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晟眨眨眼儿,脸潮热气,想想这桥段是有点儿幼稚,还连带湿透全身一个大巴掌,可这桥段他从没有想进入呀,压根儿也没想过爱她呀,不但没爱,连佯装的心思都没经过脑细胞呀!
撇嘴一乐:“这事是这么回事,甭管什么桥段也甭管谁爱她,只要达到目的就够了……”
唯亭打断:“你不就想使伎俩让她感动、让她为情流泪吗?谁会为假情假意动情,做样子也得像回事,让人猜透看透了就不好玩儿了,三百万的赌注就那么容易得手?别做梦了,想玩儿动点儿真格的。”
德晟不屑的一句:“肯定会有人为她动真格的,但不是我。”
“我当然知道,你只对三百万感兴趣,不付出代价怎么能得到!”
德晟自信的眯着眼睛,撇着一边嘴角淡笑,城府一句:“这不用你操心。”
道理他当然明白,三百万必得付出代价,正有人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想得到关之茹,他只在中间做满牵绳拉线的勾当,轮到末尾成熟他坐舱收网,成获那个结果,三百万的收获他当然要费尽心机百折不饶的设计好这场游戏。
唯亭想看戏,是因为既然牵动了关之茹的某根神经,她就要帮她玩儿下去,玩的尽兴,看的也要开心,她像台下的看客,观赏着台上的戏幕,热闹了跟着鼓掌,贫乏了嘘声起哄,怎么的也期望剧情波折曲目精彩!过程不能太乏味,曲罢停台,各自散去,演戏的投入,看戏的沉醉,结果要有迂回百味的效果,要有各有所得的获取,这才值当的。
但关于那个结果,谁会入戏成真?是某人感动得流泪?还是某人颓败的滚蛋?唯亭还摸不透,也无所谓,但两个结局似乎都有看头,前提是燃起关之茹的性情。
唯亭上下打量着德晟,这小子一手搭着肩头的衣服,一手插着裤兜,松着胯,歪着脑袋,眼底一丝万物不屑,透着孑然一身无所无谓的劲头,还别说有小姑娘专本待见这德性。
了眼过后,进入正题:“这周末圣斯仑有个聚会,去玩玩吧。”
德晟淡漠一句:“那有什么好玩儿的,没兴趣。”
“关之茹举办的,有兴趣吗?”
德晟抬起眼角,当然,他一定有兴趣,正瞅着找不着第二次机会撮合庄龙邂逅关之茹呢!这正好又是个桥段,他得利用好了,爽快答应:“成!”又问:“什么性质的聚会?”
“算是商界娱乐性派对吧,多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除了你。”
德晟没所谓的一笑,唯亭递过一张酒会邀请券:“也算是私人聚会,拿好了,没这个进不去,花钱都买不到,晚上七点,别迟到了。”
德晟接过:“再给一张。”
“干嘛,你还要带人?”
“就我一人没头没脸的,我得带个哥们儿作伴,不然太另类。”
唯亭一笑,又给了一张,故作轻描淡写的说:“关之茹最喜欢喝的饮品是淡甜的巧克力香槟,闻着冒泡的气味都会自我陶醉;她轻易不会应人跳舞,除非听到那首《昨日重现》,这时候她需要一个舞伴儿;她不爱扎推,通常最热闹的时候她会守在无人的地方静眼观看,这时候最容易接近。”
抬起眼帘瞟着德晟,意味深长的又说:“桥段不能太拙劣,那些蹈锋饮血的伎俩早就不时兴了,要有点儿艺术气质和技术含量,最次了也得来点儿优雅和情趣。”
德晟目光领会的一眨,淡淡的展一下眉头,转身走人,身后唯亭又喊一句:“别穿得吊儿郎当的,怎么的也得配合一下氛围。”
德晟没反应,头都没回,甩着肩膀消失不见。
唯亭嘀咕一句:拽什么呀!有资本吗!
作者有话要说:
☆、优雅桥段
又一次招呼庄龙。
“龙哥,明天周末圣斯仑有个聚会,关之茹举办的,有没有兴趣?”得意的笑着。
庄龙绿豆眼儿又爆亮一回:“咋的,又找到机会了!你可真能嗝呀!”
“这次的机会一定要把握好了,千万别再出岔子。”
庄龙拍胸脯:“你放心,这次老子绝对记得清楚,圣斯仑不是吗!老子去过那地方。”踌躇满志地捋了捋大背头:“哎呀……上次失手,这次不能再失手。”小眼儿聚射着兴奋的光芒:“晟子,这次是啥桥段?”
德晟志在必得点燃一支烟,眯眼吐出烟雾:“这次咱要玩儿点儿优雅的,记住了,进入酒会注意关之茹的一举一动,发现她一人守在安静的角落时就上去跟她搭话,可以优雅的递上一杯酒,就像电影里的英国绅士似的,一定要佯装漫不经心还不失风度翩翩,决不能或缺幽默感,面容似笑非喜,目光忧郁深沉,举手投足要有王族贵气都抵不过的低调奢华。”
“诶哟……操的……真他妈有范儿!”庄龙欣喜的搓搓手掌,及不耐的就想进入角色。
“记住,一定要递上巧克力香槟,别的酒品她不待见,甭管什么舞曲响起都不要有大动作,直到那首《昨日重现》,听到这首曲子立马邀请她跳舞,那什么……你会跳舞吧?”
庄龙不服忿:“有老子不会的把式吗!真是的……”紧着又问:“《昨日重现》是嘛曲子?老子没听过。”
德晟懊丧一句:“去网上搜,经典着呢,一定要记住曲调,这可是关键环节,不能出差错。”
庄龙相当认真的点头。
“搂着她轻摇曼舞的时候最好下手,这时候一定把住契机和她套近乎,接下来的事我不说你也知道,就看你怎么施展了。”
庄龙面目神圣庄重,挺着大脸盘子严肃一句:“兄弟,你放心,老子绝不辜负这个桥段,肯定步步为营快刀斩尽的做到位。”
德晟皱皱眉头,怎么像要杀人的节奏呢,庄龙呀你可千万别搞砸了再错失良机呀,我这容易吗!
“龙哥,别太性急,一定沉住气,要有君临天下的气度。”递给庄龙一张入场券:“拿好了,别丢了,花钱都买不到。”
庄龙接过入场券看了又看,眉眼儿喜形于色:“晟子,你得跟着,到时候摸不着门路还得有个指点。”
“没问题,晚上七点我等着你,别迟到了。”又说:“龙哥,这次咱的行头不能太随便也不能太扎眼,要规整脱俗,立立正正的,西服领带打全了,把参加国宴会见外宾的派头拿出来。”
“操的,我庄龙最不缺这个,这身板套上这行头,哪个女人都招架不住。”
德晟低眉淡淡一笑。
“对了,龙哥,把手机揣好了,别到时候有事又联系不到你。”
“诶哟……上次跳水救欣欣那丫头手机也连带着毁了,这不还没腾出时间配备新的呢!”
“怎么,还没联系电话?”德晟意外。
“不耐的,兄弟,赶明儿我就买去,你就把心放肚里,这回绝不会有失误。”
一切安排就绪,庄龙乐呵的走了。德晟凝神低语:这次一定要成事!
塞纳别墅关锦赫的住处,前几日看到女儿关之茹落水的微博,顿觉气郁,招来梁文询问。
“那是怎么回事?之茹到东亭公园干什么去?”
梁文察言观色,谨慎回应:“哦,赶上天不错,之茹想出去散散心。”
“散心到哪散心不行呀,怎么去个那么蹩脚地方!还掉水里了?”
“哦,关董,是意外,水不深,之茹没什么大事。”
梁文没说出实情,是不想多嘴起乱,做为司机最知道明眼心境低头做事的道理,可在关锦赫的眼里梁文不仅是个司机,还是他信任的帮从。
这始源于梁文的父亲,梁文的父亲原先是关锦赫的司机,从关锦赫开始创业就一直跟随,多年知彼默契,不用关锦赫多言半语就知该如何行事,是司机又是最了解关锦赫性情的助理。直到几年前梁文父亲脑淤血发病,腿脚不便行动,这才隐退回家养身。
梁文本是锦赫集团的一个职员,性子和父亲很像,关锦赫喜欢这种稳重心明的人,于是调离梁文接替老爸成为他的司机助理。
关之茹车技不佳,好几次跟人擦碰,幸亏没出大事故,弄得关之茹开车就胆怯,关锦赫也怕女儿再出岔子,就派遣梁文成为女儿关之茹的司机,不仅因为在乎女儿的安全,还因为梁文做为司机可以通晓关之茹的行踪举动,是他了解女儿消息的途道,再一个,梁文还是关之茹的护庇跟从,有梁文在他放心。
威谨的问梁文:“之茹掉水里你怎么没跟着?”
“之茹不让跟着,她想自己遛遛,等我跑过去她已被别人救起。”
关锦赫皱皱眉头:“就是让那个年轻人救得她?”
“是的,其实也不能说救吧,水不深,也就是拖把手。”梁文瞟着关锦赫,斟酌语句,想把情节化淡消解到最不起眼的程度。
关锦赫眉头始终不展:“你说人家也是好心,她不说感谢怎么反而打人家呢!这么不通情理。”
梁文一笑:“之茹的性情你该了解,气儿不顺就爱往别人身上撒火。”
关锦赫低沉一句:“之茹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了。”又问:“最近之茹身边有常接触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