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某人那表情着实可怕,她思衬着,要不要叫顾长安过来。
想曹操,曹操到!
两人出了病房,走了一段拐了个弯,然后又往前走了一段,随后进入一个病房。
云笙歌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带自己去哪里,心底有些瘆,正要开口问他,面前冷不丁地闪过一个黑影,随后她的腰身就被人揽住,头顶落下阴森森的,熟悉的男音:“你准备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昨晚好不容易逮住她了,却不想,一不小心被她诱.惑了!
再加上两人床上大战了一番,她被自己折腾得晕了过去,而自己吃得心满意足,再加上抱着她,也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谁知道,她居然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溜之大吉!
这笔账,可要好好算算!
云笙歌愤愤地抬头,咬牙切齿地小声说:“放开我!”
先不说这里还有别人在,就算没有别人,她也不想和这个混蛋搂搂抱抱!
可随即她就发现,这个屋里,除了自己认为的江驰聿之外,竟然还有别人!
“够了没?要闹要抱回家去!”
江驰聿不耐烦地说了句,云笙歌于是就转回去看,这一看,看到了屋里其他三个人——
白汉生,还有两个保镖模样的。
云笙歌一怔,立即推开了顾长安。
可顾长安那厮一脸的吊儿郎当,邪魅而张狂地说道:“怕什么,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你给我闭嘴!”
江驰聿也一个刀眼飞了过来,顾长安于是只好闭嘴了。
云笙歌以为他们是要谈什么,她不感兴趣,就说:“我先出去了。”
顾长安拉住她的手,笑得有些诡异:“没事,你留下来看看好戏也无妨。”
云笙歌一皱眉,目光狐疑地看向江驰聿,后者的神情很寡淡,没说什么,似乎默允她留下来看好戏。
随后,几个人都做了下来,白汉生和那两个保镖模样的人站着。
云笙歌正奇怪,就听到江驰聿说:“听说你很想见我,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很忙,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这话,是对白汉生说的。
白汉生表情显得弱了一些,话语也是带着恳求:“驰聿,这几天你做得也够多了,看在我们两家世交的份上,收手好吗?”
“收手?”江驰聿像是听到了有生以来最好笑的笑话似得,表情极其讽刺,“当初你怎么不早点收手?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派人在国外做的那些事吗?”
白汉生一惊,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
可嘴上,却仍旧不肯承认,“我什么都没做过。”
“那大概是那些人污蔑你了。”江驰聿表情淡淡,笑着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白汉生不知道他真假,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不敢接话。
这时,江驰聿忽然话锋一转,道:“可我这个人比较懒,既然那些人说是你吩咐的,我就信了,不想再去调查什么的。”
“驰聿!”白汉生立刻惊叫了起来,双手握得紧紧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给我一条生路!”
“给你一条生路?”
一直坐在那里没怎么动过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忽然就爆发了,猛然起身,几个大步走到他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阴鸷地问:“当初你想置她于死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给她一条生路?你想杀死我们的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一条生路?”
“驰聿啊……”
“现在求我给你生路?你还真是有趣!”
话音落下,江驰聿像丢垃圾一样将他丢在了一边。
白汉生不死心,几乎是爬着向前,拽住他的裤管,求道:“驰聿,我错了,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阿瑾吗?你就算不看在我们两家是世交的份上,也看在阿瑾跟了你十年的份上,给我一条生路吧!”
江驰聿面无表情,一脚踢在了他的肩头上。
白汉生惨叫一声,往后倒在了地上。
十年,他早就说过,白卉瑾的十年,在那一刻已经结束了。
——
云笙歌倒是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么一出好戏,还好她不是胆小的女生,不然刚刚这场面,指不定叫出声来。
顾长安在江驰聿踢了白汉生一脚的时候覆在她耳边,阴狠地说道:“别让我再看到那个人纠缠你,否则,我会像驰聿对这个老不死一样对他!”
云笙歌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是指谁,只是么——
你自己都没做好,还有资格怪别人?
她趁着江驰聿和顾长安说话之际,溜走了。
而顾长安在发现她又不见了之后,火冒三丈,匆匆结束和江驰聿的说话,掉头去追。
江驰聿眯了眯眼,心中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
总觉得最近不太平,似乎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而这股不详的预感,在两天后,得到了印证——
(求月票!)
☆、第076章:我的妻子只有一个
老夫人得知江母平安归来的消息之后,匆匆从寺庙赶了回来。
传统世界里,纵然婆媳关系再好,也总归是隔着一层纱,比不上母女那么亲切。
况且江母心里也知道,自己的婆婆之所以这么紧张地赶回来,有关心自己的成分,更多的,则是想要知道他儿子江有景的下落。
两人见了面,江母一如以往,态度恭恭敬敬:“妈。”
老夫人点了点头,握住她伸过来的手,两人一起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老夫人随即开口:“最近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不用内疚,你也是迫不得已。畛”
话落,她还拍了拍江母的手,以示安慰。
江母低垂着视线,抿了抿唇,声音里满满的都是自责:“虽然我是迫不得已,但也是我不对,如果我知道苏家小姐怀孕了,我……”
“就算知道她怀孕了!你也要这么做!”老夫人斩钉截铁地说道钗。
江母愣了下,有些不解。
虽说自己那么做的目的是想要救自己的丈夫,但苏子轻怀孕了,如果她出事了,那可就是两个人出事!
老夫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那么——
在她心里,不论孙媳妇是不是怀孕,总归是儿子重要么?
江母没有多问,只是顺着老夫人的意思,轻轻地点了点头。
老夫人继而又问:“你回来了,那阿景呢?驰聿没有把阿景救回来吗?”
江母摇摇头,表情深深地担忧,“之前我都是和阿景在一起的,那天白家父女忽然把我和阿景分开,之后只通过视频让我看到阿景发疯的样子,现在我也不知道阿景在哪里。”
老夫人闻言一半是担心一半则是愤怒,“我早就看出来白家父女俩没安好心,但没想到,他们居然有胆子动江家的人!”
年轻的时候,老夫人也是个女强人,帮着丈夫在商场打天下。后来驰盛稳定了,她又生下了儿子,才逐渐淡出商场。
但是她身上的强势和高傲,从来不曾消失。
所以她一直以为,白家的人,是不敢轻易和江家作对的!
正在这时,她的随从自外面缓步走来,轻声说:“老夫人,夏小姐来了。”
老夫人眼神一亮,一边说一边起身道:“那快让她进来!快去!”
“是!”随从转身出去。
江母诧异地跟着站了起来,一边随着她往外走,一边低声问:“妈,夏小姐是谁?”
“小夏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孙女,叫夏念桐。我也很长久没见她了,她爷爷去世前给我打了个电话,希望我能让小夏到我们家来,她在那边一个人,太可怜了。”
不知怎么的,江母心里竟然‘哗啦’一下凉了一大片,有种来者不善的预感。
两人一同走到门口,那位被称之为‘夏小姐’的人迎面走来,笑容灿烂。
“江奶奶。”一走到老夫人面前,她立即开口,态度礼貌都很到位,家教极好的样子。
随后,她又看向江母,定定地看了几秒之后倏尔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那个……阿姨,我们见过,您记得吗?”
江母和老夫人同时都愣住了,老夫人也有些奇怪:“小夏,你和你江伯母见过?”
“江伯母?”夏念桐也有些怔住了,“您是……驰聿哥哥的母亲?”
江母点点头,脸上笑容微淡,问道:“你和驰聿认识?”
夏念桐闻言也笑了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但那双顾盼生辉的眸子里,却是神采飞扬,“我和驰聿哥哥见过一面,我还记得他,就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那个时候,她来临城玩,不巧正好撞上江氏夫妇失踪,老夫人虽然心情极度不好,但来者是客,且她又是‘那个人’的孙女,她自然是尽力照顾,派人伺候得周周到到。
但是江驰聿那个时候还没现在世故圆滑,隐忍的功力也还没练到家,对于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妹妹,全程无视。
所以,夏念桐才说——
我还记得他,就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江母听了这些之后才明白过来,难怪自己对这个‘侄女’一点也不熟悉,只记得她救过自己和阿景。