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陵澄也就微笑着也打了声招呼,正要跟着助理去化妆准备拍戏,远远看到导演组那边有人在叫楚凝,有个助理手里拿着个东西问楚凝:“楚小姐,这是不是你掉的东西?”
宋陵澄远远看着像枚玉佩,隔得远看不清形状,看着像是戏里佩戴的饰品,估计是楚凝下来时遗落了,也就顺道帮忙叫住了楚凝。
“你的东西掉了。”
边说着边指了指助理方向。
楚凝往助理望了眼,下意识往腰间摸了下,有些感激地冲宋陵澄笑笑,然后望向已经走到前面来的小助理,一边感谢着一边伸手接过。
宋陵澄视线刚好撇向自己助理那边,看她在催她过去,也就歉然地冲楚凝笑笑:“我先过去了。”
人就走了,开始换装准备拍戏。
一整个下午基本都是在补宋陵澄的戏,她的戏份前期和楚凝没什么交集,因此也没有对上的时候。
宋陵澄虽然已经一段时间没拍戏,最近也是丑闻缠身,但是丝毫不影响她演技发挥,一站到镜头前,眼里都是戏。
中间休息的时候宋陵澄意外看到了秦少迁,正挥着手隔着人群傻乎乎地叫她,丝毫不介意周围一双双呆愣愣的眼神。
宋陵澄记得她是和秦璟闹过绯闻的,她刚被丑闻缠身的时候秦璟回来,亲自带她出席了一场宴会,男伴的身份多少让他和她的关系变得有些暧昧,虽然说这些暧昧在沈司珩公开两人关系后瞬间成了小花边,但在记者环伺的片场出现,宋陵澄觉得秦少迁这会儿出现确实多有不好。
但她也没有因此假装不熟悉,遮遮掩掩反而更显得欲盖弥彰,而且怎么说,秦璟也是宋陵澄的哥哥。
于是宋陵澄也就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在众人面前冲他打了声招呼,然后压低了嗓音,有些咬牙切齿:“你怎么来了?”
“来看我干儿子啊。说不定,哪天真成了我亲儿子。”
吊儿郎当的一句话差点没让宋陵澄被口水呛到,不得不轻压着喉咙。
秦少迁不冷不热地瞅她一眼:“被吓到了?”
宋陵澄隐约觉得今天的秦少迁有些古怪,秦少迁此时已经低头看了眼手表,然后望她:“一起吃个饭吧,就在附近。”
“我一会儿……”
宋陵澄想说一会儿要拍戏,秦少迁突然倾身靠了过来,以着无比暧昧的姿势贴着她耳边,轻轻道:“宋陵澄,你敢拒绝的话我就任由记者乱编了,酸死沈司珩。”
☆、045.晋江独发
宋陵澄不敢拒绝,虽然她觉得,以秦少迁那点道行,他酸不到沈司珩,哪怕就是真酸到了,沈司珩也会有千万种方法让秦少迁心堵一个月。
秦少迁看到宋陵澄点头,很是心满意足,手臂一伸,箍着宋陵澄的脖子就把她整个人给箍入了怀中,纯哥儿们似的拥抱。
只是再纯哥儿们的拥抱在外人和记者眼中,总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宋陵澄当时就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沈司珩又要被戴绿帽了。
记者和舆论绝对有本事把这顶绿帽子给沈司珩戴得严严实实的,而秦少迁,也是绝对没有办法压下这些新闻的。
宋陵澄暗暗蹬了秦少迁一脚,逼得秦少迁先放开了她。
秦少迁嗤笑着看了她一眼,扭头望向举着摄像头和手机的旁观者,语气不太好:“拍什么拍,真当沈司珩前脚一走宋陵澄就给沈司珩绿帽呢。你们不知道沈司珩是这丫头初恋吗,小两口死心塌地得很呢,不相干的少插足。特别是,”
“如果你们非要报请转告姓温的,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尽往自己脸上贴金,真把宋陵澄这当垃圾回收站巴巴地贴上来了,谁害死了你老婆你自己心里明白,少赖到宋陵澄这儿来。”
转身拉过宋陵澄的手:“走,陪哥哥吃饭去。”
宋陵澄发现秦少迁痞起来还挺帅的,只是秦少迁果然是不混娱乐圈的,耍帅耍得肆无忌惮。
她跟着他在附近找了家餐馆吃饭,订了个小包厢。
宋陵澄摸不准秦少迁来找她是为了什么,她没有多少时间陪他吃饭,一会儿还得回剧组拍戏,也就干脆开门见山:“秦少迁,你又怎么了?”
秦少迁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能干什么,看我干儿子呗。”
凉凉说完,手掌突然就往桌上重重一拍,吓得宋陵澄捏着汤匙的手一颤,还没反应过来,秦少迁就指着宋陵澄的鼻子开骂:“宋陵澄你脑子进水了还是怎样,这种时候你给我怀孕,就因为他沈司珩是夜珩,你就不管不顾怎么样也要给他生一个大胖儿子了是不是?你能不能别那么犯……”
“犯贱”两个字秦少迁喷不出口,宋陵澄却是听明白了,被他吼得脖子一缩一缩的,还是出声替他纠正了一下:“我没给你怀孕。”
秦少迁依然瞪着她,眼神凶狠:“别挑我语病。我说,宋陵澄你是不是谈恋爱谈傻了,这种时候你怀什么孕,你不知道半年后你可能会穿回去吗要是……”
“秦少迁。”宋陵澄软声打断他,“谁告诉你我怀上了,你急什么急啊。”
秦少迁一愣:“没怀?”
宋陵澄盯着他的脸,看不出他这是在高兴还是失望,沈司珩要当亲爹的也没他那么丰富的脸部表情。
秦少迁小心地再次确认:“真的没怀?”
宋陵澄迟疑着点头:“应该……是吧……”只是昨晚沈司珩有点凶残。
秦少迁愣着的脸瞬间就笑开了,人差点没蹦起来:“真的没怀啊,宋陵澄你太给力了。”
宋陵澄对他的反应很是神奇:“秦少迁你瞎乐个什么劲儿啊。沈司珩在的话信不信他真把你扔出去?”
“他也就能揍我过过干瘾了。”秦少迁不以为意,手掌一挥,一副大仇得报的痛快样儿,“你看你们都在一起多久了你的肚皮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宋陵澄发现秦少迁不是一般的不会说话,不止让沈司珩想揍她,连她都蠢蠢欲动了,垂在身侧的手痒痒的宋陵澄很想一拳将他那张写满幸灾乐祸的俊脸给揍歪了,只是宋陵澄自认有教养的人,因此暗暗捏着拳头,皮笑肉不笑地望他:“秦少迁,你就专程来嘲笑我和沈司珩生不出来?”
“想哪儿去了。”秦少迁憋着笑,“我本来只是想来骂你一顿解解恨,这什么时候你怀什么孕,结果没想到,你给了我那么大一个惊喜。”
“所以,”宋陵澄依然是保持着侧头望他的姿势,“我生不出来你很高兴?”
“也不是。你没怀孕其实我也有点遗憾的,但一想到让你生不出来的是沈司珩,我心里痛快,果然是只绣花枕头。”
“……”
宋陵澄下意识地就先往包厢门口望去,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想验证一下这句话的真实性,然后这一眼望去时她就被扎扎实实地吓了一跳,某只绣花枕头正双手抱臂,像尊佛般不动如山地站在门口,一张俊脸清雅闲淡,眼眸不紧不慢地扫了她一眼。
宋陵澄又结结实实打了个激灵,轻咳了声想阻止口无遮拦的二货,还不忘朝他挤眉弄眼,某二货完全不知所觉,依然拍着桌子笑:“陵城,你看,你连怀孕都是媒体闹的乌龙,这怀孕的时间对不上明年你生的肯定不是沈司珩的儿子,这说不定冥冥之中就注定你和沈司珩没缘,做人呢也不要太强求,尽人事……”
宋陵澄眼睛眨得都快抽筋了,秦少迁没看懂,宋陵澄决定不再阻止秦少迁继续找死,也就很淡定地喝着茶,倒是站在门口的绣花枕头终于开了尊口,嗓音不紧不慢的:“秦先生,你这挖墙脚也挖得太光明正大了些。”
秦少迁一口热茶呛住。
沈司珩已经慢步走到宋陵澄身侧来,随手拉了张桌子,挨着宋陵澄坐下,伸手拎过茶壶,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动作始终不紧不慢的很是优雅。
秦少迁指着他:“你怎么阴魂不散啊?”
“有秦二少爷在我怎么敢散。”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沈司珩望他,“秦二少挖墙脚挖得还痛快吗?需不需要再借你两把铲子?”
宋陵澄侧身望他:“你怎么来了?”
沈司珩垂眸瞥了她一眼,有些困惑:“我没告诉过你,我叮嘱了晓宁,秦二少出没,拳脚伺候不用客气,不敢动手,通知我吗?”
“……”晓宁是沈司珩安排给宋陵澄的助理兼保镖,专用来替她挡一切不安全因素,以及,秦少迁。
沈司珩已望向秦少迁:“秦二少,陵澄脑子本来就不够使,你别整天再拿你那套天命论来拐她,该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该是你的,搁你身边五年半你也认不出来。”
沈司珩这一刀插得秦少迁又重又狠,直戳心尖,秦少迁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宋陵澄发现平时沈司珩对她简直太仁慈,没挑着她的七寸下手,对秦少迁完全是不客气,当然,这种不客气大概也是他刚才也被秦少迁戳到痛脚了,她都没敢说沈司珩绣花枕头,秦少迁一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也跑来嘲沈司珩绣花枕头。
秦少迁黑着脸,望着沈司珩:“沈司珩,我不争不是因为我怕你,我只是不想让陵城夹在中间为难,你真有那么大的本事有种就别让那本史册成真,否则,我天天带着陵城和我家那三个儿子去你家度假,酸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