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娆曾被系统强塞了古西台语,那时候她愤愤不平,现在却是万分庆幸。虽然太久不用,那些发音语法她都忘得差不多了,但“赛那沙王子”这个词,她还是记得的。
当下,安娆越众而出,对赛那沙王子叫了一声。
“赛那沙王子!”
来到这完全陌生的地方,看到完全陌生的人,又听到完全陌生的语言,纵使是在沙场上所向披靡,无往不胜的赛那沙王子,此刻也不禁有些迷茫不安。因此,当他听到熟悉的语言,他几乎立刻回头,准确地找到了说话者,看过去的目光不禁有些热烈。
顿时,众女孩看向安娆的目光都有些嫉妒。
安娆倒是安之若素,走上前绞尽脑汁地想出了一句古西台语,“跟我走。”
这里情况不明,语言又不通,只有安娆一个会古西台语的,赛那沙王子自然不会抗拒跟着她离开。
眼看着周围的女孩有越来越激动的架势,安娆急忙拉上赛那沙王子,突破重围,边喊边道:“让一让!让一让!”
看安娆和赛那沙王子仿佛是熟识的,众女孩之前的嫉妒更深了些。然而,因为之前不管有人问什么,这位coser都一言不发,因此现在好不容易来一个知道内.幕的,女孩子们纷纷收起了嫉妒之心,激动地询问起来。
“你们是哪家社团的啊?什么时候表演啊?”
“是啊是啊,什么时候公演?我一定要去看!”
“没错!他cos的赛那沙王子超像!不去看怎么对得起自己?”
周围的女孩挡住了安娆二人的去路,她只好胡诌一番,“我们社团叫‘红河’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上网搜一搜,公演信息网上都有!”
得到答复,这些激动的女孩才让开一条路,让安娆带着赛那沙王子仓惶逃走。而带了手机的女孩,立刻联网搜索“红河”这个社团。
但想当然的,安娆这随口胡诌的名字,自然找不到对应的社团。而再看她二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安娆拉着赛那沙王子跑得飞快,直到周围没什么人了,才停下脚步,发现离自己家的小区也不远了。
把赛那沙王子带回家她没什么心理负担,也懒得解释什么,松开赛那沙王子的手后,示意他跟上自己。
赛那沙王子垂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那上面仿佛还留有前方女子的余温,原本沉寂了很久的心脏忽然莫名地颤动起来。
安娆走进家门,将室内拖鞋放到赛那沙王子跟前,示意他换上,等他依言行事,她关上防盗门,引他到客厅休息。
天已经黑了下来,她先将家里电的总开关关上,又拿出手机权作手电筒用,拿着买回来的灯泡就进了厕所,踮着脚想将爆掉的灯泡取下来。可惜她身高还差一点够不着,试了几次后只能掉头去拿凳子,谁知一回头却看到赛那沙王子就站在她身后,目光在她和天花板的灯泡上打转,流露出一分想帮忙的意思。
这灯泡折腾得安娆够呛,当下她也不客气,手把手演示给赛那沙王子看该怎么装灯泡。好在她卫生间的灯泡拆装特别简单,只要转下来,再转上去就可以了,因此也不怕聪明的赛那沙王子不会。
装好灯泡,安娆又去将总开关打开,开了灯,昏暗的房间好像突然就变得温暖起来。
给赛那沙王子倒了杯水,安娆坐在他跟前,脑子里努力回想着当初那段说古西台语的日子。只是那毕竟不是她真正学过的语言,就算她绞尽脑汁,也不过想起几个常用字词句子。
“你认识我吗?”赛那沙王子望着安娆,温和有礼地笑道,“这是个非常奇快的地方,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饶是安娆竖起了耳朵努力去听,也不过就听明白了他的第一句话。
“我认识你。”安娆磕磕绊绊地回道,“我是安。”
她指着自己,重复了一遍,“我是……安。”
赛那沙王子嘴角带着的疏离笑容蓦地僵硬,竟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突然站了起来。
安娆微微一惊,身子不由得后仰紧贴在沙发上,双目紧张地望着他。难不成在她走后,日积月累下来,他对她的感情已经从爱转化为恨?此番见到她要报仇雪恨杀了她?
在安娆吃惊地胡思乱想的时候,赛那沙王子冷静下来,又慢慢坐了回去。
他深深地望着安娆,像是想从她身上找到他心里那个女孩的影子。
她的眉眼与娜姬雅王太后没有一丝一毫的相像,相比较于王太后那如刀锋般的美艳,她的美更为柔和,让人只觉熨帖。此刻她正望着他,眉眼间带着抹忐忑,就像他初次见她时那样。
他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她是那个曾短暂进入他生命中的女孩,留下刹那的亮彩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赛那沙王子在呆呆地望着安娆半晌后,又坐了回去。
他微笑着说了句什么,安娆却只听懂了“真好”这个词。
她露出了歉意的笑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摇了摇头,尽力用古西台语表达“我只能听懂一点点。”
赛那沙王子明白了安娆的意思,虽不明白曾经跟他流畅交流的女孩为什么无法完全听懂他的话了,但他还是善解人意地尽量用最简短简单的词句表达自己的意思。
“能再见到你,我非常高兴。”赛那沙王子温柔笑道。
望着对面那人柔和中带着淡淡欣喜的神色,安娆忽然觉得,刚刚自己想对他坦承的真相,想对他说的歉意,都没有任何必要了。
他不在乎她欺骗了他,也不在意她不告而别,只是能再见她一面,知道她一直过得很好,他就满足了。
而正因为他这种宽容的态度,让安娆觉得自己简直十恶不赦。
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像是明白安娆此刻的低落情绪,赛那沙王子自然地转开了话题,“你一个人住?”
“嗯,是啊。”安娆打叠起精神,点点头道,她想对赛那沙王子解释这个时代跟他那个时代不一样,女性完全可以不用依附男人,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但这话说起来就复杂了,她想了半天发现自己没办法说完整了,只得作罢,想了想又道,“你很快就能回去的。”算是安慰他。
赛那沙抬眼望过去,目光中隐隐有些黯然和失落。
他来得突然,一开始确实很想立刻回去,但当他看到了安,那种强烈的情绪好像就消失了。如果可以,他甚至任性地希望一直待在这边,这个有安的世界。然而他明白,他有自己的责任,他放不下他的皇兄,放不下西台,他必须回去。
觉得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安娆忽然站起身,朝赛那沙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赛那沙没有拒绝,他起身,跟着安娆走出房子。他就站在她的右侧后方,略略一低头就能闻到她发上的淡淡清香。
安娆有些鬼祟地看了看四周,回头抓着赛那沙就快步往前走去。离小区不远处有个商场,她准备先带赛那沙去买套现代的衣服,免得走路上被人围观。
一路无视了那些惊奇诡异的视线,安娆进了商场就拉赛那沙进入一间中低档的男装品牌店。赛那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随便买套凑合一下也就可以了,反正他长得好看,就算穿T恤大裤衩,都帅出别人一条街。
安娆眼光品味还行,最后给赛那沙挑了一件休闲T恤和一条略微宽松的牛仔裤,看得出来,他穿惯了那些宽松到几乎不存在的衣袍,这些现代的紧身设计他很不习惯,在更衣室里折腾了很久才出来,神情带着些许无奈和尴尬。
安娆假装没看到他的神情,打量他半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忽然意识到,是他这头耀眼的金发跟他此刻的装扮有些不搭。她想了想,将扎着自己头发的皮筋拿下来,然后按住赛那沙的肩膀,让他在店里的凳子上坐下。
赛那沙一丝反抗也没有,任由她乱来。
安娆绕到他的身后,撩起他耳边的金发,向后拢成一束,拢整齐了,才将皮筋扎了上去。
安娆的手从他头上离开的时候,赛那沙心底飞快闪过一丝不舍。她的手柔软地触碰着他的长发,让他只觉得心脏跳得飞快。
在安娆的示意下,赛那沙站了起来,转身面向她。
安娆打量着他现在的模样,露出极为满意的笑容。现在的赛那沙,看上去比较像是搞艺术的文艺青年了,虽然引人注目是肯定的,但至少不会奇怪了。
“小姐,您眼光真好,这衣服真的很适合您的男朋友。”导购小姐多看了英俊无俦的赛那沙好几眼,脸竟然有些红了。
安娆瞥了赛那沙一眼,想他也听不懂导购小姐的话,便也不纠正她,直接刷卡付钱走人。
她本想再去给赛那沙换双鞋,不过看他脚上那双古西台的凉鞋配他此刻的打扮竟然有种诡异的和谐感,她也就没费那个心思,保持原样了。
如此一打扮,赛那沙就成了一个普通的外国大帅哥,走路上回头率固然高得可怕,却至少不会像还是“赛那沙王子”时那样被围观了。
安娆没带赛那沙走远,这附近有个大学,环境很不错,她就先带他去那里逛了逛。她边走边用古西台语给赛那沙解释大学,大学制度,大学里学的东西,奈何词汇量匮乏,有时候一着急中文就冒出来了,她都不知道赛那沙听懂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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