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在这个美丽而又动人的黄昏,秦轻被迫开着顾径凡“赔”她的那辆车,载着顾径凡去了顾径凡月牙湖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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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家,秦轻就开始在厨房里忙个不停,顾径凡坐在沙发上,望着厨房里忙碌的小女人,心间一片满足。
秦轻,只要你肯对我好一点,我愿意倾尽我所有…
晚饭是秦轻烧的,三菜一汤,爆炒文蛤,红烧仔排,清炒苋菜,汤是西红杮蛋花汤。
顾径凡开了一瓶红酒,两个人一人一个杯子。
秦轻望着自己跟前那杯艳红色的液体,轻轻摇头,“我…不能喝…”
上次喝了酒以后发酒疯的事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敢再来一次了,据说,那次,是她把顾径凡给强/暴了…
一想到这里,秦轻哪里还有心思喝酒,低下头去,奋力扒着碗里的饭。
顾径凡觉得很好笑,他的秦轻啊,永远是那副做错事的小孩子模样,偏生的,就是这样的她,让他越发的欲罢不能。
其实,只要他勾勾手指,主动挨过来的女人无数,可是,他却愿意为了眼前这么个又聪明又傻又笨的秦轻而放低自己的身段儿,她紧张害怕,他不逼她,他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也知道她过的不好,所以,他愿意给她时间。
他相信,只要时间足够长,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迟早会到他怀里来。
他的秦轻啊,那么那么胆小,明明那么怕,却又喜欢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说:我不怕…
“这酒是果酒,不会醉的…”顾径凡把杯子往她跟前推了推。
秦轻迟疑了一下,“真的么?”
顾径凡点头。
真的么?
当然是假的!
他的秦轻啊,真是傻的可爱。
“嗯,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他朝着她微笑,看得她一阵心神荡漾。
慢慢喝了一小口,“好像还不错…”
酒足饭饱之后,秦轻已经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她软绵绵的躺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笑的让人眼晕的男人。
“顾径凡,你不要笑,你笑得我眼花…”
他偏生笑的更加魅惑人心,“为什么?”
“你笑起来很好看,我的心会砰砰乱跳…”她紧紧揪着顾径凡的衣领,大眼睛里全是迷茫。
不妨就推她一步
宋辽远和夏家千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直到天色渐暗,他也没有跟她去所谓的那个名都酒店的旋转餐厅。
眼前的女孩子明媚天真,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带着说不出的妩媚风情,女孩眼神冷闪烁,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宋辽远却觉得,无论她的眼睛有多亮,都比不过那个人,而那个人现在却一直要和他离婚岑。
接下来的行程被宋辽远归结为乏味透顶,他陪着一个傻乎乎的女人从城西逛到城东,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是那个女人在说,而他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向了何处欢。
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当年,秦轻爱他的时候,他觉得不屑一顾,如今,他反而觉得,自己有些离不开秦轻了。
以前的时候,看着她在自己眼睛晃荡,他总觉得莫名烦躁,如今,看不见她在自己眼前晃了,他突然又觉得失落,一天看不见她,他便觉得吃饭像是少了盐似的,一点味道也没有。
那一天,他脑海中反反复复出现的竟然是一句话:最难过的,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爱你好久的人,突然转身离去。
宋辽远觉得,此时的他就如同这一句话一般,后悔难过到极点。
夏家千金察觉了他的心不在焉,善解人意的说要回家,希望他送她回去,那一刻,他一颗紧绷着的心突然就放松了下来。
午后温热的阳光透过云层落在他的卡宴上,明明很耀眼的阳光,很好的天气,他的心却一点点蒙上了灰尘。
秦轻,你应该听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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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辽远回到秦宅的时候,顾婉华又在和于莎曼吵架,至于她们吵架的原因,不外乎宝宝。
孩子大了,早就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可是因为顾婉华的反对,孩子一直在家里呆着,跟其他的小朋友比,这个孩子太不合群了。
“妈,宝宝大了,总要学习知识的,现在送他去幼儿园,是让他提前接触这个社会,对他的将来都是有好处、有帮助的!”于莎曼苦口婆心劝了半天,也劝不动这固执的老太太。
顾婉华死活就是不同意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去,恶狠狠的瞪着于莎曼,“于莎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花花肠子,身为宝宝的妈,你偶尔教训一下孩子,打他一两下没有问题,可是,你怎么能把孩子打成这样?”
于莎曼几乎要咬碎了自己的牙齿,恶狠狠的看着顾婉华,“儿子是我生下来的,我想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宝宝看着她们吵得不可开交,悄悄躲进了小花园里。
他不开心,很不开心,妈妈和奶奶天天吵架,家里的东西都被砸了个遍,他害怕这样的家。
“秦轻妈妈,你还会不会见宝宝?”
小家伙撇着嘴,听着屋里越来越大的动静,一咬牙,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秦轻妈妈,我来了…”
宋辽远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的样子,高贵的青花瓷瓶被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碎得如同他现在的心,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于莎曼和母亲,他冷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你们每天就知道吵架,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在公司忙活了一整天,为了城东那块地,我受尽别人的白眼,只想着回到家里能有口热饭吃,有个地方让我坐坐,可以让我真正全身心的放松下来休息一下,可是你们呢?”
“你们每天在家里做什么?无非就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吵得满天飞,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是不会让你搬进这里的!”
于莎曼紧紧咬着下唇,一脸委曲,“阿远,宝宝那么大了,别的小朋友都上幼儿园了,我总不能…不让他上幼儿园吧…”
“可是,你也知道,宝宝到现在都还没有户口,他怎么上幼儿园嘛?!”
于莎曼说着,嘤嘤的哭了起来。
宋辽远抚额,看看她,再看看怒气滔天的母亲,“妈,如果您还当我是您儿子的话,就不要再和曼曼吵了,让我静一静,好吗?”
顾婉华站在那里,身上的衣服被于莎曼扯的全是褶皱,头发也是乱糟糟的,看到儿子这副模样,她只好咽下想说的话
tang,“行,妈都依你…”
宋辽远把公文包放下,拖着沉重的腿坐回到沙发上,点了一根烟,“妈,曼曼,我想过了,曼曼还是搬回月牙湖那套房子住,至于宝宝,我会送他上幼儿园,不就是个户口问题吗?”
“秋季招生前,我一定给他上好户口!”
“可是阿远…曼曼她会打宝宝的…”顾婉华舍不得宝贝孙子受苦,根本不愿意让于莎曼带孩子。
于莎曼看到宋辽远眸底的杀机,吓得后退一步,“阿远,我…没有…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宋辽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把之前秦轻给她的病历扔到于莎曼跟前,“你要解释什么?”
于莎曼捡起地上的病历,僵在原地,半天动不得身。
顾婉华靠近她一些,自然也看到了病历上的内容,气不打一处来,朝着于莎曼就是一记耳光,“贱/人,你竟然这么对待我的孙子!”
“我一定要替我的乖孙讨回来!”
顾婉华发疯般的撕扯于莎曼的头发,毫不客气的巴掌落在于莎曼身上。她甚至叫了刘嫂来帮忙,非要把于莎曼往死里揍。
于莎曼被打的鼻青脸肿,灰头土脸,频频向宋辽远求救,“阿远,你救救我吧…”
宋辽远却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上了二楼。
于莎曼恨极了宋辽远,当然,她更恨的是秦轻,都是那个女人多事,如果不是她把病历扔给宋辽远,又哪里来的她的今天?
秦轻,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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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阳光很好,暖暖的透过玻璃窗照在顾径凡房间的大chuang上,男子眉眼如画,即使是闭着,也让人觉得是一副泼墨山水画,烟雨江南的那一抹风情,全落在了这张芳华绝代的脸上。
他怀里的小女人未、着、寸、缕,在他怀里睡得正香,女子瑶鼻挺俏,唇角弯弯,似做了什么美梦一般,甜甜的挂着一丝笑意。
男人率先张开了眼睛,看着怀里有些不真切的小人儿,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微微一笑,温润如玉,连太阳光都失色了几分。
他眸底的温柔尽数挥洒,毫不吝惜的流溢在怀中小女人的脸上,唇角微勾,亲了亲她粉嫩嫩的唇瓣。
她说:你笑起来很好看,我的心会砰砰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