封?不可能吧,你又骗我?”我狠狠地瞪着他。
他轻轻笑了笑,邪佞而得意。
“的确是原来那封,这种信在暗处都会有其它人难以找到的标记,只有互通信件的两人知道,当时时间仓促,我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他们的暗码,如果不是原件,那他们是不会相信的,”他对我分析道。
“我还是不明白,既然是原件,那怎么偏离了他们的初衷,没有抢你的货,反而帮了你的忙,去劫了你对头的货?”
“我只是需要在那封信上小小地动了个手脚,”他轻轻笑了笑,得意地说道。
“嗯?”我等待着他再次向我解答。
“刚刚让你回想的那个细节很重要,”他提醒道。
“那个警察也火机在信的背后晃一晃?”
“是的,见到他那样做,我才知道原来那信是这么看的,发现了信内真正的内容,原来何雨东他们要抢我的货,”他说到此,仍是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淡定。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说你并没有把信掉包,给我的仍是何雨东让我送的原件。”
“是的,我无需掉包,我只是改了下时间,我的货到港的时间是1号,我只是把1字前面轻轻划了一竖,打着火机往下面照时,时间便成了11号,也就是黑龙帮的货到港的时间,”他淡淡地说道,就像给我说一件极其普通的家常一般。
听过他的解释,我有些怔忡,半信半疑,想着若真是这样,那我真是糊涂得厉害,拿着信只管送,却不曾想到信在这期间已经掉包偷换如此多次,最后,信还是被吕詹动了手脚。
“这么说,有两次信都在你手上,而且当时你也不知道信的内容是要劫你的货,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信还给我?”我仍是不肯相信他的话,觉得仍有漏洞,于是固执地质问道。
“让你知道自己有多蠢?信丢了、被掉包了都混然不觉?”他一个佞笑,露出对我鄙夷的笑容,“这不让你多点自信么?”
“你!”听他戏弄,我脸上挂不住,有想找地洞钻进去的感觉,只得叫嚣道:“口口声声说是在帮助我,却仍是在利用我帮你达成目的,连工会的工人都成了你的帮兄,你现在心满意足了?你高兴了?你得意了?你……”
“小浅——”我正高声质喝着,何雨东突然推门进来。看到吕詹在我房间里,他先是一愣,双眼圆睁,紧接着咬了咬牙,脸上出现暴怒的神情。
☆、259第二百五十八章 又出蹊跷
“小浅?”他惊讶出声,“你们?你?”
“老何,你别误会……”看到他充满了怀疑,我赶紧想向他解释。
“原来是你!”他说道,“最近工会的事做得事事不如意,消息又总是走陋出去,我还在想究竟是哪里出了事,原来竟然是你!”
“不是,老何,你听我解释!”我解释着,希望能够打消他的怀疑,“我没有欺骗你!”
“那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他指着我,质喝得更加大声,“那你说,你明明和他认识,但在我们面前却装作不认识,你究竟是何居心?难道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他?我?”我的确解释不出。
“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在我们面前装作不认识,分明就是故意的!”他指着我,毫不客气地质喝:“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你和他早就勾搭在一起,你说,你接近我们,是不是就是想知道我们的计划然后向他通风报信?亏得我还这么地相信你,原来你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人,你和这个人狼狈为奸!”
他骂得痛快,可是我却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老何,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我不会再相信你的!你这个奸细!”
“我承认我没有向你坦白是我的错,但是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如果不是你们被我撞见,你会坦白承认吗?”
“你听我解释好吗?”
“这里是病房,请不要在这里大喊大叫,”我和何雨东情绪激动,吕詹却语气闲定地突然出声道。
何雨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向着吕詹说道:“我告诉你,你不要枉费心机了,我们是不会对你妥协的,更不可能和你同流合污,做昧良心的事!“
“真的吗?你倒很有立场!”吕詹站起身来,将手插在裤兜里,一边走向何雨东,一边笑着说道。
“多说无益,我们不会向你妥协的!”
“你只是个工会主席,你父亲的话才算数,你说的可不算数!”吕詹似友好的拍了拍何雨东的肩。
可是何雨东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甩开了,还冷哼一声说道:“哼!我父亲?连我这关都过不了,你还想拉拢我父亲,告诉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的好!想收买我父亲,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你真是这么自信?”
“因为我相信我父亲,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他总在教导我们,做人在行得正坐得直!”
“我相信我的诚心能感动你父亲的,我有信心让你父亲与我合作,至于你嘛,应该要听你父亲的!”
“你是在做梦!”
“我开出的条件将是他无法拒绝的!”吕詹说得轻淡,但是却让人感到不容置疑。
何雨东咬了咬牙,恨恨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将门一摔,“砰——”地一声响,他摔门出了去。
“吕詹,你要胁迫何教授吗?”何雨东愤慨离去,我毫无办法,又听吕詹话语中带有威胁的意思,我质问他道。
“医生说你不能太过激动,”他没有马上答话,过了一会儿,才清淡地说道。
“回答我,你想怎么威胁何教授?”知道他做事狡诈阴险,我定定地盯着他,冷声问道。
他也定定地看着我,神情有些微怒,不过,半晌后还是缓和下来,说道:“有句话叫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只是想以赤诚之心感动他罢了。”说着嘴角一扯,淡淡地笑了笑。
他这一笑,我更是担忧。吕詹,你究竟又想干什么?
“你……”我还想再斥责他,可是头脑却突然晕眩,幸而他觉察到我的异样,眼疾手快地将我拥住,我才没有栽到地上。一个力道将我打横抱起,放到柔软的床铺上,我感觉好转,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他紧张的面庞神色这才缓和下来,心里也是有说不出的感动的。
“让你不要太过激动,你偏不听!”他像斥责小孩一般对我说道,这样责怪的语气,让我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到邱奕辉弃我而去,就算是重情重义的何雨东,在看到徐丽莹性命垂危的情况下,也会将我撇在一边,只有他,对我一如继往的呵护……想到这些,让我又是觉得凄凉,又是觉得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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