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只要是在我能力之内。”冯桥生顿了顿,又道:“我很清楚,让你离开华子昂是十分痛苦的,对你也不公平,但有些事是命中注定,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即便一时得到终究也会失去,看开点儿,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补你个大头鬼,谁稀罕。杀完了人,回头再说对不起,有屁用啊。长孙凝眼见如小丑一般跳进自己的陷阱而浑然不自知的冯桥生,心中冷笑,嘴上却迷惑说道:“别废话,不过个为个利而已,道理我比你懂得多。你的话当真?”
“当真,我以人格担保。”冯桥生拍胸脯,一副官派。
呸!冯桥生啊冯桥生,你有那高尚的东西吗?你他娘的为庶女谋划嫡长女的男人,还好意思拿早被卖得头发丝都不剩的人格担保,醒醒好,别玷污‘人格’这两字了。
“那感情好。”长孙凝双手撑着桌子,探身到冯桥生面前,怕他以为幻听,特意加重语调,一字一顿冷冷说道:“我要为民除害。”
“啊?”冯桥生没懂,下意识往后挪挪身体,追问道:“你要什么?”
“我要为民除害,不明白吗?”长孙凝重申道,清冷语气如一柄冰刀,所过之处不会见血,但冰封千里。冯桥生有些茫然的摇头,他想不通,明刚才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翻译直白一点儿,我想要你的命,人渣!”
“你!你耍我!?”冯桥生惊呼,如遭当头一棒,彻底清醒过来。该死!前后截然相反的态度,早应察觉的,轻信了这死丫头,被她那句‘我退出,撮合华子昂和你掌上明珠’给迷惑了。轻敌乃兵家大忌,怎么就忘了她是个诡计多端又极有主见的主儿,太他妈丢人了。
“耍的就是你!耍你都是抬举你,起码证明你还不是一无是处。”长孙凝轻蔑一笑,冯桥生恨不能钻桌底下去,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色都有,比染房还多姿多彩。长的一副欠耍样儿,白耍白不耍,要她离开华子昂,以为他如来祖佛啊?就算是,她也不是孙猴子,不惧他的五指山。白白糟蹋她一天好心情,不给他添点儿堵岂不亏大发了?
“耍我很好玩?”冯桥生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站起来。
长孙凝退后一步,不是怕他,只是不想仰视他,说道:“通过实际论证,一点不好玩,因为你的道行实在太低,不过隐。难怪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靠别人上位,要是靠你自己的话,怕是应了农村人常说的那句,八辈五儿你也打不了腰(就是‘有出息’的意思)。男人当成你这样,换成是我早买块豆腐撞死解脱了。你以为全世界都傻,就你一个精明会算计。我抢到的‘大钻石’凭什么吐出来便宜你女儿,还要反过来帮她,你脑袋被猪哄了,我脑袋可没进水,大白天就开始做梦。实话告诉你,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是我自己的依靠,我认准的东西没人能抢得走。不信!尽管放马过来。”
凌厉眼锋扫过冯桥生,这是最后的警告,若是再自以为是,自不量力,她就直接出手,让他好好偿偿‘宝剑出鞘,见血方休’到底是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长孙凝一出咖啡馆,就见狄龙正跑步过来,身边跟着比金子还晃眼的吃货小金。怎么回事?不是叫它在门口等么,这架势很像去搬救兵啦。
“月儿,没事儿吧。”其实狄龙心知肚明,但就是忍不住关心。
“我能有什么事啊?”居然不相信她的实力,她有那么容易受欺负吗?瘪瘪嘴,很是郁闷,半疼惜半撒娇似的又接着说道:“爸,怪冷的,你不在家呆着,怎么也跟小金瞎折腾,难道还不相信你的亲传弟子?”
狄龙笑起来,温暖醉人,“这不闲着无聊么。”
“真够无聊的。”长孙凝嘟囔道。
“哎,你不是不喝咖啡,到这儿来干吗?对了,谁找你?小金回去叫得可凶了,急的不得了,我要去个厕所它都拦着不让。”
汗呐!老爸你能严肃点儿不,你要想干什么,它能拦得住才怪!“没谁,就是一个脑残找虐的傻子而已,免费提供娱乐的。”
“哦,原来是这样,下次有好玩的事可得叫我,一天天都快闲冒烟了。”
“只要你不觉着恶心就成。”
“不会。”
“那我现在就陪你去散心,怎么样?”
“去哪儿?”
“嘿嘿,去买鲍鱼。”
“小馋猫,走吧。”
狄龙宠溺的捏捏长孙凝脸蛋,丫头最近好像变馋了,老是念叨吃这吃那。长孙凝哀怨的眼神抗议着,她不是小孩子了好不好。
他们早一步离开,所以没看到冯桥生凝望他们背影时眼里迸发出的狠辣,但有谁能躲在不到两米远的门后,还不被他们察觉的呢?
就是说给他听的。
171 你们都叫华子昂?
很快,到了柳叶和文煜订婚的日子。
文柳两家都想低调,但两家在X市的影响力摆在那儿,虽然仅是向直近亲朋好友发了请柬,许多人还是纷纷闻讯而来,目的各异。
订婚仪式所选的会场不是别处,正是落月渡口,这无疑又给免费做了次广告。用柳叶的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里吃的好,喝的好,人更好,不选对不起自己。
正因为他们选了落月渡口,所以连着几天长孙默都特别忙,早出晚归,非常用心的布置,好像是为他自己准备似的那么认真。
现场宾客很多,十分热闹,除了两家的亲朋好友,有商人,有官员,还有少数媒体人。当然,X市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一家不落,特别是邵家和郭家,就差一点全家齐上阵。如今郭家实力已经大不如前,虽然和华家是对头,却也是最大的救赎。
冯桥生携妻带女,盛装出席,有意无意往华家人身边凑,大献殷勤,挖空心思表现自己的存在感。可惜,他们得到的仅是礼貌的招呼,连个多余的眼角都捞不到,自讨没趣至极。
而邵家,除了家主邵伟博,大儿子邵刚和妻子,既华子尧的前妻刘宜方带着他们五岁的儿子邵迪也一同到来,邵璐习惯性的陪在华老太太身边,他们就好像是约好的,专程组团儿来膈应人。文倩从见到他们开始,脸上阴云就没散过,担心自己忍不住闹了大侄子的场子,她尽量离他们远远的。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想要息事宁人。
文倩正跟几个贵妇聊天,刘宜芳带着她被判华子尧的‘铁证’凑上来,语带俏皮的说道:“华夫人,怎么不见子尧,连亲表弟的订婚典礼他都不参加,可真不够意思啊。”
“文煜都没说话,你挑哪门子歪理,算什么东西!”文倩毫不客气的喷道,年轻时她也是小辣椒脾气,她不想生事,但人家到眼前来找茬,她可装不了死人。
在场贵妇都知道华家和邵家当初那档子事儿,纷纷噤声,眼观鼻,鼻观心,人家的‘家务事’与她们无关。
被斥责,刘宜芳丝毫不生气,微笑着面对文倩,那么端庄温婉,给人一种错觉,这样的女子真会婚内出轨吗?当年之事是否有不为人知的隐情?但这想法也只是在听见的人脑中闪过,没人会傻到说出来,那件事对华、邵两家而言都是不容外人触及的辛秘。
卑鄙无耻的女人居然意图混淆视听,文倩气得脸色发青,牙齿打颤。儿子受那么多委屈换来她的无情背叛,将她凌迟一千回也难消自己心头之恨。如今还大摇大摆的出来揭伤疤,要作死,哪天惹急了不介意成全她。
愤怒吧!发火吧!最好大闹一场。哼!不把女儿还她,就叫你们华家全都不得安生,她追求自己的幸福何错之有。背着骂名这么多年,还得忍受骨肉分离之苦,她和华子尧扯平了,他死心眼看不开干她屁事?
“看来华夫人对我的芥蒂依然很深,那我就不在这儿碍眼了,各位慢慢聊。”刘宜芳很礼貌的退开去寻邵刚,但她带来的影响已经形成,文倩心情糟糕极了,寒暄几句便借故离开。
邵家,老娘跟你势不两立!
长孙凝不喜欢太闹腾的场合,好不容易柳叶放过她,赶紧躲到二楼清净处透气,但十分钟没到,空气就被‘污染’了。
“就知道你在这儿。”徐航双手插兜,信步闲庭的向长孙凝处走来,一身黑西装倍精神,但被烂桃花眼和伪善笑脸一中和,更令人讨厌。
“谁让你上来的。”长孙凝语气不善,落月渡口只有一楼对外营业,二楼非员工不得擅入,她讨厌破坏规矩的人。
徐航耸耸肩,并不觉得事情多严重,事实上他也不在乎,只在乎自己目的。他笑道:“看见你在,我就上来了。怎么,不能上来吗?”
明知故问!你眼瞎,那么大的标识牌没看见?上都上来了,能不能还有个屁意义,长孙凝狠狠瞪他一眼,转身下楼。“还不走!”哪怕有她在,也不允许无关人员多在二楼停留一刻,这是规矩。
徐航往四周扫视一眼,却也听话,跟着长孙凝乖乖下楼到门口,虽然冷些,但比里头清静不少。“有事说,没事滚蛋!”长孙凝猜测,徐航多半没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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