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茹家在娱都开一家百货商铺,季茹也算是千金,家里资产也不错。但生活总是很戏剧化,她喜欢上了公司的销售员,不顾家里的各种反对要和那个职工结婚。她爸爸一气之下辞掉了那个销售员,季茹索性和那个男人私奔了。去了x国,可是一向娇生惯养的季茹都没有嫌苦嫌累,而那个男人却在季茹最脆弱的时候离开了。
当时的季茹举目无亲,无情的是还怀着那个男人的孩子。认识季茹的时候,她已经怀孕差不多4个月了。这个孩子是我逼着季茹打的,当时的她还想在欺骗自己,我告诉她,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爱你,我跟她讲了世界上最大的实话,他只是想顺着你的身份上去而已。
我告诉她如果你不打这个孩子,你以后就算和家里好了你也是个破鞋也是个负担,你才二十二岁!凭什么被那个贱男束缚着?孩子是没有错,但是他不是你们爱情的结晶,你要是把他生下来后,你以后没日没夜,会没完没了时时刻刻想到你曾经做了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那一夜,季茹没有吃饭没有喝水也没有睡觉,只是呆呆的坐在杂乱的房子里想了一夜。那一夜之后,她突然想通了,整个人都好像活了过来。然后我陪她去了医院,我劝她说让她回去,这世界上最疼爱我们的还是自己的亲人。
她很固执,她以前还说过我们的固执是相同的。她不肯回去,按她的话来说就是自己做的错事,总要得一些惩罚的。
我想当初她的父母肯定知道那个男的是什么人,不然不会这么强烈的阻止季茹。
我们的固执确实是相同的,我固执的为了父母来到这里,她固执的想替她的父母惩罚她自己。总是我们都是尚在迷途里的人,在这条路上兜兜转转。江庭山给我的指令是十年内不准踏进国土一步,而我之所以回来说起来原因颇多。
季茹的父母在一个雨天找到了住在平民窟的我们,他们相拥而泣。季茹要回去,并说服我也回去,她说以后的医疗费他们来出。但是我想其实没多少机会了,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了。挣挣扎扎了几年,还是那个样子。另一个原因就是江庭山已经瘫痪了,他现在已无心再管当年那个女生回不回来这件事了。对他来说更重要的事情是他的生命。
所以我回国了,不过让人欣慰的是季茹的日子真的过得很好。惩罚完自己,她也该享受着难得的好日子了。
密码门被按开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才发现自己的嘴边带着笑,我花了五年的时间明白苦尽甘来是什么意思。
我就像嘴里正含着一块糖一样。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他把买回来的一大包东西放在冰箱里。
“没什么。你买了什么大晚上的去了这么久?”我走过去看了看,都是些蔬菜肉类和日用品,还有牙刷和口杯一条质地很好的毛巾。
“诺,”他指了指毛巾,“楼下超级市场的毛巾我觉得不好,就跑去专卖场去了咯。”
我笑他一条毛巾还跑这么远,有点小题大做,“一条毛巾而已,没必要,何况我不一定用的到。”
他冷了一下,只是哦了一声,有些失望。我知道我不该继续装傻了
“之言,你是不是喜欢我?”那是我第一次叫他之言,不刻意,是温柔的使唤我才叫了出来而已。毕竟五年,就算只是单纯的朋友,也应该可以不带姓的叫他了。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叫他,还问着一个很令人惊讶的问题。他努力让自己显得很冷静,但眉梢上早已蔓延了点点喜悦。
第三十二章 一北,跟我一起吧
如果多年后,非得为我此刻问出这个问题找个理由,我想大概就是他的喜上眉梢,让我感觉自己更有意义。
“嗯,喜欢了你整整五年。”他停顿,温柔的注视着我。
我知道,此刻不需要说话,只要紧紧的抱着他就好了。我拥抱着他,是他始料未及的,几秒后,他开始回应我。
那一刻我知道,不管我爱不爱这个被我拥抱着的人,但至少,我愿意为他沦陷和改变。五年了,我只希望能握紧还在手中的。
我没想到的是,拥抱着傅之言的当下,我的脑海里浮现的居然是江夏的脸。
江夏,那个我忘了五年的人。真的忘了吗?应该是吧,至少我现在抱着傅之言。
“一北,跟我一起吧。”
我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抬起贴着的脸,笑道:“好啊。”
他因为惊喜涨红的脸,真惊讶的看着我:“真的吗?”
我点头,他放开我,在偌大的客厅里开心的跳了起来。末了,他又补问了一句:“不过,为什么这么快答应我?不像你的风格啊。”他思考。
我迅速的回答了一句:“因为你多金帅气年轻有为温柔俊朗!”
他瘪嘴,“好奇怪的理由啊!”他快步跑到我的身边,开始挠我痒痒。
“快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准这么敷衍过去。”
“哈哈,别,别这样之言。”我被他挠的整个人都蜷缩在沙发的一角,不断的求饶。
“不说吗?还不说吗?”他帅气的脸上浮起坏笑。正思考着更磨人的法子。
“我说我说!”我拉住他的手:“我说还不行吗?”
他反握住我:“早说不就得了。”我怕吃瘪的看着他,坏心思的说了句:“因为你多金帅气年轻有为温柔俊朗啊!”
“你…!”他气结,我却被逗笑了。
“一北~”傅之言撒娇似的叫了我一声,我的鸡皮疙瘩立马落了满地。他还嗲嗲的补了句:“你说嘛!”
我一个激灵,人都抖了一抖。看着正在撒娇的他坏笑了一下:“傅之言没想到这五年你还学会了撒娇啊?我记得当年你是攻来着的啊?”
我说的没错,当年他那副样子,确实是攻没错的。但这句话大概在傅之言的耳朵里回放了十遍他才清醒了过来。
他整个人扑了过来,用双手把我困在沙发的一觉,“再说一遍!”
语气很严肃,我缩了缩身子,他的双手紧缩了一下,我能活动的圈子更小了,甚至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火热。危险的气息很重,喘气的声音也很重,完蛋了,这次玩火了。
“不…不说了。”
我跟他之间只差3厘米的距离,连彼此的心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你这个人就是不懂见好就收。”他说我。
确实,他撒娇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我就应该见好就收的。
“懂,我以后懂了……”迷乱的气息还是很重,就是怕燃起火来,现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你倒是蛮好教的,真听话!”他奖励似的在我额头印下一吻。
但他想抽离的时候我却抱住了他,真温暖。
“之言,就这样,别动。”他僵硬的身体渐渐的放松了下来,沙发不大,我蜷缩在他的怀里。他没敢有太大的动静,只是小心翼翼的顺从着我,将我圈在他的怀里。
“嗯,不动。”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徘徊。困意袭来,但不想就这么睡觉,想清醒的知道此刻有多么的温暖。
“你怎么会喜欢上我的,我这么傻,以前还总被你骂。”我喃喃的自语道。
“就是说啊,怎么会喜欢上你呢。”
对啊,怎么会喜欢上我呢,你明明知道我心里有人。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已经很久没睡过这样的觉了,一觉直接到天亮,不用担心凌晨的噩梦和突然的惊醒。
我被傅之言抱到了床上,洁白的床单上洒满了阳光,我惬意的叫了一声:“之言。”
房子空荡到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回音了,而这种感觉是非常可怕的,突然一下整颗心都空了一下。
我有点慌的喊道:“之言!”
还是没有回答,这种病症应该是在被送去国外的后几年患上的,在空荡或者面积很大的地方孤身一人,会感到恐慌和头晕。
我匆忙起床,想逃离这块让人压抑的地方,因为慌乱手臂一直再抖,紧张让我连穿鞋的动作都显得特别笨拙。
傅之言,你到底去干嘛了?我在心底喃喃自语道。
好不容易勉勉强强的收拾好了自己,身体却因为害怕一直使不上力气,头也更加的晕了。因为是傅之言的家,所以不熟悉环境,慌忙之下头磕在了脑袋上。
但病症使得我只想快点找到傅之言或者离开这块地方,奈何200平的房间我愣是用了10分钟的时间走到了门口,连扭开门都需要先积攒一点力气。
但是门却自己开了。
是傅之言回来了,哐当一声,我不在恐慌,但体力却别我耗光了,一松下来整个人都垮了。
“一北,一北,你怎么了?”傅之言丢在手中的东西,急忙的抱起了就往沙发那边走。
我惨白的脸色吓到他了。
气若游丝的,我说了一句:“之言,以后都别把我一个人丢在好吗。”
“不会!一北发生了什么?”傅之言实在不解。他轻轻的把我放在了沙发上,把抱枕垫在了我的背后。我的嘴还在哆嗦整个发白,他心疼的看着我,俯下身来,轻轻的在我耳边说:“别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