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慧握着手机,双眼一亮,立即先小心地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着的可馨,便马上站起身,走出病房,关上门,心莫名地轻颤,咽了咽干渴的喉咙,才轻声叫:“您好……蒋先生……”
蒋天磊听着这陌生的声音,心情即刻不悦地应:“嗯……您是……”
雅慧听着这不缓不慢的声音,她的心脏再莫名地跳了一下,为了好朋友,还是斗着胆子说:“您好,蒋先生,冒昧打您电话,只是因为事情紧迫,想请问您,您认识一个叫唐可馨的女孩吗?我在她出事的西装口袋里,看到了您的名片。”
蒋天磊的眉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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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不认识
“不认识……”蒋天磊直接缓声地说。
雅慧一愣,却还是有点紧张地握着电话,对着他说:“可是为什么……她会拿着您的西装?”
蒋天磊冷脸地握着电话,双眸透着如寒冰般的光芒,说:“我不想解释这件事。”
雅慧听着这话,心底一凉,可是这是唯一的线索,她不想放弃,便立即再紧张地对他说:“蒋先生,我知道今天给您打电话,的确是太冒昧了,只是因为我的朋友出了一点事,所以我想了解一下情况……她昨晚在回家的时候,突然遭……”
“她的事与我无关,你没有必要和我说她的事!”蒋天磊直接说。
雅慧一愣,面对这样一个人,自己有点不知所措,却还是壮胆问:“那……摆在她病房里的那瓶红酒,是您的吗?那瓶红酒是来自法国……”
“不是我的。听说这是她偷来的。”蒋天磊开始不耐烦地说:“面对这种人,我没有话可以说。如果没事,挂了……”
“蒋先生!!”雅慧急得再握着电话说:“您请稍等,实在是对不起,我跟您道歉,可是请您别急挂电话,因为这事出紧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如果您昨晚真的和可馨有过接触,那请您……”
“我没有兴趣知道她的事。”蒋天磊突然硬起脸,摆起态度说:“这种人活得像蛇虫鼠蚁,我没有必要再多谈,挂了。”
蒋天磊直接将电话挂了,握紧黑银手机,转过头,看向宽阔无力的青色草坪,双眸掠过一点疑惑,想起唐可馨昨天那闪烁不定的眼神,还有求上车时,那豁出去的表情,总是透着一种古怪,他的手机轻点雪白餐桌,双眸微闪烁过昨夜,扔钱给她后,让她一个人留在幽黑路上的情形……
敲门声再响了起来。
管家稍转身,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微应:“进来。”
蒋天磊稍将情绪收回,将手机放下,捧起牛奶小啜了一口。
佣人走进来,对着蒋天磊尊敬地说:“少爷。如沫小姐来找您。”
蒋天磊的眸光一凝,冷魅的脸上,起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情绪,仿佛在犹豫,最后还是淡声地应:“我没有时间。”
佣人有点迟疑地看着蒋天磊。
蒋天磊再喝了一口牛奶,便将餐巾放在台前,站了起来,佣人立即提起摆放在衣架上的黑色西服,送到他面前,侍候他穿上。
蒋天磊亲自扣起了西服钮扣,让佣人为自己整理了一下西服,才淡然地走了出去,佣人立即按下了桌边的按钮,让司机开车到大院候着。
蒋天磊继续冷脸走下旋转楼梯,走出客厅,直接坐上了劳斯莱斯,对司机说:“开车。”
司机还是犹豫了一会儿,看向草坪中一个白色的身影,没敢动方向盘。
蒋天磊也不勉强,只是冷冷地坐在车后座,不动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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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如沫
青色草坪中,飘着一个好雪白的身影,温柔如抹云。
她穿着白色雪纺长裙,披着柔顺卷发,睁着梦幻水眸,微抿粉红樱花光泽嘴唇,脸容憔悴地看向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透着些许的隐忍与无奈。
甜甜的风,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飘进了那辆黑色劳斯莱斯内,掠过蒋天磊冷毅的脸庞,他的双眸依然透着不悦与坚定。
司机没敢开车,只是握着方向盘,也看向如沫小姐。
如沫看着那辆车丝毫没动,双眸流露一些疼心与内疚,便抓紧手里的香奈儿包包,踏着淡青色的草坪,缓缓地向着那辆劳斯莱斯走去。
蒋天磊坐在车上,动也不动,双眸依然折射出冷光。
如沫微垂脸庞,扭准香奈儿的珍珠链子,胸膛有点起伏地来到车门旁,有点顾忌地看向车内,蒋天磊依然坐在车内,脸色冷硬,她有点紧张地轻眨双眸,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伸出手,拉开了车门,坐在了他身边……
蒋天磊一眨魅眸,却还是动也不动。
司机识趣地走了出去。
“昨晚他回来了?”蒋天磊冷冷地问。
“嗯……”如沫低下头,有点紧张地握着包包,双眸掠过一点红润地说:“我本来就已经打算出门,谁知道他突然回来了,还给我准备了烛光晚餐,我……没敢再拒绝他……对不起……”
蒋天磊的脸色一硬,透着嘲讽的意味说:“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今早还要过来?”
如沫的双眸浮起一点泪光,有点委屈地抿紧嘴唇,柔声地说:“不要这样说,我的心里好难受。昨晚没去陪你,可是我一个晚上,都在想你。你也知道我有多迫不得已……”
蒋天磊不作声,整个身体散发出拒人于千里的态度。
如沫的心里一酸,眼泪流了下来,划过雪脂般的脸庞,滴至下巴,她的眼泪,总是豆大豆大的一颗,让男人无法抗拒。
“既然昨晚不来,今天也不要出现,最好永远不要出现。”蒋天磊再冷硬着脸庞,说。
如沫一咬下唇,委屈绵声地说:“不要说这么狠的话,你知道我的心……”
“我不知道!”他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如沫转过头,看着蒋天磊那一副冷魅的脸庞,依然透着致命的帅气,他就是这么一个优雅与尊贵的人,如同君王,不容人反抗,也不容人拒绝,她的眸光微微地暗淡下来,手轻扶着车门说:“如果您不高兴,那我先走了。不要不开心,我是爱你的,相信我。我改天再来找你,刚才佣人和我说,你没有用早点,只是喝了一杯牛奶,回到酒店,让秘书给你准备一点……”
蒋天磊依然沉默。
如沫含泪地看了他一眼,感觉到他的冷硬,便死心地准备下车……
蒋天磊一咬牙根,突然抓紧她的雪白手臂,愤力地一扯,将她整个人拉回自己坚实的怀里,立即手握着她柔嫩的脸,腑下头,在她的唇上重重地一吻。
如沫闭上双眼,泪水滚落下来,环抱他的脖子,迎着他热烈而掠夺的吻,与他的舌尖纠缠在一起,感觉这个男人好爱好爱自己,她的心更疼更疼……
24 共品红酒
雅慧握着电话,靠在病房门边,想着蒋天磊刚才的话,心下虽然疑惑,却也想着,可馨这样一个平常人,怎么可能会和蒋天磊有什么交集?那可馨到底是什么原因毁容?她得罪了谁?她昨晚又遭遇了什么事?
她想到这里,心情莫名地压抑,却只得推开病房门,悄声地走了进去,来到床边,却看到可馨麻醉渐过,幽幽地睁开双眸……
雅慧有点紧张地腑下身,轻扶着她的肩膀,轻叫:“可馨?”
唐可馨看着好朋友那双泪眸,刹时想起自己的脸被毁,整个世界的悲伤,猛然袭击而来,她再次凄然嘶声大叫,刚才奔溃要挣扎起床,却发觉自己的身上,脚上,手上,都被医生用强力崩带绑结在床上,以防她再做傻事,她绝望地看向绑在自己身上的崩带,放声痛哭:“雅慧!放开我!!不要这样对我!!放开我!!那不是真的!我没有毁(禁词)容,我没有————”
雅慧吓着了地抱着她拼命挣扎颤抖的身体,心疼哽咽地说:“可馨……不要这样,没有了那张脸,我们也可以活得很好!可馨!!你一直都坚强!!你一直都很坚强的啊!你再努力一下!一切都会过去!一定会过去!”
唐可馨整个身体疯狂而痛苦地抽搐,眼泪滚滚而落,滴进左脸的白纱布内,仿佛要可怜地渗进伤口内,思念曾经那如花般娇嫩的脸容,那走过了二十年,陪自己经历无数痛苦绝望,却绝不认输的脸容,此刻竟被命运残忍地毁灭了,所有的一切梦想,一切的未来,扼然停止!!!
“让我去死吧!!雅慧!让我去死吧!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可馨躺在床上,痛苦地嚎哭着:“我太累了!我不哭了!我撑不住了!!”
雅慧听着好朋友说这翻话,她也奔溃失声痛哭说:“你不要说这样的傻话!!你想想你爸爸吧!!你爸爸去坐牢,你送他去的时候,说过了,你会等他出来啊!你爸爸还等着你去看他!你忍心让他老人家,一辈子孤单地在监狱中度过吗?你忍心吗?你是他唯一的盼望啊!”
唐可馨心脏碎烈开来,划过一道牵挂的伤痕,想起父亲,她突然停下挣扎,瞪着泪眼,忆起父亲被判终身监禁,坐进囚车的那一刻,从窗外看着自己,双眼那么凄凉与牵挂,她的心一疼,眼泪颗颗沿着凝白脸庞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