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顷颜接过末流觞手里的课本,站在校门口,微笑着和他挥手,转身往里面走去。
在食堂的地方碰到了几个问句的女生,几人一起说笑着往里走,原来的浅顷颜是没什么人搭理的,一来,她的身份一直是平民,二来,她本人也不会和这些富家女纠缠太深。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和她同来的男人实在太吸引人了。
甚至有美国女郎,摇曳着细腿往她身边靠。
”嗨!今天真有缘啊!你是新生吗?“
浅顷颜汗颜,有缘么?那她不是和全校的人都有缘!
旁边不明所以的人,拽住同伴互相问”怎么回事?“对方回她一个,你问我?我问谁的眼神。
一会功夫,浅顷颜身边便跟满了女生,这时,浅顷颜才发现,这些女生,高矮胖瘦,却无一不美。
简直漫天乌鸦乱飞,浅顷颜在簇拥下走进教室,倒真有了几分女王的味道。
周围的人太殷勤了,不过这一切,很快就有了答案,而且,是一个让浅顷颜汗颜,黑线,无语到极点的答案。
上课点名时间,乔女士踩着三寸高跟进来,一手书本一手戒尺。
她说:”Goodmorning,boysandgirls!“
今天,我们将迎来一位新同学。
她在上面演讲,学生在下面各自打闹,只是,很快的,这种吵杂的声音没有了,教室里静的可以听到掉下的针。
这太诡异了,她下意识回头,再顺着女生的眼光往上看,这一看,艾玛!嘴瞬时可以塞下鸡蛋,她真的想问,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
她听到乔女士对那位”新同学“说:”来介绍下你自己。“
新童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嚣张的抱着笔记本电脑,走到她身边,再冷冷的瞪了眼她身边的男生,那男生小脸上的青春痘在黑皮肤的衬托下,竟然能看出一种颜色,那就是红的快滴血了。
他呐呐的抽搐了嘴角,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书本,离开桌位。
新同学满意的笑了,伸展了手脚自然的坐在浅顷颜身边,贴近她,抱怨的道:”不许看任何男生一眼,不许和他们说话,不许搭理他们,更不许给他们亲近你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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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得了轮状肠炎,又拉又吐还脱水住院了,这些天一直在医院,才回来,先上传一部分,大家看着,我继续写下部分。
大结局下
生活的精彩,不只是轰轰烈烈,更多的时候,安静是强大的力量。孤单不是与生俱来,而是由你爱上一个人时开始。不属于你的,不要拒绝放弃,那其实是一种胸襟与气度;与你有缘的,不要轻易放手,让自信和坚持成为一种品质和内涵。在意多了,乐趣就少了;看得淡了,一切也会释然。
一天的喧嚣落幕,天边的云淡淡的,灯光也淡淡的,浅顷颜和末流觞去了彼得的店,故地重游,总是有那么一些感叹和唏嘘。
那时的他们还很年轻,年轻的有些自负,现在的他们虽也不老,却总是觉得经历了沧桑。
灯光暗淡,桌上点了红色蜡烛,营造出一种浪漫、迷人、淡雅的气氛。
豪华高级的西餐厅,通常会有乐队,演奏一些柔和的乐曲,一般的西餐厅也播放一些美妙典雅的乐曲。但,这里最讲究的是乐声的“可闻度”,即声音要达到“似听到又听不到的程度”,就是说,要集中精力和友人谈话就听不到,在休息放松时就听得到,这个火候要掌握好。
浅顷颜点了一杯卡布奇诺,黑色的长长的头发顺着肩头披落,长长的睫毛落下了阴影,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那苦苦的味道。
浓郁的口感,润滑的奶泡;颇有一些汲精敛露的意味。
撒上了肉桂粉的起沫牛奶,混以自下而上的意大利咖啡的香气,它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独特魅力,第一口喝下去时,可以感觉到大量奶泡的香甜和酥软,第二口可以真正品尝到咖啡豆原有的苦涩和浓郁,最后当味道停留在口中,你又会觉得多了一份香醇和隽永……
微微的笑,抬头看对面的男人,“是不是觉得很好喝?”
末流觞皱眉,他比较喜欢不加任何东西的黑咖啡。
浅顷颜见他不以为然,撇嘴,“一种咖啡可以喝出多种不同的独特味道,不觉得很神奇吗?第一口总让人觉得苦涩中带着酸味,大量的泡沫就像年轻人轻挑的生活,而泡沫的破灭和那一点点的苦涩又像是梦想与现实的冲突。最后品尝过生活的悲喜后,生命的香醇回甘却又让人陶醉……这就好像正值青春期的青少年一般,在享受过童稚、美好的时光后,便要开始面对踏入成人世界的冲击,真正尝到人生的原味——除了甘甜之外,还有一份苦涩。”
没想到她对卡布奇诺是这样的见解,突然觉得,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喝嘛!末流觞又笑了笑,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吃了晚饭咱们回去吧?”
浅顷颜点头,拿起菜单,点了份菲力牛排,马赛鱼羹、鹅肝排、巴黎龙虾、红酒山鸡、沙福罗鸡、鸡肝牛排。
见她似乎还要点,末流觞挑眉,“你确定你能吃完?浪费可不好。”
听他这样说,浅顷颜手僵硬了下,呵呵一笑,放下手里的菜谱,“这不是为你送行嘛!”
末流觞腾的抬头,看着她,不免惊讶,却还是道:“怎么说?要赶我走?”
“你何必这样,明明已经决定明天回北京了,把我和孩子支开,是有什么事情吧!”其实浅顷颜真的不知道,她只是不小心从他的行程里得知,只是不小心,从他和煞的电话中窥得,再加上,他突然让她会学校的举动。
末流觞沉默了会,点头,“嗯,我明天回去,你先在这呆几天,几天后,就都没事了,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浅顷颜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这样把她排除在圈外,一个人去面对或者担当什么,可是,她如今,再不是当初那个遇事冲动,上去就甩人耳光的浅顷颜。
岁月磨平了她所有的菱角,只是点点头,说好。
这段晚餐很沉默,晚饭过后,已经是九点多了,两人漫步在街头,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当初和薛宁合租的阁楼前。
抬头仰望,黑乎乎的,树影幢幢,似乎没有租出去呢!
薛宁,想起这个昔日的好友,浅顷颜有些担忧,不知道她爸爸怎么样了?如今的她过的好不好。
“要不要上去看看?”末流觞揽着她,替她整理了下围巾。
“没有钥匙。”浅顷颜眨眼。
“嘿!”末流觞笑,带着她走进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黑乎乎的楼道,浅顷颜想起那次,自己身平第一次被人堵截,然后慌慌张张的和薛宁跑了回来。
“你查出那次我和薛宁被袭击是什么人干的了吗?”
光线太暗,她看不清末流觞的样子,不过手上的温度让她安心。
她以为他还没有查出来,想安慰他,岂料,他道:“那批流氓是白然派的,黑衣提刀的,是冷泡沫派的,我在机场遇袭,是冷国成派的。”
浅顷颜浑身僵硬了,慢慢的抬头看他,虽然看不清表情,可是末流觞就是知道,她此刻一定是瞪大眼睛,小口张的大大的,一脸的不敢置信,和不可思议。
“白然,我能理解,她是有理由恨我,可是……冷泡沫,她不至于吧?”
“哼!”末流觞邪笑,“不至于?不会,冷家已经和佐藤家族勾结,似乎想要吞并整个末氏。”
他说的整个末氏,不止是他的,还有老大老二老四,还有老头的。
“佐藤次郎?”浅顷颜厌恶的皱眉,不是她种族歧视,实在这个国家的国民,她真的是不怎么感冒。
“就是欧阳廷尉。”末流觞歪头看她,一抹光亮从眼睛里滑过,看来他已经什么都调查清楚了,接下来,就是陪这些人周旋到底的时候了。
把浅顷颜支开,不是怕她误会,他对冷泡沫根本没什么心思,又怎么会怕她误会,只是,佐藤那边,以他对颜颜的心思,只怕颜颜会牵涉其中。
“是他!”浅顷颜又惊了一下,后来想了一下,那次在KTV里,他轻薄自己,她让影去调查,确实也告诉她,欧阳廷尉是日本人,只是根源太深,或许是对方势力通天,查不出来。
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情,她忘记了。
“那他接近我,是为了你?”浅顷颜皱眉。
“嗯,起初是的。”只是后来,只怕是起了别的心思。
末流觞冷冷的眯眼,握紧拳头。对他的女人起心思,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不会绕过,所以,明天,他不是飞北京,而是飞日本。
屋子真的是很久没人来过了,也没有租出去,一切,还是浅顷颜走时的模样,记得那时候,自己大着肚子,在这里过了一年。
拉了拉电源开关,已经常年失修不能用了,浅顷颜不死心,又拉了下,只听“哧”一声,一股焦味传来。
末流觞找出蜡烛,不赞同的看她,“这里的东西已经太久,不许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