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人去了廖氏川菜。一路上,起初的气氛很是尴尬,但susan风趣幽默,朱宝也积极应和,所以后来只剩下周浩南一个人在生闷气。
朱宝其实也觉得有点不开心,心里有点酸酸的。她总觉得,周浩南要是和这大美女在一起了,为了避嫌,她怎么也得离周浩南远一点才好。
哎,有点伤感。朱宝抓抓头发,脚下踢着小石子,又偷瞥着周浩南。
虽然她也明白这是早晚的事,反正再怎么舍不得,一个星期后也得搬出去了。像他们现在这种不太正常的关系,早结束了也好。她也该趁早相亲了,找个温厚的好男人嫁了,省得爸妈担心。
点菜的时候,就算是susan体贴地点了两个不辣的菜,朱宝还是中招了。
朱宝没出过远门,平时就算是出门也很少去川菜馆子。在她的认知里,辣椒就只有红色的。何况她没吃早餐,正饿得要发疯,一见服务员端上来一盘黄彤彤的牛肉,就一筷子伸了过去。
她刚入嘴,一股火辣辣的刺感把她辣傻了,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周浩南去完洗手间回来,见朱宝正哈着舌头,泪流满面,一边接过susan递过来的纸巾,一边说:“谢谢。”
周浩南拉开椅子坐下,看了一眼那盘泡椒牛肉,毫无同情心地指着她哈哈大笑,伸手掐她的脸:“还蛮能吃辣的嘛,哈哈。”
susan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们二人,隐约觉得公司那传闻很有可能是真的。
2)
三个人从廖氏川菜馆走出来,碰巧遇上了几个一起吃饭的同事,朱宝感觉他们那眼神怪怪的,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这天下午,邮箱系统负荷太重,集体瘫痪,电脑部的同事忙着抢修,众人就聚到一起聊起了中午的八卦。办公室人虽然多,可万一来点什么风浪,那就犹如平地一声雷,传得比火箭还快。不到一个小时,公司qq群震天响,大家都略有耳闻了。
“两女争一男啊,可有好戏看了。”
“就是凑巧一起吃个饭吧,你们想太多啦。”不少男同事颇感兴趣,嫌打字不够来劲,直接凑去那目击证人那儿,纷纷怂恿着:“说说嘛,说说。” 像susan这种女神级别的,一来公司就引得未婚男同事们垂涎,万一真跑去和朱宝竞争boss去了,他们铁定是没机会了。
“你们不知道呀,那气氛多尴尬啊,周先生那眉头皱得哟。susan倒是笑得欢,朱宝看起来像是哭过。”目击证人看他们不信,又补充了句:“你看朱宝什么时候下楼吃过饭?不都自己带饭么,这一次是拼了,知道老板要和美女吃饭,有危机感!”
“哎,可怜的朱宝。”一男同事无奈地一摊手,“我倒是希望朱宝赢,不过实力太过悬殊。”
旁边有人推他一把,取笑他:“就算朱宝赢了,女神也轮不到你啊。”
andy转着笔凑过来,手往桌上笃定地一拍:“肯定是朱宝赢!”
一听起来像是要爆猛料的架势,本来快要散去的人群又围拢了过来。
andy得意洋洋,看了群众们一眼,阴测测地一笑:“我看见过朱宝的购物清单,光是看那套套的用量,就知道周boss挺喜欢朱宝的。我跟你们说啊,这事还真不能看表面,得看身体柔韧度,知道吧。朱宝啊……”他摸摸下巴,“那肯定是天赋异禀的。”
“哦……”男同事们拖长了声音,挤眉弄眼,意味深长地笑。稍微年长的女同事也跟着笑,有人娇嗔地拍了andy一下:“你可真是……”
众人正笑着,见朱宝从洗手间回来,忙收住了声,装作一脸平和地各自回位子上去了。
程睿这几天都没来骚扰她,只给她送花送礼物,朱宝觉得挺欣慰的。毕竟还有一个星期,合同期就该满了。看程睿这架势,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凶残地纠缠她,她也没那么害怕,到时候可以安心搬出周浩南家了。
朱宝挺舍不得,也很珍惜这为数不多的日子。她对周浩南也益发好了起来,她不知道怎么对他好,也就学着对林豪的样子,对他有求必应。在这剩余时间的催促压力下,她也隐约有点期待那蜻蜓点水的亲吻来了。
这周末,朱宝一觉睡醒,发现周浩南已经没了影,床头桌上放着一份早餐。最近周浩南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总是不见人。
朱宝瞥了一眼那份早餐,卖相的确是进步多了,可一想到那味道,顿时没了胃口。自从周浩南自认为做早餐很牛逼,就开始逮着一切机会做早餐,隔三差五强迫喂食,自以为是乐趣,实际差点没把她喂死。
起初为着他的面子,她还硬撑了一两回,后来扛不住了,直说难吃,他还冷哼一声:“屁,我这可是神作,你这土包子懂不懂欣赏啊!”人前优雅的气质是荡然无存,在她面前嘴边总挂着屁屁屁。
这世界真不公平,帅哥就算说脏话,也比礼貌的丑男讨人喜欢。朱宝暗地里咕哝着,没法理解像周浩南这种人,嘴巴臭,自恋傲慢没礼貌,怎么会这么大受追捧。要是大家见识了他这自恋样,不知道还会不会喜欢他。
虽然浪费食物可耻,可是吃坏肚子进医院要浪费更多钱。她心里打了一通算盘,还是把那份恶心巴拉的早餐倒掉了。
朱宝下楼来,也没见吕姨她们的影子,估计周浩南给她们放了大假。她闲得无聊,就动手帮周浩南收拾房子。周浩南的房子很大,一个人住根本就是浪费,打扫起卫生来也很累人。要是没有佣人帮忙,她一个人估计要打扫两天两夜。
她打开了清洁机器人,任它满房间溜达,自己拿起抹布认认真真地擦拭衣柜,整理杂物,连床底也去整理了一遍。
她低头看了一眼那床底,见那儿还藏了个巨大的箱子。她满心挫败,周浩南很喜欢在床底下藏东西,她刚搬进来的时候清出过一箱,顺手丢去杂物房了。
谁知周浩南很不高兴。
“放床底怎么了,拿出来方便。哎,佣人不是会打扫卫生么,你的任务就是乖乖躺好陪我就行了。”
朱宝拨开他色眯眯的手,“床底下扫不干净,很容易积尘啊,人吸进去就容易生病……”她细细拉着他数了一遍。
这话他听得耳朵起茧,满心不耐烦,摆摆手:“好啦好啦,知道了。”
结果现在又有一箱。
“说了多少次了,东西要放去杂物房。上辈子是仓鼠吗,这么喜欢藏东西。”想拿出来扇扇灰,她只好趴在地上,艰难地伸出手去,想要挖出那大箱子来。
箱子也不知道装了什么,费了好些功夫才拖了出来,可沉。
她一边让机器人钻进去吸尘,自己拿了块湿抹布,起劲地在箱子表面擦。她有些好奇,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以周浩南的变态性格,说不定里面藏了什么钻饰,半夜拿出来自己戴一戴。
哎,这都是他的*,藏垃圾也跟她没关系。朱宝把这箱子来来回回擦了几次,手又停住了。这箱子诱惑太大了,是个人对未知的东西都有点好奇嘛。
要不,就看一眼?
第二十七章
她按捺不住想打开的冲动,终于小心翼翼揭开了一条缝隙,企图窥探里面藏了什么。说到底也不是什么道德的事,她的手心直出汗,心砰砰直跳。
这时,楼下传来脚步声,她浑身一激灵,忙把箱子“啪”地盖了回去,忙缩了手,还往裤腿上蹭了下汗湿的手心。
有人敲了下门,“朱小姐。”
她做贼心虚,腾一下站了起来:“是吕姨吗?”
吕姨大约三十多岁,身形微胖的,个头不高,但头发蓬松地烫着,看去比其他佣人要讲究得多,穿着也颇得体。在这周家有几分管家的意思,因为她来的时间也最早,一屋子佣人都听她的。
吕姨从门外推门进来,见地上放着水桶和抹布,那家务机器人还亮着灯到处转悠,心下就有几分主意,但还是有些惊讶:“哎,我说怎么这么大动静呢,在搞卫生吗?”
朱宝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是呀,我闲着也没事干。”
吕姨和她有所接触,大概也明白她那热心的性格。可嘴边还没笑开呢,眼光落到那大箱子,立刻就凝住了。
她大惊失色,加快了脚步奔过来,把那箱子使劲往床底上推:“这可是周先生的宝贝。”朱宝这孩子心肠好,她看着也喜欢,也就多嘴提了一句。“你还是别碰了。他回来看见了铁定发飙。”
周浩南和朱宝的关系她大概知道,可上一回周浩南的亲妈来了,问了一句这箱子,还不是照样被破口大骂呢。她那老板的性格怪异,阴晴不定,谁说得准?
朱宝更好奇了,“这什么宝贝,碰一下也不行了?”
吕姨想起以前的事还心有余悸,“我哪知道呀,上次把那箱子拿出来扇灰,结果被臭骂了一顿,凶得很咧。”
朱宝很是惊讶,一屁股坐在小沙发上:“他这样胡乱骂人是不对的。”
明明这房间只有吕姨和朱宝两个人,吕姨还故作神秘,特意压低了声音说:“我跟你说,这大箱子里面还有一个箱子,是保险箱,指纹开锁的。我猜里面藏了什么文物吧,反正别碰,弄坏了得要我们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