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趁人渣心烦时,偷拿邵家一个古董花瓷去卖,随便一百万还是能弄出来的。这周一贱,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
见便衣警察向野男人围过去,我灵机一动,立即冲着野男人就大喊了几句:“有人偷手机!快捉小偷啊!警察!警察!”
我边喊,边跑。
野男人听到警察二字,先是一愣,而后跑得比兔子还要快,转眼间,他就跳出了广场边的围拦,然后不顾车辆窜到对面公路。便衣警察们见目标突然逃窜,于是就立即拔开腿急追。
仅仅那么几秒时间,那个野男人如丧家之犬被警察狂追,而我也被迫赶紧辙离,急急离开此地。
我立即手机一收,匆匆辙了,然后快速将手机卡取了出来,一扬手将手机卡丢下了天虹对面的河流。
当我转过身,再看着方才出事的方向,我的十指不自觉紧握。
这个该死的周一贱真的难对付,我好不容易骗得这个野男人出来与她私会,她居然给报警了!而我计划的一切竟泡汤了。
好!她想让警察捉了野男人,我就再加加油,捅了这把火!让她玩火自焚。
心里有了主意,我立即又拦了一部的士,去了咖啡屋,然后再打了一个电话给邵楠那人渣,将他约了出来。
因为早上在沈家那幕,季天厚与我的反应让他郁闷了半天,到了下午就突然接到我主动打过去的电话,他受宠若惊火急火燎赶到我说的地点。
“你是沈婕!?”当他看见我一下返老还童般的t恤鸭舌帽墨镜打扮,以为自己认错人,试探地不请自坐。
不一会,当确定身前的女人真是我,他愣愣地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
“你想让我松口放过你妈,不是不可以,重点你的表现能不能让我满意!”对于这个男人,我没有必要绕弯子,单枪直入,开门见山。
“沈婕,你愿意松口?你是说真的?”他显得好意外,虽然他有心理准备我找他一定是‘心软’了,但他觉得一切转变太快,有点担忧我玩弄他。
“股权的一半给我,还有,与周一贱离婚!”我嘴角勾着冷笑,说了吓他的话。明显着在占他便宜。
“一半?”他果真皱起眉,不愿意:“股权一半那是1.5个亿,就为了救一个人出来,你不觉得我付出的代价太大,根本不可能!至于佟佳茗,我与她离婚,也改变不了她肚里孩子爸的事实,你强行将我与她拆分开,其实对你一点用处都没有,不过就是让你出口怨气罢了。
说白了,就算我真的跟她离了婚了,我以后也可以私下与她交往啊,我要偷,你能防得住?你若真的防得住,就不会等到她肚子大起来才发现我出轨。而且,我和她离婚也不可能与你复婚,你为了争这一口气,觉得有意义吗?”
他竟跟我讲起了大道理!呵!
“那算了,既然你使不得出钱,又使不得与她离婚,还一直以为她有多爱你,那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即是如此,就当我没有找过你,以后就这样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互不相干,你也别找我了,等明天开庭我会如实说的……”
我说完话,就将自己的手机丢进提包,起身。
但是却被他伸手拦住了。
“沈婕,别这样,顶多我答应你,给你之前那百分之十的股权,还有,如果你真的看不顺眼佟佳茗,我不跟她摆结婚酒席了。但是我真的不能与她离婚,她肚子还有我的儿子,你不会想让我断子绝孙吧?”这男人还真是抠门,到了这个时候,讨价还价不止,还无耻的大砍价。
“百分之二十,要就成交,不要拉倒!”我越过他,要离开。只要股权到手,以后邵氏就是季氏的了!季天厚亏掉的那些,相信以他的手腕很快会全部赚回来的。
“沈婕,你真的很贪心,早上我还以为你多清高,原来是看不上一千万的支票!”因为我的态度太坚决,这个男人知道这事没得商量了,立即变脸,不再之前那样狗腿讨好。
“随便你怎么想,你也可以想象成,我在好心地帮你看家,不然哪天你发现钱没了再后悔就没用了!”我转过身,嘲笑,视线大大方方对上他愤怒的眼。
“你什么意思?”他逐个字地问。
“很容易明白啊邵先生!我在给你一个认清人心的机会!你小心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哈哈!”我故弄玄虚地丢下几句话,便以上风的姿态,潇洒离去。
这个男人肯定舍不得掏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救白沐的,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一旦转了百分之二十的持有股,那他手上就只有百分之三十二,我要是将股份给了季天厚,那么季天厚就是大东家。以后季天厚在公司里独大,那他就只有等着收拾包袱哪天滚出公司的份了。
这男人如此唯利是图,自私自利,骄傲自大,他怎么可以,将公司拱手让人?然后听人使唤?其实,我这次约他见面,一是为季天厚夺回损失的那笔巨款,二来是在提醒他,小心家里的那两个女人。
要不是刚才计划失败,我才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约他出来,游说他去发现家里两个女人的动静,让他知道真有野男人这号人存在呢。
☆、第142章:我就钱多!
警方要找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毕竟要人力与物力,况且他们要上下班,还要休息。可是,混黑的人,想找一人,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恰恰,季天厚真的是黑白通吃,不管是白与黑,他都混得风生水起。
我回去与季天厚说了自己计划失败的事,他说了一句没关系,一转身就立即给以前那个蛇头打去一个电话。
“吊毛,帮我找个人,替我收拾他一顿,顺便放个话,就说有个姓佟的女人让他滚出本市。”季天厚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有一种骇人的冷血。
虽然我不太喜欢这种血腥的复仇方式,但是对付周一贱,对付邵家,我就不能手软,因为一手软,最后恐怕是我万劫不覆,这次的赌局我不能输。
当天晚上,季天厚就接到告捷电话,说那个野男人找到了,不仅被收拾了一顿,野男人后来逃窜的地址还发送了过来。而且,蛇头还很尽责说,那野男人准备去邵家蹲点了。
这蛇头,只要谁有钱,都能成为他的朋友。季天厚一笔钱,就将他收拾得服服贴贴,尽心尽责,甘心情愿尽忠办事。
季天厚将野男人的地址发给我,脸上闪过一丝狠色,“希望这次能让他们邵家家破人毁。”
我点头:“嗯!”
我也希望这次真的能斗死这一家人,真要斗不死!那就是老天不开眼了!
*
白沐谋杀案件,第一次开庭,第二天中午如期进行。
本来,我是信心十足,一直以为白沐这次不死也惨了。
可是,当我与家人,还有季天厚及名绝刚抵达法院门口,看见邵楠这人渣与一个面相小人奸诈的律师并肩另一个方向走来时,单单与这个律师一个照面,我就心口咯噔一跳。
好奇怪,我在见了这个律师之后,不知为何莫名惧怕,眼皮直跳,甚至有一种官司不容易打的预感袭上心头。
按理我现在完全处于胜利的一方,而且证据十足,并且我的计划正完美进行,不应该害怕才是。但这刻,我不懂,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想起那个林公安跟我说过一句话。
林公安说过,一些没有职业操守的律师,可以将黑的说成白的,同样也可以将白的变成黑的。现在这个律师,会不会就是这种人?
不然按理人渣在和我在咖啡屋谈条件谈崩时,这时候他应该紧张急急拉着我再松口才对,怎么他现在阴森森的眸光盯着我看?
还有他身后的周一贱及韩秀更奇怪,昨天分明出了野男人,把他们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现在居然与人渣站在同一阵线,乍一眼看去,这一家人没什么异常。
这时,我忍不住怀疑,难道野男人的出现对他们没有影响?还是这一夜间他们发现了什么?我哪里遗漏出了问题了?
还是是他们觉得这场官司有现在这个奸诈的律师,就有必胜的把握不再怕我了?
人渣突然沉着脸向我走来。
这时,他的脸上再也找不到昨天急切狼狈的模样,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对我挑衅说道:“沈婕,昨天说的百分之十,到现在还有效!你若愿意,现在咱们谁也不必再走进这里,可若不愿意,别怪我不提醒你,你最后可能依旧一毛钱也得不到,甚至我妈还会当庭无罪释放!”
“你什么意思?”闻言,我心口一震,不自觉与季天厚手指交握。
这人渣失心疯了吧!明明一切计划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这个时候他怎么不害怕,还反过来恐吓我?太好笑了!
“你也许不知道我现在找的这个律师是谁吧!”人渣发神经地介绍:“那我介绍一下,他是齐震宇大律师!”
“原来是他!”
在我还在想这个齐震宇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身后的名绝突然冒出一句令人匪疑所思的话来,仿佛这个律师很出名似的。
我想冷嗤问一句,没想到季天厚就在这时候立即皱起眉,同样一席吓人话出口:“齐律师,本人对你很欣赏,介意我临时聘请你做我这方的辨护律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