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冉!!”陈子雾一踏进屋子,就看到背对着她的熟悉身影,激动的扑了过去。
“雾儿,怎么你也來了?”谢冉怔了一下,立马转身过來把陈子雾紧紧的抱进了怀中,心惊肉跳的问完,细碎的吻就落了下來。
“就只准你一声不响的來,不准我來了?”不说还好,一说陈子雾就恼火不已,气势汹汹的要挣开他的手,质问着。
“好了好了,我的错,不闹了,咱们快想想怎么把长久救出來,然后赶紧离开,这里拖不起。”谢冉哪里肯放开她,强而有力的手臂又是抱紧了几分,她独有的清新体味让他瞬间安心了很多。
“长久怎么啦?到底怎么回事?”陈子雾这才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一个个脸色压抑的,唯独沒有长久。
“因为玉佩就戴着缅王的身上,长久趁着天黑,潜进了,额,他的床。”谢冉脸上鸡肉跳了跳,有些懊悔的说道。
“什么?”曾起潮惊恐的叫起來,把其余人的声音都挡了过去,“哎呀,你们咋想的?不知道缅王是个色鬼吗?尤其喜欢美男子……天啊!”他抓狂不已。
“我去……怪不得出不來了,缅王会武功吗?”陈子雾这会还真被惊住了,看來长久的贞操不保了。
“武功倒是不会,但是他喜欢用香料,而且还是淫香,他的寝宫到处都有点。长久肯定被迷惑了。”曾起潮说到这便很是愤怒,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恨不得砍了缅王。
“大哥,你不会也在这吃过亏吧?”陈子雾终于明白曾起潮的愤恨从何而來了。
“额……雾儿,咱们还是想办法把长久弄出來吧。”谢冉看到曾起潮已经一脸铁青,赶紧把堵住了她的嘴巴,这种有关男人尊严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多说的。
曾起潮也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去,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似乎下了重大的决心,才说道:“这事还得我去,我对他的寝宫比较熟悉,长久估计现在走不了路,得给他解药,然后背回來。”
“我和曾大哥你一块去。”谢冉放下陈子雾,坚定的站起來。
“公子,让属下去。”长远这时也是很恼怒,他本以为长久这么长时间沒回來,是被抓了,沒想到竟然……
“属下去。”无山赶紧走出來,显示他也來了。
“还是属下去吧。”无风、无水都跟着说道。
“哎呀,都别挣了,去的人多不是好事,梅萨只能带一个人进去,你们都留在这等我的好消息吧。”曾起潮无奈的摇摇头,真沒想到还有机会走进那个寝宫,要是可以,真想把那个苏里老淫棍的脑袋给剁了,以解他心头的耻辱。
夜雾很快就降临,一群人都关在狭小的房子里,无声的等待着。陈子雾很紧张,她手心全是冷汗,被谢冉的大掌紧紧包着,还是忍不住的一阵阵恶寒。
终于,门被打开。
“姑娘?”趴在曾起潮背上的长久,本來就苍白的脸在见到陈子雾的那一刻,惊愕万分,脸色越发的苍白如纸了。
“长久……”一屋子的人都急忙迎了过去,扶着把他放到榻子上。回來了就好,虽然虚弱了一些,但是只要人无事,大家都放心了。
“姑娘,玉佩属下帮你拿到了。”可是,属下已经被侮辱了,还有资格站在你身旁护着你吗?一颗晶莹透亮的泪珠瞬间划了下來,长久心中万分悲戚,慢慢的把怀中的玉佩掏出來。
陈子雾走上去,双手颤颤发抖的结果那块玉石,她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并沒有注意到长久的异常。她怔怔的转过身躯,所有注意力都在那块玉佩上。
一样,真的一模一样。陈子雾只是用手掌捧着它,她还还沒有勇气把它翻过來确认那个小败笔在不在,她不敢,她害怕。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撤离吧。”曾起潮说着就要背起长久。
“曾公子,让属下來吧。”无山一马当先,把长久背了起來,要说力气,他最强壮有力。
谢冉已经注意陈子雾多时,看她出神的样子很是担心,但是也沒有打扰她,只从身后把她横着抱起來,塞进了怀里,在众人的保护下,沿着墙壁走到了密道入口处,跳了下去。
“谢冉,真的是它。”陈子雾趁着黑暗,终于鼓起勇气,用手指轻轻地摸了摸,一道细小的痕划过她圆润的指腹,她不由的一震,搂紧谢冉抖了起來。
“别怕,我在。”谢冉只是搂的越发的紧,就像要把她镶进自己的身上一样,让她感到他的存在。但他并沒有开口询问是什么,他尊重她,如果想要让他知道,她自然会说的。
这样好的男人去哪里找?听到这话,感受到他的宠爱,陈子雾突然觉得很感动,有他陪着,还有什么好担心,好害怕的呢?逆天的事情又如何?既然她陈子雾能穿,那玉石也穿越了,不可以吗?
“谢冉,谢谢你。”陈子雾紧紧的抱着他,把头缩到了他的脖子上,呼出了一口热气,水润润的唇就亲了亲他的口结,让谢冉不由的一震,全身如电流闪过般酥麻起來。
谢冉嘴唇趴在她的耳朵上,压着声音,喘着气,暧昧的说道:“是吗?那你要好好表示表示你的感谢了。”只消一瞬,陈子雾便感到低下火热热的东西顶着她,脸蛋儿不由的一红。
“夫人还害羞啊,看來要多训练训练。”谢冉笑嘻嘻的耍着流氓。
陈子雾把玉佩放到了怀中,娇嗔的捏了他一把。在一片暧昧的气氛中,之前的紧张、害怕还有不安终于消散了一些。大家都平安归來,玉石也拿到手了,她应该高兴才对。
而此时,趴在无山身上的长久,心中一片灰败,之前在回來的路上,曾公子也劝过他了,甚至为了让他放开心扉,不惜把自己以前的耻辱拿出來鼓励他。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不干净了,全身的肮脏不已,以后他还有什么面子站在陈子雾的面前?
到现在他才理解嘻翠那句话,其实能站在她身边,守护她,这辈子就已经足够了。那时,他还是有资格的,可是他不满足,可现在他明白过來了,却已经沒有了资格。
“小姐……”早已烦躁不已的嘻翠,看都井口冒出的一簇火光,终于看到了希望。和张昌朋一起,把他们都一样拉了起來。
“走,回去再说。”曾起潮率先上马,他可不保证那个老东西的人马什么时候追到,一会城墙关了就不好办了。
嘻翠此时确认陈子雾沒事后,只來得及呆呆的看了无水一眼,便被他一把捞起來,送上了马背。所有的担心和牵挂瞬间消失了,心被那个温暖的怀抱填的满满的。
“长久?”陈子雾独自一人走进了长久的病房。
“姑娘……”长久脸色还是很苍白,看到陈子雾走进來,他有些不自在的坐起來,心中十二分的忐忑。
“我已经和你家公子商量过了,你以后就跟着我,不要叫姑娘了,和嘻翠一样叫我小姐。你可愿意?”陈子雾温柔一笑,在他床边坐下。
“属下……属下,怕,不配……”长久怔住了,他受宠若惊,紧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嘿,说什么呢?你不配还有谁陪做我的护卫?好好养伤,早点好起來,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除非你不愿意。”陈子雾洋装恼怒的说道。
两人对话间,长久本來还苍白的脸有些微微发红了。这番话让他心中泛满了感动,不是劝说,不是怜悯,更不是同情,而是一种像对朋友一样的肯定和鼓励,似乎他昨晚所受的耻辱根本就不存在一样,连提都不提起。但是,她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浓浓的关怀,她永远是这样,让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很有价值,很重要。
第一百二十五章 画舫美人
“嗤……属下愿意,以后定当尽心尽力为小姐办事。”长久扭头抹了一把眼泪,从床上爬起來,重重的跪了下去。
“行了,起來吧,我看不得这跪來跪去的做派。好好休息,我们这几天就启程回大封,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我懒得很,可不想带着一个病猫回去哦。”陈子雾笑意吟吟的把他扶起來,嘴巴却沒准备饶恕他。
“是,小姐,长久沒事了,就等您吩咐。”长久这会是认真又严肃的等待任务,他的心终于放开了,无论是面对眼前的女子,还是那晚的耻辱。
“先好好睡一觉,明天起來干活。”陈子雾洋装严肃的走了出去,轻轻的把门带上。
初春,商队终于再次浩浩荡荡的启程返回大封,每一辆车都是满满的收获,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的幸福和期待的微笑,这是曾起潮走这么多年商队以來,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或许是因为生意好挣钱多,日子越來越好了,或者是因为人情味更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了,又或者是多了一个古灵精怪的陈子雾……
总之,这样的日子,大家都很欢喜。
再次经过贵阳城,看到一如既往的风景,陈子雾不由的生出一丝感概來,心中似乎隐隐还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