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劫持我太太的匪徒已经查明身份,就是一年前在华夏国,我太太被绑架案中受通缉的案犯——花彪,就是现在画面上这个人。”
秦峰手中的掌上电脑画面转换到了花彪一个侧脸,虽然图片有些模糊不清,但花彪背的是国际通缉令,大家早就对他的照片看了无数遍很是熟悉,只需要看他的轮廓就能知道是他没错。
“这间旧仓库曾经被征召安放过军用物资,军方对它进行了加固,库房内没有窗,只在顶上安了通风口,地面是二十五公分的水泥混凝土地面,库房周围也用混凝土倒注有五米宽,二十米五深的防爆层,想要从外围打洞进去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出口就只有这个库房门口。这样的话,对我们要冲进库房解救人质就曾加了难度,同样,匪徒要想从里面逃出来也只有大门这一条路,我们要防止匪徒在被副急的情况下伤害人质。汤姆斯,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只有大门一个出入口,确实有些棘手,要是他们安排了人在门外守着要远距离干掉他们是没问题,我担心的是,万一被库房里的匪徒听到动静,会不会狗急跳墙用人质来做挡箭牌?”
汤姆斯抱着狙击步枪,盯着那已经转换到库房平面图的掌上电脑看,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一时也什么好的主意。
“我们还是先到了那里再说吧,看看周围的环境再定,说不定会有惊喜。”
秦峰见众人都没有什么想法,也不在这里干坐着钻牛角尖,到了地方看情形再做打算。
林佩佩被花彪架着“跳”进了这间库房里,才站定,头上罩着的那个口袋刷的一下被抽了去,林佩佩只觉眼前一阵的光影晃眼,好在这里的灯光不强,要不那眼睛非瞎一阵子不可。
“佩佩,你没事吧?怎么那么久才进来?”
先进来的木司祺见林佩佩在门外磨蹭了好久才进来,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手虽然还被绑着但脚能走,急忙走到林佩佩身边,担心的上上下下看了一圈。
“我没事,是刚才下车的时候脚崴了一下,一下子缓不过来,所以在门磨蹭了一下,别担心。”
林佩佩见木司祺那个紧张样,还是告诉了她实情,让她不用担心自己。
木司祺听到林佩佩说她的脚崴到了,就想蹲下看看她的脚,却被一个声音止住了动作。
“林佩佩你终于来了!”
林佩佩的木司祺抬眼一看,一个巨大的被一件粉色袍子罩着的肚子撞进眼中,心里不免都顿了一下,再顺着那个大肚子往上看,一张五官呈现着孕期水肿有些变形的脸,脸色非常的不好,在这库房里昏黄的灯江下更是显得有些黄白糁人。
林佩佩看着这张脸,有些印象好像在哪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再仔细的看了看她那张脸,那双眼角开得特别宽的三角眼,她想起来了,在马老板的店里见过她,当时她在那买东西,自己还帮了一下忙。
“你是…在马老板店里见到的那位太太,是你要见我?想见我也不用这么”好招呼“吧?我们之前认识吗?”
“你当然不认识我,可是我却认识你,你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李柿花抱着肚子绕着林佩佩和木司祺走了一圈,还没绕回到她们的面前,就脸色一变,抱着肚子停在那里不动了。
花彪的眼睛从了库房后就一直都盯在李柿花的身上,这时一见她站着不动了赶忙走过去将她扶到那张唯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木司祺看着李柿的表情和脸色,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虽然她不是妇产科医生,但也是修过这方面的知识,如果她判断的没错,眼前这位女子已经进入临盘期了,以她的肚子形状看,很有可能是双胞胎,如果不是双胞胎那就是胎儿巨大,随时羊水都会因为宫口张开而流出来,很有可能会是难产,到时候就得马上有人为她接生,要不然孕妇和胎儿都会有生命危险。可是要接生,这里环境是恶劣到了极点,那一地的灰,很容易会引起产褥感染。要不在这,她们现在可是被他们劫持来的,他们想要干什么还不得而知,又怎么可能会将人送去医院。此时木司祺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将心思都放在了李柿花的那个肚子上,完全忘记自己现在还是人家的案上肉。
“我们有仇吗?还是我哪得罪了你?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大的怨恨?”
林佩佩对李柿花对她的态度很是奇怪,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跟她倒底有什么过节。
“当然有仇!要不是你,金家少爷怎么会不要我?!要不是你,我李家怎么会败了,我爸妈怎么会去做牢?!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要被这个卑贱的男人糟蹋成这个样子!既然我过得不好,你凭什么能过得好?我也要你跟我一起下地狱!”
“花子…”
花彪一脸伤痛的望着坐在椅子上,一个手扶在他手臂上的李柿花,看她在说那些话时的咬牙切齿,面目扭曲,心也在扭挍着,他没想到李柿花会这么厌恶他,任由李柿花在说话时下意识的用力掐着自己,任由那尖利的指甲扎进皮肤里,却像毫无知觉,一动不动。
“金家少爷?哪个金家少爷?你说的是…金贤俊吗?他没要你关我什么事?他又没娶我,我又不是金太太,他和谁结婚是他的自由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个迁怒也太离谱了吧?差了十万八千里了!喂,我说那位先生,你太太脑子是不是秀逗了?见谁都疯咬一口?你也不管一管。小心一个不留神跑出去,被人当成害畜给灭了!”
林佩佩虽然知道上一次绑架她的人叫什么是哪国人,却没看到他的照这片,因此根本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那个被通缉的案犯——花彪。对李柿花指控的罪名更是莫名其妙,这天下还有这么狗血的事情,还偏偏发生在她的身上,心里也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说起话来,也是毫不客气。想找不痛快?那就看谁的道行高,谁先把谁气死!
“就是你!都是你!你才是那个要被灭掉的人!你还敢骂我是疯狗?!你才是疯狗,上一次怎么没把你这疯狗打死?!死了大家都痛快了!哈!哈!哈…啊…” 李柿花被林佩佩的话刺激得已经有些神经质,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心里就只想着向她发泄,只是那笑声还没笑够三声就变成了凄厉的喊叫声,那件粉色长袍的裙摆突然间就湿了一大片。
花彪已经被李柿花那一声尖叫声吓怔了,呆呆的看这那条裙子瞬间在眼前变成*的一块抺布,就只会扶着李柿花,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这位太太要生了!我是医生,快把我放开,我能帮助她!”
木司祺见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也顾不得许多,对着花彪大叫一声,把花彪从怔忪中震醒过来,示意花柴放人 。
“你,你,还你,都快点把外衣脱下来!是给这位太太垫着躺下来用的,别怔了,快点!”
三个大男人此时已经是不知所措,很听话的把身上的衬衣都脱了下来,直接光着膀子,但现在这个情况谁还会在意衣冠不整,心思都集中在了他们的大小姐李柿花身上。
很快,地上用三件衣服铺成一块不大的地方,刚好够李柿花躺下,花彪扶着已经开始痛得冒汗的李柿花在那张简易的“床”上躺下,木司祺凑近跟前为李柿花查检。
林佩佩见所有人都在忙着关注李柿花,自己便把那张椅子拉远了一些,在那上边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看着在那忙碌的一干人,心里在敲着鼓:我说呢,谁这么恨我,要把我往死里整,原来又是金哥那小子惹来的烂桃花,看样子上一次也是这个疯女人找那人干的,哼!我看你现在还怎么蹦达!姐可是有仇必报的,你就等得怎么死吧!
“先生,这位太太的宫口已经开了,我摸到了两双脚的轮廓,是双胞胎,而且胎位不正,很有可能生不出来。这种情况要是在医院那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里可不是什么能生孩子的地方,如果不把她送到医院,大人和孩子都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花彪一听要送李柿花到医院,脸上就显出犹豫之色,他们怎么可能去医院呢,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花彪的犹豫看在花柴的眼里却变成了不高兴,以为是木司祺说大人小孩都可能有危险吓到他哥了,上前去一把把木司祺拉起来推到一边。
“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啊,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危险?!有什么危险?!生孩子哪个女人不是这么生的,你就是存心想骗我哥送大小姐去医院你们好有机会逃跑是吧?门都没有!我告诉你,最好你们别打这种小心思,要是敢乱动一下,我一枪蹦了你!”
花柴说着便掏出一把枪,指着木司祺。
“你生过了孩子吗?你见过生孩子吗?既然不可能生又不可能见到过,那你怎么知道生孩子不会有危险?要是你们的大小姐真出了什么事情,你担?还是他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