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期间并没有多少交流,彼此都不想说话喷饭,影响形象,而且,待会还要加班,速战速决。
***
在Draw大厦第17层写字楼,他团队的集中营,每一个格子间里都是精英。
所有人都在各自的领域里忙碌,肖安然突然很感激他能亲自参加研究生欢迎晚会了,即使他迟到了。
他站在中间拍拍手,众人从忙碌中抬起头来朝他们两看去,“这是我的学生肖安然,今后会和大家一起工作。”
她得体朝大家深鞠躬,微笑道:“我叫肖安然,请多指教,谢谢。”
众人鼓掌表示欢迎。
他的办公室,如同他一贯的行事作风,白灰色的基调,几盆绿色植物给这沉闷得基调添了不少生机,总体显得简洁明快。
他先到桌子上拿了个红色文件夹到手上,然后坐在办公室内的白色沙发上,把西服脱下放到一旁,用文件夹指指他对面的位置,“坐。”
肖安然坐到他斜对面,沙发浅浅陷下。
“和你说说最近的安排。”
她点点头,“恩,好。”
“我在学校每个周一都有课,房地产经济学,你有兴趣也可以去听。其他时间你可以在Keying,也可以自己做事,我不强求,但每个星期我会给你一些课题做,你要完成。”
“恩,好。”对她来说,留在Keying便是她最好的选择,N市最强的资产评估师团队不是想进就能就得了的,在这里一天抵得过在学校里学一个月,“我想留在Keying.”
“你的办公桌在我办公室外的隔间,和Julie,我的秘书在一起,待会我叫人送一张桌子过来。”
刚进来肖安然就看到了有一张桌子了。
“恩,谢谢。”
“还有,不要经常对我说谢谢。”
“恩,好,谢……呃,知道了。”肖安然不好意思地手指抵了抵耳后。
“你把这个报表校对一下,弄好了叫我,我先处理一些事情。”他把文件夹交给他,起身去处理自己的工作。
最近在和欧夏谈仙林的案子,方案一次次被苛钟逸拍掉,下面一次次埋头重做,今晚大家又加班加点重做计划方案,都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关于欧夏的案子,大家做的都快要吐了。
苛钟逸扶额沉思,不满意是因为估价范围比他理想的要高,到底从哪里降下去?地价,厂房价,材料价?这些基本是固定的。老爹给他的讯息基本不能用,当年的事,是在老爹眼皮底下发生的,行贝有给他老爹是肯定有的。若是以行贝有为筹码,那老爹也会受影响,皮之不存,毛将附焉?
白色的亮光下,她正一丝不苟地在校对数据,莹白的手指捏着铅笔不停地勾勾画画,偶尔一些发丝垂下来,拿着铅笔的手又把发丝捋到耳后。
岁月,长流;时光,静好。
“怎么样?”苛钟逸站在他背后问道。
肖安然吓了一跳,他走路怎么没声音?她把已经整理好的报表抽出来,“发现了一个错误数据,八年前仙林瑞士区的房价是3400每平,而不是上面所写的4000。”
苛钟逸猛地俯身把表拿起来,怎么可能,这所有的数据都是政广付所提供的,也是他的人核对过的,给她看报表无非是让她留在这里有点事做。
他捏着报表的一角,整张纸被他捏得扭曲的厉害,眉头紧皱,紧绷的下颚显得五官更凌厉,“你是怎么知道的。”
肖安然被他的激烈反应给惊着了,“怎,怎么了?我家里八年前在这片看过房,我,我有点印象。”
“什么原因?”他直接了当的问。
她从报表中也看出了这个案子的进展,正色道,“工厂,二恶英。我爸亲自来这里看过,通过一些渠道知道的。”
苛钟逸迅速叫人查,原来这件事当时被其他人给压下来了,连当地政广付也不知道,这么大的漏洞……
半个小时后,所有问题解决,方案策划好,员工们一片欢呼地结束了一整天的工作,下班了。
“这次该我谢谢你了,安然。”苛钟逸整理着最后文件,按上红印。
他叫她了,好像是第一次叫,怎么觉得被他谢的感觉很怪异,“没什么好谢的。”
“晚上我先送你回去。”他拿起桌上的钥匙,穿好外套,加了一句,“你记性挺好的。”
肖安然心里一紧,上辈子她和许泽的第一个家就是在仙林瑞士区,后来因为仙林二噁英事件,多人生病,二恶英是种无色无味的气体,由工厂不合理焚烧垃圾所产生,从八年前开始,那几家工厂就一直使用粗劣手法处理工业垃圾和重金属物质,直至仙林发展,城区扩大,几乎快包围工厂,工厂被拆迁,但是重金属和二恶英的影响还在,工厂所在的利益链却隐瞒此事仅为把价钱抬高。居民区取代工厂后,刚入住的许多居民在几个月内连续出现头晕呕吐等身体不适情况,直至被媒体曝光出二恶英事件。而许泽和她也因此而换房。所以刚才她只是编了个谎话。
苛钟逸把把文件锁进柜子里,胸有成竹,好戏,才刚刚开始。
“走吧。”
“哦。”肖安然起身,感觉大腿都脱了一层皮,她今天穿的是嫩黄的包臀蕾·丝裙,大概比膝盖高十厘米,由于在皮质的沙发上坐了很长时间,腿都黏在沙发上了,疼得吸了一口气,揉揉腿腿又走在他前面去帮他开门。
他走在她后面,很明显的就看到了她摇曳的裙摆下面腿上的两块红斑,纤细白皙的小腿上两块红斑显得,触目惊心,心里对她有点愧疚也有点舍不得了,以后不会再叫她坐这么久了。
于是办公室外面的清洁工大妈看到平日里衣冠楚楚的苛教授一直盯着人家女孩子的腿看,下巴掉了一地,原来苛教授背地里是这样子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第9章 小折耳
十一点多了,苛钟逸翻翻手机又睡下,又起来倒杯水喝,再次翻翻手机……如此循环往复,他想自己一定是中毒了。
肖安然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到厕所里一看,果然是大姨妈来了,她拍拍脑袋这倒霉催的,最近压力太大大姨妈提前来,备用的姨妈巾也用完了忘了买,正好现在来的不多晚上可以出去买,要不然白天真出不了门,在睡裙上披了件外套带上手机和钱包就冲到楼下的便利店去买姨妈巾。
小区治安还是很好的,整晚都有保安巡逻。肖安然提着买好的袋子颠颠地走着,深吸一口气,享受着这晚间的宁静。
“喵,喵。”
“恩?”猫?不就是猫吗?继续走。
“喵,喵呜呜,喵呜呜。”
怎么觉得那只猫叫的好凄惨好可怜啊,肖安然左找找右找找硬是没找到,那猫每叫一声就像小爪子在心头上挠了一把,在哪呢,在哪呢?
小腿上突然柔柔软软的,她低头一看,一只通身雪白但是尾巴上带了些褐色花纹的小猫儿在她腿上来回蹭啊蹭……
五味杂陈。
又见到你了,你还是这么喜欢我吗?小折耳,你的主人是不是又把你给丢了?她蹲下,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却有不敢去摸它,它是上辈子许泽领养的苏格兰折耳猫,她一直小折耳小折耳地叫,许泽也跟着她叫它小折耳。小折耳一直在他们身边养了五年,从相恋到快订婚,看着它也从一只奶猫长成一只风姿绰约的折耳猫咪。把它领会来的许泽一直嫌弃它,反倒是她一直护着它。
五年的感情,是真的能说放下就放下的吗,堆在阁楼里的某些感情,任由它发霉腐烂,从不敢把它拿到阳光下晒。
“对不起。”她喃喃着,她怕往事再汹涌如潮向她袭来,多少个日夜的困扰着她的是他的音容笑貌,她也曾想忘记一切,可当她那日见到他时才觉得不可能,有些人,注定是不同,她痛恨自己的无能无措,指尖终究是触上了小折耳柔滑的毛发,揉捏着它小小的脑袋,“对不起,不能带你走。”
起身,准备离去。
小折耳很贪恋此时的亲昵,觉察到她要走,嫩嫩的爪子搭在她鞋子上,“喵呜喵呜……”黑溜溜的眼里都快要滴出泪来了,仿佛在求着她带我走吧,带我走吧,我很乖的。
“唉”,肖安然叹出一口气,把它抱到怀里,很干净,估计是刚丢不久,先养着,明天把你送到宠物收容所吧,总会有人要你的。
把它放到臂弯里逗弄着,戳戳它的胡须戳戳它的脸,小折耳也很配合地“啊呜啊呜”追咬她的手指。
“你好。”一道男声传来。
肖安然有些怔愣,不敢回头,不敢不敢怎么还是不敢,她为什么要怕,深吸一口气。
“你好?”许泽盯着她僵硬的背影,没听见吗?
“恩,先生你好,有什么事吗?”她转过身来抱着折耳微笑。
居然是她,那次饭局见到的女孩子,一看就是生硬地挤出来的假笑,许泽又看了看她怀里的猫,右手塞进休闲裤的口袋里,说道:“没事,问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我的钱包,钱包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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