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君煌拔通了一个号码,眉宇间的阴戾不断缭绕,狂肆话音泄出薄唇:“老五,跟我整几个人来。”
“四哥,不行啊!大伯不许。”焰天耀的声音透着一丝焦急,他被焰啸虎禁足了,在卧室里转来转去,心里正郁闷的发慌,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当不当我是哥?”见老五也被父亲禁足,焰君煌眉宇间闪现三条黑线,他娘的,如果是别人他都快杀过去了,偏偏是最疼他,现在却限制他,不准他娶米妞的老头子。
“当啊!四哥,大伯说,要是我敢帮你,让我直接滚出焰家,我像你,我离开了焰家,我活不下去。”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不想离开焰家。
“没出息!”焰君煌真想掐死老五得了。
“四哥,你可以找其他人,你以前不是有那么多哥们儿嘛!”焰天耀一句提醒,让焰君煌‘啪’地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抬指又拔了一串熟悉的号码:“骆子,哥们儿,求你一点事。”“好说。”电话传来了骆北城低沉同样迷人的嗓音。
*
薄雾缠绕,本已停息的白雪又开始落落续续下起来,这是一个不平常的冬天!
一朵又一朵白雪花轻盈飘坠,女人下身是黑色皮裤一步裙,黑色的及膝长靴,上身是黑色的紧身内衣,外套是一件白色的及脚尖昵子大衣,头发垂落肩头,镶着钻钻的美指捏握着一个粉红色的皮夹子,一步又一步踩在了白茫茫的雪地上。
天,太冷了,手都冻红了,将双手凑到自己唇畔,哈了一口气,一股凉意迎面扑来,嘴唇上沾上了些许的冷雾,打了一个喷嚏,鼻子渐渐变红。
步伐停驻在了一座白色的城堡前,墙上全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这座城堡是属于焰东浩名下财产之一,以前,焰东浩就是是把她安置在这里,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她与焰东浩偷情时缠绵的身姿,她,陷进去了,情难自拔,她爱焰东浩,她想为焰东浩生一个孩子,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多么可悲!她必须得靠玩欺骗的手段,才能将那个男人捆在身边。
果果的确不是焰东浩的孩子,肚子里的这个宝宝也不是,她打了好多通电话给他,他不接她电话,也不理她,完全把她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白天,碍于大街小巷全是她的新闻,她不敢出来,唯一晚上,才能一个人静静地走来这儿,望着这座沉寂的城堡,虽然不知道焰东浩到底在不在里面,可是,心底弥漫的全是心酸与心疼,这座城堡清冷的面容,就如焰东浩冷酷无情的轮廓,让她的心一阵痉挛,将手撑在临自己最近一颗冷松上。
夜,降降黑了下来,雪光中,她看到一枝红梅从墙角上伸了出来,傲霜盛开,白色中夹杂着一点红,这红儿是那么鲜艳,刺得她眼球好疼,抬指,摘下花朵,捏握在指尖,对着花儿冷然一笑:“红梅,你说,傲过了寒冷的冬天,是不是就离阳光明媚的春天不远了?”
她多么希望,自己也如这朵红梅花一样,熬过了寒风凛凛的冬天,就会是春光灿烂的春天,可惜,从焰东浩冷漠无情态度看来,也许,她等不到那个阳光明媚的春天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刚转过身,准备离开,一时间,一辆黑色小轿车飞速滑过雪地,在她脚边停了下来,只见车厢门敞开,车子并未熄火,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只感觉一阵疾风刮来,整个身体轻飘飘就被带入了车厢,‘澎’,一声巨响,黑色车门轰然闭合,她刚想张口尖叫,可惜,一团破布就塞进了她的嘴巴,呸呸呸!连呸三声,破布还是完好无整地塞在她嘴里,她甚至闻到了牛粪的味道,恶心,真是恶心死了。可是,她一句也骂不出来,双手就被一根绳子捆帮了,还来不及看清眼前晃动的人影,就被一张黑色丝巾蒙住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抬脚一踢,踢了一个空,然后,再也不可能有下一次机会,整双腿都被一个男人压着,她知道是一个大男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阳刚气息就知道,上一次的经验教训让她背心发憷,感觉自己又陷入了一场阴谋中。
上一次是让三个男人强口她,这一次呢?米飞儿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自己造的孽,由于眼前看不见,只感觉车身在不断地迅速移动,晃得她头昏目眩。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车身停止了晃动,由于夜色很暗,很静,所以,开门声就显得非常的响亮。
她被人拉出了车厢,跌跌撞撞,头甚至还磕到了一块墙壁,额头好痛,肯定起了一个大包了,感觉眼前有一丝光亮晃动,她已经被扔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凭她的直觉,感觉应该有人,她发出‘唔唔唔’叫声,想发出求救的信号,可是,屋子里的人根本无视于她的存在。
然后,是器皿敲到盆子里发出的清脆声音。
“将她架到台子上去。”一句极有威严的女人话音刚落,她手臂就被人狠狠地扣住,然后,整个身体被人架起,尽管她挣扎……
有人扯掉了她嘴里的破布,吐了两口唾沫,她就开始嚎叫起来:“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凭什么这样子对我?”
没人回答她,就好似这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一般。
腿开被放开,她就踢起了飞腿,开始她的力道怎么能够得过男人的力量……
“做什么?”她嚎叫,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从她心头窜起,起初,她以为这些男人又是要强她,终于明白她们要做什么,白素宛开始发疯似地挣扎,甚至,不惜去咬架着她男人的手臂,可是,使尽了力气也没咬倒,一口一口全扑了空……头顶有一记不耐性的声音劈下:“小姐,不要动,只是一个流产手术而已。”
女人的声音,还有她出口的话让白素宛毛骨悚然,天生女人心中那份母性……惊恐万分之际,她挣扎得更剧烈!
那地儿猛然一疼……嚎叫一声……
“小姐,如果你不想自己受伤,就不要动了,器具可是没长眼的,再说,三个男人的产物,留着干嘛?生下来对于你,对于这个孩子,也是一种耻辱。”
一字一句如冷雪飘打在她的心坎上,是呵!三个男人留在她……的产物,生下来也是一种耻辱,会毁了她的前程,毁了她的所有。
“好好的,别动,咬一下牙,几分钟就过去了,如果宫壁碰伤了,终身不孕,你会后悔一辈子。”女人冷嗖嗖的话音飘过来,如一股冷风,让她整个身如掉进了冰窟窿里了。
医生的话为她敲醒了警钟,也许觉得她的话言之有理,她果然不挣扎了,除了怕自己受伤以外,也觉得这个孩子对她确实是一种侮辱,先前,留下他,只为想用这孩子去束缚焰东浩,如今,再也没有了任何作用,打掉以外,只是,四个月了,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悲哀是再正常不过。
她躺在那儿,撕心裂肺的疼痛袭遍她全身,整个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一股湿热滚烫渐渐从溢出眼眶,遇空气慢慢地变得冰凉,渐渐沿着她鬓发流落!
五分钟后,眼上的黑色布块被人撕开,稀微的亮光出现在她模糊的视野里,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她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儿,任眼角一颗又一颗冰凉的泪珠儿滑落。
手脚冰凉,心也一片冰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无比艰难地从手术台上起身,那个垃圾桶里,有几块卫生纸包在他的身体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没那个勇气走过去探性别,心脏紧缩,喉头哽咽!
全身冰凉,感觉没有一丝的暖意,她想去告刚才那伙人,可是,她无法向警方提供一丝的证据,即便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她听出来也是伪装的,她没办法对人说,是米飞儿对她做出这种事,包括她母亲白浅,还有亲生父亲付笛豪。
迈着蹒跚的步伐,佝偻着身子,狼狈地走出那间黑屋子,望着天上不断飘降的雪花,吸了一口气,掏出衣袋里的手机,她拔打了一个电话,鬼使神差地,他居然接了。
“喂,有事?”声线比这漫天飞舞的雪花还要令人感觉冰冷万分。
“东浩。我……想见你。”如此狼狈之时,她仍记挂着初衷,最初,她接近焰东浩,动机不纯,只是为了报复米飞儿,嫉妒米飞儿,没想到,在这场报复的游戏里,她失了心,如今,是收都收不回来。
“你觉得我们有见面的必要么?”语毕,电话里果绝传来了‘嘟嘟嘟’忙音。
如此冷漠,冷血,残忍,焰东浩,好样的,泪水从她眼眶里滚出,如那江河之水滔滔不绝。
过去种种,她之于他,如似水无痕,而他之于她,是如此刻骨铭心,她还真他妈的贱。
谁离开谁活不下去?焰东浩,我会挺过来的,会挺过来的。
抬头,一阵天昏地暗,白色的身形笔直栽倒地雪地上,手机从她玉指甩出去……
……
第二天,她是从医院里醒来的,一大堆的医生护干围绕着她转,一双眼睛怔怔地望着面色焦急的白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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