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斌心中一直萦绕着的不祥感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哥,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好臭啊!”梁思用手掩着自己鼻子,十分嫌弃地盯着梁斌手中的东西。
梁斌回过神来,“是师傅临走前给我的,他让我看住法阵,若是法阵的光芒褪去就给在法阵中央添上这瓶子里的粉末。”
梁思闻言眉头一皱,“哥,我感觉今晚心里怪怪的。好像、好像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似的。你说阿意会不会出事了?”她刚说完,立即懊恼地别过头,似乎在埋怨自己口无遮拦的乌鸦嘴。
梁斌心头一塞,楼上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两兄妹一并向上望去,是梁氏夫妇。
“爸妈?”
“你们怎么也在?”梁母与梁爸爸疑惑地对视一眼,望着他们道。
梁斌沉默了一下,“爸,妈,你们怎么也下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咱俩今晚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自己的胸膛,有点窒息的感觉,所以就跟你妈下来喝点水。”梁爸爸揉了揉眉头,沉声说道。
“多多?你怎么了?”梁母见到多多无精打采地不时发出低声的呜咽声,连忙蹲□子,紧张兮兮地追问道。
“汪!”多多突然叫了声,把头埋进梁母的胸口,似乎在寻找安慰。梁母揉了揉多多的脑袋,忧心忡忡的垂下头。
“阿斌,阿思,你们也跟我们有一样的感觉对吗?”梁母抬起头,幽幽地望着自家的儿子与女儿。
梁思与梁斌语塞。
梁母抱着多多无声地叹息一声,“记得你爷爷去世的时候,咱们全家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她紧闭双目,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多多的头上。
一直被抱在怀中的多多抬起头,“呜呜……”它发出低沉的声音,目光柔和,似乎在安慰黯然神伤的梁母。
“妈,你别想太多了。阿意不会有事的。”梁斌语气僵硬地安抚梁母,“爸,带妈回去休息吧。”
梁爸爸沉默地点点头,走到梁母面前,柔声道:“你别老是胡思乱想了,咱们还有阿斌师傅帮忙呢,不是吗?阿斌师傅是个厉害的术士,他一定不会让阿意出事的。”
梁母泪眼朦胧地望着自己的丈夫,苦涩一笑。
“好了,咱们回房间吧,我让阿思给你倒杯水。”梁爸爸扶起梁母,“多多,你要上来吗?”
“汪汪!”多多摇头。
“那我们先回房了。”梁爸爸深深地瞥了眼梁斌,抿着唇,单手环绕在梁母腰际,带着她往楼上走去。
待两人完全离开后,梁思沉着嗓子问:“哥,你觉得妈说的话是真的吗?”
梁斌微微一笑,“傻孩子。有师傅在呢,阿意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先倒杯水给妈,然后再把多多带回去好好休息吧!”
许是是他淡定的态度,令一直持有怀疑心理的梁思慢慢压下了心头那股萦绕着的不安感。
“嗯。那我先回去休息了。若是出了啥事,你一定要记得叫我。”梁思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家哥哥,摆出一副威胁他的姿态。心忖道:若是出了问题不来找她,她是绝对不会饶了他的。
“好!”梁斌爽快地答应了她。
“多多,咱们走吧!”梁思转过身子,对多多唤道。
“汪——汪汪——”多多没有任何离开的动作。
梁斌皱了皱眉头,“看来多多不愿意离开,要不就让我带着它吧,你先回去!”
“可是……”梁思犹豫不决地望着多多。
“难道你连我都不放心吗?”梁斌沉下声音,眯起眸子,梁思扁扁嘴,无奈地妥协:“好吧。我先倒水给妈。”
说罢,她就急步走到楼下倒水去。
梁斌对着多多道:“多多,跟我到师傅房间去吗?”
多多垂下头,瞥了眼他手中的瓷瓶,往后退了两步,梁斌望了望手中小瓶子,怀疑道:“你不喜欢这个?”
“汪!”多多叫道。
“可是没办法,这个东西必须得带着。你忍耐一下好吗?如果你实在不喜欢,那你就跟阿思回房间好不?”梁斌跟多多商量道。
多多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梁斌叹息一声,“那咱们走吧。”
梁斌朝着师傅的房间走去,多多亦步亦趋地紧随在他身后。
刚刚来到房间的梁斌实在忍受不了手中那瓶腥味浓重的小瓶子,他立即把瓶子放在书桌上,往后退了两步。
“咯咯咯咯!”
尖锐的咯咯声令一人一狗回过头来,原来是咯咯,咯咯此时正站在法阵外围的右侧,它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梁斌。
“咯咯?你不是在楼顶吗?”师傅自从把咯咯带到家里来之后,为了避免让它跟多多打架,就一直把它安置在楼顶的小鸡木屋里,据师傅所言,之所以把咯咯安置在楼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吸收日夜精华。
他觉得师傅在扯淡。一只鸡吸收日夜精华?真是可笑,咯咯又不是僵尸。不过师傅老干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咯咯咯咯!”咯咯大翅一展,从地上飞跃至书桌上,它伸出一边的翅膀,指着书桌上的瓶子,激动地“咯咯咯咯”大叫着。
梁斌不明所以,“咯咯,你这是什么意思?”
“咯咯咯咯!”咯咯另一边的翅膀似在懊恼地扶额,感叹梁斌的愚钝,“咯咯咯咯”它又激动地用翅膀指了指法阵。
梁斌一回头,猛然发现法阵的光芒竟然变得若隐若现了,他大惊失色,脑海瞬间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撒,这么久才更新。
现在咱先给大结局来个预热吧。你们可以赌谁会死了,中奖的几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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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1个小时后
“妈的,居然敢不接老子电话?!”男人头顶顶着一顶休闲帽,重重的一脚泄愤似的踢在铁门闸上,随后别过身子,从裤子上掏出手机,拨号。
站在铁门闸右侧大树下的师傅见状,撇嘴一笑,抬头瞥了眼楚家别墅的上空。只见别墅上空被密密麻麻的淡红色丝线所环绕着,形成一个前所未有的庞*阵,将整个楚家笼罩其中。
师傅从大树的阴影处走了出来,微笑对男人问道:“先生,你想要进去吗?”
听到声音的男人猛然回头,挂掉手机放下电话,警戒地朝着师傅扫了两眼,感觉这个糟老头似乎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感,这才放松了警惕。
“你是谁?”男人眯起眼,淡声问道。
师傅嘴角的笑意加深,“跟你目的一样的人。”
“你也想要进去?”这老头子不会是小偷吧?
“嗯。”师傅轻轻点头,“可我一个人没有办法进去,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带我一起进去吗?”
男人抿着唇,冷笑一声,“凭什么?”
“因为我可以帮你进去。”师傅自信满满地望着男人。
男人皱了皱双眉,这老不死的是来捣乱的吧?他进不去?可笑,不过是区区一扇铁闸,怎么可能拦得了他?!
他狠狠地刨了眼师傅,伸出右手,捉住铁柱,想要从铁闸上爬过去,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指尖刚碰触到铁闸的瞬间,仿若被雷击的感觉瞬间入侵他的神经,他吃痛地连忙放开手。
“怎么样?小伙子,疼不?”师傅凉凉地问道。
男人阴狠地抬起眼,眼角下的泪珠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颇为醒目。
“小伙子,没有我的帮忙你是进不去的。你就做做好人,帮帮我,也帮帮你自己吧。”师傅用指尖轻轻地梳理了一下刚才被微风拂乱的雪白胡须。
男人盯着水泥地思考了半响,沉声道:“你有什么办法进去?”这道铁闸肯定被那个术士给做了什么手脚,所以自己才进不去。可是刚才自己用脚踢过去的时候为什么又没有那种被雷击的感觉呢?
仿佛看出了男人的不解,师傅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站在铁闸口解释道:“踢铁闸门的时候,你并没有表露出要闯入屋内的意愿,所以你不会遭受攻击。而你刚才手握铁柱的时候,则表露出了要强行闯入的意愿,而铁闸门自然就会进入防备状态,将一切可能造成阵法危害的人阻隔在外。”
“阵法?”这老头子是个疯子吗?
“哦,忘了,你看不到。”师傅手中的符纸不知何时消失在他手中,他垂下头,又继续从衣兜里掏出另一张符纸,无声地念叨了几句话后,把符纸半掩在男人眸中,随后一划而过,符纸消失。
男人这才从他利索的一连串的动作中回过神来,他微微仰起头,当他目光触及到半空中那个如蜘蛛网般巨大的淡红色法阵,顿时心慌了。
“小伙子,咱们走吧!”师傅回过头,对他道。
男人慌乱地摇摇头,“我不去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先走了。”他急急忙忙地转过身子,朝着巷口的出口方向走去。
开玩笑,这钱拿不到就算了。看楚家这阵仗,那个半桶子水的术士貌似也并不好惹,更何况楚家也不是什么信男善女之辈,说不定利用完他之后就会杀人灭口。他还是赶紧拿着那笔钱远走高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