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摇头。
他既然画**画出肠子来了,她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想,一个人沾沾自喜、一个人在意、一个人一头热的参与其中。
心情复杂得连自己也分不清了。
“契约是你提的,要求却这么多,连慕年,你的诚意呢?”
“契约也需要洽谈,在没有定稿前,任何一方都有修改的权利。”
她不想再跟他耍嘴皮子功夫,只因毫无意义。
笑容彻底的隐没,“非删不可吗?”
“对!”
曲浅溪敛下眼睑,彻底的冷静下来。
可能是他让她心寒的东西渐渐增多,锻炼了她的接受能力。
让她习惯了接受伤痛和失落。
她眼眸平静无波,“签订协议,需要的是诚意,既然你没诚意,我也不强求。”
她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什么意思?”
他是商人,尔虞我诈是他的拿手好戏。
商人的本质就是为自己谋取利益。
他是商人中的翘楚,自然不能辜负这个美誉。
他吃定了她对契约的在乎,所以他才坚决提出上述要求。
现在,她却将了他一军!
这种滋味,还真的不好受。
“字面上的意思。”她再度开口,却已语气阑珊,不想再多谈的样子,起身移步欲离开。
连慕年看着她的举动,没有说话。
以为她是在试探他,等着他入局。
所以,他按捺住心思,等着她回头。
让他失望不已的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再回头看过他一眼,似乎,她真的下了心思,不再多谈此时。
不悦。
抿唇,神色冷硬。
她是真的不在乎?
所以,由始至终在意的人只有他一个?
他的俊脸冷如冰消。
难道,从头到尾,这都是她设的局?
她其实才是最不想被约束的那个?她的条款只是为了制造她非常在意的假象,只为了引诱他入局?
所以,从头到尾,他都被她饶了进去?
最后其高一丈的却是她?
他低咒,“该死的!曲浅溪,你有种!”
这是他连慕年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被人耍!
这个人还是个女人,他不认同的妻子!
想到她因为外面的某某野男人却跟他玩了这么一招,心里就极度的不舒服,像千虫万虫同时在他的心脏啃咬一样,骚痛不已。
第六十章 他的反常
昱日早上
曲浅溪照常起**,有人却反常。
她洗漱后,自二楼下来准备早餐时,男人挺拔的身躯已经出现在客厅里。
他完美精致得仿若精心雕刻的雕塑的俊脸上,给人感觉毫无疲惫感或者是起**后的慵懒神态,眸子如鹰般锐利,不动声色的对着电脑屏幕。
她一看,便知道他起**已经多时。
她视线忍不住的落在他的身上。
看样子,似乎在跟电脑那边的人视频。
她忍不住挑眉,这男人看起来真的很忙呢。
只不过……
他公事不回他专属的书房办,为什么要把公事上一些杂乱的东西都搬到客厅里来,要在客厅里处理?难道书房里的信号不够好而客厅的够好?
这个理由不成立,据她对这房子的了解,客厅里信号最差。
以往,他像防盗贼般,一回家就回到书房里处理公事,甚至和下属聊电话都要走到一边,防止她偷听,防小人的姿态一点也不掩饰。
现在,他倒是不忌讳了。
竟然公然的在客厅里处理公事。
说实在的,她高兴了。
说明他对她的防盗期过了,这是一大进步,不是吗?
只是高兴归高兴,她对他的行为还是不得其解。
现在这个时间,他完全可以叫他的下属回公司一起商讨问题的,为什么一定要在家里谈?
难道视频比面对面的商谈还要好吗?
正严肃的处理公司的男人,余光像是不经意的,扫到她娇小奥凸的身影,俊美似有若无的眯了下,多了抹难以擦觉的情绪。
他向视频里的人打了个手势,起身迎向曲浅溪。
“早。”
她本不想打扰他,所以没有跟他打招呼,现在,既然他主动过来了,而俊脸上那紧抿的薄唇似乎非常不满她为什么不跟他打招呼,为了避免接下来两个人可能会出现的冷嘲热讽,她也就主动打招呼了。
只是,这显然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接下来,男人的话,再度让两人“开战”。
她的识相,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薄唇勾了下,接下来,带着命令色彩的话语却让曲浅溪高兴不起来了。
“两个煎鸡蛋,三片吐司,吐司要草莓味的酱料,十分钟之内摆在我面前。”
她咬牙,“连先生,很抱歉的告诉你,我这里没有点餐服务,我也没有义务要打到您的要求。”
他当她是饭店的服务员?任由他差遣?
他翘起的嘴角倏然抿起,为她又跟他唱反调,“曲浅溪,别跟我牙尖嘴利,我很忙,赶时间。”
曲浅溪挑眉,怀疑他在把她当三岁小孩子耍。
她咬牙,“连慕年,以你的条件,你现在随时都可以回公司办公,你有你的专属司机,如果真的赶时间的话,在车上也一样不耽误你的工作;如果你饿了,你随便吩咐任何一个下属,我相信他们会非常贴心,定然用属于皇冠级的服务态度来伺候你,将你想要的早饭准时准点的送到你的面前,你现在何必故意为难我?”
第六十一章 他的 态度
她以为他故意找茬,他却以为她不将他放在眼里,作为他的妻子,连一顿早饭都不屑替他准备,而他已经开口了,她还冷着一张脸跟他据理力争!
原来,只是为他做一顿饭而已,对她而言已经是为难她了。
由此可见,她眼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丈夫的存在!
这个认真,让他心情指数骤然下跌。
他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
胸口有一股气在收缩,然后膨胀,破膛而出。
他冷哼,“为难?为我做一顿饭为难你了?你作为我的妻子,你觉得你没有义务为我准备一顿饭?我自认要求不高,一顿饭而言,你这个作为妻子的,也做不到?你不是说我作为丈夫,给不了你一个家的感觉,给不了想要的温暖随意吗?”
“那你呢?你除了冷漠讽刺,高高在上、对我不屑一顾,你还给我了什么?”
他冷笑,“我先前说,我要的妻子是不哭不闹、安分守己、对我惟命是从、以我为天的,你却说我需要一个提线木偶,你心里说我大男人主义,对!兴许我是大男人主义,只是现在大男人主义的男人多得是,为什么别人的女人能做到,你却不能做到?”
她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本来心里不舒服他对她的态度,所以才反驳。
但她只是说了两句话而已,她自认也没有说错,却不曾想,这竟然激起了男人的对她诸多不满的长篇大论。
她笑,也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或许她认为她已经尽力做得很好了,在别人的眼里却并不是一样。
所以,这是一个听取他对她评价的时候。
特别是他认为她待他的态度。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待他只有冷漠讽刺、只有高高在上、只有不屑一顾!
而且,他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这样对他?
他到底有没有发现,她现在对他的态度跟两人刚结婚时为什么差别如此之大?
结婚时那段时间,她为了让他满意,她做了多少她现在想起都觉得可笑却不后悔的事情?
他呢?
他有在意过、真心的感受过她的付出吗?
没有、他没有!
他会说出如此一番话来就是最好的说明。
如果不是他三番四次的让她满怀希望的心跌进谷底,将她每一份心思都踩在脚底,毫不怜惜的**,她为什么会如此待他?
即使她爱他,但爱在长期的失落和得不到的期盼中,也会疲惫的。
她低着头的模样,像似反省,他看着,心里的不舒服才减退了两分。
但也只有两分,剩下的八分,她还是得承受。
因为,他的怒气是她激起的。
他今天早上留下来,本意根本不在这。
他今天很忙。
不到凌晨六点,助理王天鸣就来电,说最近新开发的的楼盘里,出了点儿事故。
事情紧急,必须尽早解决。
因为昨天签订契约的事儿出了岔子,他心情不好,今天又多了公事上的烦恼,他的心情极度不佳,却还是尽力的处理公事。
第六十二章 他的答案
他本想召集几位高管一起回公司商讨公事的,只是想起昨天的事儿还没解决,一想到因为契约的事情告吹,她会出去厮混而晚归。
脑海里尽是一些他难以接受的事儿。
心,根本无法静下来。
所以,他决定留下来,等她醒来,跟她说晚上早点回来,两人再次商讨契约的事儿。
他知道这事,他完全可以给一个电话或者是给她一条信息就能搞定,但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