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因为洞里伸手不见五指,祝非扬不敢轻易去检查谢余笙身上的伤,只是顺着她的腰肢轻轻的探。
“嘶……肋骨,肋骨不知道在哪儿碰了。”
祝非扬手下的动作一停,不敢再动,知道她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地,竟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你受伤了,趴在我身上别动。”祝非扬伸手撑了撑泥壁,仰头能看到细微的光亮,只是高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身高,只好静静坐着等史岩他们想办法。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丢了一路的衣服和鞋子。”祝非扬口气有点酸。枉费他还担心她被……
“我当时跑得急,怕他们追上,就把扔鞋子和衣服砸他们……”
谢余笙断断续续的说着,身上实在是累得手都抬不起来,窝在祝非扬的怀里想动又动不了,祝非扬用了点力气把她箍着,“乱动什么?你在流血你知不知道。”
谢余笙苦着脸,哭兮兮的说,“我……我想上厕所。”
“……”
☆、大病
作者有话要说: 留不住读者,心塞
谢余笙揪着祝非扬的衣领打了个寒战,她现在是真的想上厕所了怎么办?身上再痛,她也尿急啊。
祝非扬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抱着谢余笙摸了摸身上,还好,手机还在。
“你带了手机啊。快给石头大叔打电话,我要上厕所……”谢余笙扭了扭,憋尿好难受。
祝非扬无奈的叹了一声,“没信号。”
“w(Д)w”谢余笙已经是这个表情了。
没办法,继续憋着吧。
祝非扬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谢余笙的身上,洞里阴冷潮湿,她又有伤,说不定会发炎。
谢余笙抓着他的衣服怔怔的看着他,“我,我不冷。”
“披着。”毋庸置疑的口气,听得她心里挺开心的。
心想反正两人现在也出不去,谢余笙还有点乐呵,“那个秦雪……是你什么人啊?”
“很在意?”他挑了挑眉,把着她的腰的手微微一动。
“……”当然在意了。祝非扬周身五米内出现的女人都是情敌。
“我舅舅那边的人,过来监视我的。”祝非扬难得耐心的和她解释。
因为在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俩。
谢余笙愣了愣,“可她好像和你很熟……”
“小时候的玩伴。”祝非扬好像知道谢余笙想问什么,“喜欢我舅舅的。”
“……”我要问的才不是这个呢啊喂。
见她沉默,祝非扬以为她昏迷了,“你怎么了。”
“没,没事。”谢余笙呆呆的应声,黑暗里隐约能感觉到他的轮廓,呼吸近得暧昧,祝非扬温热的体温就在她的皮肤上轻微的摩擦,让她全身都觉得好舒服。
甚至有点享受这一刻。
“老板!老板!”
头顶上突然传来了呼喊声,谢余笙喜出望外,立刻大喊,“我们在这里!在这里!”
瞧那精神劲儿,祝非扬还没开口。他只好无奈的把谢余笙往自己怀里摁,微微抬高了音量,“史岩。”
史岩耳朵尖,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洞里,打着一个大号手电筒在洞口往里面看,“老板他们在这里!”
等了不到半小时,就有人放了绳梯下来,因为洞比较小,只能容纳绳梯,祝非扬一手抄起谢余笙,一手抓着绳子,“抱好。”
“拉。”一声令下,上面的人齐齐用力拉绳子。两人几乎是被拖上去的,史岩怕再出什么意外,一直等在他们后面。
‘噗噗噗’的几声,两人终于被拉到了平地上,祝非扬抱着谢余笙的手都有点累了,他悄悄在她耳边说,“丫头,总算长了点肉了。”
以前看到她或者抱着她,都是轻飘飘的,这半年,她却突然跟抽芽似的,长高了,也漂亮了,她身上散发出的夺目的光彩,甚至让他移不开眼。
谢余笙狠狠的往他身上一挤,眼睛瞪得溜圆了,好像在说,叫你说我胖,叫你说我胖。
“折腾什么。你受伤了。”说完祝非扬站起来,顾不得拍掉身上的灰尘泥土,转身就对后面上来的史岩说,“医院联系了没?”
“车子开不进来,就在山脚下。”
祝非扬抱着人转身就走。
许清江本来还想问问关荣,祝非扬今晚咋这么不一样呢关荣也抱着人走没影儿了。
舒朗在人群的最外面,看着谢余笙被祝非扬抱出来,总算安心了,可又觉得万分的痛恨自己的无能,祝非扬都敢跳下去救她,他为什么挪不动脚?
明明,明明他也很担心谢余笙的。
祝非扬的脚步极快,谢余笙憋了半天才好意思扯着他的衣领闹,“我,我要上厕所啊!要上厕所……”
“祝非扬我要上厕所你听见了没!”谢余笙现在是憋慌了,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周围一干成年人都是一愣,随即憋笑。
祝非扬的脚步总算停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回头问,“这附近哪儿有厕所。”
“就山底下就有。公共厕所。”一个好心人飞速回答。
大哥您这是抢答的节奏阿喂!W(Д)w谢余笙都要窘迫死了……只好把头埋在祝非扬的衣服里不敢出来。
连连催促他,“快走快走。”
丢死人了。
舒朗见谢余笙那样叫祝非扬的名字,甚至很顺口,有那么一瞬间,好像想到了什么。这一刻,他的脚步犹如灌铅。
谢余笙叫他——祝非扬。他们对外宣称是兄妹,明明却连姓氏都不一样。他们住在一起……
细细想来,好像一盆凉水把他浇了透心凉。
“舒朗!你发什么呆!快跟上啊!”夏黎黎推了推舒朗。
舒朗竟然被推倒在地上,整个人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夏黎黎无语的拉起他,“你怎么这么弱不禁风啊,你不担心阿笙和晓晓么?快点啊,一会儿去医院了!”
“啊?哦。”舒朗呆呆的回答,然后跟上夏黎黎的脚步。
心里却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如果他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么……
……
谢余笙是带着一身的伤进的女厕所。祝非扬望了望头顶的‘女厕’标志牌,脚步顿在门口。
许清江戏谑的走上前去,“这么担心,要不你进去吧,我们给你在外面守着,我相信明天的报纸头条绝对不是飞扬集团老板带妹妹上女厕这种不入流的题目的,绝对不会!”
祝非扬横了他一眼,一拳砸在许清江的肩膀上,好在没用多少力,就是能让许清江闭上嘴。
等谢余笙尴尬的在万众瞩目之下走出女厕所,她觉得她的人生都要被这一幕给尴尬死了。那么多人……就等着她一个人从女厕所出来。
诗雨是跟着救护车一起过来的,先粗略的给谢余笙检查了一下,“身上多处擦伤,脚底还有划伤,肋骨有被撞击的痕迹,来,阿笙,先躺下。”
这个小丫头,真是多灾多难。诗雨不禁感叹道,刚一转身,看到祝非扬的样子,也不由得惊讶的叫了一声,“少爷,您也受伤了!”
“嗯。”祝非扬坐进救护车,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
祝非扬和谢余笙都是从山坡上滚下去掉在山洞里的,所以……擦伤在所难免。
见祝非扬毫不关心自己的伤势问题。诗雨只好先照顾谢余笙。
祝非扬看着她乖巧的躺在担架上,竟抬手拨开她散在脸颊上的头发,白色灯光的映衬下,两个人都狼狈不已。尤其是谢余笙还没穿鞋子,两只脏兮兮的脚丫子大喇喇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祝非扬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他仰在救护车内壁上,微微闭上眼。他又让谢余笙受伤了。以前他为了发泄自己,让她受伤。而现在……亦因为自己,让她无法平安。祝非扬,你竟然,连个小丫头,都不能保护周全。
此生除了当年在美国街头一无所有的时候恨过自己无能,这是第二次。
这回如果不是谢余笙自己机灵,后面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后来医院出的诊断结果是,关晓晓轻微骨折和擦伤,人倒是没什么事。反倒是谢余笙,肋骨撞得不轻,加上一路从山坡滚进洞里,竟然有轻微的脑震荡。
不过还好,处理得早,已经躺下了。
秦雪站在祝非扬身旁,抬手就抢了他的烟夹着,说风凉话,“非扬,你眉头皱得可深了。”
“你就这么闲?现在可是挂名的集团副总。”
“你也说了啊,是挂名的。更何况,我这个副总,还不都是你开的后门?”秦雪挤挤眼,摊开手,“你连一个小姑娘都保护不好。我劝你,还是不要跟子君大哥摊牌比较好。子君大哥的手段,跟这些傻了吧唧的小混混可不是一个档次。”
“不用你提醒。”
“喂,我可是好心。喂!你走什么走,老娘还没说完!”秦雪都来气了,双手叉腰,忍不住暗骂了一串英文。
秦雪的话,值得深思。祝非扬隔着玻璃看里面静静躺着的人儿,想起梦里的那块墓碑,一时间不由得从头寒到脚。
这是他选的人,必定不能比他先死。
谢余笙在医院休养了几天,又在家里休养了一星期,才终于得以回学校,期间班里的同学都有来慰问,舒朗也到家里找过她几次,只是每次都不过是给她讲讲最近新学的课程和笔记,偶尔会满怀心事的望着她,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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