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沉,如果我说当年那只是一场误会的话,你会相信么?”
“我只能说如果是误会的话,那就只能说明情节太逼真了!”姚莫沉略显敷衍的回答让北冥钰更加郁闷了、
“算了,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即便是说不清的误会,如今看上去也是不争的事实了!”深呼一口气,北冥钰将与姚莫怡相关的报警装置扔给旁边的男人,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假的!”
姚莫沉手拿着犹如耳钉般大小的装置,一双犹如猎豹般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定在上面。
“内鬼?”
北冥钰点了点头,“她想让姚莫怡死!”
空气中的尘埃一点点的凝结,似乎能够看到来自男人周身的冷气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姚莫沉轻轻捻碎了手里的东西,冷声说道:“这世上敢动我妹妹的人下场只有一个!”张开手指将上面的碎片弹落掉地,“一定要查出那个人是谁!”
北冥钰只是站在栏杆处看着城市的繁华,却没有被其感染,听着离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而他却慢慢滑在地。
欧郡笙觉得此刻没有比找到那个不听话的女人更重要的事情了,从知道她消失的那一刻开始,那颗心就开始骚动起来,从未有过的恐惧像藤蔓般的向他袭来,将他束缚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本想把所有问题解决之后才有资格陪在她身边,可是,现在他改变注意了,因为他明白了一个道理:爱不容等待,不容错过,只需握紧,只需珍惜!
当欧郡笙刚走出单元门口时便看见迎面走来的两人,几人均是怔愣了片刻,突然,一向温柔的商冉几步上前,拎起手里的手包对着欧郡笙就是一顿乱打,嘴里还不停的怒骂着:“你这个卑鄙小人,现在回来了还有什么用?需要你的时候,你的人在哪里?独自风流快活了?就应该让你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姚莫怡,还有听听她苦苦呻吟的声音,才能把你那颗坚如磐石的心敲开!”不停发泄的女人突然掩面痛哭起来,“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一个女人失去自己的孩子是怎样的一种绝望,而她甚至连自己拥有过他都不知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受这么多的苦!”
不明所以的欧郡笙被商冉后面的几句话惊醒,伸手抓住她的双肩,“你刚才说什么?她怀孕了?”
商冉用力的挣脱开他的手,“是的!怀孕了,可惜没了,孩子没了!你满意了?”
欧郡笙很是不解的望向她身后的萧梓浩,他调查过关于姚莫怡的近况,却只知道她生病住院,并没有关于她流产的消息!所以,唯一的原因便是有人刻意隐瞒。
“是我做的,如果不这样,无论是你还是姚莫怡都会陷入媒体的炒作中,而受益的只有他们!”萧梓浩很是坦然的承认。
如果说欧郡笙刚才还自信满满的想要把她抓回来,好好的守护着,那么此刻,他有些胆怯了,因为他不确定自己缺席的这段悲伤,她是否愿意分担。孩子?这两个字轻轻的敲着他的心,他想起那一晚母亲的提醒,如果,如果当时自己多留意一些,也许她便不会遭遇这么多的痛楚。自责,懊悔侵袭着他,让他痛不欲生。
萧梓浩慢慢向他走来,手轻轻的搭在欧郡笙一侧的肩膀上,那里正在微微的颤抖,手上倏尔加重了力气,像是安慰,又像是同情。一向多嘴的有些欠揍的他此刻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掩面而泣的女人离开,也许他应该需要时间来抚平自己烙印下的创伤,与他人无关。
漆黑的卧室里,浓烈的尼古丁味道让人不禁想要屏住呼吸。欧郡笙靠坐在床围边,紧闭的空间里不容他人的涉足,烟蒂散落满地,甚至有些还未熄灭的就那样躺在昂贵的地毯上,熏黑一圈圈黑印。指间的高脚杯里早已空空如也,只是它的主人似乎还在执意的将它送到嘴边,再放下。
房门就在主人最不愿开启的时候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灌入安娜的鼻腔中,不适的捂住口鼻,不住的咳嗽着。
“滚!”男人的声音冰冷而又坚决。
门被合上,人却挤了进来。一条黑色V领吊带裙将她的曲线勾勒的极其完美,长发泄在两侧,光洁的小腿下一双白嫩嫩的脚丫踩在松软的地毯上,那么的悄无声息。
“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安娜慢慢俯身,手滑到他略带胡茬的脸颊上。
欧郡笙缓缓抬起布满血丝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
“你很像她!”
安娜的身体倏地一僵,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样坦诚的提起她,而且还是那么的温柔,这让她无比的激动,因为,至少她清楚了他的想法,那就是他还很在意那个女人,这便足矣!收回抚摸他的脸,慢慢覆上自己的,轻轻的说着,“我宁愿我长的不像她,那么我便不会成为她的影子!”
男人扔掉指间的烟蒂,略带烟味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嘴角不自抑的勾起。
“她很善良,也很体贴,总是包容我的过错和不足,安慰我时不时就泄气的心!她喜欢带刺的红玫瑰,虽然容易刺伤别人却拥有它独有的魅力,她喜欢看书,书架上一半以上都是她的书,因为她总怕跟不上我的步伐!所以我知道其实陪在我身边她也很累,很辛苦!”这样说着,男人深邃的眼眸里竟泛起了水雾,欧郡笙伸手用力抚了一下自己的脸,垂眸看着小手指上那个有些褪色的指环,轻轻旋绕几下将它取下。看着因为长久佩戴的原因,指根处已经凹进深深的印记,不经意的苦笑道:“总以为圈住的便是永远,其实,只有守住的才是永恒!”
安娜从他手里拿下那个女士指环,轻笑着将她套进自己的指间。
“其实我想套住的只是属于我们的幸福,永远太遥远了,我奢望不了那么多!”
“是呀!我也觉得那是奢望,可是还是执迷不悟的想要厮守,所以,结果终究是错的!”
“错误的是你选错了人,而不是你固执的奢望!”安娜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的覆在他的唇上,有些冰,有些凉。
欧郡笙斜睨着她,倏地将她的手腕抓紧,慢慢的离开自己的唇。
“你应该清楚她是怎么死的,又为了什么而死吧!”
安娜笑了,虽没有回答,却也算是给他一个答案了吧!
将对面女人的身体慢慢靠向自己,欧郡笙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没错,他敢肯定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那个女人死在眼前,他一定会认为此刻的她就是过往的那个她。
酒气夹杂着浓浓的尼古丁气息喷洒在安娜的脸上。炽热的,浓烈的让她有些神往,与他鼻尖相对的脸慢慢歪下去,水润的双眸慢慢的阖上,唇一点点的向他的靠近。
就在刚要触及到他唇的时候,对面的男人竟主动的吻上她的,倏地让她张开双眸,嘴角微微勾起。
安娜的双臂慢慢环住他的脖颈,热烈的回应着他的热情。突然的腾空让她浅浅呻吟出来,男人俯身压在她的身上,伸手扯下她一侧的肩带,只是短暂的温柔还没有让她陶醉够,便听到自己睡裙被撕扯成雪花纷飞状,躺在床上的女人倒吸了口凉气,随即更加热烈的攀附着他。
看着身下意乱情迷的女人,欧郡笙抓住她的手慢慢的滑倒自己的腿间,感觉到她的一丝颤栗,男人满意的勾起唇角,毫不留恋的从她身上跃起,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斜睨着瞪大眼睛直视自己的女人。
“看到了?就算你脱光衣服来引诱我,我依然连最基本的生理反应都没有!所以,你是谁,为了什么接近我,又或是想要得到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连外面收费的都不如,至少她们还能挑起我的原始需求!”
安娜不敢置信的张开嘴,就在刚才她还以为他们会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可是当她触碰到他那里的时候竟有些怀疑他的身体,如今才清楚的明白他想要告诫自己什么,那就是无论自己做什么,怎么做都无法走进他的心,甚至待在他身边。
欧郡笙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搭在肩上,低头点燃一支香烟,将打火机扔到床上,淡淡的出声。
“现在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即便你长得很像她,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那个女人也已经被我驱离了!如果你想安心照顾我奶奶的话,我会把你们送回英国,薪资会高出两倍,如果不想这样,我也会给你一笔能够度老的费用,但是条件便是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慢慢穿上衣服,回头看着呆滞的女人,“怎么选择由你,不过要快!”说完,加快步伐离开卧室。
躺在床上的女人眼神里尽是绝望,那是一种比死亡还要可怕的感觉,因为你毫无保留的交出你的身体甚至是那颗跳跃的心,而他却像躲瘟疫般的嫌弃着你。那双空洞的眼眸里再也挤不出一滴泪水,因为随着那颗心的死亡,还有属于这身躯里的灵魂也一并纷飞而去了。
“女人有时候不要太作践自己,尤其是连自己都觉得犯贱的事!”冷月斜倚着敞开的门框,悠哉的吮吸着插有吸管的酸奶,看着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女人,有些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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