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事就跟“狼来了”这事一样,没有引起大伙的注意。
能够顺利的做到工作感情两不误,詹言语自然是春风得意得很。
在公司里,两个人还是跟以往一样的工作,也很少在办公室里私自碰面。毕竟要打理这么大一家公司,还真不能当摆家家一样的对待。两人都是公私分明的主,公事上该怎样就怎样,绝不会因私废公。
至于私下里嘛,那就不需要拘谨了。
容逸显然是一个会玩的主,什么地方能玩,什么玩意好玩他都弄得门儿清。现在跟詹言语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他便不遗余力地介绍了S市所有好玩的地方,一个一个地方带她跑着玩。
兴起时,他会拉着她在S市毫无目的地走街串巷。空闲时,他也会约她一块儿看看电影。即便是她去商场买衣服,他都能耐得下性子陪她一块。
詹言语一开始还有些抗拒,毕竟一个人宅惯了,可不是那么容易从封闭的圈子里走出来的。
但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跟他好好处处,她便也尝试着跟着他出去了几次,渐渐地也尝出了点滋味来,从排斥悄悄地转移到了接受,最后到了与之同乐的境界。
容逸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詹言语对待这段感情很诚朴,也肯用心去体会。
就这样,两个人逢双休,节假,有空的时候就一块儿出去走走,无论是欣赏风景,还是游山玩水,或者是仅仅吃吃饭聊聊天,都过得很是顺畅。
其实啊,小时候詹言语也是个很贪玩的孩子,什么翻墙跳窗的事都干过,就跟个野孩子似的。但随着她年纪渐长,她被读书这座山压得久了,也就渐渐地忘记了玩耍的乐趣。
后来她进入大学,又选了个每学期都要全球统考的ACCA专业,整个大学四年过得跟高中差不多,压根没什么时间出去玩。
至于说她大学时交的男朋友向群吧,两个是隔壁班的同学。詹言语是ACCA班的团支书,向群是CGA班的班长,成绩均相当优异,这两人在学校那是典型的学霸啊。
两个人因为常常在图书馆碰面,处得久了,便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一起,是学校里公认的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说起来他们俩那时候天天一块自习,一块吃饭,一块上选修课。可即便亲密至此,他们在一起近四年时间竟都没想过要出去旅游一回,顶多就是在学校外的小摊上倒腾点吃的。
詹言语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有时候真的会怀疑她究竟谈过男朋友没。她这个男朋友交的跟她考研的室友交的研友感觉差不多。平日里,探讨学习比打情骂俏还要多。
想到这里,几个月前的那个似真似假的梦境突然又跳入了她的脑海里,詹言语一时愣神。
其实刚跟向群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有过一段特别欢愉的时光。
那时候还是大一下学期,他们学校可以免五门统考,在大一上学期的时候都考完了。因此,到了下学期,她的压力骤增,必须每天跑图书馆复习。他也是如此,CGA的考试也在追着他跑。
然后他们相约每天早上一起去图书馆。她的生物钟其实很好,但她却喜欢故意赖会儿床,非得听到他的电话响起,听到那句熟悉的“懒虫起床”才肯慢腾腾地挪起来。
这样等她下楼的时候,便会看见他倚着自行车等在她的寝室楼下。
少年鲜衣怒发,仗剑江湖。
这本是她一个室友贴在寝室墙壁上的一句话,本是形容古人的,此时却蓦然出现在了她的心里。
她不知道这句话是哪里来的,也不明确这句话的具体含义。虽无利剑,亦无江湖,她却莫名的觉得它与这副景象相得益彰,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从此便印入她了的心底,深深掩埋。
于是她知道,她是真的喜欢他,喜欢他洁白衬衣在风中摇曳的风姿,喜欢他对着她浅浅微笑的柔情。
她知道,黎明再澄澈温情的阳光也抵不过他此刻年少风华的璀璨,抵不过此时他青春洋溢的热血。
她的脸庞情不自禁地荡漾出动人的笑容,与他远远遥望,情意绵绵。
她喜欢老远地望见他,然后背着她那个超级大的黑色书包屁颠颠地跑过去,娇娇切切地唤一声“香香”,再换来他佯怒却又无奈的哀叹。
如果岁月可以永远停留在那一瞬,那该有多好。
“哎哟。”詹言语思绪翻飞,一不小心就咬到了舌头,那段遥远的记忆瞬间从她脑中清除,片甲不留。
正在夹菜的容逸见状皱了下眉,看她苦着脸摆了摆手,才摇头轻叹道:“言语啊言语,你还真是吃饭都不肯消停。”
詹言语委屈地继续咽白米饭:“你还说这种幸灾乐祸的话,我舌头都要掉了。”
容逸忍俊不禁,道:“哦?来,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
“哼不理你了,”詹言语把容逸当成碗里的米饭,故意恶狠狠地戳它,“坏人。”
“哎呦我们詹大小姐也学会撒娇了呀,可见我平时调1教得好。那现在坏人要改邪归正,立地成佛,詹大小姐给不给我这个面子呀?”
容逸话虽这么问,动作却丝毫不慢,没两步就跨到詹言语旁边,轻轻松松地把她抱到自己膝上,拿走她手上的筷子,给她夹菜。
詹言语惊慌,急忙左右四顾,压着嗓子道:“你干嘛呢?这是在外面呢!”
容逸一脸淡然,只轻飘飘地瞄她:“这不是有屏风挡着吗?再说了,我做什么败坏风气的事了吗?”
“可……”詹言语还是觉得有伤大雅,扭着身子要下来,“反正我觉得形象不太好。”
詹言语这边还在努力抗争,容逸却突然圈紧她,按住她的身体,哑声道:“别动,除非你真的想让我做形象不好的事。”
几乎是在容逸说出这话的同时,詹言语就感觉到了他身下的异常。
她完全被惊吓到了,僵着身子不敢再动一丝一毫。她清晰地感觉到热意一簇簇地从身下某处迅猛窜起,各处乱闯,冲向她的四肢。她不由地又羞又燥,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勉强僵在那里。
这是容逸头一次在她面前出现这么尴尬的事情。如果可以,容逸真想发誓,他抱她的时候真的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只是纯粹的逗逗她而已。
可这事也不怪他,再怎么着,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她今天穿了条长裙,料子轻薄,迎风可摆,又这样子大喇喇地坐在他腿上来回蹭,他要是还没有反应才不正常呢。
虽然他心里觉得自己真是无辜,但侧脸近看,瞧见詹言语脸红的跟煮熟了的螃蟹一样,又是咬唇又是闭眼的。他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轻薄了她,对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一样,不禁哭笑不得。
一时寂静,只余两道一深一浅的呼吸交替回旋。
不知过了多久,容逸再次伸出筷子,给她夹了一块斋香素烧鹅递到她嘴边,若无其事地说:“尝尝这个。”
詹言语不知怎的脑子有点短路,居然鬼使神差地脱口道:“你好了?”
容逸手上的筷子一抖,素烧鹅差点掉落。他深呼口气,把它夹到碗里。
詹言语内心里不知道扇了自己多少个耳刮子,暗骂自己白痴,就听见身后那人低回沉哑的声音穿进她的耳膜,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你要不要亲自验证一下?”
詹言语蓦得一个哆嗦,背脊瞬间升起一片鸡皮疙瘩,浑身又冷又热,额角都要冒出汗了。好一会她才敢回转头看他,抖着嗓子颤颤巍巍地说:“不,不用了。”
容逸冷峻的薄唇似有若无地轻触到她的耳垂,炙热的呼吸盘旋在她的耳下,脖颈,直直透进她的肌肤。
他的眸光渐深,细细凝视着她低垂颤抖的长长的眼睫,唇角微翘起,意味深长地说:“别急,总有机会的。”
詹言语还没来得及辩驳,旁边竖着的正好能挡住外人视线的屏风忽然往他们这边倒下。屏风很高,跟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够近,它这一翻到,便直接砸到了他们这张桌子。
幸好这家餐厅的碟子材质都较沉,没有被打翻,只是菜碟里的菜汁四处飞溅开来,自然溅到了离它最近的詹言语。
容逸再是反应迅猛,也架不住这种意外事件。抱着詹言语一块儿站起,躲到一边,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詹言语不高兴,是因为如果刚才容逸没有从对面过来坐到她现在的位置上的话,现在被砸到的就是他了。这屏风一听它翻到的声音便知道它沉得很,要是砸到他身上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容逸也很不高兴,他不高兴是因为这事明显影响到了他们用餐,无缘无故让他们受了惊吓。待他把詹言语扳过身,看见她胸前、脸上溅到的大片菜汁时,更是怒得脸色阴沉。
当下,两人异常默契,均面色不渝地齐齐探向屏风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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