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老头顿了一下。罗至然的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声音颤得像站在寒风里传话的太监:“大师,难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老头摇了摇头,罗至然顿时瘫到了椅上。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他马上跳起来:“倒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太麻烦,而且需得老夫大伤元气呀。”
“还请大师救我!”闻言,罗至然立即跪到地上,将头磕得怦怦作响。他平时的小傲气早不翼而飞,现在只怕不够恭敬,请不到大师出手。哪怕老头开口让他舔脚趾,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做。
任由他磕了四五个响头,老头才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搀起了他:“千里迢迢,能在国外遇见你这个国人,说来也是有缘。也罢,老夫就出手一次。不过,不瞒你说,这次玉石会上,老夫颇入手了几件有眼缘的玉件,手头有点不大方便。”
“大师您放心,您缺多少我都给!这次我出来带了六十万,您看够不够,不够我再让家里人寄过来!”一听有门,罗至然哪里敢小气,马上把身上的卡掏出来拍在桌上,又将密码写下,一起递给老头:“大师,您别嫌少,先拿着,不够咱们再说,只要您能治好我的病,万事好商量。”
看见特制的金卡,老头眼前一亮,连忙收了起来:“够了够了,老夫只是一时手头不便,否则也不会厚颜向你这晚辈后生索要报酬。说来也是凑巧,老夫昨日刚刚寻到一块奇玉,待施法之后你将它佩在身边,不出一个月,保准能再振雄风。”
罗至然赶紧问:“大师,施法需要耗时几天?”
“莫急莫急,片刻就好。”
老头呵呵笑着,到旁边的竹榻上去,背对着罗至然盘腿打坐。又从中山装的侧袋里取出件什么东西,紧紧握在掌中,念念有辞。
约摸过了一刻钟后,老头起身下榻,不想坐得太久,整条腿像被醋泡过似的又酸又麻。一个趔趄差点儿没摔个大马趴,还好被一直目不转睛守在旁边的罗至然及时扶住。
清了清嗓子,老头一脸感慨地说道:“老夫真是上了年纪,只是消耗了八成灵力,竟就已衰弱至此。要放在年轻时,铁定能再上阵与邪魔再战一轮。唉,等回去之后,还要斋戒苦炼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将耗费的灵力补回。”
罗至然听不懂这些话,只顺着嘴道了几声谢,视线像被胶住似的,一直盯着老头紧握的手:“大师,不知奇玉是否炼成了?”
“大功告成,你去端一杯清水来。”
接过罗至然递来的水杯,老头将手里的东西丢了进去,清水里顿时冒出一连串的白汽水泡,杯子边缘也迅速结起了一层薄雾。显然,那件东西温度很高。
等了一分来钟,杯子周围的雾气退去,这时罗至然才看清,那是一块拇指大小的赤色玉石。通体如胭脂般莹红,样子圆润可爱。
他摸了摸杯子,发现原本的冰水居然在这短短瞬间变得滚烫:“大师,这宝贝是……”
“这乃是天地至宝红脂暖玉,触手生温,长久佩戴可以延年益寿,祛病去祟。此物百年难得一见,老夫本是准备将它传给弟子的,但救人如救火,说不得也只能给你了。刚才老夫用灵力加强了它的效用,原本你需要佩戴一年才会起作用,但现在只要戴上一个月,你就能和新娘子洞房了。”
说罢,老头示意道:“刚刚收法,它的力量还有点霸道,现在已经可以正常佩戴了。你取出来试试。”
罗至然又惊又喜地取出红脂暖玉,也顾不得擦干水渍,就这么紧紧握在手里。大师说得不错,这玉大概有二十几度,比刚才瞬间烧烫一杯水要低多了,正适合戴在身上。有这么一块宝玉,自己的难言之隐一定会痊愈!
他满面感激地向大师谢了又谢,又说道:“刚才太着急了,居然一直没有询问贵姓大名,等我回国后一定要再备份重礼,好好感谢您!”
老头云淡风清地说道:“不必了,相逢即是有缘,何况老夫已收过你的礼金。你只要切记莫记它离身,日夜佩戴即可。”
说罢,老头坚决不顾挽留,独自离开了。留下罗至然在茶室摸着红脂暖玉感叹,自己真是幸运,遇见了真正的高人。虽然花了笔钱,但没投资哪儿来收获?这钱花得真是太值了!
开心得飘飘然的罗至然压根没有想到,老头离开茶室后,马上又走进了临街的另一处茶楼。熟门熟路地推开某个包间,恭敬地说道:“小姐,事情已经办妥了。”
117 渣爹挨打
“小姐,事情已经办妥了。”
包厢内,一名白裙雪肤的少女闻声抬头。她怀里抱着一只黄班白猫,纤纤素手有一下没有下地抚着猫身,那手掌的肤色却比猫儿还更白几分。黑发如瀑,愈衬得她一张瓜子脸有如清水芙蓉,不着脂粉却依旧明光动人。
见老头进来,她微笑着示意对方坐下:“我教你的那些话,你都对那个人说了吧?”
老头反手关上门在她对面坐下,一反刚才在罗至然面前的挥洒自如,双手很不自在地交叠在一起,颇有几分紧张。他是阿昆介绍过来的人,在领教了林紫苏的手段后又敬又畏,转为直接听从她的安排。
“是的,我一字不漏,全都将您对我说的那些话,学给了那个人听。他拿到红脂暖玉后非常高兴,给了我许多钱做为报酬。”
说话间,老头将手伸进口袋,颇为不舍地在银行卡上摸了几下,最终还是取了出来,递放在林紫苏面前。他是很想要这笔钱,但他更害怕林紫苏把用在阿昆身上的手段,也用到他头上。
注意到老头依依不舍地目光,林紫苏毫不在意地一笑,又将卡片递还回去:“你做得很好,这笔钱你就拿着。等到明天,我会将说好的报酬再划入你和阿昆他们的户头。你回去后转告他们,事情就此结束,不必再做什么了。”
老头顿时大喜过望,激动得一把打翻了水杯,还好死不死正泼在裤裆那里,让人很容易误会。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茶水已经变温了,否则他在被人质疑是不是失禁之前,就要先体会一把罗至然的痛苦。
但老头却毫不在乎,只两眼放光地死死抓着银行卡,颤抖着声音道过谢后,梦游般走了出去:足足六十万哪!再加上另外那份报酬,足够他在m国首都买间小公寓,再舒舒服服过完剩下的一二十年了!
听着外面走廊上一路传来服务员的惊呼声,林紫苏不觉莞尔。这时,又有一个人推门进来,却是小帝。
就着茶壶一口气灌下半壶凉茶,他惬意地擦了擦嘴边的茶渍,这才说道:“事情都谈妥了。明天拍卖会你只用露个脸就走,记者报导时也不会写你的名字,只会登出你的照片和玉店的名字。”
林紫苏虽然想借着玉器造势扬名,但考虑到还有一年才毕业,太过招摇了也不好,便采取了个拆中的法子,隐去姓名,只上照片。反正经过这次拍卖会,相信所有玉石行业的老板都会记住这件绝世无双的玉器,更会记住她的店名。等玉店开起来,只要把招牌一挂,再在请柬上注明是出过玉王的店子,何愁客源不广。
“有劳你了。”林紫苏笑吟吟地给小帝倒了杯茶。
眼见罗至然在坑里被埋得越来越深,拍卖会的事又一帆风顺,她颇为满意。将怀里的小威放到一边,伸了个懒腰,她提议道:“忙了这几天,难得今晚有空,要不要去夜市吃烧烤?”
“好啊,你请客!”得到身体后就发誓要做一个优秀吃货的小帝立即说道。
小威也提要求:“我想吃烤鱼。”
“没问题!对了,还得叫清疏一声,不然明天一定被他念死。”
林紫苏当即打了电话过去,清疏知道要吃夜宵,嘀咕了几句影响皮肤影响身材什么的,不过还是同意了。与他约定了在夜市见面,林紫苏意气风发地做领袖状大手一挥:“同志们,走起!”
m国除了是玉石之乡外,还是旅游大国,夜市到了晚上依旧灯火通明,游人如织。胸挎相机的背包客,趿着拖鞋的本地人,香气扑鼻的各色小吃摊,酒吧门口闪烁不休的七彩霓虹灯,组成了一个不夜之城。
“这个每样给我来两份,鱼要三份,多放辣椒,不要加芥末。对了还要那个——”
一踏进小吃街,小帝像老鼠掉进了米缸里,眉飞色舞地指点江山,大有要从街头吃到街尾的架势。
林紫苏本来还准备帮帮他,结果看见守摊的小姑娘总是双颊绯红地主动抹零又送试吃赠品,就默默站到了后面,只管付钱。
不想,这举动却引来了某些不必要的误会。当他们走到第四个小吃摊前时,一个穿着性感的熟女凑到了小帝面前,先鄙视地瞪了林紫苏一眼,又向漂亮的小嫩草风情万种地娇笑道:“小弟弟,你怎么能吃这种路边摊呢,姐姐带你去六星酒店,怎么样?”
正和小威分享着同串香草烤鱼的小帝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林紫苏只得上前拍了拍那女人的肩膀,无辜地解释道:“不好意思,是他包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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