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叶长安再次陷入昏昏沉沉的状态,期间姜淮左给她洗了个澡,喂了些水,又补了次眠。
再醒来时叶长安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每个器官都像是被拆开重组一般,连动动手指头都痛苦艰难,她转了转眼珠,就见姜淮左正撑着下巴看着她瞧。
明明没有发出声响,他却像是感应到般,问:“醒了?”
叶长安闭上眼睛不说话,又听他问:“疼吗长安?”
他的手搭在了她的胸口,又一路向下:“不说话,我可就要继续了。”
她终于忍受不住,战战兢兢说了个“疼”。
“呵呵,疼就对了。”他边说边覆到她身上,压低身子嘲讽她:“不是跟我倔吗?爷这次还就不轻饶你。”
没有一丝前兆,他重新进入,扯开了之前的伤口,不管不顾的进出:“叶长安,我有的是办法治你,以后给我听话些,也免得受这么些苦。”
随后又说:“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替那个瘸子想想是不是?下次再惹我不如意,我不拿你开刀,但是那个瘸子的死活可就说不准了,知道了吗?”
“……”
“没听到?”
“知……知到了……”
“知到什么?”
“以后……会听话……”
“乖。”他摸了摸她的脸颊:“我原本不想这样对你的长安,漂亮的宠物是用来宠的,可你真的是太不听话了,老让我生气,以后少刺激我知道了吗?”妞非在下
“知道了……”
“真乖。”他又把她翻过来亲吻,边吻边说:“来,叫我的名字。”
“……”
“嗯?这么快就不听话了?”
“姜淮左……”
“叫的亲近一些。”
“淮左……”
“继续。”
“淮左……”
他爱极了她叫他名字时软糯无力的嗓音,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长安……长安……再多叫几声……”
“淮左……淮左……淮左……”
她像是复读机一般不断重复着那个名字,噩梦不断,黑暗无边。
那之后姜淮左总算是稍稍放过她,叶长安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一夜,又养了两天才勉强能够下床。
期间姜淮左倒是事必躬亲的给她喂饭喂水,替她换衣擦药,洗澡之类特别*的事情也都是经他之手,叶长安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听话顺从之态任他摆弄,只是眼睛里彻底失去了生机。
什么骄傲、尊严、固执,那是一个完整的人才能拥有的奢侈东西,她在落入陷阱的那一天起,就成了姜淮左的附属品,姜淮左终于是大获全胜,把她变成了自己喜欢的慕言。
就在他们消失六天后,别墅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那时姜淮左正搂着叶长安坐在花园里的长凳上晒太阳,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大门被蛮力推开,老宋、罗天明以及路知遥急匆匆的往里冲,又一齐顿住脚步目瞪口呆的看向他们。
叶长安正顺从的挽住姜淮左的胳膊,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姜淮左冲着那群人一指:“呐,打个招呼吧。”
叶长安坐直身子后站起来,果真就冲他们笑着说:“你们好。”
几个人看到这幅场景竟有些心酸,之前的叶长安死了。
现在这个人披了她的皮,顶了她的名,更像是行尸走肉。
☆、第30章 饭局
那一天是立冬的日子,叶长安穿的有些单,她站在落叶堆积的庭院一角,对着那里的一株秋海棠发呆。
从刚才姜淮左被罗天明几个叫进屋里说话开始,她就站在那里没有动过。路知遥隔着玻璃看向叶长安,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其实并没有多久没见,也没有如何想起过这个人,可当他看到叶长安那个模样的时候,还是有些心疼。就像是被击碎了所有的生机和信仰,叶长安只剩了一个空壳。
仿佛是感受到他的视线,叶长安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瞬刚好起风,各色落叶盘旋起舞,像是聚集在她身边的万千蝴蝶。她侧头避了一下向脸上刮来的叶子,又缓缓转过身去,徒留了一个背影。
路知遥魔怔般盯着她单薄的背影,以及随风飞舞的长发,突然世界都失去了声响,眼前只余了那一幅画。以至于老宋连续叫了他三声都没有反应,最后还是罗天明拍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
路知遥下意识的去看姜淮左,入目就是他意味深长的笑容。
罗天明捅了捅他的腰:“知遥弟弟,我大表哥问你最近市里的招标动静呢,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自从他冒充高中生接近叶长安的事情被罗天明知道后,他就多了个“知遥弟弟”的外号。往常路知遥随便他们叫也没觉得有什么,今天听了却有点讽刺。
连带他自己,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一个罪名,叫做助纣为虐。其实在事情开始前就已经有了预兆,只是他们太过不以为意。平常时候的姜淮左很清楚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冷静理智的几乎有些不近人情。以至于这次他们都以为姜淮左不过是图个新鲜,没想到他居然能执拗到如此地步。
老宋扭头冲他刚刚出神的地方看了一眼,话不经脑子就冒了出来:“知遥弟弟,你刚才不会是看你长安姐姐看呆了吧?”刚一说完他就反应过来说这话的档口不对,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路知遥面色一僵,随后做出一副坦荡的模样,反问他:“你说呢?”
老宋立即谄笑着改口:“嘿嘿,开玩笑,开玩笑的。”
姜淮左就一直保持者刚才似笑非笑的模样,只是眼里一闪而过的深意让人不寒而栗。总裁婚不可测
罗天明不知道这边儿的风起云涌,反倒借着话题正大光明的打量起了叶长安,他边看边冲姜淮左说:“大表哥,你……你到底是把人家怎么了?”
这话从刚一进门起他们就想问,可扯东扯西谈了半天公事,愣是没人先提,终于还是罗天明忍不住问了出来。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姜淮左的脸上,神色都有些复杂。
姜淮左笑的云淡风轻:“没什么,只是让她知道一点儿该知道的东西而已。”
老宋边摇头边叹气:“淮左啊,你这次是不是过分了点?那天我跟天明儿都在,其实事儿也不大,真不明白你怎么就生了那么大的气,看把人家折腾的,魂都快没了。”
“就是就是!”罗天明随声附和:“这才几天没见,那小胳膊小腿瘦的,一阵风都能给她刮跑咯,你是不是不管饭啊?”
姜淮左扭头看向了窗外,没人能看见他面上的神情,只能听见那声音里古怪的笑意:“之前我忍她让她等她,可结果呢?结果就是什么都得不到。叶长安的脾气你们也见识过了,既然等不到,还不如伸手去夺、去要。这次就当是个小小教训,你看她现在多听话,等把她所有的固执和反抗给剔除了,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老宋跟罗天明听完都觉得渗人,他俩对视一眼,怀疑姜淮左有些疯了。
某种程度上路知遥是比姜淮左还要狠绝的人,只不过他的心狠手辣用在了敌人身上,姜淮左却把那些东西用在了叶长安身上。正因为从前什么都没有,反而让路知遥学会了克制,可姜淮左不一样,他生来就拥有了寻常人家几辈子都积攒不来的财富权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愈加肆无忌惮不知满足,倔劲儿一上,连天上的星星都要想办法摘下来,何况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
老宋难得这么正经的劝他:“淮左啊,之前的事我们听知遥说了,你做的……确实不妥。原来人家本来就有心上人,你还使出这些手段……这不是……这不是作孽吗?要是以后被她知道了,你……你们……她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姜淮左这才回头看他们,无所谓道:“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现在她已经恨我入骨,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反正姜淮左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把叶长安困死,他们纵使觉得叶长安可怜,却也不会冒着惹怒姜淮左的风险去做些什么。判决无效
罗天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问出了自己最后的困惑:“大表哥你……到底喜不喜欢叶长安?”
姜淮左却显然不愿再进行这个话题,他抬起手腕看了下表,边往外走边说:“时间不早了,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去。”
一行人加上叶长安去了附近一家餐厅,姜淮左几乎点了菜单上的所有菜品。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应付了事,营养摄入跟体力消耗根本不成正比,先前日夜折腾连气带怒还没觉得,此时冷静下来方觉饿得难受,临了又点了几瓶红酒。
饭菜上的很快,桌上的气氛却不热络,路知遥一直在喝酒,老宋和罗天明也难得没有拌嘴瞎扯,只一个劲儿埋头猛吃,饭桌上唯一说话的人倒成了姜淮左。
他盛了一碗粥放到叶长安面前,干脆利落的命令:“喝光。”
等叶长安小口喝完又给她夹了些清淡些的蔬菜:“吃完。”
后来可能是实在是吃不下,她刚一放下筷子,就听姜淮左说:“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