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和白许那个人牵扯太多。
见她应允,顾墨寰满意的勾起了唇角,还没等那份笑意完全施展,夏浅继续说:“顾墨寰,我答应你,我离白许远些,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离我远些。”
房间里的气氛因为她这句话陡然绷紧,夏浅感觉到扣住自己脚踝的手在收紧。她抬头,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小女儿的娇羞姿态,而是一片冷静沉着,“墨寰,今天早上就当是一场意外,而确实,也是一场意外。”
夏浅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藻泽地,这十八年来一直不深不浅的呆在那片漆黑的藻泽中,可是,今天早上的事情就像是一只手,将自己往更深的深渊拽去。如果再不阻止,她就会万劫不复。
“意外?”顾墨寰冷哼着重复这两个字,紧绷的脸上满是戾气,他凑近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那我不介意,再多来一次意外。”
“顾墨寰。”
听出他言语以外的意思,夏浅猛然间抬头,后半句话还来不及说,便被顾墨寰吻个正着。
“顾墨寰,你这个禽兽。”
夏浅挣扎着骂,她只想一切都没发生过,那样,就算以后真的离开也不至于狼狈不堪!
“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禽兽。”
顾墨寰将夏浅的手按在头顶,两不相欠明明是最好的,但这话从夏浅嘴里说出来后,他却觉得心里像是有把火在不停炙烤着。
想当一切没发生过吗?那我偏偏就不如你的愿。
这样想着,他的力道就越是重了几分!
“顾墨寰,你这个披着君子服的小人,迟早精尽人亡。”夏浅转过头,狠狠的咬在顾墨寰的手臂上,明明他就想她能乖乖识趣,不要为早上那件事纠缠他,可她这么做了,他却又觉得失了面子,“你就是觉得这话由我说出来丢脸,顾墨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嘴里,还有他血的腥味。
“是吗,那你这么了解我,知道我现在想干嘛吗?”顾墨寰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一口咬上她的锁骨,她刚刚咬他时用了多大的力道,他便一分不少的还了回去,“夏浅,别自以为是。”
是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事情,越来越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啊——”夏浅仰着头痛呼,“顾墨寰,你是属狗的吗?把你的爪子拿开,不准碰我。”
她手打脚踢的想要避开顾墨寰暧昧的动作,却每次都让他钻了空子,她的手刚挥过,他的手便准确的落在了她的胸前的柔软上。
而他,似乎对这样的游戏乐此不疲,由着夏浅胡闹也不生气,甚至还为每次得逞后满足的勾起唇角。
“我记得你才是属狗的,我一直以为你是宠物狗,没想到在床上就成了小狼狗。”
“你才是小狼狗。”夏浅瞪他,将手里握着的耳钉甩在了顾墨寰的头上,“发情了,找你情人去。”
顾墨寰的动作突然顿住,夏浅的手还在乱挥,一时没收住手,便一巴掌打在了顾墨寰的脸上。
‘啪’的一声。身将卓逊着。
不大的声音同时震慑住了两个人,这巴掌其实打的不重,但顾墨寰何曾被人打过脸,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
夏浅也被眼前这幕惊得有些呆住了,愣愣的看着自己刚刚打在顾墨寰脸上的手,指尖还有微微的麻感。
“姑苏夏浅,我是太纵容你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近在咫尺。
夏浅咬了咬唇,“我这是正当防卫。”
“哦?”他怒极反笑,手一用力,今天才刚穿上身的工作服瞬间破烂不堪,“既然你都正当防卫了,我不做点什么,似乎就太对不起这四个字了。”
“你......”
话还没说完,顾墨寰便直接将她的小裤扯下,丢到了一旁,没有任何前戏的闯进她还痛着的身体。
“嗯。”夏浅痛得闷哼了一声,蜷缩着身体想抵抗他的侵入,却让他更深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感觉到她的干涩,顾墨寰便知道她还没准备好,可是,他就想让她痛,让她清醒的知道,他在要她。似乎,不喜欢从夏浅口中听到任何想和他撇清关系的话。
夏浅紧紧的咬着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双腿环住顾墨寰的腰,手紧紧的攀附着他的脖子,因为痛,在他背上划出了一道道暧昧的痕迹。
“浅浅,别忍着,叫出来。”顾墨寰用手强势的撬开她紧紧咬住唇瓣的牙齿,低沉的嗓音有些起伏,在这样的夜色里听起来更是沙哑蛊惑。
“不要。”夏浅倔强的皱起脸,手指更用力的掐进了顾墨寰的皮肉。
“啊——”
顾墨寰突然用力,重重的戳在夏浅最敏感的深处,夏浅忍不住低低的叫出了声。随后羞涩的将脸埋进顾墨寰坚实的胸前,难以置信刚刚那个妩媚羞怯的声音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头顶,有低沉的笑声传来,她的表现愉悦了顾墨寰,使得他的动作更加猛烈起来。
“不要,轻一点,轻一点。”夏浅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顶得飞出去了,忍不住娇喘着求饶,脸颊染上了浅浅的绯红。她的美是介于女人的妩媚和女孩的纯真之间的,以前顾墨寰总觉得她像个孩子,可自从早上的事情过后,他总是能从她身上看到一种以前没有的妩媚!
长而卷的头发扑洒在床单上,那是一种独有的you惑。
“浅浅,告诉我,我是谁?”顾墨寰凑近她,带着薄荷香的气息拂过她长而卷翘的睫毛。
房间里,暧昧的撞击声清晰在耳边回荡,每一下他都用尽全力,就算是夏浅受不了的往后面直躲也不减轻丝毫的力道。
夏浅倔强的咬着唇摇头,他这是在提醒自己他是自己姐姐的未婚夫吗?是要让她将这一切当成一场意乱情迷的意外吗?
“浅浅——”顾墨寰眸光微敛,动作猛然间顿住,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迎上他的视线,“告诉我,我是谁?”
四目相对,夏浅半眯的眸子里有星星点点的水光,因为委屈,眼眶蓦然就红了。
而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更让顾墨寰心里的弦紧了紧!
低低的咒骂了一声,更加剧烈的抽动了起来。
“嗯。”夏浅忍不住低低的叫出声,意识模糊的轻喃:“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了。”
“那你告诉我,现在谁在要你?”
夏浅拼命的摇头,就是不愿意叫出那个在心里已经喊了无数遍的名字。
顾墨寰,墨寰哥哥,墨寰哥哥。
终于,夏浅再受不了这样猛烈的攻势,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望着昏睡在自己臂弯里的倔强女人,顾墨寰伸出一只手来替她将额前被汗濡湿的碎发理顺,想起她的倔强,忍不住曲起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
昏睡的夏浅痛得皱眉,嘟着微肿的唇瓣嘤咛的抱怨了一句,蜷缩着身子又睡了过去。因为她的动作,她美好的曲线再一次在顾墨寰眼里展露、无遗,还在她身体里没退出去的欲望再一次有了重振旗鼓的趋势。
他低咒了一声,迅速抽身出来,去了浴室。
夏浅醒来的时候,全身每一块骨头都像是被拆了重装的一样,酸软疼痛。望着房间里熟悉的陈设,她几乎以为昨晚的事情只是她的惷梦一场,如果不是某个地方还清晰的传来胀痛的感觉,如果不是裹在被子里的身子还yi丝不gua。
白色的床单被褥,白色的家具摆设,日式风格的推拉门,浅色的天色绒窗帘上坠满了浅色的流苏,这一切,都是她房间才有的装饰!
想起昨晚的事,她的脸忍不住又红了,伸出双手用力搓了搓才从床上手忙脚乱的爬起来。
站在地上的时候,双腿软得连一点力都没有,还好及时扶住了一旁的床头柜。
换上工作服,洗簌,细细查看了一下露在衣服外面的位置,没有留下任何一点暧昧的痕迹!抬眼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步履怪异的冲向了顾墨寰的书房。
明天是设计师助理比赛决赛的最后交稿日期,她连大概的思路都还没理顺,上次顾墨寰给她的他的第一份设计稿还放在书房,想着看看能不能找点灵感。
在大赛上拿名次是唯一的升设计师的途径,若是错过这次,明年就会自动离职。
凡是来顾氏一年内没升任设计师的,顾氏都不予以录用。
书房的窗帘是拉上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光线从打开的门透进去,将夏浅的影子拉得老长。伸手按亮墙壁上灯的开光,耀眼的灯光从上面倾泻而下,将书房每一个角落都照得雪亮。
桌面上,只摆了一个铜制的沙漏,很古朴的色调!
这里,一直是钟点工在打扫,顾墨寰从来不在这里办公,自然也没什么机密文件,就是书架上摆的书都是一些世界名著,只是摆着好看的而已。
拉开抽屉,里面干净得一尘不染,东西一目了然。
一连拉了好几个抽屉都没有,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几分急躁,难道顾墨寰拿走了?
拉到最后一个抽屉的时候,一个土黄色的文件袋赫然出现在眼前,夏浅面色一喜,急忙将文件袋拿出来,迫不及待的打开。当指尖触碰到里面光滑的纸张时,面上已经扬起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