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受伤了,他需要你…”
不等于莎曼回答,她就转身离去,徒留一个背影给于莎曼。
于莎曼看着她的背影,眉心皱起来。
她不是爱宋辽远么?
这么大好的献殷勤的机会,她怎么会不要让给自己?
半信半疑,却还是重新又回到了病房里,看到宋辽远流血的手时,她忍不住尖叫一声,“护士,快过来…”
宋辽远则是冷着一张脸,“谁叫你进来的?”
“这么大声,吵到宝宝怎么办?”
于莎曼心疼得眼泪掉下来,急忙压住宋辽远的伤口,“阿远,你别生气,我去找护士来…”
“你轻一点!”宋辽远面色沉的像是天边的黑云。
她竟然知道了,秦轻竟然知道绑架的事是他做的!
她还知道多少?
接下来的事宋辽远不敢想像,看着依旧在流血的手,眸底浮过一抹冷光。
既然留不住你,那便不留吧。
轻轻,这一次,你别怨我心狠手辣。
秦轻并没有走远,她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于莎曼忙进忙出,替宋辽远止血治疗伤口。
其实,她之所以对宋辽远说那番话,无非是希望他不要再来纠缠自己,可是一想到孩子,她的一颗心就无端的发疼。
如果亲子鉴定报告的结果出来,那个孩子是自己的,那孩子的父亲也就是宋辽远,到时候再想离婚,更是难上加难。
另外,既然于莎曼把这个孩子变成是她的骨肉,那么她一定还有别的用途,她一定不会把孩子还给自己的,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顾径凡回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秦轻站在走廊里发呆的样子,他示意周围的人不要出声,自己轻轻走到秦轻身后,伸出双臂拥住她,
“在想什么呢?”
秦轻被他吓了一下,立刻回过神来,神色复杂的望着他。
“怎么了?”男人在她脸颊上偷个吻,“心情不好?”
秦轻摇摇头,轻叹一口气,“没什么,就是觉得宝宝挺可怜的…”
顾径凡抬眼,看向宝宝病房的方向,眸中隐隐有期待闪现。
“喜欢那个孩子?”
“我把他弄过来,当你的儿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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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轻没有说话,紧锁的眉心锁的越发的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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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莎曼一直心惊肉跳,她总觉得秦轻似乎知道了什么,特别是绑架的事,她似乎全部都清楚,这对于她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这两天,她花钱托关系想见一见那几个小混混,可人家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送钱都没地方送。
见不到他们人,就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如果他们全都招了,她是要坐牢的!
她怕,她不想坐牢,所以,她不得不另外想办法。
看着昏睡中的宝宝,她眼神幽长,盯着孩子的脸看了又看,“宝宝,如果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希望你还能救我一命…”
因为秦轻和顾径凡也在这家医院,她怕宝宝的身份暴/露,宝宝一醒,她便立刻给孩子转了院,转到秦宅附近的第一医院去了。
这样,秦轻想来看孩子也看不到,接触越少,她的马脚也就露的越少。
不管怎么样,至少到目前为止,宝宝是她的最后一张王牌。
宋辽远对她私自给宝宝转院的事情非常生气,可转都转了,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城东的那块地如今又曝出问题来,无奈之下,他只好挂着绷带前往施工现场。
工人嫌给的佣金少,和指挥师打了起来,一死两伤,这样的恶***故在Z市虽然不是第一起,却是致命的。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可不想再出什么错误。
硬着头皮亲自前往医院关心病者,和他们谈条件,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边的事刚刚解决,病者好不容易同意私下合解,鑫荣又曝出做假帐的丑闻来。
他马不停蹄的又赶过去,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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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轻依旧躺在病房里,顾径凡每天都会过来陪她,白天工作忙,他有时候甚至把工作带到病房里来。
晚上更不用说,他值夜,整夜整夜的陪着,生怕别人照应的不周到。
病床足够大,秦轻也没什么好别扭的,两人既然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她当然没有让顾径凡睡折叠床的狠心,所以,这一段时间,对于顾径凡来说,是蜜里调油,小日子过的可谓是顺风又顺水。
生意兴隆,小女人温柔可依,对他的态度也十分依恋,一切都在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他正打算把六年前的事告诉小女人,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如果宝宝真的是自己和秦轻的孩子,那么,再留在于莎曼身边,对于孩子来说,就是一件危险的事。
他想把孩子带回来,可是,考虑到宝宝现在受了伤,他只能压抑着。
只要于莎曼不伤害孩子,他就不动她。
这一天,顾径凡公司临时有事,不得不赶往公司亲自处理,一个好几十亿的合同,身为老板,他必须到场。
秦轻坐在病床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娱乐版的报纸,一边啃着苹果,样子娇憨又可爱。
哒哒的高跟鞋声打破了这安静美好的画面,守在门口的保镖看到来人,不得不放行。
姜景美傲慢的看了看保镖,冷哼一声,“算你们识相!”
她拎着最时下最新款的包包,摇曳生姿的走进病房,看着坐在病床/上的秦轻,出言讥讽,“哟,你这个抢人老公的女人倒是活得滋润呢…”
秦轻放下报纸,抬头看她一眼,“姜小姐说话的时候请注意措辞,你前段时间不是也要求我离开宋辽远么?”
“哼!”姜景美被她噎了一下,脸色更差了,拖着屁/股重重往凳子上一坐,“你还好意思说!”
“我叫你和宋辽远离婚,为什么还不离?”
秦轻不慌不忙,看她一眼,“姜小姐怕是还不知道吧,就算我跟宋辽远离了婚,他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有个叫于莎曼的女人,你知道吗?”
如果你死了,他还会不会爱你?
秦轻不是傻子,既然姜景美一直在给她找不痛快,她也得想办法给她找点不痛快不是?
“于莎曼?”姜景美蹙眉。
“对。”秦轻朝着她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实话跟你说,我跟宋辽远的婚离不成,不仅仅是宋辽远不想离,这个女人还起了很大作用…弛”
“她很爱宋辽远,我入狱的几年时间里,她一直陪在宋辽远身边,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呢…嗄”
“孩子…”姜景美神思恍惚,瞪着秦轻,好似中了邪一般。
良久,她的瞳孔才恢复精神,盯着秦轻又看了一会儿,“你想做顾太太也可以,不过…我要顾径凡一半的财产,否则…”
“你这一辈子也别想跨进顾家的大门!”
姜景美眼神有着最深的最恶的毒汁。
“她进顾家大门是肯定的!”
“至于你能不能全身而退,这是个问题!”顾径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冷着一张脸,站在姜景美身后,眼神似冰刀一般落在她脸上。
“姜景美,不要仗着我的忍耐来挑衅我,惹恼了我,后果你担不起!”
姜景美咬牙看着顾径凡,他穿一灰色的西装,卡其色长裤,白色衬衫,男人身长如许,站在那里,潋滟了整个病房的风景。
这人是天生的衣架子,什么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立刻就多了几分气质,即便不是名牌,也被他穿出了大牌的气质。
男人面色阴沉,手握在门把门上,冰冷的眼神紧紧锁着姜景美的脸。
“出去!”
姜景美站在那里,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她明明打听到顾径凡去公司了,怎么又回来了?
好不容易趁着这个机会想给这女人洗洗脑,哪里知道顾径凡这么快就回来了?
当着秦轻的面儿,他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公然的要把她这个女主人赶出去!
“顾径凡,你…别太过分!”
自小到大一直骄横惯了的女人一身火红的连衣裙,脸色铁青,站在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顾径凡跟前,眼底是满满的恨意。
顾径凡嗤之以鼻,轻笑一声,“你跑到病房来对着我女人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不过分?!”
“你…女人?”姜景美气得不轻。
“顾径凡,你搞搞清楚,我才是你妻子,当着我的面儿,你竟然说她是你女人,你把我置于何地?!”
“在你心里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丈夫,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顾径凡冷着一张脸,伸开手便要把她推出去。
姜景美发了横,站在门口,死活不肯出去,“顾径凡,我要去把你和秦轻的事告诉媒体,一对婚内出/轨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