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舒服的找个地方靠着,将身上的男人推开一些,细白的指尖顺着衣领而下,指尖飞舞,轻挑,大衣扣子便开了一颗,两颗,三颗……
不知不觉中,末流觞伸手抵在沙发上,他垂下了双眸,随着他这么一低头,一缕墨发垂荡在额侧,随着扣子解开,大衣滑下她的身体。
紫色的丝网将玲珑有致的身躯包裹着,她竟是除了紫色丝网睡衣,一丝不挂!
轰!
末流觞觉得自个血液上涌,低着头,撑着沙发的末流觞微不可见的咽了口水,他低头,凑近她耳际,问,“你确定吗?不后悔吗?”
在末宅,她不是还在怨自己未问她的意愿,不曾尊重她吗?
浅顷颜喘息了下,伸出手臂,勾下他的头颅,双腿环住他的腰际,第一次清醒的说出,“我要你。”尾音锦锦.情意无限。
今夜,她放纵了她自己。或许不会有结果,但是,她有回忆,很傻是不是?不过,她能确定她不后悔,为了这一夜,不悔!
末流觞重重的喘息着,抱起她的身子,往二楼去,他和她的第一次不能在这里,不管她怎么想,她是他的,这辈子,不管是谁也无法改变这种事实,包括她自己,也是不可以的。
本来,他想,她的第一次,他必须等他们结婚的时候索取,所以,尽管他对她很亲昵,却不曾超越那道防线。
每次,她都施些小计策让他放手,可,她却不知,他只是不愿就这样轻率的要了她而已。
二楼,她的房间,他将她放在大床上,俯身,看她,“真的,不悔?”
浅顷颜皱眉,平时对自己动手动脚动口的时候,怎的就不见这般啰嗦,如今她愿意了,他却又犹豫了,咬牙,手臂一伸便缠住他,将他拉倒在床上,翻身而起,压住他。
下一步却难住了,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她没干过这种事儿啊!
如今,后悔了,应该让他主动的。
“帮我把衣服脱了。”末流觞看她一脸懊悔,想笑,憋住。
浅顷颜这才恍然,她怯生生地伸出手,开始一颗颗解开他的上衣纽扣,当她把他的上衣全敞开后,不由得紧盯着他那光裸的健美胸膛发愣。
末流觞拉着她的手,放在光裸的胸膛上,微微昂起身子,凑近她,“别客气,这都是你的,只是你的。”
好烫!
浅顷颜第一感觉便是,脑袋乱哄哄的,让她无法正经思考,他拉着她的手,来到裤头,暗哑着嗓音,“脱裤子。”
心口的呼吸越来越越急促,她颤抖着手,在他的帮助下褪下长裤,昏暗的灯光下,末流觞结实的古铜的色的身体半裸,四角裤下的隆起,她不敢看。
浅顷颜憋气,低头,手足无措。他笑,伸手,将她压倒在床上,贴近她的圆润珠耳,残佞地轻嚼着,邪气的宣告着,“如今,你已无路可悔!”
末流觞的双臂紧紧从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他将头搁在她轻颤的肩颈上,手指轻挑,将两人最后的障碍出去。
随着他狂野的挑逗,她连话语都逸不出声,只能无阻的哼哼,他好似许久没有过女人似的,激切而炽情地寻找他所要的全部。
事实上,末流觞确实未碰过别的女人,不过,掠夺,是男人的天性。
他微微起身,凝视着一脸嫣红的浅顷颜,双手用力与她交叉,像一个仪式,留有汗珠脸庞说不出的温柔和郑重,因极度制止而抽搐着嘴角。
俯身,浅顷颜便痛的惊呼。
他终于彻底等到了她,此时,满心的温暖和愉快,他抱着她,沉沦,沉沦……
016亲兄妹否?
浅顷颜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被抱进浴室,清洗了身上的粘腻,换上睡衣,放在大床上,翻个身便睡着了。
末流觞静静的坐在床畔看着她,神色难明,坐了许久,他才似自自我思绪中清醒般起身,拿出一把剪刀,小心翼翼的捧起一小撮卷发,刀口闭合间,发断,放下剪刀,拿出一个似乎事先准备好的信封袋子,将头发放进袋子里,走出房门,给煞打了个电话。
那小子速度很快,门铃响起,门外煞一脸微笑,心中却腹诽,老大,这不是上班时间好么?好么?好么?
“拿去检验DNA。”两个袋子,分别是他的和她的头发。
高大的身子挡在门前,显然,让他进门的意思都没有。
煞再次腹诽,却第一次,忍不住关心的问,“老大,那个……”结结巴巴的语气,尴尬的笑。
末流觞皱眉,“说。”
“是。”煞身子一正,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万一,您和小姐真是亲生的……”
后面的话,他没有机会说出来,因为末流觞已经皱眉,狂吼,“滚!”随后便是“砰”一声巨响。
如果真实兄妹怎么办?他嘴角是若有似无的、不可一世的笑。怎么办?谁来告诉他怎么办?除了在不伦的欲海拖着她一起沉沦还能怎么办?
分不开,舍不下,那就沉沦吧。
落地窗下,黑夜在闪烁,他的眼里闪着轻忽的眸光。
耳中回响末杰的话,“不可以,不可以,因为她是你亲生的妹妹。”
所以,在明明得知老头发布申明,她很可能痛苦时,他未第一时间出现,因为他真的……茫然了,是的啊!茫然了,内心的煎熬和痛苦吞噬着他。
除了痛苦他还有愤怒和不甘,他从小便是上天的娇儿,所以,命运不会这样对他的,他不相信。
浅顷颜睡的不好,迷迷糊糊中又醒了,她看到他独自一人站在黑暗中,烟火明灭。
“你在干什么?”嗓音带着沙哑。
末流觞恢复了神志,他将烟头熄灭,走到床边,躺下,将她拉进怀里,他的嘴唇毫无预警地贴上来。黑暗中,他的眸子明亮,似乎坚定了一些东西。
“怎么了?”浅顷颜迷迷糊糊的想,迷迷糊糊的问。她好不容易从缺氧的闷窒感中找回一点理智,一手抵住他胸膛,一边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他的唇却如影随行,跟着上来,再次含住她的,直到吻的她再一次睡着。
自己,却是无眠,第一次,抱着她,无眠。
天才刚刚亮,末流觞就起身,穿衣、洗簌、出门,他用最快的速度,飚车,连闯几个红灯来到煞的公寓。
站在门前却似鼓足很大的勇气,“啪啪啪”的敲打着门,脸色阴晴不定,很是吓人。
煞昨晚忙了一晚,光是守着鉴定出来就是好久,好不容易回到家,舒舒服服的睡下,这谁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火大啊!光火啊!
于是,唰,拉开大门,闭着眼,大吼,“干嘛啊!清早八神的,遇得到你额!”这是句四川话,意思就是大早上的,怎么就遇上你了。
煞曾经在四川部队历练过,对四川方言很熟悉。
这话才吼完,空气便冷下来了,那冷凝,邪气的嗓音让他彻底清醒,“你说呢?”似火非火,还含着笑,只是这笑,绝对不是愉悦的。
嗖——
煞彻底清醒了,他低头哈腰,“三少,是您啊!”
“报告给我!”懒得跟他啰嗦,绕过他,直接走进屋子,坐下,拿出烟,点火。
“啊!”显然煞还在愣愣中。
“你没送去?”末流觞皱眉,凌厉的眼神如刀射来。
“有有!”煞一个寒颤,再不敢啰嗦,跑到房间,拿出一个文件袋子,交到末流觞手里。
末流觞结果袋子,却不敢打开,他竟不敢打开!他低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什么时候,自己竟这样胆小,他的世界,从无一个怕字!
除非,除非,事关她。她就是自己的一切弱点。
他随手将袋子丢在小几上,事到临头他竟不敢看了。其实,只要一个电话,他就能知道真相,可他还是过来了,其中的心境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害怕吗?怕的!怕她真是自己的亲妹妹,那他……
煞在某些时候,某些事情上,基本属于二百五,比如此刻,他奇怪的看着自己的主人,怎么又不看了?大早上,跑到这不就是为了看这个么?
于是,他问了,“三少?怎么不看?”
得来一个凶煞的眼神,末流觞起身,抓着文件夹就往外走,来到自己车旁,开锁,上车,将文件丢在一边,过了好一会,他终于还是拿起文件袋,将绕着的线解开,拿出文件快速浏览。
提着的心慢慢的放下,嘴角翘起一个似笑非笑,可绝对称得上喜悦的笑颜。
然后收回文件,开车到附近的珠宝店,买了一只戒指,掉头便往浅顷颜的公寓而去。
017决定离开
几乎是末流觞起床离开的瞬间,浅顷颜也醒了。她对着冷空气兀自叹息,五指张开,揉了揉脸,她从不是那种怀旧情节严重者。虽然怀旧是一种正常的心理现象,比如此刻,她就已经开始思念她的哥哥——末流觞。
如果末流觞知道她那么快把他归类于“旧”会是什么心情和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