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脸色忽然转冷,阴沉一片。双手猛地一打弯,从高速的出口移到了另一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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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的陆慈去了朗朗的学校,陶冶见到她之后面目焦急的朝她走过来,就像是等了她很久一般,一走进就拍了拍她的胳膊:“朗朗被阿姨接走了。”
对于今天陆母来接朗朗的事情陶冶也感到非常的奇怪,因为陆父瘫痪,还有陆母学校的关系,所以陆母从来就没有时间来学校接朗朗。今天怕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关键是陆慈还不知道。一向警觉的陶冶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果然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陆母的电话就打进了陆慈的手机。
“陆慈,朗朗我帮你接走了,你先回家准备准备,今天晚上和小程一起吃顿饭,他明天政府还有工作腾不出时间来,反正你晚上也没有什么事情,朗朗我和你爸照看着你就放心。”陆母简单明了的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还不给陆慈说话的机会就果断的挂了电话。
在一旁的陶冶颇具同情的盯着陆慈感叹了一句:“阿姨果然高招,陆慈,我看你一生就败给你妈了,节哀……”陶冶忍不住怜悯了陆慈一番,在她的眼里,陆母是个强势的女人,她甚至都不敢想象要是自己的母亲和陆母一样,她迟早会闹到天上去。还好陆慈是个软性格的主,若是换做她,两人非得打起来不可。
就如陶冶所想的那样,陆慈在陆母面前,永远都弱了几分,这也正是陆慈既烦恼又无可奈何的地方。
看到陆慈这个表情,陶冶就知道今晚的相亲餐妥妥的了。不禁让她想起上次在公寓附近的小餐馆撞见的项琛,她带着一丝坏意的笑道:“上次你那个主管怎么样了?”
陆慈无奈的瞪了她一眼,陶冶吐了吐舌头耸耸肩不满的反驳:“怎么了,就问问而已嘛,虽然年纪比你小了点,但是总好过温家那个啊,你看万一他不行的话,今晚那个和你相亲的什么程什么的……”
陶冶说到这的时候陆慈明显不想听下去了,只见她低下脑袋就开始捣鼓自己包里的东西。陶冶一边说一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到一半的时候猛地拉住陆慈的手反问她:“你……该不会是这么多年一直想着温家那男人吧?”
听到陶冶突然说起温启年,陆慈身体微微一僵,想到昨晚上无法克制的情感,脸上如同火烧一般。陶冶细细的看着她表情变化,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连忙提高音量:“难不成真让我猜中了?!陆慈,拜托你醒一醒!当年要不是他温家,你用得着拼死拼活的到处打工赚钱?你要知道就是因为他们温家,伯父连最后的诊疗费都给你了,你把自己身体弄垮了不说,连你孩子的命都搭进去了,那些代价还不够,你难道还要因为他连你以后的终身大事都赔进去吗?温启年有什么好的?你也别忘了他爸爸是个强/奸……”
“陶冶!”陆慈打断她的话:“都说了他爸是被人冤枉的。”陶冶说话耿直的性子她是早就知道的,所以她也没有往心里去。但是听到温父依旧被误解,她心里还是隐约的有些难过。想到那顿被丢脸的饭局,她下意识的就为其辩护起来。
“就算被冤枉肯定也有原因的啊,谁闲的蛋疼将他冤枉死,还有陆慈,温启年早就已经过去了,你已经付出够多了,在那么多的现实面前你难道还对所谓的坚忠爱情抱有幻想吗?!”
陆慈双手紧握,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也摸不准到底是不是还存有着别样的感情,想到这里心里如同塞了无数的东西,难受的喘气都为难。于是她没有再与陶冶说下去,匆匆的离开了学校。按照陆母所说的,回到公寓好好的收拾了自己一番。
看着镜子面前的自己,她突然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出来,准备翻通讯录和温启年打个电话的,手指却不小心触碰到了相册,显示屏立马就弹出了最新的照片,上面温启年的脸笑的灿烂,甚至带着一丝少有的孩子气,用手比着一个大大的剪刀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而她看到照片里的自己正睡的香甜。
她心里猛然一怔。
这张照片是昨晚上他照的,当时候他看到陆慈安静的睡颜,心里就被欣喜愉悦填的满满的,那样的气氛是他这五年来日思夜想始终未能忘却的场景,于是才有了这一张照片。
陆慈盯着屏幕上那张笑容满面的脸,眼眶里突然蕴热一片。
现在她所需要的,就是她的勇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父亲节,祝福大家的爸爸们节日快乐~
趁着这活,带上老温和他家宝贝出来溜溜。
小剧场(二):
小团子的性子不知道随了谁,整一个调皮鬼。
她非常的不想去幼稚园,每天就是无聊的拼图认字睡午觉,那些字朗朗哥哥早就教过她了,所以她学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于是就闹着不想上学,从温启年的身上挣扎的跑下来,突然就抱住一个路人的大腿,双眼含泪的大声哭喊:“叔叔,你娶了我吧。”
路人瞬间觉得自己在风中凌乱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温启年在那边瞪着团子说道:“你就是今天结婚了,你也得去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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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团子在家里的床上玩蹦蹦,温启年则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专心看文件。
突然她不小心就从床上摔了下来,连打几个滚趴在地毯上。
团子一脸委屈无辜的将视线投向爸爸,但是温启年因为太过专注什么都没有发觉。
团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爬到沙发上一手打在他的后背上学着隔壁阿姨怒吼道:“你是怎么看孩子的?!”
正文 Chapter 12(中)
正为项莺的消失感到异常焦急的两人因为项莺的一通电话而彻底的放下心来,温启年见到是项莺打过来的电话,二话没有说从项琛的手里拿过电话径直的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请假,出去也不说一声?”
电话那头的项莺微微的顿了顿,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半晌,才咬紧牙关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用担心我,只是一位患者的家里出了点问题,我着急去那边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她说完这话之后就挂了电话,项琛看到温启年逐渐放松的表情,有些调侃的从他手里抢过自己的手机打趣的说道:“看来你心里和我差不多一样的担心啊,我说……”他突然站到温启年的面前:“你真不知道我姐的心思吗?”
在他看来,他姐对温启年的心思已经表达的够明显了,虽说没有直接明了的说出来,不过只要稍稍上心的人都能够看出来项莺眼底的爱意。
温启年的脑海里瞬间就浮现起昨晚那张睡在他身边的安静容颜,沉默的低下头,朝着公司里面走过去。
见到他突然沉默,项琛紧接着追了上去:“哥,我知道你对你前妻还挂念着,但是事情终究都过去了,如果有心,你完全可以停下来看看你周围的人,不能一直咬着过去不放,还有你都来a市这么久了,遇见过你前妻吗?”他一边说一边见到温启年的表情逐渐的变冷,他语气也默默的软下来,正要开口欲说其他,走廊道上就传来了梁组长不小的嗓门声。
“我说钱设计师,我真的狠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陆慈是单亲妈妈的啊?钱设计师?钱设计师?!”梁组长拿着包看到钱好快速的走过,她连忙喊住她这么问道。
而这句话,不大不小的正好传入了温启年的耳朵里。他身子猛地一怔,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钱好的声音再次传来。
“梁组长,陆慈那点破事还用得着大费周折打听吗?稍稍上心下就能知晓,我倒要看看就她一个年仅三十的单亲母亲怎么和人争男人,自己这样还整天妄想着和主管温启年他们一起,上次她替温启年挡的那一下,你也是看见了的吧?”
钱好的话刚刚说完,她只感觉自己面前一阵风飘过,转眼间梁组长的面前就出现了温启年的身影。此时他双眉紧蹙,暗黑的双眸不知道因什么原因显得戾气十足,就连平常散发的温和儒雅都统统消失,现在的他周遭似暗焰四起。
“温……温先生。”梁组长愕然的抬头看向温启年,简直不敢相信他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带着这种少见的狠戾表情,这让她不禁想到难道刚刚钱好说他的话被他听到的,不小心触怒到了他吗?
“梁组长,”温启年握紧自己的双手,尽量的平息那忽然涌来的情绪:“你说陆慈是单亲妈妈?”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如同五雷轰顶,急切的想要找到一个正确的答案。
梁组长一脸蒙圈的模样,但是见到温启年脸上紧绷的焦急,下意识的点点头,同时也不由的心生疑惑,这温启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而得到肯定回答的温启年内心瞬时间翻江倒海,那难以言喻的心境忽的就将他从悬崖上拉了下去。单亲妈妈,那么孩子……
“哥,怎么突然问起陆慈?”项琛感到一丝疑惑,走近他的身边问了一句。温启年突然想起项琛就住在陆慈的小区里,于是抬起头心里微微颤抖的问到他,心里在害怕那个答案的同时又在期待那个答案:“你知道她是单亲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