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僵持,实在怪异。
她有些忍无可忍,深吸了 ...
口气,吐出的轻唤,却是小心翼翼,又低软了几分。
“阎立煌……”
她走进一步。
若是两人从无过节,她大可以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像对其他男同事一样,拍对方一下,或者笑骂几句就了。
可已经晚了,经历今晚这种种之后,她要再装做两人只是普通同事关系,就真的太娇情做作了。
“好吧,我为刚才的失礼,向你郑重道歉。”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前挪。
他从镜中看到那靠近前的身影,垂下的眸色掠过一抹惊光,抚在台沿上的五指微微曲动,关节泛泛白。
“阎立煌,你不是真那么小气吧?以往大家一起吃饭,也有说笑话过火,被喷了的。”
她走到男人左手边,斜侧着身子,往他跟前探看,微微低调的埋怨里,又有几丝说不出的娇气。
“阎立煌,你要还是生气,那我让你,喷回来好了。”末了见他还是没反应,音调又软下几分,竟添了些讨好。
“真的可以?”
他终于开了口,声音极低,沉沉地,像是从匈腔深处发出,震得她心儿一跳,身形就想往回缩。他突然拉直身子,转身看着她,凝住的眼眸就像两汪深潭,那强大的吸噬力让她瑟瑟地僵在原地。
“以牙还眼,以眼还眼?”
他一字一顿地吐出,口气仍很温柔,可她就觉得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有些难于负荷。
“阎,啊!”
他的大手突然伸手,捧住了她的脑袋,俊脸慢慢压下来,黑眸深处的暗焰已经窜出黑暗的深渊,堂堂入目。
“莹莹,我就不客气了。”
“不,唔唔唔,流……氓,噢!”
他的唇重重压下来,双手锢着她的脑袋,根本无法逃避。
这个可恶的臭男人,竟然食言而肥。可恶,可恶,太可恶了,她要诅咒他变成一只大肥猪!
她气急之下,用力拍打他的背,打得他心口隆隆震响,更发了狠地折腾。
她“哦”地低叫一声,感觉嘴唇可能又被咬破了,气得咒骂起来,便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反咬回去。
他心里微微一愕,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会如此自虐,竟然喜欢上一只“狗性”的女人,可口中腥味愈浓,倒让人更欲罢不能。
她没料到自己的反抗没能缓解局势,更像是把一头沉睡的雄狮给惊醒了,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那双微开的晶瞳定定地索着她,简直糁人。
“啊!”
丁莹吓坏了,侧眸是看到镜中,纠缠不休,一时头脑发热,浑身颤抖,不能自矣。
阎立煌本以为身心里蕴的那些火,总算可以消歇一下,可是一旦嘬上这张小嘴儿,怀里的揉软馨香,散发着纯天然又清新的味道,真真让人放不开手,竟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这一刹,擦枪走火,就要越界。
丁莹猛力拍打男人的肩背,大叫,“阎立煌,你住手,住手,阎立煌你忘你承诺过我的,你不会,不会……阎立煌——”
叫声堪堪在耳,刺得激一情中的男人差点儿就要大开闸门,一逞欢愉。也终被女子愤怒地呼叫声,给拉了回来。
可是他没有再像以前,松开手,或退离走掉,他紧揽着她在怀中,匈口沉重地起伏着,目光印在镜中,划过太多复杂情绪,亢奋又惊疑,满足又迷惘。
“阎立煌,你,你放手。我痛!”
她扭着身子,想要避开身前的蛮横压力,可是却被他箍得更紧,那紧实的力量,比起上一次在自己租屋中发生的“意外”更固执不移。
他俯在她颈窝里,秀发重重的香馨涉入匈臆之间,真真噬骨消魂,他的声音闷闷地从耳畔传入,带着极致的蛊惑力。
“莹莹,你知道,其实我比你更痛吗?”
他身形一动,她要往后躲,却还是躲不开那森猛的热力,汩汩跳动在指间,烫得惊人。
“你,你耍流一氓,你说过……”
“对,我是说过。”他抬起头,目色精深地看着她,“那么我现在郑重跟你坦白,那时我说谎了。”
“阎立煌,你能不能再卑鄙无耻点啊!”
“我想!”
他沉沉吐词,突然哑声笑了起来,大手抚过她的脸颊,十指温柔又悍然地穿入她柔一软的发间,说:
“莹莹,如果可以,我想在这里就要了你。”
深的气息,蕴着浓烈的男性体味,深深地探入她鼻息琛入,撑起一阵难言的战栗,似乎有火焚着心,让她张开小嘴儿,却在他深挚的眼神里,说不出话来。
她很想问他,她到底有什么吸引他这般欲罢不能,纠缠不休?她与别的女子,到底有何不同,让他如此念念不忘,总是借机调一戏逗一弄?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他如此对待?
如果可以弄明白……
弄明白了,她是否就真的可以改变?
呵,其实她也不知道答案。
真可笑!
“可惜,阎立煌还没有卑鄙无耻那个地步,对不对?丁莹,我有那么可恶,让你避如蛇蝎吗?”
她低下头,咬唇不语。他偏不让她逃走,步步为营,句句逼迫追索。
他哑声低笑,额头轻轻抵上她的,说,“丁莹莹小姐,难道你不该可怜一下我这个告白了三次,就被狠心拒绝了三次的可怜虫吗?”
她气息一窒,恼恨,“那是你的事儿。你根本不尊重我的意愿,我还没喊冤呢,你一个大男人占了便宜还叫屈,你要不要脸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猛戳他的匈膛。可男人肌肉结实,最后只戳疼了她的手指,也没让他震动分毫。更激得满腔不忿,怨气难消。
他看着她羞恼不喋的模样,便禁不住心底澎涨的笑意,心口频频震动。
“你笑什么?我拒绝你很可笑吗?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真是皇太子,所有女人都要等着蒙主招chong吗?你放手啊!”
他一把擒住她作乱的小手,脸色忽又变得严肃,四目紧凝,问,“那个男人,就对你那么重要?”
闻言,她的动作明显一僵。
明明猜中,也早做了心理准备。然,问出口了,她这样怆然而变的脸色,眼底倾出的萋萋之色,又教这匈口堵得慌。
她咬着唇,不想作答。已经过去几年,音讯全无。或者说,刻意不去理睬,不去关注,就此彻底放过自己。
纤纤女儿心思,谁堪当年明月共枕?
“你还爱着他?”即已出击,他便不容退却,非要弄个明白。
“这不关你的事,你到底放不放手,你弄疼我了。阎立煌!”她显出满脸的不耐烦,一惯的逃避姿态,厌恶不喜。
他脸色一分分沉下去,却仍是耐着这份儿,着实是被她给生生磨出的性子,继续周旋下去 ...
。
可紧扣在那腰间的大掌,无由地又添了几分重力。
“丁莹,给我一个理由!”
不过是借口。倒要看看,什么人,让他阎立煌频频在这小女子面前吃了瘪,不管是温柔,强势,冷酷,阴谋,都跌了跤,却屡屡是进得多一分终又退回好几分。
“好,就是你认为的那个理由。我还爱着他!行了吗?”她气得大吼一声,恨恨地瞪着他。
明明是伤人的话,为什么自己先红了眼?
“你想骗谁?”
他突然就软了态度,那双让她发疼的大掌,又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拨弄着那片不知何时迸落的冰凉,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仿佛一下就换了一个人。
“莹莹,你可以不说真正的理由,可是也不用骗我,更不用骗你自己。”他轻轻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匈口,声音低沉,像是伯牙轻轻拨弄古琴弦,只为世间唯一的知音,相倾相守,“我们走那么远的路,怎么会不遇上一两个,混蛋。为了那种人惩罚自己,不值得。”
她吼出,“你凭什么说别人,你自己也是个混蛋,放开放开,我叫你放开!”
结果,她又咬了他的手,混着泪水,又咸,又苦,都被她吞进了肚子里。
他任她咬着,却也真被她的话气到,“对,我是混蛋,我还更是个傻蛋,你是不是常在心里嘲笑我总是对你放不开,整天巴巴地上赶着跟你献殷情,却总被你拒之门外,甩脸子。皇太子啊,高富帅啊,我这么了不起的男人放在你面前,若我现在随便打个电话,你信不信那个你最喜欢的肥皂剧女主角就会连夜赶飞机飞到我身边来帮我疗伤?!我面子有多大,我能耐有多强?!”
他用力抽了口气,眼神更狠,“丁莹,我为你折了。我让你这么折腾我,拒绝我,还咬我。嗯?”他抬起手,被她咬的地方又渗出点点腥红,“你看看,到底是你痛还是我痛?你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对我,推我开,无非是因为,我喜欢你,我这个混蛋喜欢上了你这个别扭又愚蠢的女人,我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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