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慧就是肖安然的姑姑,她出国几十年,肖安然都快忘了姑姑的本名,一直姑姑的叫。
肖慧嘲讽地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病床上的女人还是在笑自己,说:“我狠?你当初是怎么害死我儿子的,你不记得了吗?八个月的足胎,你硬是把他打下来!你是有多狠的心,我就要千百倍还给你!”
“呸!我不打下来?你插足我和我丈夫的婚姻,一个小三的孽子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啪!”一个巴掌顿时打偏了花母的脑袋,肖慧这一巴掌是铆足了力气打的。花母扶着床边的铁架子,才险险稳住没掉下床。
Max跑上前去扶早已经病弱膏肓的花母,蠕动着嘴唇,也没说出话。
花母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顿觉得悲喜交加,含着泪摸去她脸颊上的泪,“我的女儿,长得多好,我的女儿……”花母伏在Max怀里嚎啕大哭,双手紧紧揪住Max的双臂,生怕她再离开自己一般。
Max眼泪簌簌地掉,滴滴地落在花母黑白的头发上。
Max和她妈妈本来是来医院做婚检的,妈妈看到怀里的这个女人的背影就一直追到这个病房,情绪失控地大吵大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太措手不及,打翻了她近二十七年来所有的观念。她是这个女人的孩子?她不是妈妈的女儿?小三……
肖安然和陈英接到Max的电话即刻赶来,怔怔地站在旁边,被肖慧的一巴掌先是惊住了才上前拉住发飙的肖慧。
肖安然张了张嘴,从没见过姑姑打人,印象中她一直是无忧无虑幸福地过着自己小日子的女人,几个小时倾覆间变了颜色 ……
“姑姑?”肖安然叫了她一声。
肖慧抬眼看了看肖安然,又看了Max和她怀里的女人一眼,整理了一下仪容,径直走到门前。
“妈——”,Max喊道。
肖慧手搭在门把手上,顿住,“小麦,你是她生的,但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视你若己出,这二十多年无论感情还是物质我都倾我所有给你,来弥补把你抱走的过失。父辈的情仇,你终有知道的一天,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告诉你,还有你本来所拥有的,我会帮你来争取。”
门被关上,肖慧也就出去了。
陈英说:“那你们先说着,我和安然在外边等你们。”
肖安然一出去才发现苛钟逸赶来后一直没进去,在门外抽烟。肖安然走上去把烟掐掉,“这是医院禁烟区。”
得知和花微微互换身份的是Max,肖安然替自己庆幸,也替其他人惋惜,错付了二十多年关爱的花怀安……
“你们?”花微微提着个保温桶,柳眉倒竖,“你们在我妈这干什么?”
肖安然听这声音就来气,“出来了啊?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出来了”当然是花微微从局里面出来了,花微微一时也来不及辩别那么多,推门而入。
病床上抱着花母的是另一个女人。
花母直起身子,擦干眼泪,“微微,你坐下,听我说。”
花微微放下保温桶,惨淡笑了笑,脸上也不见得哀伤,“说什么?说我不是你的孩子,旁边的女人才是?不用费心,我早就不伤心了,你二十多年除了表面上关心我一下何曾管过我的事。”
“你,微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呵!花太太好计谋啊,你怀孕的时候我爸的那个女人也怀孕了,可惜啊,怀孕比你早,你弄掉她的孩子然后逼婚,只可惜自己生的孩子是个死胎,没想到现在好生生的出现在这里,而我,无非是你瞒着我爸从医院找来的弃婴,用我来维护你们二十多年的婚姻。”花微微凄厉地说着,“我给我女儿和许泽做亲自鉴定的时候,顺便也帮我和你做了一下鉴定,呵呵,我果真不是你生的,要是没撕破脸或许我还可以看在我爸的面子上继续服侍你,可惜啊可惜,你把自己的孩子找回来了——”
“微微,这二十多年我花家可曾亏待过你,是你,一次次地做错事,伤你爸爸,伤我的心。我秦言自认为没什么亏待你的,不过有些感情我始终给不了。”花母对花微微说着,拉着Max不让她走。
“给不了?好,你们把我养成这样还不如当初别把我捡来,我恨透了这种生活,恨透了你们假惺惺的一切!说到秦家,呵,我还有样东西没拿回来呢,”花微微幽幽地看向Max,微微一笑,“就当我二十多年把你当生母看待,维系了你而是多年婚姻的一些报酬吧。”
说完便踩着高地走出病房,对着肖安然说道:“还真幸亏不是你。我还要感谢你,让我可以名正言顺地争。”
“名正言顺,你何来的名正言顺?”肖安然也毫不客气地讥讽。
花微微也不恼,“那等着看好了,这就是代价。”
“我等着,看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花微微笑了,笑的是别人还是自己她自己都说不清。白了他们一眼之后走了。
肖安然在门外也听个大概。
花怀安年轻时和肖慧情投意合,肖慧也有了身孕,而秦言也有了他的孩子。秦言把肖慧的孩子弄掉了,而且肖慧的孩子流下来是一个成型的男胎,秦言把肖慧送去老家,隔绝了她与花怀安的联系,等她月子回来,花怀安已经结婚了。花怀安迫于秦家的压力和责任和秦言结婚,可是他爱的是肖慧也愧对肖慧,这段婚姻并不幸福,直到肖慧也快要生孩子,花怀安是很喜欢孩子的,而肖慧生下的却是“死婴”,秦家为了女儿的幸福捡了一个女婴来,也就是花微微。其实当日的孩子并没有死,被肖慧也掉包了,后来肖慧念子心切,亲自抚养了Max,最初的报复也丢下了,把Max视若己出。
由理打电话过来说在医院分头婚检后来和肖慧、Max联系不上,肖安然告诉他他们的方位,由理也匆匆赶了过来,却不能做什么。
陈英先行回去陪肖慧,苛钟逸也回家看点点,病房外只余下肖安然和由理。
两人皆是缄默,空气中缓缓流动着消毒水的味道。
肖安然突然站起身来,推开病房的门,“Max,秦阿姨,秦老太太的遗嘱你见过吗?”
秦言一怔,水杯从手中滑落,再从床单上滚落到地面……
“噹”水杯破裂……
第63章 正文完结
民政局门口,花微微挽着许泽进去,面里笑意吟吟仍遮不住内心的忐忑不安,拽着许泽胳膊的手指也不免紧了些。
前面排队等着的有一个个儿发喜糖的,准新娘看着许泽冷厉的气势拿着喜糖的手拐个弯又送给了他身旁的花微微,花微微笑着道谢,后悔着忘了买喜糖。
也有一对吵架的,女的说:“你特么就是贱,那狐狸精不就是图着你在着有房有车么,我告诉你,等你穷垮了她准把你踹开。”
男的说:“在怎么样人总比你好,天天跟个八婆似的在家里吵架,这种日子我过够了。有房有车怎么样,不还是我一分分赚回来的,你整天就知道在家里淘宝购物买这买那,况且我的钱已经等给你一半了图个清静。”
“好了好了,别吵了,过来吧。”民政局工作人员见怪不怪,喊他们过去办离婚证。
刚发完喜糖的那对准夫妇也去办结婚证。
工作人员看到许泽和花微微两个,犯了难,男的愁云密布,女的欢天喜地,“你们,是办——”
“我们办结婚——”
花微微“证”字还来不及说出口,许泽手机冷不丁响起,是肖安然。
花微微按住他的手,“别接,我们都走到这一步了。我求你,别接。”
许泽看了她三秒,仍是摆脱了她的手走到一边去接听。“安然,我在。”
“你曾经说,商场上无论用何种方法胜了才是王道,可是我工作这么多年来,深知无论用什么方法是在道德底线之上,许泽,我相信你,无论是从前还是将来。很谢谢在国外照顾我和我的家人,今后无论怎样,我们还是朋友,还有……”
许泽挂了电话,办证的人和花微微都在等着他,花微微看他朝自己走过来,捏紧包包的手庆幸地放松下来。
许泽走到她面前站定,却抬手掴了她一巴掌。
“啪!”花微微打偏了头,耳朵里嗡嗡直响。
“你以为我是要东山再起,为了要秦家的股份?我会为一个许家的欧夏拼死去力挽狂澜?你错了,我为的是盼盼,可惜你骗了我,她不是我的孩子。”许泽表情痛苦地扭曲,花微微给她亲自鉴定,却是假的。
“不,不。”花微微捂着火辣的脸颊,只是看见了他萧瑟失望的背影。她算尽机关,他也不会再回头了。
“小姐,你——”
“我没事。请问卫生间在哪?”花微微仰面笑了笑,问到。
“这边,你随我来。”
***
花微微拿着结婚证,赶到律师事务所。
律师会议室里,所有人全都在席,像是——在等她。
“姥姥?”花微微心里一咯噔,“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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