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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3 [精校出版] (水阡墨)


不过最后买单时才发现白惜言早就签过单了,顿时对他的敬仰之情如长江之水,狗腿地去捶肩问:土豪,求包养,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白惜言微微一笑,说,滚远点。
林乐“哎”了一声,幸福快乐地滚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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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调查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刘锦之废寝忘食地拼凑事故前后的细节。为老板分忧是他的本分,可在他筛除前宏远地产的领导层人员时,白惜言比他还快地找到了幕后黑手。
刘锦之听到他的消息来源都震惊了:“如果是欧阳安国嘴里说出来的,那就一定不会假,不过他不是得了老年痴呆都认不清人了吗?”
“轻度阿兹海默症,是认不太清人,不过也没呆到那个程度。就算我自己也没想到那么顺利,他竟然记得我,其实我只是去接小桐,顺便去碰一下运气。”白惜言交叠着 ,透着养尊处优的尊贵劲儿,做了个摊手的动作,得意道,“看,这次幸运女神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
你怎么不提衰神抱着你的大腿跟了你多少年?!
“你做了什么,让他竟然甘心出卖自己死了那么多年的老朋友?”
“欧阳老先生是个很传统的人,深受儒家文化影响,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你别看他病了,但是只要有一丝理智在,就放不下人伦道德。他爱妻子爱儿子,我就拿妻子儿子求他,他认为男子膝盖只跪天地父母,我就跪他。要是老先生再年轻一些,说不定我把膝盖跪烂了,他也只是可怜我罢了。但现在他老了……”白惜言最后总结性地发言,“人老了,就容易心软。”
刘锦之下意识地去摸眼睛,生怕眼镜掉在地上和老板的节操一起碎了,激动地问:“你跪了?”
“跪了。”
“他那么大年纪了,你也不怕他得脑溢血突然死了。”刘锦之感叹,他竟然给人下跪,为了查出真相真是连脸都不要了,“这些年你没出山,耍贱招的功力竟然不减当年。”
面对这样的褒奖,老板跷着脚,无奈地叹口气:“没办法啊,年薪百万聘用的秘书工作能力低下,做老板的只能亲自出马。真好啊,隔两天来我这里拿记事本装一下可爱就有钱花,我也想过这样的生活啊。”
你见哪个三十多岁的老大爷们儿装可爱?!刘锦之气得几乎吐血,却又无法反驳,只能捂着胸口走了。
此时剧组在贫民巷哪个老太太家拍摄时,欧阳立接了个电话,脸色仓皇地交代林乐先拍,他有事要回家。苗桐见他脸色不对,就问出什么事了。他呆愣愣的完全回不过神老实地重复说,我大哥打电话跟我说,爸爸不行了。
苗桐怕他开车出事,就拉着他拦了一辆出租打车去了医院。病房里坐着欧阳家的人,连罗佑宁也到了,都围在床边,房间里只有心脏检测器工作的声音。
老先生一直在昏迷,偶尔清醒叫着不同家人的名字,可分明与外界没有什么联系。到了晚上欧阳安国嘴里叫着阿竹,那是他妻子的名字。
欧阳大嫂守在病床边说了句,是妈来接爸了吧。还没到凌晨老先生就断了气,面容很安详,了无遗憾。
白惜言摸着后颈给刘锦之打电话说:“锦之啊,你把欧阳老先生给咒死了。”
刘锦之不怕他恶人先告状,消息比他知道得都快,反问:“他不是被你跪死的吗?”
这次是白惜言提前挂电话,想着先让他得意几天,以后在其他事情上再找回场子。
剧组的人都知道欧阳立的父亲去世了,办完了葬礼,他一刻没耽误地回到剧组里照样跟其他人说说笑笑。直到有次在龙鼎花园那个老教师家中拍摄时,因为剧组的场记姑娘碰了他书架上的一个八音盒,老教师拿起书桌上的铜壶砸过去,欧阳立眼疾手快地挡在场记姑娘面前,被铜壶砸了头。
老教师坐在轮椅上看着他,眼中堆满心疼和后悔,招手让他过来说:“儿子啊,对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
本来好端端的什么都能放下看开的大男人听了这句话,趴在老教师的膝盖上号啕大哭起来。
剧组的同事们都红了眼,林乐一声不吭地把这突发的一幕收到镜头里。
为了纪录片找的四位得了阿兹海默的老人里,欧阳老先生的病症是最轻的,其他的三位,两个中度,一个重度。剧组的姑娘小伙多是家里宠大的,让他们面对大小便不能自理,说话都说不清,莫名其妙暴怒哭泣,甚至用拐杖突然打人又回到两三岁智力的老人,他们有些真的说不上敬爱。
不过从那以后剧组的气氛有些改变了,几乎听不到抱怨声,对待那些孩子一样的老人却愈加地温柔耐心。
又过了几天郑西的案子开庭审理,苗桐陪着老郑夫妻去了法院,流程很顺利没什么悬念,判了八年。周律师团队已经尽力了,老郑夫妻对这个结果已经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可依旧无法高兴起来。
从法院出来一直沉默的老郑突然对苗桐说:“那个刘秘书是你叫他来的吗?”
前段时间郑西的那个房东知道自己的房客惹了人命官司,很怕招惹晦气,就把房租退给老郑,硬是把房子收了回去。所以白惜言就安排老两口住在他在郊区的那栋别墅里,苗桐以为是白惜言安排刘锦之闲暇时间来照顾老两口的生活,没往深处想,说道:“刘秘书只听惜言一个人的,我哪里指使得动他。”
老郑“哦”了一声,有些焦虑地皱了会儿眉说:“ 的事定下来了,我跟你婶子也要回去了。”
“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那么好的车,我们这种穷人坐不惯。”
苗桐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现在跟老郑夫妻已经没办法回到当初在工地临时房做邻居的时候了,她点头说:“那还是让司机送你们到火车站吧,你们住的地方连公交车都没有。”
等苗桐走了,小郑婶气愤地打了老伴一下说:“你是干什么哟!怎么总是对孩子这样说话,让孩子多难受!你这真是鬼迷眼呀!”
老郑本就憋屈,被老婆数落脾气也上来了,一拍桌子吼:“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联系小桐!不要联系小桐!你就是不听!她现在是人家的富太太了,咱们就是小时候管过她几顿饭的交情,你怎么就厚着脸皮去认亲呢!你这脸皮是有多厚!”
“我还不是为了儿子!我还不是为了儿子!要是没小桐帮忙,我们家郑西还不得把牢底坐穿了!”
“我宁愿郑西把牢底坐穿了!也不愿意你去找小桐!”
“你真是鬼迷了眼呀!人家小桐里里外外念着她小郑叔的好,念着她爸爸出事的时候她小郑叔前前后后地帮他们家讨说法!小桐她爸爸死的前一晚雨下得那个大啊,打雷打得那么响,你还担心他一个人看工地吵得没法睡,大半夜地带着扑克跑去找老苗解闷。以前那么好的关系,孩子过得好,你怎么就不替孩子高兴呢?!”
老郑的声音带了哭腔:“你别说了啊!别再说那件事了啊!”
他们房间里吵架的声音不小,保姆宋姐在厨房里都听得一清二楚,还因为走神摔了一碗。次日大早老郑夫妻早饭没吃就走了,生怕给她添麻烦,直说保姆对他们太客气了。
他们一走,宋姐打电话给刘锦之说:“刘秘书,昨晚他们吵得好凶哦,吓得我都不敢睡,你来拿录音笔不?”
“这几天的都录下来了吧?”
“是啊,我两只都有好好充电在录。”
“谢谢你了宋姐,我一会儿就派人去拿。”
几天前刘锦之去找老郑问他记不记得事故前后有什么奇怪的事,老郑和苗桐的爸爸是好兄弟,说不定能提供到有价值的线索。比如苗爸爸出事前得罪过什么人,上工的位置是不是固定的,出事后有谁表现得很不安之类的问题。
老郑只说好像有一个人和大哥打过架,可是不记得是谁了。上工的位置并没有那么固定,可工程进行时一个工人站在同一个位置上几天的时间是有的,但那个位置并不是苗桐爸爸的,那天那个工人病了,苗桐爸爸是顶替他的位置。
刘锦之问那个人叫什么名字,老郑也说忘记了。
刘锦之回去的路上把录音回放了几遍,隐隐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却想不出哪里不对。直到晚饭桌上父亲跟母亲聊他们年轻时候的事,母亲说起父亲年轻的时候是个愣头青,她那时已经订婚了,可他不管这些,每天堵在她纺织厂的门口,结果她未婚夫就带他表哥来跟他打了一架。父亲笑她,那么老掉牙的事了,我都快忘光了,你到现在还记得人家表哥的名字啊。母亲说,这种事怎么可能忘,到死都记得。
刘锦之这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过来违和感出于何处——到死都忘不了的事,他却什么都含糊不清。第二天他鬼使神差把两个闹钟录音机给了宋姐,交代她放在床头柜上。
录音拿回来后反复地听,刘锦之甚至把他们吵架的话列在纸上,终究是瞧不出什么问题,心想着大约是自己多虑了。



第十章:猫和牛奶
【我这个人是没有什么羞耻心。有人骂我,我当他们是苍蝇;有人恨我,我拿他们当蟑螂。人生在世谁人背后不说别人?我的羞耻心从来不会用到这些人身上。】

1
隔了几天白惜言收到了一张喜帖,新郎的名字很陌生,新娘的名字却让他难以置信地看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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