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个人空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罗佑宁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是回来换衣服的,晚上还有应酬,不能陪你。”
瑞莎吃吃笑:“不会是见什么女人吧?”
“没错,是风韵犹存的富太太。”
“那就祝你和富太太玩得开心。”瑞莎大度地拍拍他的肩,“那明天晚上你去我那?”
“好啊,明晚的时间留给你。”完全相信自己男朋友的女人有两种,要么是太蠢,要么是太自信。瑞莎属于后者,她的条件太好,又骄傲贯了,只有男人追着他跑,没有她钓不到的男人。
罗佑宁知道她是白惜言的前女友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在酒会上混血的瑞莎艳光四射,夺去了不少男人的目光。他听到旁边有男人跟人打听她的名字,那人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如实说,这个瑞莎小姐是白惜言的前女友,以前谢氏的公子也要死要活地追过她,你想泡她?呵,算了吧。
于是罗佑宁的目光就停留在她身上了,主动上去为她挡酒。
瑞莎是个很不错的姑娘,罗佑宁相信如果不是她要求太高的话,那她如今肯定就是白家的夫人无疑了。她有资本要求男人心甘情愿地给她钱、给她爱、给她无微不至的照料,所以她什么都要,少一样都不愿意。
偶尔她也会说起她的初恋,说她还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就跟白惜言在一起了。白惜言是个完美的男朋友,她跟他在一起,几乎都没有吵架过,因为白惜言不会跟她吵,只会跟她说,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什么节日他都不会忘,鲜花和礼物,还有他的关怀,随时随地都在。只要她有要求,他就会尽量地满足她。
可惜瑞莎知道这世上不存在“完美的男朋友”,她感到寂寞,她感受不到爱。
虽说不像那些满脑子都是偶像剧情的小姑娘那样,渴望什么不顾一切轰轰烈烈的爱情,可偶尔她也希望白惜言为她不冷静一次,也为了她露出一个恋爱中的男人该有的样子,所以瑞莎就做了很多不屑于做的事。
比如大晚上的把车开到高速公路上,明知道他在应酬,还让秘书把电话给他告诉他她的车在高速路上坏了,叫他来接。或者打电话给白惜言,却故意不说话,看他会不会因为担心自己而跑来自己家。有时候会在睡觉前打电话给他,让他给自己讲睡前故事。
完美男友就是完美男友,无论他多么焦头烂额,只要她需要,他一定按照她的心意出现。但她还是感受不到爱,和他完美之外的残缺,这些是多么飘渺的东西啊,可又是那么的真实。
于是瑞莎就跟他提出了分手,只说,感情淡了。白惜言听了,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只要你高兴就好。
后来她交的男朋友都是会哄她高兴的,可除了爱,她又觉得他们应该再干净清爽一点,性格安静沉着点,最好会画画,满身油彩的样子也好看。
瑞莎的起点太高,白惜言把她的审美情趣培养得太高,下不来了。所以寻寻觅觅的,愿意铺十里红妆把她娶回家的男人不难找,可找个她愿意嫁的难如登天。
罗佑宁心想,这就是典型的心比天高,活该死在一个“不甘心”上。
晚上跟他的干姐姐在一起,干姐姐上了点年纪保养都细致到指尖,莹润的指甲划着他 的鼻梁,笑着问:“还没分手?够长久的啊,你也不怕她哪天跟你的其他姐姐妹妹撞到一起?”
“大家都是读过书,连刀叉都很少用的,中国传统教育下的体面人,还真能大庭广众之下跟没开化的野人一样靠撕咬来争夺伴侣?”罗佑宁笑笑地说,“我跟她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干姐姐也点头说:“是啊,你这什么毛病呢,还故意要捡人穿过的破鞋。”
“那姐姐再给我介绍个好的。”
干姐姐气得捶他:“小混蛋,你身边那些还少啊。”
罗佑宁搂过她就亲,亲得干姐姐直喘,保养得 的双手灵巧地给她弟弟解衬衫纽扣。
第二天赵老爷子如约派人来取东西,罗佑宁给了,他还是头一次这么不情愿地把刀递给别人。
事实上之前罗佑宁调查的远远比媒体上写的多,只是那时候他担心误伤同类,不想苗桐过得太艰难罢了。如今他也顾不得别人了,只能各扫门前雪。
5
在欧阳家一来二往的,苗桐和欧阳大哥一家人已经很熟悉了。甚至为了和大嫂培养共同语言,她还参读佛经,不懂的就向大嫂请教。
欧阳老先生过寿辰的那天摆家宴,苗桐和林乐也在邀请之列。
既是欧阳老先生的寿辰,不可避免地会碰到罗佑宁。没想到欧阳老先生每天都挂在嘴边上念叨的小玉也回来了,三兄弟站在一起,欧阳玉因为生了张娃娃脸,倒像是家中的小弟。
欧阳老先生看到小玉,好像被刺激到了想起了不少过往的回忆,一直追问他,今天练毛笔字了没有?
后院屋檐上种的迎春花像柔软的柳枝般垂着,院中的早春碧桃花已经三三两两地开了几朵。因为天气太好,吃了饭保姆就把老先生的躺椅放在院里,让他晒晒太阳。
苗桐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兄弟团聚,便陪老先生在外面坐着,这画面刺激了林乐的眼球,从不同的角度拍了几张照片,他兴奋地说:“万物复苏的春天,金色柔和的阳光,年轻美好的姑娘,还有回忆过去的老人……可以做海报了。”
“是啊,把我放到海报上,肯定能赢得几个鸡蛋。”
“没错没错,还是臭的。”林乐说着就抱着相机乐滋滋地回屋去了。
苗桐失笑,转头跟老先生聊天:“老先生,你看我呀,真是没娘疼的孩子,谁都能欺负我。”
老先生不看蜜蜂了,转过头对着她:“你妈怎么了?”
她早就习惯这样跟他答非所问地聊天,就笑着说:“我母亲早就去世了啊。”
老先生眼珠子瞪得老大,很震惊似的:“怎么会那么快呢?又出什么事了?”现在老先生的情况就像不小心按了播放键的录音带,想起了一点的记忆。
即使打定主意不再追究以前的事了,可神差鬼使的,苗桐还是轻声说:“我母亲得了类风湿关节炎和糖尿病啊,家里日子不好过,早就耽误了治疗,而且我父亲的死对母亲有致命的打击,精神垮了,身体自然也垮了。”
欧阳老先生听了,愤怒地拍了下扶手:“荒唐!就这样毁了个家!没有人性!”说得太激动被痰卡主喉咙,惊天动地咳起来。
大搜端着水果出来,听见老先生咳嗽,忙跟保姆喊:“快把吸痰器拿来!快!”欧阳家里的男人都跑出来了,围了一圈,都不用苗桐搭手。
事实上苗桐在仔细琢磨老先生的话,毁了一个家还好说,为什么说出没有人性这样的话?
她有老先生的履历,她十二岁那年他还在宏远地产工作。源生的工地出了事故,宏远肯定要落井下石一下的,所以欧阳老先生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可这件事为什么会成为他印象深刻的事?他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认错,却记得苗桐的名字,记得她父亲的事故。
她成长的经验告诉她,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刻意去想,要看天意,时间刻意埋没历史,但有时也会浮出真相。
苗桐拿着盘小笼包走进画室。因为阳光好,植物长得更茂盛,白惜言好像在油彩里打过滚似的,脸上都蹭了几块蓝色,正在笑眯眯地跟人通电话,看到苗桐进来就把电话挂了。
“你最近电话有点多啊,神神秘秘的。”
“是豆丁跟我汇报他弟弟的事。”
苗桐,把手机拿过来看了看,果真是乔豆丁的号码。白惜言啧啧两声,摇头:“连恋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小孩子跑起来“咚咚”的声音传来,楼下白素紧张兮兮地喊着,慢点跑慢点跑。小孩子哪管那些,夏生直接跑进来,一把抱住苗桐的腰,扭着屁股撒娇:“妈!”
“乖,跟大姨吃饭了吗?”苗桐蹲下来亲他。
夏生伸出十根手指,大声说:“三个,小鸡蛋!”
“那是鸽子蛋。”苗桐抓起小笼包吹了吹,往儿子嘴边凑,“吃这个。”
小孩子吃东西的时候像饿极了的小鸟,让白惜言觉得很新奇。这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却跟自己并不怎么相仿,好像卯足了劲儿要跟母亲相像。冥冥之中他好像懂得,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会离母亲越来越远。
就好像倒退到还没和苗桐重新相遇时,有人指着他的鼻子说,几年后你将妻儿双全。他会把酒泼在这人脸上说,做你的春秋大梦。母子俩现在都在他眼前,他手心和手背的肉,真像在做一场春秋大梦。
白惜言搁下画笔,带着老婆孩子下楼吃饭。
自从夏生可以坐得稳餐椅后就不肯坐他的宝宝椅了,坐在父母中间,自己捧着他的小木碗。爹妈吃饭的间隙,也不忘交错着伸筷子给他喂口菜。
白素笑眯眯地看着,突然说:“我下次回上海就不带夏生了,我把保姆留下,有她和张阿姨照看我就放心了。你们大姐夫身体也不是特别好,我以后就不来长住了。”
苗桐愣了愣,知道她这是要彻底把孩子交给他们;“这样好吗?夏生还小,我又没经验……”
白素赶紧说:“你已经带得很好了,况且有保姆和张阿姨在。”
父母对小孩子的影响是长远又重要的,让夏生跟着他们是迟早的事。而这么做,无疑是把这两个人的关系绑得牢了。白敏跟张阿姨交换了个眼色,阿姨忙跟着应承:“是啊,四个大人哪里照顾不了一个小孩子,而且夏生这么省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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